65 八十年代军嫂（64）

林笑笑带着陆萱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祖孙三人坐在餐桌旁，嗑瓜子喝茶聊天，地上扔了一地的瓜子壳。　“妈，您什么时候到的？也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林笑笑客气有礼的打招呼。她只当陆母是刁难人的甲方，她就是全程陪笑的乙方。　陆萱也嘴着后面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奶奶”。　陆母把没吃完的瓜子扔回盘子里，“陆萱妈，我带着大毛小毛过来玩，大毛肚子饿了，你带他去买点东西吃。”　林笑笑正准备答应，林母从厨房出来拦着：“亲家，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做饭菜生意，还能让孩子饿肚子。”　小毛听到要吃饭，马上向陆母撒娇：“奶奶，我不想吃饭，我要吃奶油蛋糕。”　陆母下意识望着林笑笑，似乎等着她主动把奶油蛋糕买来。林笑笑装傻冲愣，想让她花买钱买奶油蛋糕，那是不可能的。　“陆萱他妈，你侄子想吃奶油蛋糕，你去买一个来。”陆母见林笑笑不说话，也知道想让她主动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吃，不过孙子想吃她自然要满足孙子的愿望。　“妈，奶油蛋糕现在买不到，蛋糕店里都是需要订做的。至少要提前三天预订。”林笑笑说的都是真话，当然她不会告诉婆婆，她能回家做。　陆母不懂又不想在林笑笑面前露怯，只得无奈的让孙子再换样东西吃。　小毛哪里能同意换，他指着林笑笑说：“你骗人，我都看到蛋糕店里摆着好多漂亮的奶油蛋糕。”　林母看不得陆母这么惯孙子，马上告诉他，蛋糕店里摆的都是模型胚子，那是假的。　小毛还是不相信，林母撇嘴不想再多说。陆母心里倒是相信，林母不会糊弄人，一问就能知道的事。　小毛还要闹，陆母心烦意乱的很，她给了大毛五毛钱，让他带着小毛出去买东西吃。　林笑笑拦住兄弟俩：“妈，我带着他们去公园玩吧，您也跟着一起去。”她把婆婆带走，是不想在店里等会做生意。看看地上那一堆瓜子壳，祖孙三人都没点自觉。　大毛眼亮一亮：“二婶，我想去公园坐小火车，还要划船，还想……”　小毛附合道：“我也要。”　陆母是来找林笑笑变正事，又不是真过来的玩的。她瞪了俩个孙子一眼，才说：“笑笑，我还有点事找你商量。”　林笑笑有种终于进入正题的感觉，“妈，什么事？”　陆母清了清嗓子才道：“笑笑，听说你把你娘家大哥的孩子弄到城里上学，怎么你就把大毛和小毛给忘记啦？”　林笑笑笑了笑：“妈，你哪听来的消息？您是误会了，我和我大哥关系可不好，我怎么可能把侄子弄到市里来上学。这都是我爸弄的，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要是陆峥在，我还能帮忙，可这不是陆峥不在……”　她说着说着眼眶说泛红，陆母想到小儿子也难受，但不会忘记这次来的目的。　陆母故作不耐烦道：“行了，你别说那么多理由，我只问你帮不帮？”　林笑笑：“我不是不帮，我是没有那个能力帮忙。”　林母看着陆母找闺女麻烦，她当然要帮忙。她拉着陆母的手说，表示闺女没能力，但是这事好办，可以让他家老头子帮忙解决。　陆母的脸色这才阴转晴，开始客气的和林母拉家常。林父被叫出来，手里还拿着没剥完一头大蒜。　陆母看着林父这样子，觉得林母也是个厉害的，家里男人都要低一头。她自己是这样的人，偏偏还嫌林母太厉害，把个闺女也教的厉害。　陆母对着林父是好话连篇，哄得林父很快就放松警惕。好在林父到底要脸，不好意思把林笑笑帮着出钱的真相说出来。　陆母从林父这打听到的消息是半真半假，林父的自我美化也给林笑笑减少很多麻烦。　林父把自己形容成心疼孙子的好爷爷，为了支持孙子上学，钱算什么，钱就是王八蛋。他用儿女们给的养老钱和自己打零工赚的钱替孙子出了那啥子建校费，人家校长才同意收下大孙子。　陆明听明白了，想到城里来上学还真不难，只要舍得出钱。陆母打听的详细，她时不时的瞄一眼林笑笑。她是想让小儿媳来出这笔钱，只是听到林父说还要求成绩好。她想到两个孙子的成绩单，心都凉了半截。　陆母不死心的问：“亲家，这必须要成绩好才能收？”　林父摸了摸下巴，假装回想道：“也不是，要有钱，给学校多多捐钱，成绩差也可以收。”　陆母听到多多两个字，这眼角就跳，她抱着万一的希望问：“多少钱才算多？”　“至少一万打底，十万八万也不嫌多。”林父淡定的说道。　陆母惊呼道：“这么多！有这么多钱还读什么书，这些人是不是傻！”　林父不想再和陆母聊天，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钱多就可以不读书，那败家子是怎么养出来的，有时候再多的钱都没用。　陆母也没有再问下的想法，这么多钱，她还是收回让孙子到城里来读书的想法吧。　大毛和小毛一直在边上旁听，兄弟俩对于不能进城上学，是一点遗憾都没。他们在乡里学校上学，每天陆母都会给零花钱。手里有钱，出手豪爽，靠着这份派头，他们在男生中间有面子的很。换到城里来，他们拿什么和人比。　陆母觉得不能把孙子送进城里上学，也不白跑这一趟，要不太浪费车费钱。她把这次进城的目标调整为打秋风，想从林笑笑手里抠点好处。　林笑笑看着陆母那虚伪慈善的目光，心里都发寒。她在想老太太又要出什么歪主意。　“陆萱妈，我也不为难你，让你拿这么一大笔钱送大毛到城里上学，这事你肯定不愿意，指不定背后还怎么骂我。也是大毛可怜，陆萱能在城里享受，大毛小毛就得留在农村，你可得好好帮帮你侄子。”陆母是唱念作打一应俱全，说到动情处，还忍不住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