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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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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丹桂始终没找到机会, 但凡陶湘离开小隔间, 必定会把门锁得死紧,而陈家的东西就更不能偷拿了,少一丁点都会被怀疑到自个头上。

坏念头得不到实施, 陈丹桂的内心快憋屈坏了,也就是这档口, 她发现了赵家与陶湘的矛盾。

因着都是同一个院里住着, 赵家人平时对陶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些陈丹桂都看得分明。

之前一直没有多想,只当是两家面上处得不好, 直到有天她发现西厢廊下陶知青的煤饼被赵家那几个又开始胆大起来的小孩偷踩着玩。

诧异之外的陈丹桂不禁心里舒坦了些, 同时她也有丝庆幸,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不是她做的, 与她无关。

于是在陈丹桂若有似无的无视偏袒与大开方便之门下,陶湘放在外头的东西大半遭了小屁孩们的祸手, 先是煤饼成了煤渣灰,之后就连晾在外头的衣物也开始不翼而飞。

陶湘还是在两三天后才发现的, 她这些日子每每一排练就是一整日,晚上再同陈阿婆一起回来时天色都晚了, 人也疲惫不堪, 一时便没及时察觉, 白白让人捣了几天蛋。

“丹桂, 我这煤饼怎么碎成了这样?还有这几天我洗了放外面的衣服都哪去了?”好不容易排练告一段落, 有个半日休息,陶湘整理内务时这才发觉不对。

陶湘当下便找到了在外面带弟弟的陈丹桂皱眉询问,西厢白日里只有她在,这些问题自然只能问她。

然而牵着自己两个弟弟的陈丹桂却挺不以为然,直梗着脖子嚷嚷:“俺不知道啊,俺每天要带俺弟,哪能啥事都赖俺。”

陈丹桂说得大声,像是事先知道后有所心理准备,一副有恃无恐的旁观者模样,毕竟本来就不是她做的,无论陶湘怎么怪,都怪不到她身上。

“行吧。”陶湘定定地看了她几眼,很快甩手离去。

这些亏虽然对于陶湘来说不痛不痒,不过她并不打算这么咽下,平日里吃了她的好处,却还成天想着使绊子那哪成,喂条狗还比喂白眼狼强。

陶湘转头就去找了陈阿婆,陈丹桂是她老人家招回来的人,自然也只能由陈阿婆去管教。

也不知陶湘同陈阿婆说了什么,隔天老人家就托人寻来了陈婶,委婉地表示自己不需要那么多人照顾,也怕吵闹,让把两个侄孙子带回去,或者要是怕孩子没人带,侄孙女也可以回去帮衬家里。

不清楚事实缘由的陈婶又惊又乍,还当是计划哪里出了差错,好说歹说把陈丹桂留下了,而自己则抱了两个儿子回家。

其实陶湘找陈阿婆的时候也没说别的,只是将粮食提了一嘴,而这正好戳进了阿婆的心里。

老人家本就爱计较口粮,现在又多添了两张小嘴,虽说吃得不多,也不经常来,但偶尔来西厢蹭吃一回,但对于家底薄的陈家来说还是项不小的支出。

再加上陈丹桂吃住在陈家,可又守不住家里的东西,一心只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连陶知青的东西丢了都没个印象,实在是没干好本分之内的事。

甚至如今连陶知青也忍不住开了口,这让陈阿婆越想越亏,觉着自己冤大头一般,花费了粮食却是在给别人家养孩子。

弄成这么一出,陈丹桂没料到陶湘没伤筋动骨不说,弟弟们还被谴回了家里,自己也被母亲狠狠痛批一顿,连姨婆看着也不怎么疼她了。

陈丹桂只当是陶湘手段厉害,去向陈阿婆告了自己的黑状,内心越发愤懑不平,有陶湘在陈家一天,她就要倒霉一日。

可她又着实没什么办法,除了对自己的母亲抱怨,当下只得老老实实,手脚勤快了不少,表面上是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可陶湘却不敢再掉以轻心,如果不是看在陈阿婆腿脚不便需要人帮扶,以及大会在即不能再出意外的份上,她绝不会将这件事如此轻轻放下,一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滴水成冰的腊月末,年关的鼓锣敲响前,位于县城的大会开始了。

