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交换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黑子有告诉大家的想法, 但是, 他突然——想到了幸村君的笑容。
幸村君的“他们来问”, 到底怎样才算是他们来问的情况呢？幸村君，在某些时候可是相当唯心啊。以后还是要在幸村君手底下讨生活的呢，黑子, 希望自己接下来的初中生活平平安安, 平平淡淡, 普普通通。
“抱歉，我暂时还不能说。”黑子最后这样回答。
暂时还不能说，那就是有了？绿间蹙起了眉头。如果当事人不想说的话，绿间也不会勉强黑子。
什么？小黑子居然真的和小赤司拥有了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我在惊讶什么啊, 小黑子和小赤司有小秘密也......没什么关系吧？黄濑也搞不清楚现在自己是在不解什么。
桃井看着身旁听到这句话也毫无反应的阿大，利落得一个肘击过去！阿大，你听到没有, 你是真的失宠了！
青峰敏锐得察觉到了什么，原本想完全避开，但是避到一半又止住了，他直觉被打到会比较好。这样的结果就是五月的这一下对青峰实在是不痛不痒, 他连多余的表情都不想做一下。让他不解的是, 五月这又是干嘛？哲君不说难道还能怪我吗？
“但是可以提问。”黑子接着说道, 提醒的话, 应该是可以的吧。毕竟真想起来幸村君真是提示的再明显不过了，但是到头来居然只有自己真的找到了答案......
这又是什么意思？暂时不能说，但是却又可以让我们提问, 难道黑子是想让我们知道的，那么，“是赤司......不想让我们知道吗？”
绿间直视着黑子，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只不过，绿间看着黑子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还是把注意力放在黑子的回答上吧。
这个问题有些难住了黑子。赤司君和幸村君，事实上都算得上是想让大家知道的态度。但是，不论是让大家主动提问，还是任由大家猜测，概率都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呢。
赤司君，大概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想法。提出不主动告诉大家的，应该是幸村君？再加上赤司君本身的态度，这件事情大概就这样定了下来。
黑子最近观察了赤司君和幸村君两人的相处模式。两人无疑有很多相似之处，同样是带领社团成功全国二连霸的部长，对胜利超乎寻常的执念，在球场上冷酷无情的强势作风......
这也意味着两人事实上都相当得强势。
赤司君甚至说出过违背他的意愿的人，连父母都不能轻易饶恕。幸村君的话，大概是那种带着他的笑容不知不觉达成他的目的的类型？
两人之间出现意见不合的话要怎么达到平衡呢？
就比如在奇迹的世代训练的问题上，严格算起来的话，赤司君说得上是占了下风？赤司君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在回来的短暂时间里也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但是黑子又很明白，赤司君不是会吃亏的人，想必幸村君应该是在某些方面做了妥协。
黑子逐渐得发现，这两个人应该是在下意识得迁就对方？但是用上迁就也好像不太准确？这一切都是因为对方是“自己”所带来的特殊吧。
希望对方能达到自己的某些要求，所以在能迁就的地方尽量迁就对方，或者说是配合？大概是这样复杂的关系。
绿间看着迟迟没有回答的黑子，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吗？
“一半。”黑子最后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问号。”黑子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太过平淡了，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意思。
黄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黄濑觉得自己和小黑子的沟通似乎越来越困难了。小绿间他们听懂了吗？我……就假装懂了吧……我不发表看法。
这个回答让青峰都皱起了眉头，一半？问号？是什么意思？大家真诚一点，有什么事直截了当一点好吗？“哲，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们？”青峰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磨磨唧唧的了。
“青峰君可以把这句话对着赤司君说一遍。”黑子以鼓励的眼神看向青峰君。
但是黑子的鼓励谁都没有看出来就是了。
“啊？”连青峰也知道哲这样的回答……怎么说呢？牛头不对马嘴？
黑子又看向绿间君，“绿间君也是，问赤司君就知道了。”
什么？小黑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审问”小赤司吗？上不上？黄濑向离自己最近的小绿间使了使眼色。
