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攻城未克

我与杨仪、姜维等站在长安城壕外一里处的一个大沙丘旁边，观看攻城，等待将士们攻进城去。

我心情焦急地向右边不远处的架设大炮的堡垒处看了又看，只见王平、马岱正在亲自点炮，他们的面孔皆被硝烟熏黑，衣甲也尽被刮破，只是还没有负伤。

我又看见我军很多将士倒在缺口下边，有的军士还没有完全死去，正在那里挣扎。

见此，我心中十分激动，传令把所有火炮一起调来，猛烈轰炸，一定要把长安城攻破。

突然，城上也打来一颗炮弹，姜维看见城上火光一闪，赶快把我向土丘后边猛地一推，杨仪也跟着把腰一猫，炮弹隆隆地从头上飞了过去，我抬眼看去，隐隐看见点炮之人外形极象司马懿。

我不禁大怒，遥指司马懿大骂道：“司马老贼，待我拿住你时，定要碎剐凌迟！”

我随手将羽扇一挥，我军炮声停止，姜维即同众将率军成群结队，又向缺口冲去。

到处是呐喊声和呼叫声，战鼓也猛烈地响了起来，许多将士一面冲一面喊着：“攻进去啦！攻进去啦！灌呀！灌呀！”

眼看着步兵冲上了缺口，我军骑兵也作好了向缺口冲去的准备，我军将士都以为缺口要夺到手了，我情不自禁的连声道：“好，好！快了，快了！”

忽然间，城上的炮声响了，一片硝烟腾起，那些快要爬进缺口的我军将士纷纷倒下，继续爬上去的也被炮弹打中，死的伤的一个压着一个，还有将士继续向缺口冲去，但终于又被炮弹击中，或被弓箭射中，滚落下来，这样冲了好几次，都未成功。

杨仪对我道：“城池屡攻不下，今日我军锐气已挫，不如暂且收兵。”

听了杨仪的话，我自仰望天空，日色惨淡，城头上硝烟弥漫，但硝烟上有一片浮云受到炮火影响，微带赤色，而天空高处却有一缕薄云，十分洁白，慢慢向南移动，于是，我下令鸣金收兵，全军回营。

我下令先用火炮向城墙缺口左右两边猛轰，同时令李恢带领一支步兵，将我军城下的受伤将士全数抢回，大约过了一顿饭时间，李恢将所有躺在城下尚未死去的将士都抢回来了，他自己也受了两处伤，跟着他去的兵士也有死伤。

接着，蓝旗一挥，锣声一响，我军炮声尽皆停止，在城壕半里处准备攻城的步兵有一部分留下，一部分缓缓后撤，骑兵全部撤退到三里以外，一部分将士带着火炮和火药向我军大营退回，一部分将士则留下来继续掩护掘城的将士，掘城仍在继续，所以城根上仍不时有喊杀之声。

姜维回营，向我跪下请罪道：“姜维无能，有负丞相重托。”

我连忙扶起姜维，笑着安慰道：“书中有云：‘霄云精白者，其将悍，其士怯。’守城魏军已经胆寒，本来可以攻进城去，但遇到司马懿这样一员悍将统帅，力挽败局，致我军死伤甚众，不能攻进城去。”

我见姜维还有些迟疑，遂挽其臂一同出帐，以羽扇指天空浮云道：“请伯约细看，那一块云彩，正如书上所说：‘其前赤而仰者，战不胜。’天象如此，且巳时已过，可以收兵，等十天以后必可破城，伯约不须自责。”见我如此一说，姜维方无愧疚。

我检点军马，死伤不少，单在主攻的大洞外边就死伤数百军士，骑兵没有用上去，却也被城头的炮火打中了数十人。

见此，我即召集众将道：“我军将士如此奋不顾身，长安必会攻破，否则，我决不甘心！”

我军虽然攻城受挫，但士气未挫，同时，我军也弄清了城中魏军的守城力量和防御部署，于是，我军开始积极地准备下一次攻城恶战。

魏军方面，虽然打退了我军的进攻，但魏军将士也死伤惨重，司马懿等已不抱任何侥幸思想，在大战停止以后，他们日夜准备着应付我军下一次更加猛烈的进攻，城墙炸开的缺口并不太严重，魏军随后用土袋堵好，又从城内调来了许多火炮、弓弩、礌石等，身体弱的和受了轻伤的守城军士都已撤退下去，换上来另一批身强力壮和年轻勇敢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