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3章 鬼神的意志

鬼神之道，绝不是那么容易探寻的；天亮之后，总算熬过一夜的我没有被梦魇给袭击；师父万事准备妥当。于是急匆匆的走进门来。

『徒儿，我在外地跑了几天；关于提炼你阴气所有的药材，为师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为你打开鬼脉了。』

『师父？』

我黑眼圈的模样倒是让他吓了一跳，问道：『你现在怎么回事？你身上煞气和阴气都好重。』

不置可否，我说：『连续做了两天噩梦，不敢睡觉。』

『原来如此。』

他伸手搭上我的脉，沉吟说：『果然，我所料的不错；那个亡魂已经附身于你。你的脉搏因为它的存在而受到影响，也就是所谓共同体。它存在你体内，如果你直接杀死它的灵魂；你自己的魂魄也要受伤。』

我：『这么说，我之所以受惊；甚至每晚产生梦魇。也是因为它的存在吗？』

高斯·修德曼点头道：『不错。作为身体的主人，你的意志必须要时刻保持坚定；尤其是当你体内的鬼魂变多了以后。这时候，稍有不慎你就会受到它们之中某个上属鬼神的蛊惑。』

我：『上属鬼神？』

他道：『每个鬼魂都有一个掌管其生死的鬼神。也就是说，人是信神仙的；东方人信天帝，西方人信上帝；坚信神仙掌管著他们的生死。而鬼是信奉鬼神的，让某个鬼神认同你；这样，它就会让其驱使的鬼魂归你指挥。但你不要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鬼神是亦友亦敌的；你不能得到它的认同，它就会想方设法的消灭你。』

我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克制住它们吗？比如说，尝试操控鬼神的意志？』

他握住武器，淡淡的笑道：『如何操控身体里的鬼神？这个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关键在于你的选择。是击溃鬼神的意志，让它们服从你的命令？还是顺从它们的力量，献祭自己的灵魂？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不仅仅是生死的问题。我能真切的感受到，那种鬼神之力渗入灵魂日夜不能得到安宁的痛苦。死了就会解脱吗？看到那些死后依然痛苦的鬼神，你还会这么认为吗？命运，可不是我这个瞎了眼的老头能看得清楚的……』

我：『……』

高斯·修德曼：『如果你像我这样，每晚都能听见鬼魂的悲鸣；它们逼你献祭自己的灵魂，交出自己的肉体；人只要稍有迟疑和不慎，就会败在它们的蛊惑之下。』

老头子搬来一个大桶，说让人准备赶快一大桶冰水。我迟疑万分，他冷喝道：『愣著干什么？你身上阴气很重！再拖下去，你将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噢，噢。』

听到这话，不只是我；穹琼和明美若月也吓了一跳。表示立刻去寻冰水。

老头说：『要极寒的水，不过实在找不到也没有关系；你们弄正常的水来可以，我用念力将它制冰。只是这样的话，水里没有原先日久凝聚的寒气；无法起到真正提阴的效果。』

穹琼鞠躬道：『知道了，老先生；我们会去寻找最冰的水，请您务必照顾好主人的安全。』

高斯·修德曼摆手说：『他是我徒儿，我自然心里有数；绝不会眼睁睁的看著他死掉。你们快去快回。』

两个女孩急匆匆的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