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 996年的最后一天

996年的最后一天。宋亦路与李岚婧很早就起来，李岚婧找人开始布置家里，宋亦路则想着晚餐的菜单。　九点多钟，韩湘韵与段子平，唐艺妍与洪岩带着孩子都来到院房，而蒋美华与王若望还不见踪影。　三个男人一商量，干脆开车出去采购晚餐的食材，而李岚婧还要接待要过来的客人。　中午大家都没在一起吃饭，宋亦路等人在外面对付了一口，李岚婧与女人们在家里简单吃了点东西。　下午一点多，几个男人才回到家中，保镖把大包小包放到厨房。　没想到荣氏姐妹也从纽海跑了过来，大家相互祝贺着过年快乐，家里布置得很有节日气氛。　宋亦路走进厨房开始收拾菜，段子平过来帮厨，洪岩坐在餐厅叼着烟，照顾着孩子。　王若望两人算是没心没肺，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过来，外面几个女人拉起家常，餐厅几个男人边聊天边干活。　宋亦路倒不是喜欢干活，他只是不习惯吃别人做菜的味道，自己有能力就不愿意麻烦别人，他还是这个脾气。　“若望，你雕刻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不中意的作品，也给我们分点啊。”自从当年宋亦路他们要过王若望一批画作，段子平就记住了这件事。　“这几个月练得不错了，我最近也尝试把刀法融入到画法之中。”王若望今天心情倒是不错，没有带死不活的样子。　“嘻嘻，我们不要你的画，但你雕刻的作品给我们几个呗，我们这也算是收藏了。”段子平厚颜无耻地说道。　“这也不是不行，这几天你去我那里拿吧。”王若望想都没想。　“那我先谢谢了。”段子平高兴地说道。　“怎么回事？”洪岩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段子平马上跑过去低语几句，洪岩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的想法真不错，很牛啊。”洪岩赞叹道。　“不是我的想法，这是董事长的想法，当年因为午夜狂奔的mtv，我们讹了他每人两幅画，现在这画估计也很值钱。”段子平说道。　“那点钱你还在意？”王若望不解。　“嘿嘿，不是在意钱，而是在意占便宜的感觉。”段子平笑得如此淫荡。　“若望，到时候我在云城硒谷开个会所，你给画几幅画呗。”洪岩问道。　“没问题，你提前告诉我，想要什么，我给你画。”王若望点头。　“若望，那我呢，我也缺。”段子平不要脸的劲头又上来了。　“你，滚、”王若望非常直接。　“看没看到，这就是好朋友，表达多么直接，我马上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段子平还拍着洪岩解释道。　“子平，你今天是肿么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你一躁动，我觉感觉你有事。”宋亦路问道。　“嘻嘻，湘韵怀孕了。”段子平才把这个消息说出来。　“恭喜啊。”宋亦路也很高兴。　“若望，你看这个事情，你能不能给你未来的大侄子画幅画？”段子平又贴了过去　“这倒没有问题，不过我侄子叫什么，我要直接写上赠与谁啊，我总不能写上赠与大侄子段子平吧。”王若望无辜地看着段子平。　“算你狠，等我儿子出来，你一定拿幅画送礼。”段子平咬牙切齿地说道。　中午大家吃得都不多，下午四点钟正式开始吃饭，照例宋亦路又拿起了酒杯，开始说话。　“今年洪岩一家三口来到魔都，现在变成我们小集体中的一员，欢迎你们的到来。”　“还要欢迎荣德雨与荣德琴两姐妹，你们今年也加入到我们这个集体之中。前些年我们年底的队伍一直在缩小，今年又开始扩大，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这样，我先说说我自己这一年的感受，大家轮流说一下感受，但别说得时间太长，这不是作报告。”宋亦路开始提议。　“我这一年没什么大事，编写了几个剧本，去国外做了一次电影节的评委，也就这样。”宋亦路好像真没什么好说得。　“来吧，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别对不起自己那颗心。”宋亦路举起杯与众人轻轻撞了一下，喝了一口。　李岚婧今年主要就是忙碌公益事业，到了下半年也算与宋亦路聚少离多，这一年比较充实。　段子平与韩湘韵今年结了婚，现在韩湘韵还怀了孕，这是天大的喜事，其他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王若望与蒋美华还在一起，段子平开始起哄，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王若望保证明年结婚，看来今天他心情真不错，没有再吱吱呜呜的。　