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好一对狗男男(五)
南宫家继承人不止南宫辰一个,还有一个是南宫老爷子的小儿子南宫钰,是南宫辰的亲叔叔,年纪比南宫辰大不了多少。原本南宫老爷子看这个小儿子聪明伶俐,想将他当作继承人培养,可惜南宫钰从小就不爱经商,行事跳脱,学什么都异常快,但对什么都没多少耐心,学到手就丢到了一边,鲜少有坚持超过3个月的。为这个,南宫老爷子不知道打了他多少回,就是改不掉。 后来南宫钰长大了,南宫老爷子也就渐渐放弃了,转而注重培养南宫辰,而南宫钰不知为何跑到了国外,气的南宫老爷子放话要将他关在家里。南宫钰偶尔也会回国,但都是偷偷地回来,从不让老爷子知道,又或者老爷子知道他的脾性,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上辈子,南宫钰不知什么时候和刘子惜有了联系,将他护在身后,甚至为他在老爷子面前打掩护,这才让这对狗男男的事情没有被揭穿。向晚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原主被关在医院里的时候,刘子惜没话找话,将这些断断续续和她说了。 原主的死,与南宫钰没有直接的关系,只能说是命运的捉弄。向晚没想到就这么与他见了面,若不是她的话,可能上辈子刘子惜也是在婚宴上得了南宫钰的好感吧。 无意间破坏了刘子惜的一大助力,向晚不知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惆怅多一点。南宫钰行事没有章法,被他盯上,不知是喜还是忧。 “小叔叔,这是我的婚宴。既然回来了,一起喝一杯?” 南宫辰的邀请,南宫钰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一个劲地盯着向晚瞧。 “新娘子敬的酒,喝起来才有意思。” 南宫辰将向晚从身后拉出来,道:“小叔叔,晚儿还年轻,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待会让她敬你一杯,权当赔罪,可还行?” “年轻?” 南宫钰话语间满含戏谑,向晚不由脸一红,歉意道:“不好意思,小叔叔,刚才晚辈不知轻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晚辈?我有这么老吗?” “小叔叔…” “行了行了,知道自己小就好。我在这里的事可不许说出去,否则…” “好!” “切,真没劲,还是刚才的小丫头有趣。走了,别告诉老头我回来过。” 南宫钰摆摆手就溜了,留下的两人感觉略尴尬。 “你怎么和小叔叔在一起?” 南宫辰没头没脑就开始质问,向晚本就有火气没地方发作,这会南宫辰开了口,就别怪自己将他当作出气筒了。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你们南宫家也真是怪了,继承人结婚,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人物都没请,也从没和我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刚才被他欺负的时候你不出现,现在人都走了就开始质问我,请问南宫总裁,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是马后炮——迟迟才出现? “作为丈夫,没能及时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哪里,这是你的失败。作为新郎官,新娘子被人言语轻浮,你不去责怪他人却来责问受害者,这是你的失能。作为总裁,你不维护自己的员工,反而认人唯亲,这是你的失职。 “请问,南宫辰,你是以何种身份来问我?” 南宫辰没料到普通的一句问话会让向晚责问起他来,顿时脸色发黑。 “问你一句,你回十句,真是不可理喻!” “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还有句话叫做千万不要惹女人生气,否则后果很严重。” “看来找你就是个错误!”南宫辰成功地被向晚惹出了火气,伸手反拉住向晚的手腕,将她带到了面前,“今天是我们的婚宴,我不想跟你吵,跟我走!” 南宫辰个高腿长,拉着向晚留大步往回走。向晚被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想停住脚步却没他力气大,被拖着走。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啊!” 南宫辰身子一顿,转身想也不想地低吼:“你要敢喊,信不信我堵了你的嘴?” 说着,眼神阴鸷地盯着向晚的唇畔,让向晚吓了一跳,瞬间老实。 再次抬脚,南宫辰明显放慢了步子,向晚乖乖跟在他身后,满脑子都是南宫辰那阴鸷的眼神。 到了临近宴会的地方,向晚才突然想起来:哎?不对啊,他不是基佬吗,又怎么会亲异性?靠,被他骗了! 向晚愤愤地想着,若是眼神能杀死人,她早就将南宫辰大卸八块了,这个阴险的男人! 到了宴会场地,不少人陆陆续续过来与南宫辰寒暄,之后便渐渐离场。向晚之前还奇怪南宫辰怎么会来找她,敢情是为了给他充门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晚也不好使性子,只得乖乖跟在他身边陪着笑脸。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向晚早就又累又乏,恨不得立刻找个床躺上去。 “先休息一下,晚上有家宴,一会派人过来接你。” 南宫辰说完话就走了,向晚欢天喜地目送他离开,转身就跑进了休息室,甩掉鞋躺到了沙发上。 向晚双脚酸疼,脚趾都站僵了,伸手轻轻捏了捏,才缓解了部分疲乏。 “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刘子惜轻轻推门进来,坐在了向晚身边。 “你怎么知道?” “我看姐夫脸色不太好。” “这么关心他?怎么不知道关心关心你姐姐我?好歹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抚养大,你就这么对我?” “要真是一把屎一把尿,你弟弟我早进天堂了。” 刘子惜说着,轻轻为向晚揉了小腿肚,一下一下的,力度适中,向晚舒服得直哼哼。 “姐,跟你说正经的,你们今天举行婚礼,应该高高兴兴的,别吵嘴,不好。” “你姐姐我多温柔多贤淑,是轻易吵架的人吗?” “怎么,姐夫那样的人,还会惹你生气?要不,我去帮你说说他?” 刘子惜没抬头,脸上却染上了薄红。向晚微眯着眼睛,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这个看似单纯的弟弟,似乎不简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