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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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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一屋子的烟酒味, 就是李鹤轩昨晚回到家的感受,这个场景令他结识了大客户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顾宇时这小子, 心里竟然还惦记着那个粗鄙泼辣的东西。

一向很注意整洁的李鹤轩,臭着一张脸, 直接路过那些瓶瓶罐罐,径自洗了澡就在客房睡觉。

第二天顾宇时醒来, 自己把屋子收拾干净,还做了早餐, 敲响李鹤轩的门:“轩哥, 你醒了吗?起来吃早餐。”

二十分钟后。

李鹤轩起来了,坐在顾宇时对面共进早餐:“昨晚心情不好?”

喝着咖啡的顾宇时一顿, 找了个理由说:“最近有点累。”

“……”李鹤轩叹了口气:“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最近他创业, 顾宇时倒是很积极出钱出力,一点都不吝啬,这一点还是很好的。

有了顾家兄弟的帮忙, 公司肯定会顺利地做大,想着这点, 李鹤轩也就忍了顾宇时的三心二意。

不过最近李鹤轩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是他妈的独子,他妈总催着他相亲结婚。

要说李鹤轩的家庭也是一塌糊涂, 他父亲在外面有个情人, 还生了儿子, 比他小一轮。

现在慢慢地长大了, 李鹤轩的妈急得上火。

她就想啊, 李鹤轩生个儿子多好,长孙和爷爷隔代亲,保不准丈夫就回心转意了。

可是背个顾宇时生个儿子,生意没做起来之前谁敢想?

不过和顾宇时相处下来,李鹤轩觉得,顾宇时就是个缅怀过去的问题青年。

对他并不是爱情,也不干涉他的私事。

熬不住母亲的央求,李鹤轩私底下抽空见了几个姑娘,家世好的未必肯受委屈,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他看中了,耐心哄哄手到擒来。

相比这边的各怀鬼胎,同床异梦,陶梓安的生活过得还行。

公司工作顺利,学习任务轻松,隔三差五和许砚聚一聚,基本实现了他理想中的生活。

这天下午,陶梓安带着口罩,捧着一束花,去机场接机。

宋佳玉剧组杀青了,作为一个新人肯定没有粉丝去接机,于是陶梓安特地带了一束花。

下机前,宋佳玉特地对宋非说:“小非,你是有粉丝的人,一会儿就不要跟阿姨一起走了。”

而且小陶说了要来接她,母子俩好长时间不见了,宋非搁边上也不太好。

宋非:“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个小演员,没人拍我。”

宋佳玉笑:“还是你先走。”

最后显然没谈拢,陶梓安看到的是宋佳玉和宋非一起出来,而且宋非手里还推着宋佳玉的行李。

这算什么,他嘴角抽了抽,拎着花上前。

在几人错愕的目光下,陶梓安把宋非手里推着的行李交给助理:“这种事情自己做就行了,下次不要再麻烦别人。”

两个助理听出声音之后一抖,立刻惶恐地道歉:“对不起,下次我们会注意的。”

“妈。”陶梓安拉下口罩,和宋佳玉拥抱了一下:“恭喜杀青,这是送给你的花花。”

“谢谢。”宋佳玉高兴翻了,哪里还记得宋非和刚才的小插曲。

“饿不饿啊,我们去吃饭?”陶梓安拉着宋佳玉往前走,完全不管闲杂人等。

被彻底无视的宋非和他的助理们:“……”

过了很久,宋佳玉才想起被她遗忘的小非,感到非常不好意思,竟然没有打招呼就走了。

担心:“小非会不会生气?”

“不会吧,他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陶梓安假惺惺地说,其实内心挺满意宋佳玉对宋非的态度。

“也是。”宋佳玉显然对宋非感官不错,但也仅止于不错,但凡有什么事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她问:“你……最近交的男朋友怎么样了?”

分手了吗,其实她更想问。

“他呀,是个挺好的人。”陶梓安吃着吃着,突然想起忘了给许砚发消息。

于是立刻拿出手机,发语音:亲爱哒,我今天去机场接我妈了,这周末要陪她哟。

“哎……”看着儿子和男友亲亲热热的,宋佳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自打她和丈夫离婚,儿子肉眼可见地迅速成熟起来,有时候都让人恍惚,究竟是谁在照顾谁。

过了没多久,许砚的消息传进来:方便开视频吗?

陶梓安赶紧喝了口水,拿纸巾擦擦满嘴的油光,美美地打开视频:“嗨~~”

视频里面,许砚眉眼冷峻,好像在调整什么东西,当终于看到陶梓安,表情一暖,整张硬朗的脸,线条都柔和了。

“美美,下午好。”

“哈哈哈哈……”陶梓安真的觉得许砚很搞笑,总是猝不及防就给他起外号,但是他每个都好喜欢。

“在机场了?”许砚问。

“接到我妈了已经。”陶梓安说,看到许砚脸一僵,万年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场秒变小弟。

“没事,我妈性格比较害羞,你俩就不用打招呼了。”陶梓安笑笑说。

许砚也勾了勾唇角,彼此心照不宣。

“……”但还是无奈啊:“长假见。”

陶梓安立刻眨眨眼:“长假见,拜拜,爱你哟。”

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小陶妈妈回到家就干起了大扫除,说道:“要换季了,春夏的衣服要趁着太阳好洗一洗。”

宋佳玉在家搞大扫除,陶叔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爷,袖手旁观吧,不好意思,加入战斗,又没那个实力。

“妈呀,我想起我还有些衣服在外面,我去拿回来给你洗。”陶梓安说着,拿起车钥匙赶紧开溜。

话说分手后,留在顾宇时公寓那边的东西还不少,包括顾宇时给他买的很多东西,陶梓安想着这样放着也不是办法,得找个时间让人收拾一下。

花了半个小时过去,陶梓安打开指纹锁,拉开门一股子烟味扑面而来,鼻子敏感的他立刻被呛得打了几个喷嚏:“哈嘁!”