“你眼睛抽搐了吗？”绿间推了推眼镜。
黄濑再一次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多次了，自己还没有吸取教训？简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词语好像用错了，反正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稍等一下。”黑子拿出了手机。
接二连三的操作让黄濑一头雾水，他选择坐着静静地看着黑子在那儿操作。
“明天我和赤司君要一起过去，大家也一起来吧。”黑子放下了手机说道。
？？？
***
今天一整天黄濑都心不在焉，虽然他本来就不怎么听课，但是像今天这样恨不得时光飞逝的无与伦比的迫切感还是很少见的。
原因只是因为昨天部活结束后小黑子说的那句话：“明天大家一起去吧。”
去哪里？困扰多天的谜底终于要解开了吗？本来黄濑还没有那么迫切得想知道答案，但是谜底揭晓前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最是难受，黄濑恨不得睁开眼的下一秒就直接跳到部活时间。
然后真的到了部活时间，看见了小黑子和小赤司，黄濑不断涌动着直接问出口的冲动，不过黄濑这次很有自知之明，小赤司和小黑子不想说的话，自己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呢，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心酸泪。
黄濑只能强迫自己将全部心神沉浸在训练中，他敢保证，这绝对是这段时间以来黄濑态度最端正的一次。呃……那他前段时间在干嘛？小赤司看出来了吗？应该……没有看出来吧？
部活结束的时候，黄濑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收拾整齐，但是——大概是他太着急了，两个主要当事人小赤司和小黑子都还没有换好衣服。小赤司和小黑子两人动作是这么慢的吗？
等到黄濑真的坐上了小赤司家的车，他将注意力不断得放在其他地方，控制自己不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他觉得这条路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熟悉，这家商店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熟悉，这个行进的方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熟悉，这家医院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熟悉，这个停车场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熟悉，这间病房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熟悉……
这不是深蓝色的巧合的病房吗？不……不是，是幸村精市……
等到黄濑真的坐到幸村精市的对面的时候。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啊，这个场景也是异常的熟悉啊，小赤司和幸村君坐在对面，这一次对方战友还增加了一个小黑子。
“大家觉得我和黑子君有什么秘密？”幸村带着笑意看向绿间他们。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鬼知道啊？如果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不是赤司的话，青峰绝对一个白眼翻过去，爱说说，不说拉倒。
幸村将视线放到坐在最边上的黄濑身上。
黄濑左右看了看，最后伸出手指一脸不知所措地指了指自己，我为什么不坐中间？
“小赤司和幸村君……是打算公开？”黄濑自己也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黄濑你疯了吗？你不知道可以不说！坐在黄濑旁边的绿间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一点。
……
黄濑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合格的听众，在这种时候黄濑的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小赤司说出你的想法的鼓励的眼神，他……只想到了这个和大家一起“讨论”出的结果。
赤司深深得感觉到了无力，即使已经从黑子的嘴里听了一遍，他还是对自家队员们丰富的想象力叹为观止。
幸村又将视线转移到绿间君。
绿间推了推眼镜，他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说出自己推测出的“答案”。从学校出发后不久，绿间就隐隐察觉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毕竟上次是他带着大家一起去的，还曾经搜索过路线。