大会一连开两天,这次去县城参加的村屯有许多,大队长还以大队为名义特意给每个去的人都开了一张介绍信,方便大家留宿。

知青们的行头早已洗干净备起,道具也统一收纳在了一个包袱里,由男知青拎着,就等着上台表演的时候拿出来用。

旮沓屯去的人除了六个知青,还有大队长等七八个屯里干部,以及大部分除老弱病残外想跟去凑热闹的屯民。

小小的牛车可坐不下这么多人,因此知青们在大队长安排下都搭了隔壁王岗屯的顺风车。

王岗屯的拖拉机宽敞又气派,干净锃亮,车头还系了一条红球绸带,看上去体体面面,后头的车斗里也站着他们屯里的知青与部分屯民。

不同于旮沓屯的屯民们去趟县城看大会都得自己想办法去,王岗屯是直接一齐坐拖拉机的,阔绰极了。

陶湘等一行人一上去,顿时把本就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人贴着人肩比着肩。

知青们都很小心地护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深怕被压皱了碰脏了,上台会不好看。

陶湘就没讲究那么多,她裹着一身旧棉袄靠在车斗最后侧打瞌睡,清晨的寒风一股股肆虐地割在脸上,像是要把人脸皮都吹皴,但却吹不走陶湘的瞌睡虫。

愈到年关,天气就愈发寒冷,然而新棉被还是一件没影子的事,这几日陶湘只能烧了煤炉取暖。

还别说,煤炉确实暖和,夜间用煤也不多,两三块新捏成的煤球就够凑合一晚上的,只是那烟气虽说不重,但人嗅多了还是会咽喉肿痛。

再加上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地教许是累着了,一大清早起了床的陶湘此时喉咙像是塞了块铁,沉甸甸喇着血腥味,脑袋也昏昏沉沉,浑似得了重感冒的症状。

陶湘将脸埋在夹衣里,闭眼迷迷糊糊打着盹,露出的额头上碎发被风打得凌乱,她不由得埋得更深了。

而车斗里的其他人却依旧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县城里的事,她耳边嘈乱烦杂,一句都听不清楚。

有人奋力从车斗里头挤到了陶湘的边上,来人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正是王岗屯的知青王爱国。

下乡的知青到目前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像旮沓屯的知青,与当地社员们关系搞得特别僵的,一种就像是王爱国,在原住屯民里特别吃得开。

眼看王爱国在王岗屯里融入得特别好,就连性子也变得开朗了许多,陶湘瞧着稀奇,当下打起精神交谈起来。

多个朋友多条路,王爱国会来事,以后应该混得不会差的。

与此同时,旮沓屯里也牛车、驴车齐上阵,大队长和屯民们正在手忙脚乱地集合启程。

车子后头还用麻绳系了几个屯里的劳改犯,顾老与顾景恩祖孙俩也赫然在列。

牛鬼蛇神、黑五类是没有资格可以坐上车的,必须得绑着走去县城,接受这一回年底大会上人民的□□。

而旮沓屯作为北地最贫穷的地方之一,当初被戴了帽子下放来的知识分子也尽集结于此,条件不好的地头才能更让这些人吃吃苦头。

对此恍然未知的陶湘正准备进县城,她还是第一回来,这里离旮沓屯有两个屯里去镇上的距离那么远,但是拖拉机“突突突”却开了好长一会儿才到,比起人走也快不了多少。

县城里的房子看起来比阜新镇多不少,这边的人穿着比起镇上屯里的也要更齐整干净一些,周围的商铺开了不老少,望过去琳琅满目。

陶湘边瞧着边下了车,随众人一道进开大会的剧院里,吹了会儿风,她脑袋清明了不少,心里头则想着待会儿逮着空得出去好好逛下,不能白浪费了这次赶趟来县城的机会。

充作会议厅的大剧院是问县城里的文工团挪来用的,老式褐红色垂地帘幔上正当中贴了几个“XX县革命学习大会暨文艺汇演”的红纸字样,充斥着古旧年代感。

眼下时间还早,不过八点过半,剧院里偌大的地方也只零零散散几小堆人,而大会要十点才开始,正陆陆续续地有人进场。

大队长他们那些干部在外头处理事情还没到,但已经开始出现屯里人的身影,与超载的王岗屯拖拉机前脚后脚,都是来得比较早的。

陶湘一抬头就瞥见了几个正杵在剧院门口往内张望的熟悉面孔,诸如赵家婶子和她的三个孩子,以及陈婶,甚至还有不呆在西厢好好照顾陈阿婆的陈丹桂……

都是些让人瞧了心里不痛快的角色,陶湘没高兴多看,正打算招呼着知青们再去外头彩排一遍,但偏偏还是有人硬迎了上来。

陈婶拽着陈丹桂走到陶湘的面前,语气爽利妥帖,态度却有些刻意伏低做小:“听说前阵子丹桂惹了陶知青不高兴,都是在家宠得厉害了,这回特意带她来赔不是……”

大庭广众之下来这么一出,都不知是想取得陶湘原谅,还是想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陶湘见状挑了挑眉,看着陈婶没有说话,附近的人闻言也纷纷望了过来,知青们围拢到陶湘身后。

见陶湘不开口,陈婶下头的话一时没想好怎么接,听多了闺女的诉苦,就连她也以为陶知青是个心眼贼小的城里人,正想着拿那些芝麻大点的事好好燥一燥她的脸,却不想对方根本就没按她想的来。

“陈婶这是哪出啊?”陶湘沉默了好半天,“听说?是听谁说的?”

