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第七章骗术师
因为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娜塔莎都没看出撒谎的痕迹，所以比起保持怀疑，本质都是好人的复仇者们也更愿意选择相信七夜。
……虽然他的解释无论多么自圆其说，听起来都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大家都只是想要相信他，而并非接受了这个说法。而选择相信，则是因为接下来可能有合作，一点都不信太影响这方面的效率了。
由于前一个话题太过沉重，大家都有些不想说话，导致现场陷入了有点尴尬的沉默，还是班纳博士出于科学家的研究心态，忍不住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能看看你的剑吗？就是那个……星球铸造的专门针对外星人的圣剑……”
纽约大战的时候是浩克出面，所以班纳对这个一点印象都没有，即使对这个大招的原理多么好奇，也只能看视频解馋，但视频又没办法供他研究，现在当事人就在面前，不问问就太可惜了。
不过看视频的时候虽然觉得很神奇，但要说这是什么星球意识铸造的……就跟亚瑟王诈尸这个说法一样，班纳博士还是持保留意见。
“当然可以。”随着七夜的抬手，仿佛被惊起的无数蜉蝣一般，金色粒子凭空出现，飘起又汇聚，迅速在他的手里凝成一把剑。
班纳惊叹地从七夜手中接过这把只看外观都无一处不精致华美到极点的宝剑，而联想到这剑能发挥出的威力，在众人眼中它就好像看起来更美丽了。
托尼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毕竟如果能够解析这剑的能量或者铸造办法，下次再有什么外星人入侵之类的，大概就不会像这次这么狼狈了。他还算客气地问七夜：“借我研究一下？”
越是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越是能明确感受到这剑的不凡之处，那种完美到让人想提意见都无处下手的感觉，让人十分陌生。
提取出的视频里，圣剑刚刚从隐形状态解除就又被金色的光粒围绕起来，其实根本看不清什么，解析视频也会被莫名的原因干扰，真要算的话，这才是托尼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清这剑到底长什么样——也就压根没发现这根本不是同一把剑。
对于这无害的请求，七夜爽快地答应了，然后递给了伸出手的班纳博士：“不过它没办法离开我太久，所以……”
“知道了！”托尼瞬间精神了起来，“你们继续聊。”
班纳博士也兴奋地起身：“抱歉，各位，我失陪一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美国队长都没反应过来，两位科研人士就从复仇者基地顶层的客厅消失了。
“呃……”史蒂夫·罗杰斯跟剩下的同伴们面面相觑，最后只能主动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问道，“你想喝点什么吗？”
七夜客气地说：“水就好，谢谢。”
趁着史蒂夫尽地主之谊给客人倒水的时候，娜塔莎把话题拉了回来：“这个正在犯案的吉尔·德·雷是从你们迦勒底出来的吗？”
“……具体我不能说的太清楚，只能说迦勒底很无辜，但确实需要出面处理，而且吉尔·德·雷可能并非个例。”
因为曾经遇到过穿越到同一个世界但不同时间点的情况，七夜很有先见之明地开始给未来或过去的自己做铺垫。
“其实刚才那些也不应该跟普通人讲，按照惯例是需要清除记忆的，不过现在情况有变，以后地球会遇到类似这次外星人入侵的事会越来越多，迦勒底也不可能一直再沉默下去，内部已经有了一些分歧……我这次算是提前跟同一阵营的打个招呼，不过建议关于迦勒底的情报你们不要录入电脑，很不安全。”
娜塔莎很赞同录入电脑不安全这句话，也会如实转达给神盾局，虽然她觉得疑心病很重的弗瑞局长大概不会照做。
“对于外星人入侵这件事，迦勒底不想插手，所以出来的人只有你是吗？”
“是的。”
紧接着娜塔莎就问出一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关于当初调查监控录像时，他们的AI管家提过的那句发现了和他一样在追查这个案子的AI：“那入侵了神盾局系统的人是AI吗？”
“是的。”七夜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钢铁侠知道。”
娜塔莎陷入了深思。
……有着能那么轻易就能修改核武器相关系统的AI，也难怪他觉得情报录入电脑不安全。
