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舍不收正常人

洛雨开车很快，可是路上遇到了堵车，他还是迟到了。到了九极市的机场，已经是2点半。　匆忙的停好车，就跑入机场内部。　他一眼就看到长凳上休息的黑发少女。　因为是在太显眼。　她周围有真空带。　周围人都绕着她。　一个绝美的少女坐在哪里，竟没有丝毫的回头率，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洛雨感觉奇怪。　他仔细观察一下少女。　黑发少女坐在休息的椅子上，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两腿上，一动不动目视前方，仿若被施展了定身术，又像是一个没有灵魂人偶。　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洛雨拿出照片。　对比了一下，确认正是目标人物。　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态，洛雨向少女走了过去。　就在洛雨靠近黑发少女的时候，一动不动的黑发少女忽然有了动作。她取过身边放着的一个白色挎包，打开那个鼓囊囊的挎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面包来。　面包像是某个高级甜点房出品的，纸袋子包裹着。　少女张开小口咬了上去。　洛雨盯着少女的动作，眼睛越睁越大。　“难道说……你……等下！别吃！”　洛雨迅速抽出了一张纸巾，小跑过去，捏着少女的小脸蛋儿道：　“吐出来。”　黑发少女很听话。　把咀嚼两下的面包吐了出来，然后茫然的抬头，看着洛雨。　用纸巾把对方吐出来的面包包裹。　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洛雨蹲下来，将对方手中的面包，从纸质包装当中拉了出来。　在纸质包装的边缘，可以看到被咬掉的一部分。　少女刚才把包装袋都吃掉了。　“外面的包装不能吃。”　少女点点头。　捧着面包小口小口吃着。　她嘴巴虽然很小，不过进食速度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就将一个面包吃完。把包装袋反过来，往出倒了倒，确认没有之后，才把包装袋丢掉。　洛雨捡起包装袋，丢垃圾桶：　“垃圾要扔到垃圾桶里，别随手乱扔。”　少女点点头，然后就沉默不语。安静的坐在原地，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洛雨忽然感觉有点儿头疼。　他开口问道：　“你就是白烟吗？”　少女抬头看了一眼洛雨，又低下头，没有任何的反应。　洛雨嘴角抽搐了一下，又问道：　“你叫什么？”　“……”　就在洛雨想追问的时候，少女终于说话了，声音软软的弱弱的。　“6……5……3……”　“什么意思？”　少女又不说话了。　洛雨伸手在少女面前挥了挥，对方还是没反应。　洛雨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干脆的伸手拉过少女的挎包，尝试性的打开。少女对洛雨的行为，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都有点不正常了。　一个陌生人翻你的包，你都没反应了喂！　洛雨心里吐槽。　手上没有停。　找到了一个粉色的钱包，里面一大摞红色毛爷爷。他找到了少女的身份证，看上面的名字，果然是白烟。她就是赵燕让他接的人。　洛雨偷偷的打量少女。　她该不会是心智不健全吧？　要不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跟个人偶似的。　洛雨说道：　“你的姑姑赵燕让我来接你，跟我走吧。”　白烟没有询问任何的问题，站起来跟着洛雨就走。　洛雨汗颜。　就不怕遇到人贩子，把你给卖了？　洛雨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回头一看座位旁边的行李箱，粉红色的，一直在白烟的身边。　可现在她没去拿。　洛雨叹了一口气。　返回去拉着行李箱，带着白烟去了停车场。　“上车。”　白烟站在洛雨车前，一动不动。　眨动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洛雨。　洛雨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下车绕道侧面，打开前排侧面座位。　白烟这才坐上了车。　“安全带……算了，我给你系。”　洛雨帮白烟拉上安全带，开车返回学校。　路上，白烟一直在观察四周的环境，趴在车玻璃上向外看。　“第一次来九极市吗？”　“嗯……”　“你以前在哪里上学？”　“……”　“来晨星也是来上学的吗？”　“嗯。”……　白烟像是一个复读机，点一下嗯一声，有时候还不说话。　洛雨问了几个问题后放弃了交流。　安静的开着车。　走到一半的时候，白烟忽然扭头道：　“呐。”　“怎么？”　“正常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对方这个问题，洛雨没过多感到奇怪，白烟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洛雨思考了一下后道：　“吃饭，睡觉，打豆豆。”　白烟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小肚子，伸手拉住洛雨的胳膊道：　“我饿了。”　“等会回去……别拽我胳膊！喂喂！停！我开车呢！”　汽车控制不稳的路上乱飘了几下，把周围车吓得狂按喇叭，摇下玻璃对着洛雨的车骂。　5分钟后。　麦当劳店里。　洛雨单手撑着脸颊，一脸无奈和怨气。　白烟拿着汉堡的盒子发愣。　见她这反映。　洛雨伸手帮她打开盒子。　白烟拿起汉堡，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围人，这才吃了起来。　洛雨沾着番茄酱吃薯条，喝着肥宅快乐水。　白烟跟着他学。　洛雨很想知道。　白烟以前到底是怎么活着的？　完全没有生活常识！　看什么都是一副迷茫的样子，跟个外星人似的。　虽然很可爱，但是也很困扰。　吃完汉堡，白烟唆着手指道：　“我饿……”　“我再去给你点一份……你把嘴擦干净，别唆手指头……唉……”　洛雨知道自己说是没用的。　拿出一个湿巾，帮白烟把嘴角残留的番茄酱和沙拉酱擦掉。再拉着她柔软白嫩的小手，把油渍擦干净。　洛雨忍不住的捏了两下。　白烟的小手上，一点老茧和死皮都没有。　洛雨那拉过女孩的手中，洛雪儿野蛮丫头就不用说了，力量过大，她的手上是有角质层的。韩千青的手保养的好，但每天玩匕首和枪，手掌中也是有老茧的。　可是白烟的手，跟婴儿的手一样。　很嫩。　完全没有死皮角质层之类的。　白烟也不反抗，任由洛雨拉着她的手研究。　再点了一份快餐。　这次不用洛雨帮忙。　白烟吃东西完东西，自己会丢入垃圾，还有用湿巾擦嘴擦手。　“走了，回去了。”　白烟上车，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学习的还是很快的。　开车回宿舍。　车子门口停下来，带着白烟，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前。　看着黑舍两个大字，再看看身后的白烟。　洛雨叹口气。　果然。　黑舍不收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