“这我自然是听别人讲的,这不前些天……”陈婶说着还想往之前的事上去靠,却不防被陶湘笑着打断了。

陶湘表情报赧,话语打得人措手不及:“那一定是听岔了,明明是我惹了丹桂不高兴……”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更加摸不着头脑起来,就连陈婶也一下子怔愣在那。

只听得陶湘继续说道:“前些天也怪我,整天忙着排练,放在院子里的一些衣服、柴火都被人偷拿祸祸了个干净,我就问了看门的丹桂几声,想着她或许看见了……问得是有些着急,丹桂可能觉着是我怪她了……”

絮叨完这些,陶湘又闭上了嘴,好半天没有说话,众人的胃口被吊得足足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到底是谁偷拿了?”

那些东西到底是被谁偷用了,这是所有人心头的疑问,比起陶知青与陈丹桂谁气谁,大家更关心这个。

陶湘抿唇一笑,眉眼笑得可人:“那就要去问丹桂了,她也没跟我说是谁……”

忽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跑陈丹桂身上去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与问题抛到小姑娘身上,嘈杂得令人头疼。

四合院里发生的事,陶湘从来没有拿到院外去说过,就是不高兴被人当成话料,但现在开个先河也未尝不可,总归不是她受罪。

被人围问的陈丹桂更是难受:“俺不知道,俺没见着!”

别人不相信:“你咋会不知道?一天到晚待在你那姨婆那的……”

陈丹桂被追问得头疼,又恼了硬拉自己过来的母亲,她下意识看向始作俑者赵家的三个小孩,却见他们被赵家婶子护在怀里,而对方正用一种刻薄阴冷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唬人得很,浑像透露出一个字,就要被撕了嘴似的,陈丹桂当即不敢再多说话,也不敢久留,拉着自己的娘避了出去。

“这里头肯定有古怪,陈家那大丫头说不定真知道些什么,不敢说……”

“难说的,陈家那么穷,或许就是大丫头干的……”

闲着没事,屯里人开始天马行空猜测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不费什么力气。

本还有些担心的赵家婶子听到这里,心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念头,她知道自家的娃都不是什么好主,平日里顽劣也就算了,偷盗的坏品行可不能像这样堂而皇之地传出去,还得想办法堵住陈家丫头的嘴。

这么一吵吵,陶湘头晕不舒服的症状出人意料竟解了大半,只是肚子却饿了,出西厢时灌的那碗薄粥消化了个干净,她胃里挠心挠肺地饿。

眼看大剧院里的人越来越多,她又不放心立马走,便对着看管包袱的男知青说道:“现在人多,咱们的包袱得看好,里头东西都是齐的吧?”

如今陶湘俨然成为了知青们的主心骨,但凡她说的话,就没有人不听的。

男知青当即打开了包袱,对着陶湘又确认了一遍道具数量:“花球五个,红宝书一本。”

见东西都还在,陶湘点着头:“行,那你们坐着吧,我出去转转,顺便给你们带些包子回来。”

陶湘心情好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大方的,知青们一时喜上眉梢,他们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过菜馅或肉馅的包子了,哪怕只是素馒头干烧饼,想想也能流一下巴口水。

搁下一群嗷嗷待哺的知青,陶湘双手揣袖筒里,满怀心事老父亲似的出了门。

这天是真的冷,人刚走到剧院外就被冻了一个激灵,陶湘不自觉地开始缩着脖子弓起腰来,衬着身上穿了许久的脏袄,越发有种屯里人的既视感。

看看时间,九点还没到,足够她好好找个国营饭店先喝上碗胡辣汤暖暖胃,然后点几个包子美美享用后,再带回去些。

反正粮票、肉票她都有带在身上,无论需要什么票都可以满足。

陶湘在腊月中旬的时候挑着时候赶早去了趟办事处,一些循规的钱票还是老三样,但这回却还多了些肉票、油票、副票等,都是年关前最后一个月城镇军民才有的福利。

这种节礼下发的时候不打折,因此陶湘得到了原身烈士父母全部的份,一下子二十来斤肉并几斤油到手。

比起旮沓屯,今年秋猪养得不肥,上交了供销社站后也没剩下多少,西厢陈阿婆与果果那份只分到了几两肥板,炸了小半罐子油以后就半点不剩了,而光这点油还得吃到来年。

难怪陈家的饭多是水煮,实在是炒炸太过费油,一般都舍不得用。

至于知青们就更少了,不过二指的排骨,烧汤都嫌没有滋味。

陶湘好不容易进账了这么多,本想着多换些肉油好好吃一顿过过嘴瘾,但在看见陈丹桂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情愿将票都攒在手里积灰,也不愿意拿出来,顶多私下偷买了填补自己的胃,总之是再不想半点充当公用花在外人身上了,尤其还是那种不懂感恩的人身上,一分一厘都是丢进水里听不见个声响的。