被试探了半天的七夜也觉得自己有点累了，于是昧着良心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的诚意各位已经看到了，还请认真考虑合作事宜，时间紧迫，下午我会再来拜访的，接下来我还需要调查一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等七夜已经离开半天了，托尼和班纳博士才从实验室里出来。
“那把剑说不见就不见了！”班纳博士意犹未尽地说，“我还什么都没分析出来呢，就变成了那种金色的粒子……”
托尼表示：“要是能再多给一点时间就好了……嗨，亚瑟王人呢？”
“早走了。”鹰眼已经吃起了薯片，“没人通知你吗？”
“哦，老贾好像跟我说了。”但他显然没往脑子里去，被提醒了才想起来，不过这无所谓，他看向黑寡妇问道，“所以，怎么样？”
娜塔莎没回答托尼，而是先反问：“你这就已经开始叫他亚瑟王了？”
“只要他肯让我研究他和他那个剑，别说叫他亚瑟王了，叫他陛下都行，不就是个称呼么！哪怕他说他是希特勒，咱们也不可能现在就把他关起来啊。”
托尼看起来精神十分亢奋，他坐下来时眼睛仿佛在放光一样闪得娜塔莎忍不住移开视线：“你不知道！他这次没穿那个盔甲，但他身体的数据依然和人类不一样，而且他那把剑太神奇了！剑的数据balabala……能量方式balabala……已知的所有分析方式都对它无效，但给我时间我觉得我能搞定这个……”
班纳博士也加入了话题：“他那个【星球铸造】的说法我有点信了！即使是外星人的武器也能看出人工痕迹，但他这个剑balabala……无法记录balabla……需要时间……”
史蒂夫·罗杰斯默默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抱歉，能说点我们能听懂的吗？”
班纳博士好脾气地停了下来，解释道：“在他做出值得我们怀疑的行为之前，我和托尼决定暂时相信他的说法。”
“对，所以现在就等你了，罗曼诺夫特工。”托尼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说你的判断。”
娜塔莎在等这两个科学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分析了好几轮，也准备好了答案：“他肯定有隐瞒，而且这个迦勒底机构过于隐秘，理论上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存在过，但听起来他们好像有能够清除别人记忆的手段……既然他们和普通人保持距离，也许可以从变种人那边打听一下，或者找找法师之类的存在也许有收获。”
托尼若无其事地说：“我开了变种人抑制装置，但他还是变出了那把剑，所以他应该不是变种人，不过这个思路可以试试，不知道他肯不肯让我研究他……关于他的身份你怎么想的？”
“……亚瑟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他没必要编出一个跟大众认知偏差这么大的亚瑟王生平，至少我现在没想到这有什么好处。”娜塔莎皱着眉，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经验有多少是可靠的，“其实只要抓住罪魁祸首，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吉尔·德·雷，我们现在的问题就能解决一大半。”
托尼立刻说：“好极了，这下我们的目标又回到了最初的点——抓住儿童诱拐案的犯人。简洁明了，所以大家还等什么呢？要不要跟这位亚瑟合作，举手表决吧。我先投一票。”
“我对他有点好奇，同意。”娜塔莎和神盾局那边都不会停下对这个人的调查，能近距离接触当然没什么好拒绝的。
班纳博士表示：“我想继续研究他的剑，同意。”
史蒂夫：“我……”
“队长你跟他应该很合得来，毕竟你们都不是这个世纪的人了。”
“……我同意。现在我们的目标相同，在抓住犯人前应该不会有问题。”史蒂夫把话说完，转头无奈地看着插话的托尼，“他看起来并不像活了很久的人，而且他还有AI搭档，应该对现代很熟悉了。”
“所以这是个疑点？需要记下来吗？”克林特随口吐槽了一句，“好吧，我对他也很好奇，而且想快点解决这个案子，不希望再出现受害人了，所以，同意。”
看着这几乎全员沦陷的架势，娜塔莎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要么就是真的英灵亚瑟王，要么就是我见过的最杰出最大胆的……”
“骗子？”鹰眼接话。
娜塔莎琢磨了一下刚才那位亚瑟王叙述时的态度，语气微妙地换了个不那么随便的用词：“骗术师。他甚至连自己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