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厂长
我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虽然激烈得很,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被我掩饰的不错,所以在马丰年眼中,我应该没有露出什么异状。
在短暂的小插曲过去之后,马丰年便接着说道:“我天天杀猪,自认为力气不小,可我刚抓住那家伙的胳膊,全身的力气就好像突然给什么东西抽光了似的,就只剩下了喘气的劲儿。”
我默默得在心里yy道。
马丰年叹了口气:“我就想呐,原本这家伙就没啥好心眼的,这会儿我又没了力气,那特么不完球了?果不其然,那家伙跟我撕破了脸,也就不装了,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打晕,醒来的时候我差不多整个人都被埋在了土里,就光剩个脑袋在地上露着。”
我看了眼边上恢复青涩小萝莉模样的萌萌露,满脑子的黑人问号...
说到这里,马丰年的脸上出现了些许苦涩的笑容:“虽然土没多少重量,但如果你整个人都被埋到了地里,压根就是动弹不得,而这会儿那家伙又只给我剩了个脑袋在地上,我当时就想,要么我是给人恶搞了一把,要么我就是遇见了个无比残忍的变态杀人魔。”
“虽然我无比得期盼是前者,甚至还想着等到工友们一会儿露出一副副嘲弄的嘴脸时,我是该装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大骂他们一顿,还是先装着求饶,等他们给我挖出来再一个个大骂过来。”
“只可惜过了一会儿,林子里闪出的却是那个怪道士的身影,而我心中的绝望,也是由这一刻开始。”
说到这里,马丰年的情绪顿时有些失控了起来,双眼陡然变得血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眼前的场景我也不是第一回见了,在遭受了徐道士那惨无人道的折磨之后,受刑者们每每讲起当初的那一段经历,总是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怒骂,或者是悲痛欲绝地哭泣。
我不动声色得又在生死簿上看了一眼,任务短讯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仍然显示着的是继续获取情报,于是我也没说话,默默得听着马丰年的讲述。
“那个混蛋...他用匕首在我脑袋上开了几道口子,然后倒了很多...”
马丰年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前段时间我在确定了徐道士是依照古代酷刑布局之后,不管是正史野史靠谱的还是不靠谱的,我查阅了许多关于那方面的资料,其中不乏一些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变态刑罚,而马丰年口中的这一段话,正是其中名为剥皮的一种残忍刑罚。
据说这种剥皮刑是为了惩罚一些罪大恶极之人,可依我看来,下令执行这种刑罚的家伙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根据我查到的资料里的描述,为了起到以儆效尤的效果,在执行剥皮刑时,受刑之人往往都是活着的,而就如同马丰年叙述的一样,那时候刽子手也是把受刑之人整个埋在土里,就光露着一颗脑袋。
然后刽子手会在受刑之人的头顶用割个十字,或者是其他样式,在开完了口以后,就可以进入下一个环节,那就是往里面灌注某种液体,资料里没说太明白,我估摸着那量应该不小,毕竟那么大一个人嘛,不是按瓶就是按桶的,反正就是可劲灌啊!
由于那种液体的特性,会把人的...呃...还是算了,然后那情节咱就不提了,简而言之,那就是恶心加变态。
我在脑海里回忆着查阅过来的资料,然后又和马丰年的讲述对照了起来,发现两者并没有什么出入,最多也不过是一些描述上的差异。
任务进行到这里,前后的线索基本上都能联系上了,之前金芷芸说这个马丰年和另一位不知姓名的“怂货”都是披着人皮的鬼,而现在这个马丰年又说过,他曾经在徐道士手中遭受过剥皮之刑。
也就是说,现在我已经可以确认这个马丰年,或者说是他记忆中的那个马丰年的受刑方式,和受刑者的身份!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22点19分,时间还早,而且生死簿上的任务短讯仍然显示继续获取情报,所以询问还要继续下去。
讲到这里,马丰年的情绪已经接近失控,为了继续我们的调查,我决定换个角度进行询问:“我之前听你提起过一个人,你似乎称呼他为厂长,至于你们今晚对我们的袭击这一点先抛开不谈,我现在所关心的是,受害者是否不止你一人?”
马丰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询问进行到这里,一直对我毫无隐瞒的马丰年终于露出了些许犹豫的表情,我意识到这里或许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因为我突然想到一点,谁说被执行了特定刑罚的就一定是受刑者?
说不准在这些被执行了剥皮刑的人中,最具潜力的一人才有资格成为徐道士所需要的受刑者。
于是,我耐心得继续向马丰年询问道:“换一种说法,你说过的,你之前在一个屠宰厂上班,那么那个道士打扮的家伙,是不是对你们厂里的所有人都进行了这种刑罚,而你口中的厂长也是其中之一?”
在我看来,马丰年似乎是极力得在回忆着关于厂长的记忆,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是极为矛盾,身体不停得颤抖,双手紧紧得按在头部,整个人表现出的是一种极为不安的神态。
他明明知道有厂长这个人的存在,可关于他的一些记忆却始终是回想不起,而在这样的反复矛盾之中,很快便是陷入到了自我怀疑的狂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