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瞎扯

“汉国人。”宋亦路的回答让对方哑口无言，心话：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还看不来你是汉国人啊。　宋亦路却是被打扰到，他正在观察场面，分析画面并在脑海中构图，女生却不请自来。　宋亦路的一个观点就是，我只把你当人看，如果我有想法，才去分性别。男的可以是朋友，女的可以是朋友或者睡一觉的朋友。不是睡一觉，是睡一觉。　没有区别吗？　前一个就是睡觉的意思，后一个突出一，只与对方睡一次，绝不睡第二次。　而宋亦路以为的睡觉可不是单纯的睡觉，他与很多女人只睡过一次，好像只与徐欣欣睡过两次，这是他理解的睡觉。　别去谈上次回云城，洪岩给宋亦路准备的，宋亦路不可能把小姐当朋友。　“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家族的？”女人又问。　“王若望说不喜欢与你们这些歪瓜裂枣聚会，硬把我拉过来，你说当个朋友这么难，不是挡刀，就是陪他一起看大便池、避孕套之类的东西，不容易啊。”宋亦路开始口无遮拦。　“你是说我们这些人是厕所里的那些东西？”女人有点生气。　“不是我说得，是他说得，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重复这句话而已。如果你是，你就生气好了，如果你不是，又何必在意。”宋亦路也没转身看女人，还保持着自己舒服的姿势。　“我虽然不生气，但你们也不能这么背后说别人。”女人显然还是生气了。　“别我们，是他。再说我是当你面告诉你的，怎么是背后说了，你这一句话有明显的错误。”宋亦路继续开始扯淡。　“哼。”女人站起来走了，宋亦路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应该与他们年纪相仿。　女人显然是去找王若望了，与王若望气呼呼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指着宋亦路，王若望脸上一直尴尬地笑着，也不回嘴，好像默认了。　又有人参与到谈话之中，还会回头看看宋亦路，不一会一个怒气冲冲的小伙子就走了过来。　“听说，你说我们是厕所里的东西？”小伙子气愤地问道。　“你听说的多了，有几件是真的？”宋亦路还是懒洋洋坐在那里。　“呃。”这一句话让对方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是若望的朋友，也只是他的朋友而已，不要在我们面前挑拨是非，我警告你。”小伙子说了句话就走了。　“一群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说几句话都能这样，还做什么大事？”宋亦路在嘴里叨咕着，这次没人听见。　那面，几个谈话的年轻人散去，王若望走了回来，还带着与他谈话的那个女人。　“大哥，你可把我坑死了。”王若望很有礼貌地请女孩坐下，自己才坐下来诉苦。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如果说话能杀人，我就是杀人了。听句话就沉不住气，才应该多经历这些。”宋亦路一副高瞻远瞩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欠揍的样。　“不说这些了，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苏月娥，这位是我好朋友宋亦路，德州宋家二公子。”王若望介绍彼此。　女人也在观察王若望带来的朋友，刚一出现就惹这么大的事情，只是对方带着墨镜，看不到眼睛的变化。　再听说是德州宋家二公子，女人一阵恍然，原来对方根本也不惧这些家庭。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觉得对方比你低，对方说什么话你都有可能心不在焉，或者出现恼怒。如果对于你是平等关系，甚至高出你，那对方说的话可能就变成了玩笑。　对方还是那些话，你对于对方的判断发生了变化，你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得到的结论不尽相同。　“原来是宋二公子，失敬失敬。”苏月娥站起来向宋亦路伸出手来。　宋亦路都没站起来，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坐下。　“既然都是若望的朋友，就别客气，我们都反感客气，特虚伪。对于我来说，在这个层面只有两种人，朋友与不是朋友，是朋友怎么说都无所谓，不是朋友，我为什么要与你说呢。”宋亦路说道。　“那好吧，我听从你的意见。”苏月娥笑了笑。　“你接触时间长了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自我了点，但对朋友特别好。我是他公司的员工，他还要为我做饭做菜呢。”王若望笑着说道。　“你是他的员工？”苏月娥没有反应过来。　“哦，我们有个付刚工作室，他是老板，我是员工。最近午夜狂奔的那首mtv就是我们工作室做得，主要想法也来自我的老板，导演宋亦路先生。”王若望开始吹嘘。　“那个mtv是你们做得？