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上下五千年
何为国风?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何为秦风?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桑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但,又何为汉风?或是汉脊?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寇可往,我复亦往! 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非常之业,必由非常之人;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 在每一个辉煌的朝代,都会有着它最独特的气息,谁都无法模仿不来。 春秋战国的合纵连横,秦朝的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时至今日的大汉扩疆土百万,四方臣服。 这些,都是数千年来的历史沉淀。 刘拓第一次感受到了骨子里面的那种沸腾着的汉血,它就像一条沉睡许久的巨龙,忽然间奔腾而起,叱咤在天地之间。 在匈奴使团欺压西域诸国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在匈奴使团欺辱田千秋的时候他微微有些动摇。 可是,终当匈奴人拒不上交兵器而想入宫的时候,他有些燥热。 当那名匈奴大汉说出:堂堂大汉,竟这般胆小如鼠,……皇帝,如没卵子的妇人一般。 刘拓心中就像丢入了一颗火柴,嘭的一下将整个胸腔点燃。 要知道,人在极端状态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拔刀,挥刀,如是而已。 怪只怪那匈奴大汉太弱了,竟抵挡不住刘拓的一刀。 既然做了,那便是做了。 刘拓此刻犹然不悔。 如果匈奴人想要找回场子,那就来吧,我,刘拓,接着。 刘拓的一刀确实起到了极大的震慑力,它让匈奴使团起码乖乖地赤身走进了皇宫,也让西域诸国诸多使团默然不语。 只是,桑弘羊瞄了一眼刘拓,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而田千秋,他只能在心中叹气,刘拓,着实冲动了些。 霍光,霍司马,掌管整个大汉朝的兵马之人,他只是觉得刘拓还是太过年轻,做事容易冲动,就像方才那般,本可安然解决,却仍用最直接最残暴的方式了解。 要知道,这样的人又能如何入主朝堂呢? 皇帝的诏令并未提到刘拓,也并未说到这件事究竟是谁的过错,这就有些令人心头琢磨琢磨了。 皇帝,究竟何意呢? 只是,刘拓在这些宫卫军的眼中却成了一道风景,一道极其耀眼的风景。 军中崇尚热血,不,应该说是大汉朝的男儿崇尚热血。 他们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上阵杀敌,能万军之中斩杀敌将首级。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这里没有吴钩,却有弓弩与长刀,这里也没有关山五十州,却有郡县无数。 大汉儿郎,本该如此,就该如此。 刘拓,走进了皇宫。 在诸多仰慕的目光中,在诸多惊疑的目光中,在诸多充满恨意的目光中。 其实,汉皇宫很宏伟,青砖绿瓦,亭台楼阁,飞檐峭壁。 走进这座汉皇宫,它能够让你真正感受到这个朝代的伟大与雄壮。 历经了秦末的烽火,看到了楚汉的风云,也见识了刘氏江山的七国之乱。 长安城,寓意很明确,那就是长治久安,天下太平。 可是,噬人的兵戈之祸总是以其为中心展开。 好在,长安城还在,皇帝刘彻也还在,刘拓也来了,刘弗陵和刘病已他们都还在。 汉人的江山,自然交由汉人统治。 汉人的文化与疆土,自然也会有汉人传承与守护。 踏踏…… 刘拓的脚步踏在灰白色的地板长道上,发出的不仅仅是脚步声,还有历史的车轮声。 你听,是历史长河在滚滚东逝。 你看,是大汉的天空在飞速轮转。 白天黑夜交替,诉不尽的惆怅。 想当初,刘邦不斩杀白蛇揭竿而起,哪里来的大汉朝。 一切既是命,也不是命。 既然不信命,那就闯出自己的命来。 呜呜呜。 长长的号角在嘶鸣,在刘拓听来却是很浑厚,浑厚到让刘拓想要趴倒在这冰凉的地板上倾听这个时代发出的声音。 宫卫军很尽职,犹如一杆杆长枪般立在长道两侧,既是隆重的表示欢迎,同时也是代表大汉兵威的无上。 霍光和桑弘羊自然不会与这些使团同行,早早便进了宫见了皇帝。 负责此次事宜的田千秋腰板挺直的在前面引路,这是什么?这是骄傲。 有一种词语,是身为汉人的自豪。 想必,现在的这位田千秋田丞相便是如此吧。 刘拓飒然一笑,在看别人的时候也看看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原来,自己早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了大汉,不,自己本就是,是骨肉血脉都是的汉民。 强汉。 如此! 呼啦啦。 插在石柱上的帆旗迎着寒烈的冬风飘扬着,上面的五爪金龙跃然欲出。 龙图腾。 这是华夏的龙图腾。 上下五千年,自炎黄二帝,不,甚至是更早,龙图腾便已存在。 龙是祥瑞,是守护华夏的祥瑞。 就好像天子一般,天子,代天看守万民。 龙子龙孙,便是华夏。 古老的神话还有多少,刘拓真想都将它们记下来。 走过长道,便到了高高的宫殿门口。 这次,一路之上无事,无人找事。 果真吗?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刘拓突然有些看透了,接着冷笑出声。 不过,他的这声冷笑在别人看来却是一种不屑,一种嗤笑。 这人……不可惹,当然,也不可亲近。 壶衍鞮回身扭头看来,眼神之中充满狼的恶性,他的眼光极具有侵略性,无疑,这注定是一位雄伟的君主,可是,是匈奴人的君主,而非大汉的贤人。 不知,这次的他见识到了大汉朝的繁华之后会怎样去做,又会如何去做。 刘拓才不会去理会这些,想要占领中原,那就先回去打败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吧。 匈奴,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 狐鹿姑单于的子女,哪个不是豺狼虎豹,壶衍鞮,只是被丢到大汉朝的一只孤狼罢了。 :。: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