绿间在昨天晚上回家后就在不停地思考，先暂时抛开赤司的反常，不如说，自从赤司的第二人格出现以来，赤司就没有怎么正常过。
……也不对，绿间扶了扶额，自赤司生病以来？感觉怎么表述都很奇怪。
总之，先想一下黑子的反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一次的正选会议？那之后，黑子第二天居然没有来部活，而赤司竟然也没有说什么，这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和赤司一起的共同行动。
那次的正选会议……
赤司居然敢给我摸鱼……
忽略忽略！
武力值不够高……
这个也赶紧忽略！
五百万……
这个也不能想！
紫原出道……
我为什么要想这个！
绿间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异常，异常，赶紧想想那次会议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信息。
赤司的摸鱼……
等等，赤司摸鱼出来的画？绿间感觉这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到了现在，也只有自己和……赤司的没法理解了。
绿间调动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试图让自己还原当天所看到的赤司所画的自己，那个赤司的背影？
赤司近期的异常，那个无法忽视的——幸村精市？
赤司的种种异常……绿间的脑海里反反复复，从毫无预兆出现的第三人格，和第一人格第二人格差距很大的第三人格。第二人格和第三人格的交替出现。感情深厚的、和赤司自己很像的神秘好友幸村精市……
绿间实在是没法控制自己思维的发散，有一股马上给赤司打电话的冲动。但是已经这么晚了，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赤司。而且现在已经是自己睡觉的时间了，明天应该就能知道答案了，绿间告诉自己，要稳住，冷静。绿间选择遵循自己一直以来的生物钟。
等到坐上赤司家的车，等到来到这家医院，等到坐在幸村精市的面前，绿间实在是没法控制住自己一路狂奔的思维了，“赤司，”绿间顿了顿，思考了一下自己该怎么开口，“赤司，你其实是幸村精市，而——”绿间将视线转移到了穿着浅蓝色病服的幸村精市身上，“幸村君，你其实是赤司，我猜的对吗？”绿间又将视线转回到赤司的身上。
坐在绿间身旁的黄濑简直想跳起来，小绿间你刚刚还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这个听起来比我的还要不靠谱啊？基本的科学呢？
……小绿间的玄学也是深不可测的来着。
幸村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意。
只有在这个时候，黄濑等人才能看出“昔日”赤司的影子。
连青峰在赤司这样的神情下，态度都不由得端正了些，但是又想到绿间刚刚说出来的话，青峰又没法让自己完全严肃起来……
幸村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绿间君。”
……
嗯？刚刚……“小赤司”说了什么？黄濑整个人眩晕。
青峰一向是个行动比脑子快得人，他此时很想直接说出一句“你在开什么玩笑赤司！”但是他也知道，赤司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赤司”没有在说谎。
桃井从绿间说出这个问题开始，就陷入了思维的混乱之中。晨间占卜终于把小绿带往了不知名的方向了吗？不过小绿的滚滚铅笔可信度真的很高，小绿说话也从来不会是无的放矢……小绿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桃井一把抓住了旁边青峰君的胳膊，赤司君是幸村君？幸村君才是赤司君？幸村精市，全战全胜的神之子……拥有灭五感这样神乎其神的……
灭五感？
赤司君的天帝之眼？
桃井险些抓狂，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联系起来？不，主要还是这样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吧……而且，谁会没事去质疑赤司君啊？
桃井又想到了自己豪门说，她感觉到了窒息，赤司君和幸村君……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桃井想将自己的思路收回去，但是她停不下来。在赤司伯父的眼中，幸村君看起来很像是勾引了他家出类拔萃的、堪称完美的赤司君的？？？
“赤司伯父有甩过五百万的支票吗？”
黑子的眼神一瞬间充满了敬意，桃井同学，居然问出了自己曾经想问的问题！
……
所有人的视线成功转移到了桃井的身上。
黄濑此时对小桃的敬意达到了最高点，赤司伯父给“小赤司”甩支票？这画面太美我想都不敢想……黄濑看着“小赤司”和“幸村君”的脸，他艰难得忍住了笑容。
