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娶你
云惜转过身背对着她,硬自撑着难受发热的身体,喘息着道:“这个问题,我想你一直都知道。”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撑不下去的!你就当是为了你自己行不行?”上官尔寻苦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豁了出去地大喊,“我不介意你对我做什么,即使是利用我……或者我的身休,我也不在乎!”
云惜身体一震,猛地又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下一刻咧开嘴角坏笑了起来,“你想当似水年华的姑娘?那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格吧?就你这样儿,会有人要么?想要硬塞给人家,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要吧?”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以一种嫖客的像打量似水年华那些姑娘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上官尔寻经常流连于这种烟花之地,又岂会不知这种眼神。
上官尔寻原本红润的脸色在他的毒舌下,渐渐变得苍白不堪,身形微晃,痛苦道,“云惜,我的一颗真心给了你,你接不接受不要紧,但是你何苦这般伤我……”
她低垂的眼眸悲伤与痛苦在里面轻轻流转,那种清晰而又刻骨的伤痛从她的神态中丝丝缕缕透出来,让他的心瞬间就紧了一下,说不上来的难受感觉。
云惜紧抿着唇,别开眼去不看她。
那碗汤被他喝掉了大半,因此反应也比上官尔寻要大得多,此时他身体实在烫得厉害,通红的眼睛里泛着血丝,额头上的汗也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他狠下心道:“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出去。”
上官尔寻死死咬着嘴唇,看着他的眸子中满是受伤的神色,过了一会才担忧地道:“那你怎么办?别伤了自己身子……”
云惜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叫你出去!”
“我不出去,我明明就在你的面前,你明明很想要我,为什么你就是不看我一眼,也不碰我?”上官尔寻痛苦地道,她上前几步,没想到云惜见她走过来也退后了两步,“我不介意的,云惜,抱我吧,好么?”
“你不出去么?好!”云惜忽略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受伤神色,向门口走去。
上官尔寻急了:“你去哪里?”
云惜也不回答,一个劲地往外走,直到出了那扇门,上官尔寻才慌了,赶紧追了出来拉住他,“你是不是要去找她?难道在你的心里,她比我重要么?”
这个她没有名字,但是两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
云惜本也没有想要去找秦飞真,但他此时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是,她才是真正的女人,你嘛,顶多是一个赝品罢了。”
上官尔寻死死地瞪着他,一直苦苦忍着不流眼泪,此时硬是戳到了她心底里那深处的那根弦,眼中起了一层水雾,却还是死死地忍着,那般隐忍的模样看上去特别的可怜。
云惜转身毫不留连地离去,上官尔寻的视线一直瞪着他的背景,在他快要离开院子时,她大喊道:“云惜,你永远也得不到她的!”
然而听到此话的云惜只是身子顿了一顿,连头也没有回,就这么消失在院子拐角处。
上官尔寻整个身子都软了,身体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猛地跌坐在了地上,苦苦支撑的眼泪再也憋不住宣泄而出,无声地哭泣。
哭了一会便止住了,她自来性子极强,又怎么会甘心把喜欢的人拱手让给别人,从小爹爹就教导自己,哭只是一种感情宣泄的方式,并不能解决问题,而哭也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她第一次想要得到的人,那一定得到不可。
上官尔寻抬起头来,又再一次盯着云惜消失的地方。
云惜,你错了,秦飞真不喜欢你,而我,也不会让你们再有交集。
当天晚上,云惜没有回来。
上官尔寻一夜没睡,她也很不好过,喝了那些药材放多了的汤,一整个晚上难受得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身上的素色单衣被滚得皱巴巴的,床单都被挪起了一半,被子大部分掉到了地上,显得一片狼藉,她的脸颊绯红,吐气如兰,眼中水眸,让人一看就会忍不住扑了上去的神情。
没想到这个药性这么强,直到半夜三更时分药性才总算解得差不多,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下午,上官尔寻手拿着一件大麾站在家门口等,昨天因为他离开得匆忙,身上并没有穿厚衣裳。
云惜远远地看到了家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寒风中明明她身上穿得单薄,手上却还拿着他的一件大麾。
“你回来了,”上官尔寻一见到他便迎了上去,将手中的大麾披在了他身上。
云惜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进去了。
上官尔寻站在原地半晌,良久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似水年华。
今日,秦飞真换了一套淡绿色的衣衫,不怎么放纵诱惑的衣袍却仍然显得内敛与好看,衣服裁剪得十分巧妙,裁剪这件衣服的裁缝应该是用了心的,称着她的身材十分美妙诱人。
秦飞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倒了一杯酒给坐在她对面的上官尔寻,清冷好听的声音道:“上官公子,请用。”
上官尔寻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娶你。”
闻言,秦飞真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她又端着酒壶往杯子中斟满,巧笑盈兮,“上官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哦!”
上官尔寻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
“上官公子何事不明,请说,飞儿定知无不言。”
“我上次明明说过要帮你赎身,你为何拒绝?”
秦飞真掩嘴轻轻地笑了起来,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十分好看,眸子中流露着风尘女子所不曾有的真诚,这样的女子只要换了服装说她是烟花女子真是没有人相信,有些女子即使改头换面身上依然带着风尘味,但秦飞真不会,给人的感觉很干净很纯真。
“上官公子,那时的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不曾深交的朋友罢了,我也说过,我并不缺帮我赎身的人,但我还是要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