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为了忘却的纪念

午夜狂奔的几个主要成员都来了，还在汉国艺术大学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孵化器特意给付刚工作室准备了一个大型会议室，让双方进行合议。　早在一天前，消息就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整个大学城都知道了午夜狂奔来到这里，与一群大学生组成的工作室签订mtv拍摄合约。　午夜狂奔的几位主创与付刚工作室的几个人先谈，主要还是要交流一下双方对作品的看法，整体谈得差不多了，律师又上来谈合约的事情。　实际双方都在之前已经拿到了基础的合同文本，只是对一些细节上的条款再确认一下。　付刚工作室的律师事务所主要成员都来了，一个是午夜狂奔太出名了，一个是他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造势。　宋亦路一如既往，平时怎么穿就怎么穿，何况他最讨厌穿西服。　段子平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头上还打了发蜡，显得油光锃亮，与午夜狂奔的主创有说有笑。　张衍穿上了西装虽然也不舒服，还是挺直了腰板，但怎么看都不协调。　王若望平时就是一身高档西服，穿西服对于他来说毫无压力，但这个场合他不是猪脚，干脆找了个角落，拿着纸笔不知道画些什么。　由于有段子平招呼对方，宋亦路除了谈作品的时候说话，其余时间也在墙边坐着，好像这件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他现在双眼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双方律师，尤其付刚工作室这帮律师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还带着一个照相师，不断拍摄着照片，看来会挂在他们律师事务所的明显之处。　午夜狂奔的主创与付刚工作室的形态差不多，一个人主联络与沟通，其他人无所事事，也不说话，只偶尔耳语几句。　商业人士对这些很看重，搞艺术的人，本质对这些事很反感。　双方签订好合同已经下午四点多，午夜狂奔直接就坐车回魔都，他们不会在大学城停留。　可一出孵化器的门口，看见外面汹涌的人潮，也知道自己到来的消息被透露，还有不少记者也来到现场，开始不断拍照。　这时候大学城的警局也出来维持秩序，才让午夜狂奔所坐得中巴离开，还有不少学生追着汽车跑了很远。　付刚工作室的人早就从后门溜了，倒是律师事务所的人，人模狗样地走出来介绍了情况，关于合同金额，却又保起密来。　当记者想采访付刚工作室的人员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干脆没找到人，再打听了之后就直杀到宋亦路他们的院房外。　有记者也不着急，开始不断打听付刚工作室的情况，这才发现这个大学生组成的工作室有着不错的业绩，钻石粒的洗脑广告现在还在播放，男士内衣广告也颇受好评，五行乐队的mtv进入mtv最佳mtv的评选，而自然的染获得了去年年度最佳广告。　这一下子，记者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琢磨怎么回去写稿，关于一群神秘的年轻人，在大一的时候就开始了创作，不断有创意作品出现，到了这次还被午夜狂奔乐队选中，成功不是偶然的，他们有着非凡地智慧与思想，才能做出这么多好的作品出来。　在研究了付刚工作室的人员之后，知道主要就是导演宋亦路与摄影师张衍，记者更希望能够采访到他们其中一位，最好是导演宋亦路。　可宋亦路他们院房的灯一直是黑的，里面也没有人，记者只能在院外架起长枪短炮，等着工作室的人员出现。　几个人跑到王若望的院房开始商议拍摄广告的事情了，根本就没敢回院房，起码宋亦路怕麻烦。　“我们开始选择特型演员，我要求女的长得像徐欣欣，再找一个像我的演员。”宋亦路说道。　“那件事你也没过去呢？”王若望问道。　“本来没我什么事，我也没有过不过去一说，只是为了忘却的纪念吧。”宋亦路倒是很坦然。　“能不能说人话，我听不明白。”段子平发表意见。　“那件事之后，我一直琢磨着拍一个关于天使与恶魔的故事。徐欣欣把我当做她的天使，也把她天使的一面给了我。我怀疑那个教授是她恶魔的一面，她也把那一面给了他。我甚至都怀疑，只是怀疑，恶魔与天使之间还存在一个原型人物，他们都只是原型人物的替代品。”