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态度大变
那个男人一直站在街头看着紧紧相拥的他们,由于隔得有些远,并不能听得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直到宇文莫松开了上官尔寻想亲吻她时,宇文莫眼角一瞥,街头那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正是云惜。
由于他是站在上官尔寻的身后,因为角度问题她并没有看见,站在她对面的宇文莫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可以说他则才所做的那一些全是故意的。
瞪着那个街头,宇文莫脸上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不拆散他们?
那是不可能的事!
上官尔寻心乱如麻地回到店子里,站在店门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进来时并没有看到云惜,问店内伙计,伙计回答说:“刚才少东家和宇文公子出去没多久,东家也出去了,没再回来。”
“哦,好了,你去做事吧。”上官尔寻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心下疑惑却也只能敛静心神下来做事。
傍晚回到家中,问微清和凌思,得到的回答是他没有回来。
上官尔寻心下焦躁,连晚饭也没有吃。
回屋里的走廊上,看见了上官尘阳,上官尔寻连忙打精神来,微笑道:“爹爹。”
上官尘阳瞄了一眼,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云惜呢?”
“哦,他说要出去买点东西,等下就回来了。”上官尔寻眼神四处乱瞟。
“你们没有什么事吧?”
上官尔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能出什么事,没事啊。”
上官尘阳怀疑地看着她,“真的没事?”
“嗯,真的没事,爹爹,你别担心了,我回屋里了。你要出去啊?”上官尔寻赶紧转移开话题。
“和几个老板约好了去茶楼坐坐,你们晚上不要太晚了,早点睡觉。”
“哦,好,爹爹你也别玩得太晚,早点回来休息。”
上官尘阳答应着走开了,上官尔寻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有那么一会觉得爹爹的身影很孤单,自从娘亲去世之后,爹爹一个人将她养育大,实在是辛苦了,如今她的身边有了伴,想着是不是也要给爹爹再找个。
回到屋里,从来没有觉得屋里这么冷清过,又再等了大半个时辰,云惜才回来。
一看到他,上官尔寻终于放下心来,连忙迎了上去道:“云惜,你去哪里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我好担心。”
云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出声。
上官尔寻只觉得全身都凉了,他的眼神极冷极冷,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上官尔寻看人是一等一的厉,云惜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不爽,她轻声道:“你怎么了?”
云惜走到书架边翻找着,声音也是没有什么感情,“我没事,还是你希望我有事?”
“怎么会呢,你怎么会这么想?”上官尔寻心下很是难受,上午对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又这么冷淡了?
“我的身体好得很,你不要有事没事就问我有没有事,我没事也被你问出有事来了!”云惜没好气地回道,不耐烦地书架上挑来挑去,就是挑不到一本想要的书。
良久,上官尔寻才轻轻地应了一声:“嗯。”站在他身后看了他半晌,走过来道,“你在找什么书,我帮你找吧。”
“不用。”
上官尔寻走过去几步马上不动了,但也因为此,她闻到了他身上竟然有熟悉的味道,那不是药味,这种味道她天天在酒庄里闻到,她的脸色一变,“你……你喝了酒了?”
云惜也不隐瞒,点头回答:“嗯,喝了一点酒。”
“你怎么去喝酒了?你不能喝酒的!你的身体不适宜喝酒的!”上官尔寻担忧地道。
“没关系。”
“但那怎么可以?你不能喝酒的呀,不行,我要赶紧叫大夫过来。”上官尔寻急了,赶紧出门去找大夫,刚一转身就被云惜叫住了。
“不用去了,只要不是像那天在酒窖里一样喝那么多就没有多大的事情。”云惜的话里隐含着嘲讽,上官尔寻也想起那天她带着他去酒庄院后的酒窖,喝得高兴硬是要他喝这个又喝那个,害得他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十多个时辰,一想到这个,上官尔寻惭愧地低了头。
“可是……可是我很担心你。”
“谢了,但是不用你担心。”
“你是我的夫君,我担心你是应该的。”上官尔寻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心里的不安与难过更大了,“云惜,你怎么了?”
