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一文一次
李清县长一双小眼睛散发出威严的正气,“你可认罪!尽快招供画押吧!”“哈哈哈!”跪在下面的青年小伙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十分郑重的摇头,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了,那么小的更是没有罪了!”
“荒谬!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逃脱刑法?”李清县长一双小眼睛不怒而威的一瞪,一张炭黑脸尽是严肃之色,“就算你父亲是朝廷大官,本官也会不畏权贵,治你死罪!”
“大人的公正廉明,小的早有所耳闻,甚至是我杭州百姓的福气,只不过,小的真的不会受刑法处置,只因为,小的爱慕的那个人,要强·奸的那个如花,是男人身。”
“荒谬!”李清县长眼睛一瞪,一张炭黑脸色更加阴沉了,“本官怎么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退堂!”
公堂之上,几个衙役站出来将跪在地上的青年架走,青年也不反抗,脚步不停,同时回头对着李清县长笑笑,“等小的娶了那如花,大人要记得来喝喜酒!”
李清县长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这个贼子胆大包天,竟然连男人都想强·奸,这么有野心的男人,李清县长是不喜欢的!
“县长大人。”终于退堂了,刘青云和诸葛卧蚕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上去,坐在桌案后的李清县长一愣,随即一张炭黑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咦,诸葛老先生,真是好久不见,走,后面说话!”
来到了后面书房,李清县长随手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一路向西》的手抄本,然后笑呵呵的让几个人坐下,“好久不见,诸葛老先生身体无碍吧?”
“哎,还好,这次回来,老朽是为了韩寒以及京城甚至整个天下而来。”诸葛卧蚕挥挥手里的鹅毛扇,一脸感叹,“一时大意,转眼间,曌朝皇都京城就失守了,老朽的学问果然还是太浅啊。”
李清县长点点头,亲自泡上一壶菊花,然后脸色凝重的点头,说道,“京城的事情听说了不少,这叛军将军倒也机灵出众,说拿,就拿下了京城,不知道韩寒和我皇上,太后是否安好。”
“谁知道呢,京城失守,一大帮大臣纷纷倒戈相向,归降了那小姑娘门下。”诸葛卧蚕暗叹一声,李清县长则是一愣,“什么小姑娘?”
诸葛卧蚕呵呵一笑,捋着白胡须,声音缓沉的说道,“说来也有趣啊,与我交战多月的叛军将军,是一个女孩子,就是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
“女孩子?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啊。”李清县长一阵唏嘘,“放眼望去,曌朝上下官员,能够重信誉曌朝皇室的,似乎寥寥无几啊。”
“我倒是听说大街小巷里有人传言皇上被砍头了,太后也被赐死,甚至皇宫里的妃子宫女齐齐被屠杀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不懂兵法不会为官的刘青云插嘴说了一句,李清县长一愣,面色凝重,而诸葛卧蚕则淡然一笑,很是自信的摇摇头,“不可能,那小姑娘不会这么笨,将皇宫里的屠杀掉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做出来的。”
“那就是谣言碎语了。”刘青云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我们几个人之中,只有韩寒兄弟最风光,可是这个曌朝国师被困于京城之内,我们几个,官位最大的就是县长大人了。”
李清县长环绕一圈,确实如此,刘青云并无功名,而诸葛卧蚕虽然仙风道骨,但是也没有入朝为官,这样一来,最有作用的,就是李清县长了。
“你们有什么计策,但说无妨!”李清县长吃曌朝俸禄,自然要为曌朝江山社稷做出一点贡献,更何况他的兄弟韩寒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趟火,必须要碰的!
“唉,不知道你跟浙江军营的总指挥官是否熟悉,老朽,想劝他发兵,解救京城上下。”听到诸葛卧蚕的话,李清县长立刻起身,“关系一般,但是如果有巡抚大人的帮忙,肯定好说,因为那总指挥就是巡抚大人的弟弟!”
