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计渡汉水

不久，传来捷报，赵云占了曹军营寨，黄忠夺了粮草，汉水所得军器无数，大获全胜，刘备与我亲至汉水，询问了争战经过，刘备不由得赞叹道：“赵将军一身是胆，黄将军老当益壮，有二位将军在，取汉中易如反掌了。”

这时，又传来消息，徐晃不听副将王平苦谏引军渡过汉水，黄忠、赵云自告奋勇道：“某等各引本部兵去迎曹兵。”我略一思索答应了，临行叮嘱道：“今徐晃恃勇而来，且休与敌，待日暮兵疲，你等分兵两路击之可也。”

黄忠、赵云依计而行，又将徐晃杀得大败，副将王平归降，因王平深悉汉水地理，刘备不由喜道：“孤得王子均，取汉中无疑矣。”遂命王平为偏将军，领为向导使。

这时，赵云使人来报，曹操亲统大军来夺汉水寨栅，赵云恐孤军难立，遂退于汉水之西，两军隔水相拒，刘备忙和我亲自来观形势，我见汉水上流有一带土山，可伏千余兵马，于是回到营中，唤赵云吩咐道：“你可引五百人，皆带鼓角，伏于土山之下，或半夜，或黄昏，只听我营中炮响，炮响一番，擂鼓一番，只不要出战。”赵云受计而去，我却在高山上暗窥。

次日，曹兵前来搦战，我下令坚守不战，弓弩亦都不发，曹兵无奈自回。

当夜更深，我见曹营灯火方熄，军士歇定，遂放号炮，赵云听得，令鼓角齐鸣，曹兵惊慌，只疑劫寨，及至出营，不见一军，方才回营欲歇，号炮又响，鼓角又鸣，呐喊震地，山谷应声，曹兵彻夜不安，一连三夜，如此惊疑，曹操心怯，拔寨退三十里，就空阔处扎营。

我笑对刘备道：“曹操虽知兵法，奈疑心太重，不知诡计。”于是，请刘备亲渡汉水，背水结营，来日好与曹军决战，刘备向我问计以何策略应对决战，我附耳言道可如此如此，大战必胜。

曹操见我军背水下寨，心中疑惑，使人来下战书，我批复来日决战。

次日，我军与曹军会于中路五界山前，列成阵势，曹操出马立于门旗下，两行布列龙凤旌旗，擂鼓三通，曹操唤刘备亲自答话，刘备引刘封、孟达并川中诸将而出，曹操扬鞭大骂道：“刘备忘恩失义，反叛朝廷之贼！”刘备回道：“我乃大汉宗亲，奉诏讨贼，你上弑母后，自立为王，僭用天子銮舆，非反而何？”

曹操大怒，命徐晃出马来战，刘封出迎，交战之时，刘备先走入阵，刘封敌徐晃不住，拨马便走，曹操下令：“捉得刘备者，便为西川之主。”曹军一起呐喊杀过阵来。

我军依计望汉水而逃，尽弃营寨，马匹军器，丢满道上，曹军皆争取，曹操一见急鸣金收军，并下令妄取一物者立斩，火速退兵。

然为时已晚，曹兵刚要回头，我马上高举号旗，刘备中军领兵便出，黄忠左边杀来，赵云右边杀来，曹兵大溃而逃，我下令全军连夜追赶。

曹军向南郑奔去，只见五路火起，我早令魏延、张飞得严颜代守阆中，分兵杀来，先得了南郑。

曹军心惊，又望阳平关而走，我军追至南郑褒州，安民已毕，刘备问我：“曹操此来，何败之速也？”我笑道：“操平生为人多疑，虽能用兵，疑则多败，我以疑兵胜之。”

刘备说：“今操退守阳平关，其势已孤，先生将何策以退之？”

“亮已算定，主公静观则已。”于是，我派遣张飞、魏延分兵两路去截曹军粮道，又令黄忠、赵云分兵两路去放火烧山，四路军将，各引向导率军而去。

不久，张飞首先报捷，言已战胜曹将许褚，尽夺粮草车辆而回，曹操大怒，亲自提兵来与我军决战，我授计刘备引军出迎，两阵对圆，刘备令刘封出马，曹操骂道：“卖履小儿，常使义子拒敌！我若唤黄须儿曹彰来，你义子顿为肉泥矣！”刘封大怒，挺枪骤马，径取曹操。

曹操令徐晃来迎，刘封诈败而走，曹操引兵追赶，我军营中，四下炮响，鼓角齐鸣，曹操恐有伏兵，急教退军，曹兵自相践踏，死者极多，奔回阳平关，方才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