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谢礼
小男孩哭喊着扑上去，呼喊妈妈。他的妈妈再也没有回应。吉布疯狂的大叫。
成一阳傻眼。而攻击他的人手下并没有留情。成一阳发愣的时候被一家伙抓住肩头狠命的摔在地上。几只脚同时抬起去踩成一阳。这要是被踩着，会不会变成被踩死的老鼠。那死状可是非常难看的。成一阳第一反应是抱着头翻滚。在他滚出去十步远的时候，听见“噗通”，“噗通”重物砸地的声音。有一个还离他非常近，差点就砸到他。
成一阳没有好奇的去看，而是再翻滚了几周，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拉好架势准备再战。可是，人呢？四个人没有一个站着的。都倒在地上。在他们的脖子上钉着同意的一个东西：飞刀。飞刀从后面直穿到前面。贯穿了颈椎。这个发飞刀的人铁定是个高手。
成一阳拿眼四下搜索了一边，没有看见一个像发飞刀的人。他摇摇头，谁呀，做好事不留名。
吉布和吉米趴在母亲尸体边痛哭。成一阳走过去，静静的看了他们一会。这种悲痛的事他第一次遇见，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再者，这家人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成一阳站一会正想走。吉布抬起头，跪着转向他，“对不起，我们欺骗了你。”
成一阳早忘记了，“没关系，我已经忘记。”
“谢谢，我会带你出去。”
成一阳顿了一下，“你指个方向，我自己走。”
吉布站起来，“你等一下。”他走进屋子，功夫不大，拿着一个布袋走了出来。吉布将布袋递到成一阳手边，“这个是很久以前一个路人交给我母亲保管的。当时他被人追杀。逃无可逃，就求母亲保管一下这个东西。许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回来取。我曾打开袋子看了。是一本奇怪的书。我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它一定是有来头的。如今我母亲已经不再。那个人也没有再回来。这个留在我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看你是个有学问的人。也许对你有用。”
成一阳迟疑的接过来，“你确定要送给我？”
“我们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拿来做谢礼。借花献佛，希望大哥不要嫌弃。”
成一阳犹豫了一下：“其实不需要谢我。这几个人也不是我杀的。”
吉布说：“我和弟弟设计骗了你。你还能在危急的时候，伸手相助。大哥是好人，当然该谢。大哥心太善。不愿出杀手。其实大哥完全可以将他们杀死。”吉布的目光落在左边街角的暗影处。
“在这地下城里也有厉害的人物。他们不轻易露面。这个高人我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你的行为感动了他。我想他不会在这时候出手救我们。”
成一阳顺着的他的目光望去。阴影里似乎有一个人迅速隐去了。
“他应该是个义士。救人不留名，是高士所为。”
吉布眼神里全是失望，“我见过他一面，很想求他教我功夫，可是他不肯。”
“为什么这样的人要隐藏在这里？”
“你知道泰隆么？”
“知道，他是成名的大英雄。”
“这个人和泰隆是好兄弟。泰隆也曾生活在这里。泰隆走了。他却没有。依然游走在这一片废墟中。”
成一阳好奇的问：“他叫什么名字？”
“克洛斯。快的像影子，飞刀用的出神入化。”
成一阳感叹一句：“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人才，就看你怎么去发掘。”
“大哥，这里的确不适合你。还是早些离开吧。”
成一阳看着还在哭泣的小男孩：“你们为什么不到地面上去？”
吉布忧伤的摇摇头：“上面视我们为下等人，出去随时都可能被杀死。他们不允许不服兵役的人在地面上活动。”
原来如此，成一阳点点头：“可是你们以后要怎么办？”
“我会好好照顾弟弟。这是我的责任。”
成一阳知道自己帮不了忙，拍拍吉布的肩头，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希望不灭，路就会变得平坦。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一定帮你走出地面。”
吉布苦涩的笑笑：“谢谢大哥，希望大哥永远都有好运气。”
成一阳挥挥手，他要离开不能再呆下去。这里的气氛太压抑，呆久了，他会疯掉。
吉布指出一条最近的路。成一阳很快走出了地下城，突然看见外面的阳光，成一阳的眼睛不太适应。他眯起眼睛，手搭在眼睛上，站了一会。等他的眼睛适应了光明时，发现有一柄匕首正对着他的咽喉。
这把匕首好眼熟。
“为什么不永远躲在地下？”冷冷的，略带恼怒的女声，就在耳边。
成一阳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没办法，下面的空气太污浊。我喜欢清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