“嗯,如此甚好,不好耽搁,我们立刻赶去找巡抚大人吧!”诸葛卧蚕点头起身,三个人风风火火的,就闯进了巡抚大人的住宅里。
“老爷,县长大人杭州县令李清县长求见。”巡抚大人的家里,一个家仆走上来通报了一声,正在悠闲品尝龙井茶的巡抚大人一愣,放下茶杯,然后点点头,“赶快请进来吧!”
李清县长的公正廉明和断案的神速,已经成为了杭州甚至半个浙江人民百姓的美谈,巡抚也很欣赏李清县长,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融洽。
浙江巡抚王重阳吩咐下人去泡茶,这时候,李清县长立刻领着诸葛卧蚕和刘青云走进了客堂之中,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的浙江巡抚一愣,随即呵呵一笑,“都是稀客啊,请坐请坐。”
几个人屁股刚刚碰到椅子,诸葛卧蚕就已经温和一笑,拱手道,“老朽找巡抚大人,是为了一件事,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就在诸葛卧蚕求浙江巡抚出马配合浙江军营发兵的时候,远在北方的京城,媚娘刚刚从宣政殿走出来到了软禁韩寒、太后的书房里。
两扇门大开着,阳光投进屋子里显得亮堂堂的,只不过太后的脸色有些低沉,坐在圆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韩寒则躺在床上,悠闲自在的闭目养神着。
看到这一幕,媚娘淡淡一笑,经过门口的几个护卫走进屋子里,轻微的脚步声立刻让太后和韩寒看向了这边。
媚娘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身上依然披着盔甲的她一只手习惯性的搭在腰间的剑柄上,看着两个人,缓缓说道,“刚刚,我和曌朝一帮将军大臣们见过面,我手下,已经多出了三十多万大军,守在京城外,以防不测,太后,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这纯粹是来炫耀挑衅的!太后冷冷一笑,不满的眼神瞥向媚娘清秀的脸蛋,“想法?只是三十万叛军而已,杀了就是!”
“呵呵!太后好大的口气!”媚娘不以为意的一笑,一屁股坐在了太后对面的木凳上,看了看韩寒,又问道,“你觉得呢?我只是取得了京城,并没有杀害……太后,这已经有一半的士兵向我屈服了,这可见的你们中原人的骨气如何了!”
“你别忘了你也是中原人!”韩寒躺在床上,对那边的媚娘翻了一个白眼,媚娘不以为意,摇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西凉是你们中原领土,但是我们多年受外敌侵犯,你们视而不见,是真的把我们西凉人当自己人么?你可知道,三年来,我们西凉人死在外敌刀下的平民百姓有多少?”
“我不清楚这些。”太后这时候开口了,对于刚死了孩子的吕后来说,闹出人命的事情,都会带给她一种同情的忧伤感。
“你也知道我虽然贵为太后,但是甚至皇上都没有一点行政的权利,几年来都是曹云德在主持朝野,你要怪,就应该怪曹云德,而不是你。”
“为什么不应该怪你?”媚娘冷笑一声,床上的韩寒同时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屋子里,立刻变成了女人的战场了。
“我不仅看不惯曹云德,最看不惯的人就是你了,你是太后,皇上十几岁被人欺负也就罢了,但是你可是皇上的母亲,天下人的母亲,你却被一个区区丞相所束缚,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你说要你这个太后有什么用!”
太后顿时面无血色,媚娘的攻击太直接,让太后心里顿时有一种蒙羞的感觉,是啊,多年来被一个丞相压着,自己这个太后,太窝囊了一些。
想到了被欺负了多年最后害死在自己小将手里的孩子,太后一阵伤感,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看着即使哭泣背影也是端庄典雅的太后,韩寒无语,小声的替太后解围道,“太后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啊。”
“女子怎么了!看不起我们女人么!我和她同为女人!为何我就能轻而易举的攻进京城,几乎可以将天下之权握在手中?而她就只能躲在后宫里对天下的一切变数视而不见?”