云惜正在找书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没怎么,只是想说你的担心真是多余。还有我的事你以后也不用管。”
说完,也不去理会上官尔寻听到这话时陡然变白的脸色,随手拿了一本书越过她走到了一边,坐下来摊开来看,阴沉着脸不再理她的样子。
上官尔寻转过身来,看着云惜坐在那里,冷淡的身影在眼中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慢慢地糊化了,她猛地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无声地滴落在地上,四溅开来。
她的心里很堵,也很难受,屋内的气氛实在紧窒得让人难受,上官尔寻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是低头看书,根本没有再看她一眼。
过了一会,上官尔寻出去了。
直到门被关上,云惜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翻开的书仍是刚才那一页,根本没有翻动的,他根本就没有看书也看不进去,拿着书只不过是一种阻挡开上官尔寻的方式罢了。
他抬头看着紧紧合上的门,眼神中流露着复杂的神色。
当天晚上,上官尔寻很晚才回来睡觉。
上官尔寻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云惜的呼吸很平稳应该是睡得熟了,她走到床边帮他把被子盖上一点,这才脱去自己的外衣,轻轻地爬上了床,躺在最里面却是动也不敢动,她向床边侧躺着,黑暗中一直盯着云惜的背影看,直看得眼睛累了,泪水出来了,还想看着,直到最后眼皮再也睁不开,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清早,上官尔寻醒来的时候,云惜已经不在床上了,她向他睡过的床位摸了摸,是冷的。
上官尔寻在床上坐了好一会,起床穿戴好衣服,心里空空的,很是难受。
她走到窗前一看,只见云惜正在院子中散着步,扭扭身体似乎正在锻炼身体,那帅气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是爽心悦目。
“云惜,早啊。”上官尔寻走到他身边微笑。
云惜动作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并不开口。
上官尔寻垂下睫只得走开去,很快又回来了,手上端着两碗粥。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脸上笑得好像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似的。
她把早餐放在了院子中的石桌子上,笑着说:“云惜,这是我亲手做的米粥哦,你尝尝吧。”
云惜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也未看那碗粥一眼,“你放着吧,我等会再喝。”
“哦,你今天还和我去店里么?”上官尔寻期待地看着他,每天早上和他一起去店里是她现在最喜欢的事情,两人走在一起谈笑风生,走到大街上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也是一种享受啊,告诉别人,我已经名花有主,云惜也是名草有主,你们谁也别想过来破坏。
“不了,等会你先去吧,我晚一点去。”说着,云惜走到一边去,上官尔寻连忙跟了过去,原来他是去打水梳洗了。
他打了一盆水,见她还站在边上看着,颇不耐烦地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看着我怎么洗?”
“哦哦!那我走了。你等下来哦。”上官尔寻只得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云惜看到石桌子上的那碗粥,最终还是一口也没有喝。
上官尔寻在店里等了一个上午,也没有看到云惜,中午时候,她特意回去了一趟,得到的回答是他早就出门了,上官尔寻这下可真的急了。
从上官家到最近的店子里并不远的,京城很大,如果到京城最远的那个店,至少要走上一二个时辰。
考虑到他身体的因素还有其它,上官尔寻从来没有带他去过,一直都是带他在附近的店子里转悠。
如果说他没去店子里,那么他又会是去哪里了呢!
直到下午,上官尔寻才收到许管事派人带来的口信,原来他和许管事在一起。
上官尔寻一直担惊受怕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晚上仍是一夜无话,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一条河,两人分开着各盖一床被子,就显得更加梳离了。
好像都守着自己的那方一亩三分地就不动了似的。
上官尔寻窝在自己的被窝里,很想向他那边靠近,可是看他背对着自己,那拒绝的意味很明显,在这一刻,她竟是胆怯了。
过了很久很久,眼睛都看得累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她才悠悠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向他那边靠近再靠近一点,然后伸出手把他的头发抓在手,也算是聊以慰藉吧,这才沉沉地睡去。
由于晚上睡得很晚,又心事重重,第二天上官尔寻又起得晚了。
醒来时,床上又只有她一个人了,上官尔寻习惯性地朝他睡过的地方一摸,仍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