卡特琳娜收起匕首，说：“今天的训练结束，回去。”
成一阳又看了一眼太阳，发现它并不真的很亮，因为时间已是傍晚。刚才只是不适应才觉得它刺眼。
“哇，这么快，天就要黑了。”
“你以为呢。你在地下游走了几个小时。”
“下面看不见太阳。我又没有手表或手机，当然不知道时间了。敢问小姐，今天晚上，我有米饭吃么？”
卡特琳娜冷硬的丢出一个字：“有。”
“管饱不？”
完全是小人心态。成一阳看卡特琳娜好像很生自己的气，所以担心她不让他吃饱肚子。
卡特琳娜绿色的眼睛放射出一股逼人的寒气，额头被乌云笼罩，“你想多少？”
成一阳感到这四个字是从卡特琳娜牙缝里挤出来的。看来人家不懂他的幽默。
“呵呵，我开玩笑。小姐身份高贵，家里奴仆成群，怎么可能不管饱。”
卡特琳娜忍无可忍：“闭嘴！”她可以在战场上拼死搏斗，从未觉得头大。遇到成一阳不到一天，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真让人难以理解。不知道他脑子都在想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能让她抓狂。这个男人是个麻烦。这是卡特琳娜对成一阳的认知。
成一阳住进卡特琳娜家一个月后，妮可才来看他。
这一个月对于成一阳来说就是煎熬。某位小姐不分昼夜随时都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用匕首威胁他的生命。尽管成一阳知道她不会真杀自己，但是被匕首划伤会很疼。
所以成一阳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想逃，还逃不掉，门口有卫兵把守。没有卡特琳娜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离开大门半步。成一阳也曾经打算翻墙。可是在卡特琳娜家的院墙上布满了尖锐的刺，根本没办法爬。除非成一阳打算变成筛子。
妮可看见成一阳的时候，发现他比以前更瘦了。
“傻瓜，卡特琳娜姐姐不给你饭吃么？”妮可关心的问。
成一阳看见妮可仿佛看见了救星。不过他不敢表露的太明显。如果太明显就会被两个人女人察觉他的企图，想逃离这里是要用计谋的。
成一阳摸摸自己的脸，故意臭屁的说：“有么？没有啊。卡特琳娜对我好的不得了。我吃的很好。她知道我喜欢米饭蔬菜，所以每天都给我提供最好的蔬菜，还有大米饭。”
“可是你看起来瘦了。”妮可担忧的说。
成一阳微笑：“这个与卡特琳娜给我提供的训练有关。说到这个，真要感谢卡特琳娜小姐。在她的训练下，我睡觉都睁着一只眼，因为害怕她随时跳到我的床上。”
好像这话有些让人产生误解。妮可的大眼睛露出疑惑的光芒，她看向卡特琳娜意思是这是怎么回事。
卡特琳娜的脸突然红了，因为成一阳那暧昧的话，让她不好解释。其实根本没什么。但从成一阳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味道就变了。
妮可看见卡特琳娜不自然的表情，愣了楞，然后她的心情突然变坏了。漂亮的脸蛋挂上了不悦之色。
成一阳完全无视这种变化，还笑的没心没肺：“妮可，你今天来有事么？没事，早点走吧。我们还要训练。”
好像急着要赶妮可走。妮可的脸更难看了。
“我今天来是带你走的。”
此话一出，效果惊人。成一阳是满心欢喜。卡特琳娜是诧异。
“妮可，你现在就要带他走。”
“是啊，我要出去狩猎，所以要带着他。”妮可找了一个理由。
卡特琳娜并不相信她的话，不过她没有说什么。成一阳是妮可的人。妮可说要带走，就可以带走。别人不好拒绝。
卡特琳娜没来由的觉得气恼，她不乐意妮可带走成一阳。这一个月来。因为有成一阳在，她过的比以前快乐许多。不仅仅是因为成一阳那特别的说话风格。还有在他突然遭受袭击的时候，他表现出来了淡定。
这种淡定是卡特琳娜在别的男人身上没有看到过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成一阳会在匕首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还能笑，还能调侃。虽然他们这是训练，是假的。但是说实话，在意外突然降临的时候，没有几个人会做成正确的判断。不管怎样总会在危险初临是有一瞬的慌乱。而这种慌乱在成一阳身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卡特琳娜发现她赞赏成一阳那种万事不在心上的洒脱。她怎么就做不到呢？如果能够像成一阳那样，也许她就不会再被那一次的失败造成的不好影响一直困惑了。那件事一直困扰着她。父亲离开后便更加强烈了。她的错误一直纠缠着她不放。让她的灵魂时时刻刻在被煎熬。痛苦。她的痛苦在看见成一阳的笑容时会减轻。所以卡特琳娜并不希望成一阳离开。
“妮可，其实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如果出去可能会……”卡特琳娜没有说下去，因为妮可抢着说话了。
“这一点不用姐姐担心。我对他有信心。”
卡特琳娜闭上了嘴巴，她知道不能再说下去，那样会让妮可更加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