媚娘冷哼一声,十分不满,韩寒知道,他犯了一个错误,就是不应该在这个争强好胜一点也不服输的媚娘面前提到‘女人’两个字。
“那你这么有资本,为什么不组织将士,去对抗外敌,反而跑来侵略京城?”太后哭了几声后,眼泪就止住了,想想被安葬在陵园里的皇上,太后神色落寞,一只手捂着疼痛的胸口,对媚娘说道,“你这般有才,若是抵抗外敌,起步早就能够扞卫自己的土地了。”
“那有什么用!你不在西凉,根本不知道我们西凉人的情况!”媚娘冷哼一声,“三年来,我不断的组织对抗外敌,但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十分古怪,黑乎乎的又长又硬,站的远远的,手指一动,我们这边就会死人,比弓箭还要厉害,凭借我们的刀剑,可对付不了他们。”
韩寒一愣,这武器,怎么说的这么像火器呢?心里一动,韩寒坐起身,问道,“那些外敌长得什么样子?”
“黑乎乎的,一个个皮肤粗糙,就像是野人一般!”媚娘皱眉,不乐意韩寒打断她的发言,白了他一眼,媚娘这才对太后继续教育,“我虽然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但是却知道是很厉害的兵器,我们曌朝做得出来么?”
太后连见都没见过,所以只是摇摇头,而韩寒则聚精会神的思考着这些外敌的来历,不是白种人么?一个个黑乎乎的还皮肤粗糙?难道是非洲来的?不可能啊!
韩寒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而没有理会韩寒的媚娘则清冷的一哼,道,“就是,凭曹云德那自负的性格,曌朝只会沦为他的玩物,而皇上年幼什么都不懂,治理国家大事的责任就在你肩上了,可是,我却知道,你更是一个花瓶,什么都不会,要谈江山社稷,你也只会让其停滞不进,所以,还不如我来当皇上!”
太后不乐意了,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媚娘,太后挺直腰板,轻哼一声,沉声道,“你说什么?”
媚娘瞪了太后一眼,对于她这种不怒而威的气质根本毫不在意,“我说我要当皇上,怎么!”
“前面一句,你说哀家是花瓶!”太后气的急促呼吸着,丰满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让媚娘不禁侧目,低头又看看自己平平的盔甲,媚娘不屑,一扬嘴角道,“你不是花瓶是什么!”
“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如果你男人不是先帝,你觉得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出息?除非就是给男人生孩子然后享乐罢了!”媚娘这不屑的神态加语气,彻底激怒了太后。
太后爱美,也爱听好话,对长相自信的太后,更是对自己的能力感到自傲,其实哪有媚娘说的那般不堪。
跟随先帝时,皇宫里后宫佳丽三百多人,要想从这三百多人当中脱颖而出坐上皇后的位子,你以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么!妃子的排挤和各种小心眼甚至诽谤,那就是一个小天下。
太后在这个小天下当中吃过苦,没享过乐,身处几百妃子的各种算计城府之中,太后运用她那优雅靓丽的脸蛋和成熟的智商,在这场宫斗中不知道让几个妃子失宠,也不知道让多少妃子夜班睡不好觉低估咒骂太后的名号,太后才能够被先帝封为皇后的。
那时候,太后自己都能在宫斗中安然无恙,更何况现在已经成熟了不少的心性,治理国家,谈何困难?
口里有千百句想为自己辩解,但是太后红唇微张,话还没有说,媚娘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如果不是花瓶,怎么会被一个曹云德欺压到不敢发话?嗯?给我一个你不是花瓶的解释!”
太后气的身子一颤,紧咬着嘴唇,要多恼羞就有多恼羞,被曹云德欺压,这是太后一直以来的伤痛,现在媚娘竟然拿这个来嘲讽自己,果然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