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处可去
成一阳和妮可一口气跑出去五里地。妮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停，停，停，我跑不动了。”
成一阳一个急刹车站住了。
“这样就跑不动了。你不是从小就训练么。”
妮可弯腰双手扶在膝盖上，喘着粗气，“我，我是女，女孩子。”
成一阳看着来路，害怕追兵。
“你看，我后背有伤，胳膊上有伤，手掌也有伤，要我背你，岂不是……”成一阳停住，因为他在说自己手上有伤时，才发现，手掌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扯掉纱布，掌心完好无损，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喂，妮可，你看看我后背。”
“干嘛？”妮可脸更红了，她误会了。
成一阳不知道妮可想歪了，将上衣脱了，“你看看嘛。”
妮可把头深深低下，羞的眼睛都不敢抬，“不要嘛。”
“你看看我的伤是不是好了。”
某女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伤好了，不可能的。这才几天时间，哪里会好。”
“哎呀，你看看，我手上没伤了。后背的伤也应该好了吧。”
妮可不相信，不过看见成一阳的手掌的确没伤口了。诧异的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急忙拆开纱布。
“啊，真的，真的，没了。”
成一阳开心的举起胜利的手，“太神奇了。你叔叔那药我应该对吃一点。”
“你怎么知道是药的作用？”
“我不知道。反正我好了。不知道手臂上的伤，好没好。”
说着拆开纱布，然后他就后悔了。因为拿到黑色伤疤还在。某人顿生沮丧：“为什么这个没好啊？”
妮可忙帮他包上：“你这个能不能好，还很难说。莫里克叔叔不是说，这个无治么？”
成一阳嘟着嘴巴，生气：“其他的伤都能好，我就不信这个好不了。”
“好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躲吧。他们肯定会追来的。”妮可担忧的说。
成一阳举头看天，天空中一个黑点快速的靠近。
“好大一只鸟。”
妮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顿变：“莫里克叔叔的巨鹰。他追来了。”说完急急的左右看，没有找到能藏身的地方。情急之下从袖里摸出一样东西，默念几句，将长的如一枚硬币一样的东西往空中一抛。
“不要说话，也不要动。”
“为什么？”
“我刚刚用了一叶障目术。短时间内没有人能看见我们。只要我们不动，老鹰也发现不了。”
成一阳好奇的问：“你刚才扔出去的就是符文么？”
“对。”
“看起来挺好使的。你还有么？”
“做什么？”
“送我两个。”
妮可白了他一眼：“符文哪有轻易就得到的。我也不多。”
“是不是用钱买的？”
“不是，是用影响值换的。以后再跟你详细说明吧。现在闭嘴，老鹰过来了。”
两个人抬头看老鹰。巨鹰很快飞近，然后在他们头顶盘旋。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它转了很久才飞开。
看见老鹰走运了，妮可抚着自己的胸口，长出一口气，“总算过去了。”
“你这叔叔，挺邪恶的。”
妮可侧脸看他，辩解：“不是啊。叔叔人很好。他是这里的村长，负责全村安全。而且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帮助我爸爸监测异常状况的。”
“好人，好人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囚禁我。当我傻瓜，随便他摆布。”
“叔叔也是为了大家考虑，不要怪他。”妮可恳求。
成一阳无所谓的撇撇嘴，“我没有怪他。不过我见了他会绕道。因为我不喜欢他。”
说完成一阳大步往前走。妮可紧跟上，“要去哪里啊？”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我对这片大陆是完全陌生的。我想去哪里，心里没有数。不如你给个建议。”
妮可想了一下建议：“去战争学院吧？”
“为什么？”
“在那里你可以成长为真正的英雄。学到许多东西。”
“算了吧。如果被人知道我是杀神，都要来灭我，那我怎么办？”
妮可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失望的嘀咕：“是啊，要是他们知道你是杀神附体，说不定也会像莫里克叔叔那样想禁锢你。”
“只怕会有人直接杀了我，以免后患。”
妮可紧皱双眉，愁苦着。
成一阳比妮可想的开点，“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定哪一天我真变杀神了。你要赶紧离开我。”
“不。”妮可回答的异常肯定，“你不会。”
“我说万一。”
“万万一都不会。你是善良，我知道。”
成一阳停下来，抓起妮可的手，放在唇边，“妮可，跟着我没有前途。”此时成一阳的神情是严肃认真，“我不能连累你。你是将军之女，你应该过自己的快乐日子。我是一个没有依靠的人，还遇上了什么杀神卷轴。也许有一天我就不在了。你还要活下去。跟着我没有未来，没有幸福，只有痛苦。所以，妮可，为你好，离开我吧。”
妮可摇头，再摇头，紧接着扑进成一阳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不要，不管将来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这个世界能让我动心的人只有你。你让我放弃心中的爱，不如叫我去死。虽然诺克萨斯排斥爱，只要权力。可是我不是，我要爱，不要权力。你不要赶我走好么？你觉得孤单，无依无靠，而我也是，为什么不让我们成为彼此的依靠。”
感天动地指的是旷世绝恋。他们不是，但是他们的感情很真。妮可爱的毫无保留。不要问她为什么。爱一个人，没有理由。成一阳的爱理智，他知道未来无法把握，所以不肯伤害妮可。他是一个负责的好男人。一直都是。
“妮可，你太小，大概不懂。爱一个人要权衡利弊。我对于你没有利可图。”
妮可生气的捶了他一拳：“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为了利益和你在一起的爱能叫爱么。我不要再听你说出这样的话。”
“妮可，”成一阳再劝，“你的爱是盲目的。我需要你清醒，因为我不希望将来你怨恨我。你看，在这里我一无所有，不能给你什么。和我在一起面对的将是困难的境地。我甚至不能让你吃饱。你还要和我在一起么？”
“就算我的爱是盲目，我对自己的爱负责。当我清醒时再说这些话吧。现在我不想听。”
成一阳微微叹口气，“你爸爸妈妈知道你是这样的一准气死。”
“你不是我爸爸妈妈，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这样想？”
“换位思考，我想他们一定会生气。”
“别想这些，想我们怎么逃吧。看，爸爸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