青峰感觉自己今天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幼驯染！五月真是每次都能给自己“惊喜”。
桃井感觉到了异样的安静。她此时才从自己的思绪当中走了出来。顶着大家奇怪的眼神，桃井的内心充满了问号。
等一下？我……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我刚刚说了哪一句？“我并不想知道幸村君和赤司君洗澡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尴尬……”我……我又说了什么？桃井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下连黄濑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小桃，你……
洗澡为什么会尴尬啊，都是男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不就是看光吗？
嗯……好像不止会被看光？
嗯……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救我！阿大！
青峰真的很想说一句，自己作的死……青峰一直以来认为最会作死的是黄濑，但是就在今天，他默默得更换了排名，你值得这个宝座，五月！但是再怎么说五月也是个女生，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咔嚓咔嚓。”
小紫原！我也敬你是条好汉。
紫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安静得当个普通的听众，唔？赤仔不是赤仔？免息券才是赤仔？
赤仔不是赤仔的话……他愿意听赤仔的话是因为他赢不了赤仔，他可不愿意听比他弱的人的话啊。
……但是这半个赤仔会灭味觉……
半个赤仔也是赤仔，赤仔也没说不用听半个赤仔的话，嗯，还是乖乖听话吧……
“咔嚓咔嚓。”
“你们想太多了。”幸村看赤司没有回答的意思，赤司似乎是死心了，放弃了，累觉不爱了？
是什么想太多？甩支票想太多？洗澡尴尬想太多？但是黄濑相当明智得没有问出口。
幸村对着桃井同学笑了一下，桃井同学毕竟是女生，她怎么会错呢？肯定是她旁边的每天不做正经事，爱好不健康的青峰君的错，幸村愉快得将这笔账算在了青峰君的身上。
咦？赤司……不对，幸村君？是在安慰我吗？意思是让我不要介意吗？桃井放下了捂住嘴巴的手。桃井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胸口，以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青峰一眼就看到了五月的动作，你是放心了，你是安全了，但是我很危险啊！青峰的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这个“赤司”，绝对是看我不顺眼！次次都是“VIP”待遇！作为真正的队长，你都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赤司？
青峰直直地看向赤司，但是，他完全没法习惯，赤司在他心中……赤司在他心中是什么形象？青峰皱了皱眉，他一下子也形容不出来，但是绝对不是这么一副身穿病服柔柔弱弱的病秧子模样。
之后不久，幸村走到了病房内，将空间留给了奇迹的世代众人。幸村也很疑惑，为什么每次“相认”的场景都会不自觉得走向……喜感？就是很有意思就是了。
在之后的谈话中，绿间等人越来越确定幸村精市就是赤司。如果赤司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幸村精市……赤司会是这样的人吗？赤司吐露心声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啊？再说，在这件事上，赤司和幸村有什么欺骗的必要吗？
再说，绿间看着让自己熟悉不已的“幸村精市”，如果幸村精市能将赤司征十郎扮演得这么相像，绿间就是造奖也要把影帝桂冠颁发给幸村精市！
当然，拜桃井最开始的两个问题所赐，今天的谈话氛围从一开始就走向了未知的方向，连绿间也没法准确形容出来……
绿间几人走出病房外的时候几乎是在一瞬间收敛了表情，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是那么的好看。等一会儿后赤司伯父会过来，幸村君到时候会和赤司伯父一起回“家”。连他们现在都知道了，赤司伯父应该早就知道了。
绿间上一次还在为了自己的猜测错误而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却怎么也没办法轻松起来。没想到他的猜测居然对了一半。他知道这件事情没法迁怒到幸村君的身上，毕竟交换这是一个谁都不想发生的意外。
绿间并没有过多得纠结交换回来的问题，连赤司都只能暂时接受这样的结果，即使说出来大概也是无济于事。
但是原本能健康地生活着的赤司现在却只能终日待在医院里。赤司在承受着病痛，但是事实上幸村君才是真正生病的人，幸村君自己也很不好受。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太对……赤司有双重人格……健康似乎也要划上一个问号……
