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讨要荆襄

赤壁大战后，我利用周瑜与曹仁大战的机会，接连夺取了南郡、荆州、襄阳，周瑜曾被曹仁毒箭射伤，被这一气，箭疮迸裂，昏死过去，半晌方醒，随后派遣鲁肃来索讨荆襄。

我下令大开城门，接鲁肃入衙，相互见礼后，分宾主而坐。茶罢，鲁肃道：“我主吴侯，与都督公瑾，教某再三申意皇叔，前者，操引百万之众，名下江南，实欲来图皇叔，幸得东吴杀退曹兵，救了皇叔，所有荆襄九郡，合当归于东吴，今皇叔用诡计，夺占荆襄，使江东空费钱粮军马，而皇叔安受其利，恐于理未顺。”

我正色道：“子敬乃高明之士，何故亦出此言？常言道：物必归主。荆襄九郡，非东吴之地，乃刘景升之基业，我主固景升之弟也，景升虽亡，其子尚在，以叔辅侄，而取荆州，有何不可？”

鲁肃道：“若果系公子刘琦占据，尚有可解，今公子在江夏，须不在这里！”

我听了微微一笑：“子敬欲见公子乎？”便命左右：“请公子出来。”

两侍从随即从屏风后扶出刘琦，刘琦对鲁肃说：“病躯不能施礼，子敬勿罪。”

鲁肃吃了一惊，默然无语，良久，说道：“公子若不在，便如何？”

“公子在一日，守一日，若不在，别有商议。”

鲁肃说：“若公子不在，须将城池还我东吴。”

我敷衍道：“子敬之言是也。”

遂设宴相待。

鲁肃走后，刘备在伊籍的推荐下，访得名士马良及其弟马谡辅之。

在马良的建议下，我军先后攻取了武陵、长沙、桂阳、零陵四郡，积收钱粮，以为根本，并收降了大将黄忠、魏延及四郡诸多文臣武将，因后世多有为魏延抱不平者，所以，我对魏延未加苛责，乃善加抚慰，以安其心。

自此，我军有了一定的军事力量和地盘，势力日益壮大，此时孙权在合淝被张辽所败，并折损大将太史慈，刘备得此消息，连忙前来与我商议下步军事计划，我按天书所载，正夜观星象，忽见西北有星坠地，乃不祥之兆，合该折一皇族，我将此事与刘备说了，正言间，忽报公子刘琦病亡，刘备听说，痛哭不已，我劝道：“生死分定，主公勿忧，恐伤贵体，且理大事，可急差人到彼守御城池，并料理葬事。”刘备问：“谁可去？”我说：“非云长不可。”即时便教关羽前去襄阳保守。刘备道：“今日刘琦已死，东吴必来讨荆州，如何对答？”我安慰刘备说：“若有人来，亮自有言对答。”

过了半月，人报东吴鲁肃特来吊丧，吊丧完毕，鲁肃道：“主公闻令侄弃世，特具薄礼，遣某前来致祭，周都督也再三致意刘皇叔、诸葛先生。”

我和刘备忙起身称谢，收了礼物，置酒相待。

席间，鲁肃道：“前者皇叔有言，公子不在，即还荆州。今公子已去世，必然见还，不识几时可以交割？”

刘备忙说：“公且饮酒，有一个商议。”

鲁肃强饮几杯，又开言相问。

我一见，当即变色说：“子敬好不通理，直须待人开口！自我高皇帝斩蛇起义，开基立业，传至于今，不幸奸雄并起，各据一方，少不得天道好还，复归正统。我主人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玄孙，今皇上之叔，岂不可分茅裂土？况刘景升乃我主之兄也，弟承兄业，有何不顺？你主乃钱塘小吏之子，素无功德于朝廷，今倚势力，占据六郡八十一州，尚自贪心不足，而欲并吞汉土，刘氏天下，我主姓刘倒无分，你主姓孙反要强争？且赤壁之战，我主多负勤劳，众将并皆用命，岂独是你东吴之为？若非我借东南风，周郎安能展半筹之功？江南一破，休说二乔置于铜雀宫，虽公等家小，亦不能保，适才我主人不即答应者，以子敬乃高明之士，不待细说，何公不察之甚也！”

一席话，说得鲁肃缄口无言，半晌才说：“孔明之言，怕不有理，争奈鲁肃身上甚是不便。”

我问：“有何不便处？”

鲁肃说：“昔日皇叔当阳受难时，是肃引孔明渡江，见我主公，后来周公瑾要兴兵取荆州，又是肃挡住，至说待公子去世还荆州，又是肃担承，今却不应前言，教鲁肃如何回覆？我主与周公瑾必然见罪，肃死不恨，只恐惹恼东吴，兴动干戈，皇叔亦不能安坐荆州，空为天下耻笑耳。”

我笑道：“曹操统百万之众，动以天子为名，我亦不以为意，岂惧周郎一小儿乎！若恐先生面上不好看，我劝主人立纸文书，暂借荆州为本，待我主别图得城池之时，便付还东吴，此论如何？”

鲁肃追问：“待夺得何处，还我荆州？”

我分析说：“中原急未可图，西川刘璋闇弱，我主将图之，若图得西川，那时便还。”

鲁肃无奈，只得听从。

刘备亲笔写成文书一纸，押了字，我作为保人也押了字，然后我看了看鲁肃：“亮是皇叔这里人，难道自家作保？烦子敬先生也押个字，回见吴侯也好看。”

鲁肃道：“某知皇叔乃仁义之人，必不相负。”遂押了字，收了文书，宴罢辞回。

我与刘备一直将鲁肃送到船边，叮嘱说：“子敬回见吴侯，善言伸意，休生妄想，若不准我文书，我翻了面皮，连八十一州都夺了，今只要两家和气，休教曹贼笑话。”鲁肃答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