宋亦路好像第一次与这帮人说这些。　“于是我看到了这个歌词，想到了我想要拍关于天使与恶魔的故事，但我会遵循歌词大致的意思，不会拍成我自己想象中的故事，就有了这个作品，这也是这个作品最初的想法。”宋亦路说道，大家都是那件事的旁观者，对于他的说道倒是可以理解。　“根据歌词，我直接把故事变成背叛，直到若望提醒我，我才把结局改成让观者自己去判断，虽然还是背叛，可到底是谁对谁的背叛，这样让歌曲在mtv中更有看点。”　“我们不要直白地给观众洗脑，还是让观者看到这个作品之后，带来一些思考，这就足够了。就好像若望说得，这是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只有相对的事情，只是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宋亦路基本表达完自己的想法。　“这倒可以理解，那干脆你当mtv男主角呗，还找什么人。”段子平算是听明白了。　“我当然参与拍摄啊，我还演天使的一面，但我要找恶魔的一面。对了，若望，找到那个人之后，你看着我与那个人，你画一张肖像画，人物的脸把我们重合在一起，既像我也像他，我要用。”宋亦路对着王若望说道。　“原型人物？”王若望问道。　“对，就是他。”宋亦路笑了，笑得很诡异。　然后大家商议一下大致的拍摄计划，还有很多拍摄上的细节留给宋亦路与张衍自己去讨论了。　“走吧，回去。”宋亦路站起身来，向外走。　“院房不会还有人堵着呢吧？”段子平问道。　“是炮躲不过，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的，有些事坦然面对，你作为发言人，要顶在最前面。”宋亦路回头说道。　王若望的院房本来也不算远，几个人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回到自己的院房。　这时候还有很多记者蹲守，时常有路过的学生，开始也没人在意这三个人，直到他们打开院房的外门，记者一下子涌了上来。　“请谈谈你们与午夜狂奔合作的看法？”　“你们能接到午夜狂奔的mtv现在心情如何？”　“听说你们的作品都很精致，还拿过广告盛典大奖，有没有继续广告拍摄的计划，还是转向mtv行业。”　一些记者开始问，开门的人指了指后面，段子平走过来露出笑脸。　“各位，总要让我们回去吧，有问题的各位等我们打开院门，大家到院子里来采访。”段子平让记者稍安勿躁。　打开院门，三个人先进去，后面跟着一堆记者，宋亦路与张衍很快进了屋，也不在一层停留，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只剩下段子平一个人在院子当中接受记者的采访。　有些记者私下想采访宋亦路，段子平也没有拒绝，先与记者留下联系方式，说找机会一定接受采访，才算完事。　第二天，大学城的报纸报道了这些事，一些记者的稿件被传到总部，变成了娱乐版面其中的一个部分。　还有一些商业报纸也刊登了对这件事的报道，挖掘了付刚工作室的作品，尤其在商业广告上的作为，鼓吹了这帮有才华的年轻人。　这种事不可能上头条，能有报道已经算不错了，付刚工作室还是借午夜狂奔乐队的光。　到了结尾都是一些揣测，据说啊，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之类的话，付刚工作室这次合约能达百万。　段子平被宋亦路告知，不能说这件事，这属于合同的保密条款，午夜狂奔怎么说都无所谓，付刚工作室却不能说。　几个牲口陆续开始请假，段子平也下定决心要转系，还好现在是大二下学期，他转得也是hr，人力资源系。　为什么转人力资源系，主要还是关于人员统筹这一块，至于什么经纪人证，找个枪手考就完了。　而付刚工作室签订的第一个人就是副导演白晶，宋亦路对他的工作还比较满意，白晶马上要毕业了，随手就把他签约了，这在导演系内还引起了一些小震动。　现在宋亦路只要在班级出现，旁边同学看他的神态都不一样了。　对于白晶来说，这是天大的好消息，还没有正式毕业已经有人签约他，导演这个职业不太好被签约，尤其是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任何实际工作能力，谁也不会因为培养你去花很多钱，只有你到了一定名气，才有公司愿意签你。　关于拍摄手法，宋亦路与张衍也开始进行了大量地讨论，张衍时不时还要回到系里，找一些熟识的老师问拍摄技巧与拍摄方法。　白晶倒是可以参加到会议中来，他只是多听多看多记录，现在还轮不到他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