洪岩与唐艺妍主要就是照顾孩子，洪岩在魔都也认识了一些人，他始终听从宋亦路的忠告，只是观察学习。　荣德琴开始有了自己的事业，这一年很忙但比较充实，一看就是刚接触工作的年轻人，充满活力。　荣德雨今年觉得自己累，她倒没说做了什么，从表情上也能看出来很累，可能都是关于荣家的事情吧。　有些人不愿意提及一些事情，这很正常，大家又都说了点事情，代表着996年最后一天看这一年的心情。有人欢喜，有人平淡，有人立志，有人哀愁，每个人的心境不同，说出的话语不同，算是对即将过去一年的缅怀吧。　很多事情过去真的就过去了，即便你从中找到教训，那也是对以后的事情，说不上你还吃一百个豆不嫌惺呢，有些人会长记性，可事情突发出来还不一定知道怎么去做，你想与现实之间永远存在着差距。　“大家也别这样，我们正当青年，怎么好像忆苦思甜了。我提议，要不我们小团队搞个假期，正好一个飞机能做下，年前或年后上什么地方休息几天，具体的日子你们女士去订，我们服从安排，我只有一个条件，安安静静在哪里呆上几天，别到处乱跑，我可不喜欢那种旅游。”宋亦路这个人就是丑话说在前面，只要不妨碍着他，怎么玩都可以。　“好啊，我也呆着有些烦了，那就元旦之后我们去玩吧。”荣德雨高兴地说道。　“别，我一月三日还有电影协会颁奖盛典，四日还要开一天会，要走也是四日晚上走。”宋亦路的确有事。　“也行，我一月一日回去安排一下工作，三日我们一起走。”这里看来只有宋亦路与荣德雨说话了，这两个人本质都很独。　“来，来，送走了996年，愿世界都安宁。”宋亦路举起杯来。　“老宋，怎么不是世界充满乱七八糟了？”段子平想起当年宋亦路最喜欢说得一句话。　“那个时候已经够乱的了，离开的离开，死了的死了，现在需要安宁。”宋亦路笑着说道。　不一会，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几个男人坐在一起，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这时候宋亦路一般不会说话，他讨厌回忆过去，只有段子平有选择地说出当年的事情，有家属在，很多事不敢说。　除了洪岩，这三个人上大学基本都陪伴着对方，王若望虽然提前一年毕业，他们之间也有联系，大家很多事都知道，宋亦路虽然没说，但洪岩有些事也略有耳闻。　“老宋，李东前两天回学校参加个活动，还碰到张衍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原来的水平，听到在导演系混得也不好。”段子平说道。　“他选择他自己承受结果，有人说无情，其实我是没什么心情去做一些事，大家不是朋友也没什么好说得。”宋亦路无所谓。　“对了，我前些日子碰到苏珊了，她没与那个it男结婚，也与刘惠掰了，还让我感谢你，说原来不知道为什么总与自己的男友分手，现在总算找到原因了。她又处了一个新男友，两人还不错，或许明年就结婚吧，说到时候请我们过去呢。”段子平又想起一件事。　“即使我不说她早晚也会知道，只不过伤多伤少罢了，她不用感谢我，要感谢她自己做出了选择。”宋亦路拒绝接受感谢。　“你说三位师弟的电影能获奖吗？”段子平问道。　“我哪里知道，虽然评选会是电影协会举办的，但电影协会根本就不干涉评选的结果，因为意义不大，谁获奖都是汉国电影的胜利。”宋亦路自己也没有那个影响力。　“贾思道的剧本好像忙得差不多了，估计明年四个月要开拍，他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想请你看看剧本。”　“怎么，他还有点怕我啊，直接给我打电话不就完了。”宋亦路翻了个白眼。　“这帮导演还真有点怕你，谁挨批评心理也不会舒服，何况你不拿奖的票房好，拿奖的就拿一堆，谁与你说话心里没压力啊。”段子平也很无奈，幸亏他不是演员也是导演。　“我这嘴啊，我自己知道，有时候就是不吐不快，你们知道我也没什么坏心眼，起码对朋友没什么坏心眼，都是就事论事，表达我的态度。我不想改变什么，他们不习惯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宋亦路耸耸肩，他也没办法。　“喂，老宋，我们决定了，明年去唐恩岛，这个岛非常大，我们租一条游艇，环岛玩。”荣德雨说道。　“行，你们定下来，费用aa制，不论家庭，论个人，每人先二十万押金，账目公开。”宋亦路还是先小人后君子。　“你们男人就不能大气一些？”荣德雨鄙视道。　“你在我眼里就是哥们，你说咋算吧。”宋亦路笑着说道。　“切，把老娘看做男人，你是不是找打。”荣德雨撸胳膊网袖子。　“大胖，你这架势就是个爷们，你咋让我把你当老娘们看，再说你也不老啊。”　“哼，最后一句话还像样，这次饶过你。”荣德雨还挺美滋滋地，哪个女人都喜欢装下，胖女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