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聚会

第二天，宋亦路很早就起床，昨天玩得比较早，他也早早睡去，现在感觉活力十足。　李岚婧倒是八点多才起床，俩人就在房间内点了早餐，吃完之后商议着在卡亚逛一逛。　卡亚还是那个温度，白天十度左右，晚上接近零度，白天走在街上也不用穿得很厚。　宋亦路没有穿得那么正式，这次只穿了一件厚一点的夹克衫，带上户外的皮运动帽，加上他平淡无奇的脸，都不用化妆，很难有人认出他来，主要是气质没了。　李岚婧倒是一件蓝色大衣，头上戴着一顶粉色贝雷帽，里面是白色毛衣配黑色皮短裙，下面穿着一双高腰棕色皮靴。　两人来到卡亚最著名那条步行街上，手挽手走了起来，保镖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尾随着。　这个季节对于全世界来说都是旅游淡季，到了十二月下旬进入元旦假期，人才会多了起来。　即使是淡季，旅游的人也有一些，时常能看着有举着小旗在前面走的导游，后面跟着一群人。如果是旺季，不能说这里人挨着人，重点路段也会很拥挤。　宋亦路虽然来过一次，对于卡亚文化却没什么了解，他与普通人一般边走边看。　李岚婧倒是知道很多这里的历史，时不时还要向宋亦路讲解着，某个建筑曾经发生过的大事情，看来她曾经来过。　路过当年的咖啡厅，宋亦路邀请李岚婧一起去喝杯咖啡，由于不会说西斯语，点咖啡这件事只能由李岚婧代劳了。　俩人喝着咖啡，看着橱窗外匆匆而过的行人。　“你说你去年来过一次，也是为了参加电影节吗？”李岚婧问道。　“王若望那时候正在这里办画展，我参加完电影节就跑到这条街上的一个宾馆，过来看看他。”　“是他大卖的那一次吗？”李岚婧打听不少，故意这么问。　“是的，我在这里遇到了两个女人，与其中一个有过几天的交往。第二天去了他的画展，我给那个女人介绍王若望的画，很多人跟着一起看，于是那个女人变成了翻译，我就开始吹牛，结果第二天王若望的画被抢购一空。”宋亦路说起了去年的一段经历。　“是汉国女人吗？”李岚婧看来对汉国女人防备心更重。　“不，是当地的女人，比我年纪大四、五岁吧。”宋亦路想了想说道。　“西斯女人到底怎么样？”李岚婧凑过来小声问道。　“很多女人身上气味很大，我受不了，不是她们喷香水的问题，我说的是体味。有一些体味小点，我也要适应一段时间，感受并不算太好。”宋亦路如实说道。　“凯瑟琳算是体味大的吗？”李岚婧又问。　“有点大，她是我经历过女人中体味最大的。”宋亦路确认。　“那你还与她在一起鬼混？”　“不试过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刺激，只不过这种刺激我并不算喜欢。”　“你在这里认识的那个女友呢？”李岚婧又问。　“她体味还好吧，但也要适应一段时间。”　“那我呢？”　“你不用适应。”宋亦路笑着说道。　“那就好。”李岚婧把嘴凑了过来，俩人亲吻了几下。　“昨天的衣服可惜了，都被你撕坏了。”李岚婧撅起小嘴。　“钱不是在你那里，再卖一套。”　“那是老样式，现在都不出了，但我喜欢那种样式。”　“你下次买几件情趣内衣，我们撕着玩。”宋亦路调侃道。　“那你是喜欢学生、护士、教师还是空姐？”　......　俩人喝完咖啡又走在街上，这次李岚婧依偎在宋亦路身旁，他搂着她，两个人偶尔说着话。　“这里就是去年王若望办画展的地方。”宋亦路指着一个建筑说道。　“那我们也进去看看。”李岚婧提议。　这种艺术画廊每年都有不同的画家过来办画展，淡季旺季的办理画展的价格并不相同，也有画家听说王若望在这里一举成名，很多人也抱着同样的目的来到这里，期望自己飞黄腾达。　李岚婧不愧是大家族的孩子，对于艺术品鉴赏略知一二，宋亦路对这些艺术倒没有什么看法，他早就摒弃了美与丑这种表层的概念，如果作品能引起他的深思，那对于他来说就是好作品。　如果作品能入所谓的道，即使与他的道不同，他还是能看出来，可这个世界起码他现在还没有看到能入道的作品。　你的道就是你对世界的认知，你怎么去理解这个世界，把理解的内容浓缩在一副作品之中，或者把你的部分理解融入其中。　道这种东西就是一种感觉，你明白就明白了，你不明白，与你说也不会明白，这需要人不间断去思考，去否定自我的认知，才能形成自己的道，也就是锤炼过的认知。　