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八十年代军嫂（69）

陆母开始不同意借游戏机，借出去之后却想看笑话。她想看看到时候电费激增，家里有一群的孩子吵吵闹闹，这些人还借不借。　陆母想看笑话还得再等等，大毛却不太高兴。他现在也要跟去别人家玩，不过几天之后，他就觉得天天借出去也好。在学校里有更多的人为了找他借游戏机各种讨好。　他在班上人气足，学校里其他人也想和他套近乎。放学后，他一样可以去玩游戏机，只是走两步罢了。他去别人家，还能受到欢迎，没有别人的位置，必须要给他和小毛留出时间来玩游戏。　兄弟俩天天玩游戏，也没人关心他们的学习，每天写作业都是鬼画符似的完成任务。考试考几分也没有关心，直到学校通知开家长会，大毛兄弟俩才开始慌神。　陆明和周小丽都不愿意去开家长会，每次开家长会都被老师批评，谁乐意。陆明宁愿在家闲着，也不愿意去学校丢脸。周小丽也不想去，要她说成绩差就不要读书。　一家三个孩子，陆小梅也要家长去学校开家长会。她成绩好，家里也没人愿意去给她开家长会。　姐弟三人只能同病相怜，家长会上被老师批评。老师批评过后还要他们继续喊家长，第二必须让家长到学校。　陆小梅回家小声的和陆明说这事，又被他无情的拒绝。大毛小毛回家后也拉着陆母说请家长的事。陆母让陆明去学校，陆明还是摇头不答应。　周小丽凑上来说她去，只是她说自己没有一件装出门的衣服，想换陆母要件好衣服。陆母收到的林笑笑给的衣服，她大部分都舍不得穿，有时会给陆华分上几件，大部分都被她压箱底。　周小丽也不嫌弃那些衣服老气，她只知道好看，比她在乡里赶集买的衣服强多了。　陆母把周小丽推开，她打算自己去学校。陆小梅听见后，小声的求她，去学校顺便也找找她们老师。　陆小梅成绩还算不错，中上游水平，老师对她态度要好一点。她是觉得难堪，每冷开家长会，都没有人愿意帮她去学校开会。她又不是大毛小毛那样成绩不好。她们老师不一定会把她拿出来表扬，但是肯定不会当众批评她。　陆母看着陆小梅成绩还不错，手脚也勤快的份下，勉强答应会一起去。　陆小梅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眉开眼笑的抱着书本继续去背书。她还要继续努力才行，现在的成绩根本不能保证她考上大学。　陆母大字不识一个，第二天去到学校已经是上课时间。她不知道该去哪间办公室找老师，干脆见到办公室和教室就闯进去问问。　陆母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行为已经影响老师们上课。还是后来有位老师看不过去，带着陆母找到陆家三姐弟的班主任，让他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三位老师能有什么好谈，大毛小毛的班主任当然是告状，说他们家大毛小毛自己不用功学习，还带坏其他同学。每天在学校里就讲打游戏的事，还把同学带去家里玩游戏。　陆母可不怕老师，以前老师还不是被打倒的臭老九，现在倒抖起威风来。“老师，我们家孩子学习不好我承认，可别人家孩子不学好，可不能赖到我们家孩子头上。”　“不对你们家孩子怪谁，谁让你们家买游戏机。”小毛的班主任年轻气盛，忍不住开口抱怨。　陆母反击道：“我家乐意给孩子买着玩，我们家孩子反正又不指望他考大学，他在学校里不学坏就行。”　办公室的老师们：“……”　陆母的说话虽然老师们都不认同，但是却无法否认她说的是实话。高考录取率这么低，不要说大毛这样成绩差的学生，就是陆小梅能考上的机会都很渺茫。　老师们也不能去批评陆母，这学校里大部分家长都没有想过让孩子们考大学。那是少数人的梦想，大部分只想孩子上完初中，能考上高中就继续上，不能就在家里种田。等到十七八再去外面打工或者学点什么技术，再存几年结婚生子，一辈子就这样过去。　陆家能送陆小梅上高中，已经算是比较开明的家庭。陆小梅的班主任是个上了年纪的女老师，她遇到的事多，陆母这种还好算的。　她拦着还要继续说下去年轻老师，语众心长的对陆母说：“大娘，你不想让孙子上大学，但也不能让孩子沉迷于游戏。这打游戏可不是什么好事，时间长了影响视力，也让孩子养成好逸恶劳的性子。”　陆母心头一跳，农村人可以有各种不好的坏习惯，但是养成懒汉可不行。　女老师察言观色，发现陆母脸上表情松动，马上加把火。她接着对陆母说：“您不指望家里孩子上大学，可希望孩子们勤劳致富吧！这要养个懒汉，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给父母养老。”　陆母稍琢磨就知道老师说的对，孙子真要养懒了，还真可能坏事。她可想的是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可没打算把孙子养成废物。　陆母觉得这个老师是说到她心里去了，恨不得拉着老师的手话家常。她还能真不想孙子上大学，这不是知道他们成绩差，无奈接受现实。　女老师摸准陆母的脉，在她面前把陆小梅一顿夸，说这孩子努力一把，将来说不定能考个大专之类的读读。虽然比不上本科，可读完大专，也能分配工作。　陆母想想陆小梅的长相，不如陆萱好看，倒是没想到人还不算笨，上学成绩还行。她读书要是能出头，再分配工作，以后也能嫁个好人家，再拉两个弟弟一把。　陆母这样一想，倒觉得陆小梅还值得投资。林笑笑那边当然也不能放手，她要双管齐下。俩个孙子又没有多强的能力，想过好日子当然只能靠他们帮忙。　陆母拉着老师关心的问起陆小梅的成绩，表现的像个慈祥疼爱孙女的祖母。女老师还以为是她把陆母给说动，让她知道孙女好好培养，一样能成长，不会比孙子差。　俩人怀着不同的心思相谈甚欢，陆母最后是情绪复杂的离开学校。她一路上都在想，要是把大孙女的这份聪明劲给换到大孙子身上，这该多好！她都不用花钱送大孙女读书，大孙子也能成才，多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