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巧遇左慈
“三弟,你来照顾下你二哥,我去找个郎中来为他医病,你二哥定是感染风寒了,不然怎会如此症状。”诸葛瑾向门外召唤着,随即门帘一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大哥,你只管前去,二哥由我来照顾。”那小伙子应承着。
诸葛瑾出门去了,那小伙子扶我躺了下来。
“二哥,有何不适,只管叫我,我去廊下读书了。”那小伙子说着也出去了。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是谁?我的家在哪?怎么所有事情都恍恍惚惚的,眼前的一切让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我好象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没有兄弟姐妹的,怎么就兀突的冒出了两个兄弟来。”我竭力搜索着记忆的碎片,可脑子却浑浑噩噩一片空白。
不一会,诸葛瑾引一位郎中走了进来,那人看样子也就四五十岁,却留着一尺多长厚厚的胡须。
郎中坐在床边为我诊脉,看着他的样子,我觉得好笑,不觉脱口问道:“你留这么长这么厚的胡须干什么?怎么不刮一刮,好象唱戏一样。”
“恶!此是何言,身体发肤乃受之父母,毁伤即为不孝,岂可刮去!”郎中恼怒起来,随即起身对诸葛瑾说:“令弟并无风寒之症,乃癔病也,患此病者多为女子,不知令弟为何也患此病。”
“这,这可如何是好!”诸葛瑾急得手足无措,顿足捶胸,“先生可有救治之法。”
“可先开些汤药,至于能否见效就看令弟的造化了。”郎中说着写了药方,“请付十两金以为诊费。”
“慢!”诸葛瑾刚要付钱就被我叫住了,“大胆郎中,汝算何等样人,区区诊疗岂能付汝十两诊金!”
突然发觉,我的言谈竟和他们一样全是古语,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
我几步上前将写着药方的竹简掰碎,扔置在地。
“令弟发病,无药可救矣!”郎中说着拎起药箱跑了出去。
“唉,二弟,你好命苦!”诸葛瑾一把扶住我,不觉潸然泪下,“想你我弟兄三人,自幼丧父,全靠叔父诸葛玄抚养,谁知又遭徐州战乱,你和三弟辗转流离才到荆州,好不容易盼到我们三兄弟团聚,又眼见你和三弟学有所成,没想到你又..,这叫我如何是好?!”
“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诸葛瑾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而这声“大哥”叫出来又是如此顺口。
“怎么?二弟,你认出我了?”诸葛瑾欣喜的问。
“嗯。”我点了点头,从心里不想让诸葛瑾为我感到难过,“我只是睡觉睡糊涂了而已,歇息片刻就无妨了,兄长不必为我担心。”
“如此最好。”诸葛瑾破涕为笑说。
过后几天,我一直小心翼翼,尽量少说话,对诸葛瑾和诸葛均都是如此,诸葛均有时要我抚琴给他听,我也以心情欠佳而推辞,生怕他们发觉我的异常而难过。
一天晚上,我照常到草庐对面的竹林散步,在这里寻找失去的记忆,周围的一切全是那样的熟悉,我情不自禁的沿着一条小径向竹林深处走去。
“哈哈,我知道你会来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盘坐在竹林中的一块空地上说。
我急忙走上前去,只见他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瞎一只眼,跛一只脚,正拿个酒葫芦席地而坐喝着酒。
“先生莫非说的是我。”我上前深施一礼说。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那老者嬉笑着说。
“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贫道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左慈先生,失敬,失敬!”我再次对左慈施礼说。
“不要这样繁文缛节,贫道最不喜欢这些。”左慈摆手说。
“先生如何知道我会来?”
“我不仅知道你会来,我还知道你现在为什么烦恼?”
“哦,请先生指教。”
“不要再叫我先生了,贫道不喜欢儒家的这些称呼,称我为道长好了。”
“哦,那请道长指教。”
“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浑浑噩噩,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正是,道长如何知晓?”
“贫道掐算出来的,我有一书,你拿去看来,包你恢复记忆,脱胎换骨。”左慈说着拿出一卷竹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