俩人与普通参观者一样，漫步在画展之中，偶尔李岚婧会在一幅画面前停留片刻，这里很少有人说话，说话也是极低的声音，怕影响到他人。　当然，你有极高的艺术造诣，旁边人也愿意听，像去年的宋亦路吹嘘王若望的作品，这又是另一回事。　迎面过来一对男女，都应该是西斯本地人，宋亦路冲着对方点点头，对方也报以微笑，双方擦肩而过，没有多说话。　“这是你曾经的女伴？”李岚婧小声问道。　“婚前好友。”宋亦路笑着说道。　“婚前好友？”　“对，我婚前有x行为的好女性朋友。”　“咯咯，那我算不算是你的婚前好友呢？”李岚婧调笑道。　“形式上算。”　“什么叫做形式上算？”　“在形式上你是，但我们的关系不同，已经确认了关系，本质上你不是，而她们是。”　“算你有心，哼。”李岚婧紧着鼻子。　下午，两个人又回到宾馆，换好衣服，晚上老约翰还邀请宋亦路参加一个小的聚会，主要是一些艺术名流。　晚上的聚会可不仅仅限于电影圈，算是一次艺术圈的小聚会，里面都是格鲁大陆比较有名气的人。　老约翰这次还特意找来两个商人，也不知道他与他们说了什么，这两个商人都非常热情，李岚婧只好充当翻译。　这种聚会自然少不了一些高级交际花，宋亦路身边有女人陪着，何况他也不会西斯语，有人过来问候之后就没人再过来找他，他也省心。　老约翰给宋亦路介绍了不少人，他基本都没听说过，倒不是这些人不出名，而是他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　李岚婧倒是对格鲁大陆的情况比较了解，毕竟她是学国际贸易的，还比较喜欢艺术这一块，自然知道得比宋亦路倒多得多。　这种场合，可不是你掏个名片出来，大家相互认识一下，那都是低级的做法，何况宋亦路也没名片。宋亦路与老约翰说了一下，让他把觉得关系好的联系方式留下，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参加，这叫给面子。　一个大画家开画展，邀请一些非业内知名人士，比如著名电影导演宋亦路先生，这代表了画家交际广。　而宋亦路的电影首映式也可以邀请这些人来参加，大家艺术门类不同，也不存在竞争关系，帮助对方出出头，扩大对方与自己的影响力而已。　宋亦路也不可能去指点谁的艺术，他是见得多，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听取他的意见，而他，不是好朋友，我才懒得与你们说呢，嫌烦。　宋亦路参加这个聚会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先在格鲁大陆给自己造势，能造成什么样子，还要看自己以后的作品，他始终认为艺术家还是要拿作品说话，如果是将军就拿战绩来说话。　聚会进行地很晚才散去，宋亦路也不准备在西斯多待，第三天就返回了汉国，没想到在飞机上又遇到了贾思道一行人。　汉国的报纸也有报道贾思道的电影在卡亚获奖，很多汉国人并不关心这件事，毕竟汉国有全世界最知名的电影协会颁奖盛典，比卡亚电影节还要高出半筹。　携带者奖项，贾思道的站台在汉国发行，这部电影投资并不算很高，但以现在的经济水平也不算低了，达到了一千万。　还好，有付刚工作室的发行渠道，电影票房卖到两千多万就不亏本，如果更多，说不上还有盈余。　不是艺术品电影不好，而是市场需求不大，如果是商业片，不仅仅有人投资，院线上映的时候排片量也巨大。　贾思道这时候上映算是烂片季中还不错的一部电影，这也让很多人明悟，不一定在暑期与过年期间与人拼个你死我活，烂片季只要电影质量不错，也能有个好的票房。　十二月初，汉国电影协会入围的影片开始公布，没想到巫师世界还入围了其中几个，最佳摄影、最佳服装设计、最佳电影剪辑、最佳视觉效果等四项技术大奖。　宋亦路想想也是，对于巫师世界来说，没有什么故事性，对演员的表演要求也不算太高，反倒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服装，各种视角上的巫术。　如果对投资方负责，他不可能去玩什么艺术电影，只能在场面宏大的商业片上下功夫。　能入围汉国电影协会的奖项，宋亦路干脆没有想过，他对获奖并不抱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