简直是一团乱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科学呢？科学去哪里了？
不论如何，绿间回去之后还是想问问自己的父亲知不知道赤司家在找哪一方面的专家。刚刚赤司根本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自己会回来的。要多久？又要经历什么？绿间想到桃井说过的“赤司”有在看神经方面的书籍，这可就是很严重了啊。
黄濑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稍微有点超出负荷。刚刚在病房里他还能保持往日的样子，但是现在，他也忍不住沉下了面容。黄濑的生活很少有什么烦恼，唯一的烦恼就是什么都能做到，一切都太容易了。
小赤司……小赤司虽然看起来好好的，但是事实上……
黄濑之前对篮球产生了厌倦的情绪，但是最近自己也在渐渐得转变心态，毕竟自己是最弱的嘛。
但是黄濑也从没有想过不打篮球，更准确的说，是不能打篮球？对了，当初他是为了什么打篮球的呢？现在……
站在队伍最末端的黑子在心底悄悄叹了一口气，他没法猜出赤司君和幸村君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不论是赤司君，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的幸村君，换作是一般人的话，恐怕焦躁不安，绝望，崩溃……也是有可能的吧。但是赤司君和幸村君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来的样子。
和幸村君的谈话，说实话很有趣？幸村君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幸村君曾经说过，奇迹的世代中口是心非的人占了一大半。
绿间君黑子能够很肯定，但是一大半？无论怎么算就是至少三人。青峰君应该也算一个，毕竟不久之前还说怎么接球都忘了，但是事实上接球接的那么熟练。紫原君？黄濑君？……还是赤司君？难不成还有自己吗？
赤司君……自己曾经问过赤司君喜不喜欢篮球，赤司君……当时有正面回答吗？赤司君曾经斩钉截铁得说没有比胜利更重要的东西。
赤司君喜欢篮球吗？黑子悄悄地又问了一遍。
此时的赤司正默默和自己的父亲相对无言。
父亲自从知道真相之后，不是实在抽不开身，都会过来探望自己。
有的时候父亲会坐在一旁处理公务，赤司会选择继续看书。赤司也感觉到了父亲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在慢慢变多。
但是这样——赤司曾经感觉到一直以来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秋山伯父一瞬间显露出来的复杂情绪。有自家队员在先，赤司并不是很想猜测秋山伯父到底都想到了什么东西。
这个他也没法控制……
“征十郎，好好休息。”赤司征臣陪着征十郎坐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向征十郎微微颔首，征十郎现在是病人，应该早点休息。
赤司征臣直到看到征十郎乖乖上床休息才和幸村一起走出病房。
来过几次的秋山每次看到这幅场景就很想问：征臣，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
幸村跟在赤司伯父的身后和赤司伯父坐上了同一辆车。他刚刚让自己的司机送绿间他们回家了。他和赤司伯父的关系无疑陷入了一个比较尴尬的时期。
自己根本不是赤司，赤司可以说是因为自己才遭受了无妄之灾。不过幸村是很相信赤司伯父的，赤司伯父不是一个随意迁怒的人。而且他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他的身体还是赤司征十郎的，赤司伯父……能怎么样呢？
这阵的鸡飞狗跳之后，主要还是奇迹这边的，所有的一切似乎走上了正轨。赤司伯父谨慎地寻找着交换灵魂的信息，也在积极寻找疾病的治疗方法。
当初得知病情那一瞬间的慌乱和无措也渐渐得过去。赤司这边和自己这边已经能够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
立海大的大家知道了自己和赤司灵魂互换的事情之后，有一段时间沉迷于找不同，一边回忆着曾经有过的猜测和做过的事，免不了一顿捶足顿胸，幸村还是后来才从赤司的口中知道大家原来都是那么“努力”。自然，最后少不了每次真田的“太松懈了！”
网球部自自己生病以来若有似无的紧绷之感有所缓解，正选态度的转变也会影响整个网球部。
每个周末自己也会到网球部对正选进行指导，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见，会以为整个立海大网球部输给了打篮球的业余网球选手吧，立海大网球部怕是要完。
当然，大家看着顶着赤司的脸用出灭五感的自己，还有输给自己的时候的表情都很有趣。
不过——也只是看似走上了正轨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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