县城里的国营饭店好找,位置也最为醒目。

这年头饭食用量都实,做出来的食物也喷香,陶湘靠着自己的“狗鼻子”,一下子就寻味找到了地方。

在单位吃饭全靠食堂,在外头吃饭则全靠国营饭店,县城里人民生活条件普遍都好,多的是人去国营饭店里打牙祭。

陶湘进门的时候,国营饭店里已经过了早上的用食高峰,一些比较抢手的肉包、甜糕、油条等都已经被卖光了,柜台橱窗后盖着白布的食筐里只剩下一些泛冷的花卷、烧饼等。

价格却没变,依旧还是要□□票、五分钱。

这也没法嫌弃,该买还是得买,陶湘想吃口热乎的念想落了空,只好将剩下的打包了几个,回去好跟等着吃的知青们交代。

许是她付粮票付得爽快,又或者是她身上的某种劳动气质吸引了别人,陶湘走在回去的路上被一路看中她的人搭话了。

叫住陶湘的是一个背着箩筐的老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佝偻着个背,操着一口流利的土话,像是趁着大会来县城赶集的。

陶湘再细细一听,琢磨透老人家话里的意思后,这才惊觉不对,对方是来冲她推销自家产的东西的。

前段时间知青们被抓投机倒把的典型还竖在那没有撤下去,陶湘哪里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当即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连连摆手推拒。

老奶奶也很无奈,她今天一早问了好几个人,愣是没人愿意买她筐里的土布,问多了还要抓她去见公安,她只能找看上去好说话的碰碰运气。

都说城里头有黑市,可她老人家踮了小脚寻来寻去找不着,实在是没办法。

老奶奶不肯放弃,站在陶湘跟前还想再三游说,她从自己的筐篓里抓了一把碎布,这些都是自家纺机织出来的土布头。

虽然颜色单调,但是极其柔软,用的也是上好的棉线。

她实在是找不到地方卖了,供销社今年不收他们村里的土布,没了销路,大匹大匹的土布只能烂在家里,人守着一堆布头迟早饿死。

见到土布,陶湘皱眉拒绝的动作顿了顿,不由自主开始摸了上去,手感确实还不错。

那边老奶奶见陶湘有想要的意思,还在不停使着方言介绍着。

陶湘囫囵听了一下,大致了解到老奶奶所在村屯是被安排了专门种植棉花的,那里也多人工巧匠,会纺布织衣。

今年秋收时的大雨来临前,他们屯里已经把棉花都收上来了,因此并没有遭到雨灾,还称得上是大丰收,除了上交掉的,各家各户还分到不少。

陶湘听了心头一动,她正好还缺条棉被,要是老奶奶这边能做,她或许就不用挨冻过冬了。

想到这里,陶湘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五分,还来得及。

她把老人拉到了附近一条没什么人的巷子里,见陶湘如此,老奶奶的眼里开始弥漫出希冀。

“阿婆,你那能做被子不?”陶湘伸手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阵,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盖的……”

有布,有棉花,被子当然好做的很。

只是老奶奶有些犹豫,她家里的棉花大多捻成了棉线,土布积攒得比较多,剩下的棉花大概只够弄两个枕头的。

陶湘了解到老奶奶的顾虑,也不当回事:“棉花不够,就去别人家收,钱不够我来,您帮我做出条新被子就行。”

想想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冷,一条被子怕是不够。

陶湘摸了摸下巴:“不,还是两条吧。”

一条十斤重的被子五块钱,两条就是十块,这可是笔大生意。

老奶奶惊得露出满是□□的牙床,哪怕知道陶湘明天走,所以只有一天功夫来彻夜赶工两条棉被时,也当即一口应下了,那可是整整十块钱,搁以往得多久才能挣回来。

陶湘问清楚了老奶奶的住址,又与其定好明天下午的时候来这边交易,随后利索地付了两块钱定金。

她肯定是没那功夫追去对方村屯的,就算亏也只是亏了两块钱,可要是老人家诚信,那可反手就是两条暖和的大棉被。

陶湘心里颇为美滋滋,一看时间快到了,连忙一溜小跑赶回了大剧院。

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陶湘提着袋花卷挤回知青圈,却见除男知青们以外的三个女知青脸色都凝重着。

“这是怎么了?”陶湘蹙起眉。

却只听黄自如面色发白地开了口:“我刚刚见到那两个人了,就是那对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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