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嚣张的凶徒
大约十几分钟后,莫非两人的车子驶进了这个位于地府鬼城城东的高档别墅小区内,停在了案发别墅门口。
只是随着从小区门口一路进来,莫非心里越加对这件抢劫案疑『惑』起来,不断的回想这一个问题:这真的只是一件单纯的杀人抢劫案吗?
首先不得不说是这里确实不亏是地府鬼城中有名的高档别墅住宅区,内部不但环境优雅,而且物业单位的安保也做的十分到位。
小区的正门和侧门都安排有保安站岗,且是每班四名的三班倒轮流制,所以一般人很难做到在不被保安发现的情况下潜入进小区。毕竟,就连莫非他们,由于刘曦开的是自己的私人汽车,所以进小区的时还被拦停询问登记。
而且,小区周围还装有不少监控设备,即便保安一时疏忽,这些设备也会记录下没一个进出小区的人。
当然,莫非也趁着进门的机会,向值守在门口的保安询问了他们夜间巡逻的时间,得到的答案是:从8点开始,每隔2小时,就会有2名负责值守的保安巡视整个小区一遍。
也是因此,莫非实在有些想不通,劫匪究竟是如何做到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甚至监控摄像也没拍到的情况下,潜入被害人家里杀人抢劫。
带着这样的疑『惑』,莫非随着一起走进了案发的屋子。
“顾问,小刘,你们来了。”看到他们,早先接到报案后先带队过来现场的胡海义上前招呼。
“嗯,胡警官,情况怎么样?”莫非点头后问
“一头雾水,一言难尽,我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可以说,这件案子是我十几年刑警生涯中,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抢劫案。”
胡海义说着就侧身一引,示意两人跟他进屋,并同时解释:“被害人的尸体和现场的一些证物,我已经让小马送回局里进行化验了,想必下午就能出法医鉴定报告。随同的还有被害人家属罗占英,他也去局里做正式的口供笔录了。”
“嗯,辛苦你了,胡警官。”
莫非点点头,他并不怪胡海义这么快就把证人证物都移送走,毕竟接到报案时间是清晨5点多将近6点,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快4个小时了。作为现场负责人的胡海义,不可能一直把死者遗体等保留着等他们来。那样不但浪费时间,也会因此尸体解刨化验的结果。
只是当莫非走进屋子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眼前这间本应装修的十分豪华的别墅,此刻却一片狼藉,混『乱』不堪。
这栋案发别墅一共有三个楼层组成:三楼是主卧,是屋子罗占英他们夫妻的房间;二楼有三个房间和一个会客室组成,其中一间就是罗占英母亲的房间;而目前莫非他们身处的一楼是由一个前堂大厅和一个略小的餐厅,以及厨房和洗手间,还有保姆的房间组成。
打量完整个屋子后,莫非看着大厅正中鉴识科警员做的标识问:“四名受害人被发现时都是在这个位置吗?”
“是的。”胡海义回答,随即还指着每个线框说:“这是屋主的母亲,这是他妻子,他的孩子,还有保姆。”
“哦,不过我记得刘警官之前说,你告诉他这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确定他们四人都是分别在各自的房间被害后才移尸过来的吗?”莫非紧接着追问。
“是的,要不我们先从位于一楼的保姆的房间看起,想必看完后,顾问就不会有这怀疑了。”胡海义回答,同时转身带着莫非两人来到了保姆的房间。
保姆的房间位于大厅左侧,推开门后,莫非发现里面的情形也和大厅里一样,被劫匪翻得一团『乱』,而且床铺上还留有大量的血迹,显然,这里确实才是保姆被害的第一案发现场。
“被害的保姆名叫田福芳,48岁,在这个家帮佣已经两年多了。”
这时,胡海义开始解说:“根据我的判断,她的死因是被人用利器刺中胸口要害。我从她死后僵硬程度推测,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1-3点。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具体还是要等法医的验尸报告。”
“嗯,那凶器呢?”
“凶器就留在被害人身上。而且经过比对,杀死被害人的凶器,正是这个屋子厨房里的菜刀之一。”
莫非点了点头,沉思着在房间踱了一圈,突然他眼睛一亮,快速的走到梳妆台前,用两根手指从一堆杂『乱』的物件中,准确的夹出一枚有点老旧的金戒指,想必这应该是属于保姆个人的财物。
“奇怪,房间虽然那么混『乱』,但是床铺却比较平整,显然是劫匪是杀了被害人后才翻找财物。既然这样,为什么却没把这戒指拿走?”
莫非觉得,虽然这戒指应该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对于一个劫匪,而且还是个能把整间屋子翻得那么『乱』,近乎可以说挖地三尺寻找财物的劫匪,这枚黄金戒指应该也不会被他这么轻易放过。
“奇怪的还不止这个。”听到莫非的话后,胡海义却接过话茬说:“虽然这间屋子里丢失了很多财物,可却并非全部,尤其是四名受害者身上,丝毫没有被打劫的迹象。无论是他们身上佩戴的首饰等,都原封不动的留在尸体上。”
“那就更奇怪了,这些首饰珠宝应该是劫匪最喜欢抢的东西之一,因为它们不但便于隐藏,更便于销赃。”
“是啊,反倒是被罗占英藏在保险柜中的房产证明等这些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胡海义认同的补充。
只是听到这话,莫非心里的疑『惑』彻底爆炸,他已经完全搞不懂这劫匪究竟什么目的了,或者准确的说,这次打劫,劫匪究竟图的什么?因为像房产证等这些证书文件,即便偷走,难道还能堂而皇之的去过户?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曦开口说:“对了,胡哥,你之前说四名受害者是被用四种不同的手法杀害,那除了保姆以外,其余三人分别是什么死因?”
“李占英的母亲是后脑遭到钝器重击,凶器应该就是她自己房间里的烟灰缸;屋主妻子是被钓鱼线勒死;儿子则是被溺毙。至于凶器烟灰缸、钓鱼线和蓄满水的浴缸,都保留在现场。”胡海义回答:“当然,这些都是这屋子里原本就有的东西。”
“钓鱼线也是?”
“没错,罗占英很喜欢钓鱼,所以他们的房间里摆放着很多渔具,钓鱼线自然也不缺。”
“呵,有意思啊,好一个大胆又嚣张的凶徒,他这是想有意上演一场杀人秀向我们警方挑衅吗?”听完这些,莫非忍不住冷哼一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