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信息对照
被捂住嘴巴的沈遇言听得一愣一愣，忘记挣扎开贺斯栾，睁大一双听故事的眼睛盯着小白，心里评论他口中说的人简直就是“渣渣”。
反观贺斯栾，他越听，眉头就越紧缩了起来，“非法售卖国家珍稀动物”这句话刺中了他敏感的神经。
小白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一下，“会员只是一个噱头，挂着服务保留客源，既赚到了钱，又留了一手。”
韩老点点头，沉着脸说，“对，以她的性格，顾客的信息很危险。”
“韩老，您怎么看？我们准备这么久了……不能功亏一篑。”
沈遇言一把拽开了贺斯栾的手，要不是这么多人在这里，他真想咬下贺斯栾手心的一块肉，他利用自己的大眼睛，成功吸引了韩老的注意。
“遇言，你想说什么？”
“小白说的那个人是谁？作恶这么多，余生不够他蹲监狱吧。”
看了眼韩老，小白笑了笑，指腹拭擦着金表的玻璃面，慢慢地问沈遇言，“在华裕阁吃过饭吗？”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沈遇言挑眉，他作为一个资深美食家，在长临好吃的有名的，他都差不多一一品尝过，他嗤笑了一声，这家餐厅在他的脑海里还有点印象，“吃过，一般，有些还难吃……”
贺斯栾则是完全不一样的神情，因为不久前他们一拨人的聚餐就在那里……他跟沈遇言甚至发现了一些秘密。
“嗯？您吃的不是同一家吧，华裕阁可是好评如潮的，或者您太挑剔了？”
沈遇言狐疑地盯着小白，尽力在自己的脑袋里翻找对这家餐厅的印象，看着旁边的贺斯栾脸色极其不好看，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发呆真不礼貌。”
“呵，你不认真回答问题真不礼貌。”贺斯栾的思绪被沈遇言的一肘子给撞散了，不满地瞪了沈遇言一眼，“你还是别用脑了，多做开发智力游戏。”
没给沈遇言暴走的机会，看着小白，贺斯栾替沈遇言回答，“吃过，但是分等级的吧，我们那里聚餐过。”
“确实，她名下的所有餐厅都分等级，至于吃名菜的，都是在他们的会员圈内传下去的，普通的食客是不知道的。”
“同时，想要进这个圈，只接待上层的人，需要经过一番番的考验，很严格。”
沈遇言瞥了贺斯栾一眼，轻蔑地笑了一声，“呦，听起来很厉害似的，他是选骑士还是挑王子？”
“哈哈哈，不过按性质可以这么说。”小白咪咪笑，眼里含着凌厉的光，故意冲着沈遇言做了一个所谓“男人都懂”的表情，“不然怎么会特殊服务呢？”
贺斯栾看着小白的表情立刻挡在了沈遇言的前面，冷冷地开口，“也就说他那里还包囊了……”
意思不言而喻，气氛变得异常沉重，贺斯栾转移了视线，背靠在软垫上，盯着桌面上的咖啡想问题，突然手臂被掐了一下，贺斯栾瞪着淬冰的眼神看向沈遇言。
“我们一起聚餐过？跟剧组？你们？”
看着眼神迷茫的沈遇言，贺斯栾心里无奈笑了一声，这人的神经不仅粗还长，居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朝着他点点头，算是给他小小的提示。
沈遇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视线在韩老和小白身上转了一圈，眼神迸发的异彩紧紧吸引住了贺斯栾，他愣愣地盯着沈遇言，想要将沈遇言眼里的光一一采集到自己的心里，他的眼底压抑着难以隐喻的情感。
在场的人，只有韩老看得透，她笑而不语，百感交集，端起咖啡慢慢了一口，扭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将近黄昏，遥不可及的天空，泛着暖暖的橘黄，又澄澈的不可思议，浅蓝慢慢向灰白过度，踏过暖黄，逐渐慢慢融进了深深地紫蓝中，有一朵白云，逐层试探，最终留恋在紫蓝色的空间。
韩老的嘴角勾起了丝丝微笑，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想小姑娘一样……扭头看了眼沈遇言他们，他们还是一样。
在贺斯栾的提示下，在脑海里将信息对号入座，他已经想清楚了，正想叫韩老的时候，发现她老人家看着外面发呆。
没有叫她，因为他现在的心跳得跟打鼓似地，打算冷静一下，组织好语言通通交代了，一转头就对上了贺斯栾的眼睛。
假装看不懂贺斯栾的眼神，沈遇言喝了一口咖啡掩饰一下，再冲着贺斯栾吼，“你看什么看？看我太帅，妒忌？”
贺斯栾看着沈遇言的神情，狭促地笑了一下，起了抓弄的心思，“刚夸了你有自知之明，真是可怕的记忆力，我不过是看到你的眼睛有不明东西。”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沈遇言“切”了一声，立刻抽了一张纸巾背对着贺斯栾擦着自己的眼睛，在贺斯栾的眼里，仿佛看到了自家的猫“咕噜”背对着他顺毛。
“什么也没有！你就使劲撒谎吧！”沈遇言将纸团扔进了垃圾篓，一脸被整之后的愤怒。
看着他们，韩老摇头，笑着调侃道，“你们年轻人的情调方式真多。”
贺斯栾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咳了一声假装镇定，还在气头上的沈遇言，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躲开了韩老的视线，眼睫毛扑扇。
司机从头到尾都扮演着透明人，时不时对上韩老的眼神，眼底沉静地毫无波澜，严肃地看电视，冷静地听故事。
至于小白就不一样了，他汇报完主要信息，就恢复了刚开始模样，视线不停地在沈遇言跟贺斯栾的身上徘徊。
“咳……奶奶！又我有事跟您说。”
在座的人就只有沈遇言叫韩老奶奶，其实他就是带着一种撒娇卖乖的嫌疑，他认为这是一种拉进关系的好办法，再说自己真心真意的，虽然他也吐槽自己喊得有点嗲。
“你说，这么快就要宣布了？”
沈遇言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告诫自己不能失态，慢慢地开口，“我有证据。”看见其余的人，除了贺斯栾了，读露出了惊讶的目光，心里顿时得意了起来，还故意朝着贺斯栾翘高了精致的下巴。
“嗯，有。”贺斯栾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瞥了一眼沈遇言，抱胸后靠着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