真没想到。我有个朋友是警察，她说天使变成堕落天使的时候，能听到癔语，好像是女人咒骂的声音，是真的吗？”没想到世界有的时候如此之小，那个女警察竟然是苏月娥的朋友。　“你的朋友听觉非常好，的确有在天使变成堕落状态的时候加入了一些元素，只不过那个声音很浅，一般人听不出来。”宋亦路知道肯定有人会发现，但没想到有人还能听出来是咒骂。　他是专门找人录了几段音频，灵感来自是徐欣欣的录音，只是没人听到天使正常的时候也有癔语，这个灵感来自徐欣欣对宋亦路的天使癔语。　所以，好的导演善于加入很多深层次的事物，这些事物也是为了凸显主题，但你能不能发觉，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不对啊，你们一个是导演，一个是学绘画的，怎么能成为朋友。”苏月娥看向王若望。　“因为一次打架。”王若望有点不好意思。　“打架？”苏月娥来了兴趣。　“还是你说吧，我是受害者。”王若望对宋亦路说道。　“你还装受害者？”宋亦路不干了，前世他与段子平身上可缠着好多纱布。　“事情吗，因为一个女人。”宋亦路说道。　苏月娥看看宋亦路，看看王若望，难道是他们为了争抢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归谁了呢？　“若望呢带着七八个人到我寝室堵着，手里还拿着棒子，我与我室友也奋力反击，结果双方两败俱伤。后来我们和谈，发现了问题，原来都是一场误会，结果大家成为朋友。”宋亦路没说具体的情节，根本也没什么意义。　“那个女人呢？”苏月娥竟然好奇这个，女人与男人想得真不一样。　“据说休学了吧，不太清楚。”宋亦路含糊地说道。　“好像是休学了，我也不太清楚。”王若望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很轻松了，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　“这个女人因为你们打架休学了？”苏月娥显然不信。　“她怎么想我不知道，若望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王若望耸耸肩。　“你们两个对她做了什么？”苏月娥开始脑洞。　“我都说了与我没关系，这个事我可以对天发誓。”宋亦路这才举起手。　本来也是段子平的事情，与他宋亦路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与你没关系，我理解。”王若望突然暧昧起来。　“你有多远滚多远，我讨厌你这态度。”宋亦路竟然站了起来，引来很多人观看。　“哈哈，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小子，现在你能动动了吧。”王若望大笑。　苏月娥看着两人莫名其妙，宋亦路知道这是赤裸裸地报复，报复刚才他传言王若望说这帮人的关系是那些东西。　“这是现世报啊，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宋亦路又坐了下来，摇着头说道。　“你们搞什么呢？”可能是两个男人说话都很随便，苏月娥也不再装淑女。　“这里绝对没有基情，我对天发誓。”宋亦路突然凑到苏月娥面前说道。　“缺德。”苏月娥也笑了。　“小娥姐，笑什么呢？”一个男人跑了过来。　“广彬啊，没事。”苏月娥也不介绍宋亦路，王若望干脆没抬眼，这就代表关系的复杂性。　“哦，那我们先开球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玩。”谢广彬只好走了。　“你说谢家的人怎么都这么招人烦。”苏月娥现在也不装什么小姐了，变成正常人。　“他们家人借助一切机会认识该认识的人，然后把中间人一脚踹开，这也正常。”王若望显然也知道。　“亦路，一起打一杆啊，在别的方面可能不如你，在这方面，我可不见得输给你。”王若望好不容易有了斗志。　“累，我做完那个作品之后就觉得很累，我现在需要休息。”也不知道宋亦路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他现在不愿意动态。　王若望与苏月娥也去打高尔夫了，不一会，几家人都消失了，宋亦路也乐得轻松。　说实话，宋亦路最近真的是感觉累，身体很不自在，虽然他还坚持锻炼身体，或许是大脑高度运作造成的吧，看来以后工作与休息要结合好，工作也不能那么消耗自己的潜能了。　要说赵欣芮，宋亦路估计可能真是他在身体上刻画的通勒文起了作用，双方虽然有过一次短暂的身体交流，之后就基本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宋亦路不知道后面有没更猛烈的反扑，但起码现在他一直在坚守自己当初的想法，少与赵欣芮、萧晓交往，他与他们的世界没有什么交集。　对于宋亦路的记忆，其他人都是过客，前世他的死，好像也只贯穿着这两个人。　至于徐欣欣带来的变化，她自杀前几秒，他在食堂遇到赵欣芮与萧晓；自杀时，宋亦路身体出现高血压。这些代表了什么，宋亦路自己也不清楚，或者有什么隐喻在里面，他现在还无法看到。　很多事情需要验证，也不要自己吓唬自己，那才是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