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药引
王弘志此时光着膀子,王蕴涵见他身上并无外伤,才让他自己起来,如今听说他被人抽了血,心也提了起来:“春香,赶紧把哥哥扶起来。”
果然装可怜是有用的。
王弘志心里暗喜。
春香把王弘志扶起来后,由苏逸夏的侍卫把王弘志背上了。
他们没时间问王弘志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追仆妇去了。正在屋里等的美男子,心中忽然一慌,觉得不太对劲。
这种危险感,已经救过他几次生命了。也不等两个仆妇把王弘志接来。直接离开了。苏逸夏等人赶来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屋内已经没人了,王蕴涵也想着回府里请大夫为王弘志诊断一番:“先回去吧。”
苏逸夏点点头。
秦国公府的侍卫,把今日抓到的人,全部送往监牢。监牢一下子人满为患。
陈大人只能撑着精神,一个一个审问过去。
平阳伯府
御医正一脸沉色的在帮王弘志探脉。
他刚从西北候府过来。
柳群主的情况,比王弘志的情况差太多了。
估计,以后生育会有些困难。
“赵御医,如何?”王蕴涵关切的问道,宫里的御医平阳伯府一般是请不来的,这次还是托隔壁府的福。
赵御医是太医院的院使。医术方面颇有建树。王蕴涵瞧是赵御医亲自为王弘志探脉,心底也放心一些。
赵御医摸着胡须,脸色平淡道:“王公子失了些血。仔细调养一番就行了。”
王蕴涵听完,整个人一松,有些站不稳了。
玲珑赶紧从身后扶着王蕴涵,不由着急道:“不知太医可否帮我家姑娘瞧瞧。她近日奔波。也没好好的休息。奴婢担心姑娘身子吃不消。”
赵御医点头,既然来了,做个顺水人情也无妨。
玲珑把王蕴涵扶到椅子上坐着,赵御医拿出条帕子,盖上王蕴涵手上,才伸手打起了脉象。
片刻后:“王姑娘身体无大碍,熬些定惊茶让王姑娘喝下去,好生歇息一番,很快就恢复元气了。”
药是三分毒,能不用药就不用药,这是他行医的原则。
“多谢赵御医。此时天色也不早了,阿若,送赵御医离去吧。”王蕴涵吩咐道。
阿若立刻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给赵御医。
见王弘志无事,王蕴涵也回去歇息了。
把王弘志救了出来,苏逸夏吩咐把刘家的人围起来,把刘雪颖抓给陈大人,也歇息了。
翌日,三司会审。
圣上在皇宫中,听闻柳芸篱被救出来。
对外称是西北候府的五姑娘,是维护朝廷的脸面。堂堂一个郡主被人抓了,成何体统。
发生了把人的血抽出来,如此骇人惊闻的邪术,宫里也派了圣上的御前大太监进宝公公,在一旁庭审。
在座的还有苏逸夏、柳世子、而柳芸篱撑着虚弱的身体,躲在了后堂。
此事闹得如此难看,还牵扯上刘家。
所以八大世家,每家都来了人。
八大世家的除了家主不在的,来了预备家主。其他家主都亲自前来了。
同行的还有他们看中的族中子弟。
不过族中子弟只能站在身后,没有的座位。
京兆尹的大堂建设的本就大,能容纳许多人。
门外还拦着许多百姓,在一旁旁听。
王蕴涵和王弘志、王弘文也来了。
只是王蕴涵和柳芸篱一道在后堂。
王弘志作为重要证人,昨日喝了御医开的药,精神头已经缓过来了。
他难得为自己挣得一个座位。
想起王蕴涵的叮嘱,他坐的直直的。
王蕴涵叮嘱的话犹在耳边:“哥哥,今日你去公堂之上,记得把自己树立的高大上。是看不得少女接连失踪,所以以身做诱。
决计不可说出是为了刘雪颖。而且,一定要把自己的男子气概表露出来。”
王蕴涵这番话非常的很重要,他们平阳伯府毫无根基,和秦家也闹翻了。
若是有些纨绔子弟看中王弘志的样貌。想对他行不轨之事,如何是好。
他们和秦国公府交情虽好。但是每次出事,不能次次都来得及救他们。
人总是要自己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王弘志经过这次的死里逃生,对王蕴涵的话言听计从。
十三岁的他,脸色也有胡须了,从前他总是嫌弃胡须影响自己的美貌。
但是今日,恨不得在脸上画多几根。
于是,秋香果然如他所愿。给他画的满脸胡茬。
今日他大马金刀的坐着,男子气概又多了几分。
苏逸夏难得的多看了他几眼。
有些讶异。难道经过此事后,王弘志的脑袋又问题了?
苏逸清紧张的在苏逸夏身后坐着。难得苏逸夏肯带他一块,决计不可丢人。人已经到齐了。陈文远清清嗓音:“升堂。”
接着,一男一女被衙役带上了来。
张沥修顺势的跪在地上,磕头道:“大人,小民认罪。”
陈文远见张沥修如此识相,心里异常的满意,道:“你把此案经过一一说来,为何要如此做,什么时候开始,都不要遗漏?”
昨日苏逸夏在张家大宅,人赃并获。张沥修自然无从抵赖。
陈文远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还是要张沥修当着众人的面在说一遍。让大家了解事实真相。
张沥修披头散发,红着眼睛说道:“小民京中的富商,几年前和内子生下个女孩。我和夫人是高兴极了。只是她的身体,一流血,就会不止。小人遍访名医。也未有所获。若是男孩,好生照料些,还能挺过去,可是偏偏她是女孩。
忽然一天,有个人上门,说有办法治好的我的女儿。
小民一听,大喜过望。
那神秘人和我说,花费的银钱不少。
小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膝下无子。
能救活我女儿,银子花了也花了。”
这时白家家主插话:“看你年龄也不大,若是需要儿女,纳几个妾便是了。”
张沥修苦笑,主动伸手握上他身旁的女子的手:“我家娘子,是和我一块熬出这家业,贫穷能一块熬着,富贵还不能一起共享么。”
白家家主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