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换的第n天

定期的正选选拔赛几乎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日常了。作为关东十五连霸、全国二连霸的立海大网球部，人数一直以来却不算多。全国大赛之后，三年级前辈们纷纷退部专注学业。现在也还没有到新生入学的时候。

网球部作为立海大热门的社团，每年新生入学，网球部的入部申请都会像雪花一样飞过来，再加上今年全国二连霸的实现，明年新生入学的时候恐怕有的忙了。只是严格的入部筛选、严苛的训练、残酷的选拔会刷掉一大批人。这事实上也是幸村、真田和柳有意精简人数的结果。

赤司征十郎在正选选拔赛前一天收到了幸村精市定制版的队服：假两件缝制版。

……

幸村精市：“在我自己的衣服上动手脚的话万一留下了痕迹，到时候就算脱了那不是更可疑吗？”

“所以我要怎么换？”赤司拿着手机头痛，部活前要换成队服，部活结束后要换成校服，还有藏在哪里？

“我相信你，赤司。”

赤司此时并不想要这种信任感。

***

幸村精市—切原赤也

这场现任部长对下一任部长人选的比赛吸引了不少人观看。虽说绝对会是幸村部长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但是部长最近基本不下场指导了，能看到部长出手的时间少之又少。切原赤也作为被寄予厚望的后辈，这场比赛可以想见的可看性十足。

按幸村的说法，真田作为和幸村一起长大的挚友，对幸村相当熟悉。柳、仁王和柳生都是观察力很强的人。和丸井表现出来的不同，事实上在球场上的丸井善于思考又不缺乏冷静。切原和胡狼是正选里唯二两个不会想太多的。

抽签出来和切原分到了一组，赤司也没有多加干预。

看起来幸村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事实上赤司对幸村的话持保留意见。不过，正好，他今天也想验证一些东西。以及，只有这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幸村精市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输的。

柳莲二赶到的时候，幸村和切原的比赛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幸村精市的数据一直是难以收集的，常常收集到的数据也只是幸村精市的冰山一角而已。这并不是幸村有意隐藏，而是因为往往幸村还没有多少发挥比赛就已经结束了。

事实上，赤司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轻松。

切原赤也作为被所有人看好的网球部未来接班人，一年级的唯一正选，他的天赋和实力不用多说。不过，赤司的天帝之眼并不是摆设，赤司将自己这段时间观察到的信息结合幸村交给他的分析资料，切原的每一步都还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主要是——赤司的心理负担很大。他的外套——缝起来的，他的负重——没有的。

赤司看着切原不服输的眼神，顽强的意志力，不可思议的集中力……他是真的产生了欺负人的感觉。所有正选在赛前约定这次选拔赛是不拿下负重的。

6-0 ，game won by 幸村精市

总算结束了，赤司心里都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赤司走出场外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柳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仁王。柳和仁王像往常一样和赤司打了个招呼就继续自己的比赛了。

敏感如柳和仁王，不会放过球场上的一丁点破绽，可是，面对和幸村打法并不相同的自己，他们——并没有多想。因为切原强劲的实力，赤司自认刚刚在球场上暴露的不算少。

幸村精市在立海大网球部的威慑力和信任感是赤司一开始就看出来的。但是在一般情况下，会有人对一个人的改变视若无睹吗？赤司自己是因为之前有转换过人格的前科，所以勉勉强强用第三人格就能蒙混过去。关键的是立海大常常会有人各种自己找原因？

在和立海大网球部的大家相处的时间内，赤司渐渐感受到了一些违和感。他已经隐隐有所预感，只差一个验证而已。

而现在——看着立海大网球部一如既往的崇拜眼神，刚刚柳和仁王的态度，他终于能百分百确定，幸村精市——是被无条件信任着的，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以自己对幸村和立海大网球部的了解，赤司很难不怀疑，即使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我不是幸村精市”，恐怕所有人想的也是今天部长又想做什么这样的想法。

赤司征十郎大可不必这么小心翼翼，虽说他基本上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的。

事实上赤司认为幸村就算不穿外套上场，有人问起的时候就说不想穿了，大概率也没什么关系。有没有人问也不一定，说不定还会成为又一个未解之谜：幸村今天为什么不想穿外套？这样他自己会轻松很多。

但是，这次的外套——估计幸村想看戏的成分更多，算了，还是要让幸村帮忙考第一的。等一下就说还有事让大家先走就行了。

***

幸村精市险些捏碎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是赤司发送过来的文件：这些题目很可能会考到。

……这不就是你押的题吗？幸村很有理由怀疑，赤司的这些题目百分百会考到。

那你在考试前一天发给我是什么意思？你前几天给我发的考试大纲是什么意思？你天天视频补课是什么意思？

又有短信？幸村点开查看：

不要松懈 ——赤司征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