妈耶,没人住的房子怎么会有烟味。

见鬼了。

陶梓安走进去一看,顾宇时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表情。

“……”靠。

小陶总没好气地撑着他的房子他的家具,问道:“你在我家干什么?”这个房子几个月前就过户给他了,跟顾宇时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在我家就算了,还污染我家的空气,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抽烟吗?”

因为他鼻子脆弱受不了,不是管太宽。

顾宇时手上的烟早就摁灭了,面前的烟灰缸攒了小半缸烟头:“你来干什么?”他反问陶梓安。

熟知顾宇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个性,陶梓安扇扇鼻子边的空气懒得跟他掰扯:“收拾衣服啊,还有我的宝贝们。”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窗户和空调,散散味道。

然后走进他和顾宇时以前住的卧室,打开衣柜,把上两季的衣服拆下来,准备用行李箱带回去。

啊,陶梓安一边收拾一边想起,这些衣服都不能水洗啊,要送去干洗店。

“……”

听着卧室的动静,靠在沙发上的顾二少一阵恍惚。

好像回到了他和陶梓安还没分手的时候,一起待在这个房子里,各人做各人的事情。

只是陶梓安不会再突然出来腻歪他,要袭他的裆。

“喂!”里面突然喊了一声:“顾宇时,帮我拿张椅子进来。”

顾宇时眉梢动了动,眼睛看视野内的椅子,但是抿着嘴,他为什么要被陶梓安使唤……

不去。

“顾宇时——分手了就使唤不动你了?”陶梓安赤着脚,踩在衣柜旁边的桌子上,但是距离太远了,伸手够不到柜子最顶层。

不一会儿,顾宇时拎着一张椅子进来,臭脸道:“放哪?”

陶梓安指了个地方:“放那儿。”

顾宇时一看就知道他要开保险箱,有些不爽:“放在这里不行吗?”拿回去跟新男友共赏?

陶梓安翻白眼:“我拿出来看一下不行吗?”他就奇怪了:“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顾宇时被呛得沉默,只想说分手后陶梓安的脾气肉眼可见地差。

一度让顾宇时很郁闷,毕竟刚分手的时候,他还是坚信陶梓安是爱他的。

“交了新男朋友很高兴?”

底下传来询问,陶梓安站在椅子上开保险箱,回答:“你说呢?”肯定高兴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搞笑:“你交了新男朋友不高兴?”

哦,顾宇时的男朋友也不算新了,人家从小就认识,竹马竹马。

顾宇时没回答。

小陶总心想,是不高兴吧,高兴就不用来这边抽闷烟了,但是他真搞不懂啊:“你说你,人是你自己选的,现在又来这出……接着。”一边说一边把首饰盒子递给顾宇时:“不高兴就散,拿自己折腾算什么事?”

陶梓安举起双手,继续搬里面的宝贝。

顾宇时一抬眼,被陶梓安后腰上的嫣红花瓣晃了一下眼:“……”什么鬼?

反射性地,他伸手拉扯了一下陶梓安的裤头。

“靠,干嘛呀?”陶梓安护住自己的裤头,十分凶狠地瞪着顾宇时。

然而顾宇时也十分凶狠地瞪着他,跟要吃了他似的:“为什么弄这种东西?”

“我喜欢啊,怎么了?”陶梓安提好自己的裤头,转过去关上保险箱。

“……”顾宇时分不清自己心里熊熊燃烧的是怒火还是妒火,只觉得连呼吸都难受而已。

紧紧捏着他给陶梓安买的钻石天鹅,甚至想摔在墙上。

还好陶梓安及时发现顾宇时的不对劲,一把将首饰盒抢过来:“你要对我的天鹅做什么?”

被抢了过去,顾宇时的理智也回来了一部分,说道:“许砚不适合你,你找他是蠢还是无知?”

“那你呢?”论找男朋友的眼光,谁比谁强了?陶梓安不客气地呛回去:“你的李鹤轩就很好吗?恕我直言,他又女表又奸诈好吗?”

陶梓安要说李鹤轩的坏话,顾宇时一向是管不了的,只听陶梓安巴拉巴拉:“今天我话就撂在这里了,他五年之内必定花你的钱吸你的血还给你整出便宜儿子,随你信不信!”

顾宇时反唇相讥:“只许你花我的钱?”

但听着陶梓安骂李鹤轩,他内心隐隐有种畸形的安慰,至少表示陶梓安还在乎他。

这样很贱,顾宇时知道。

但是他控制不住这种畸形的想法。

“……”拿着人家几个亿的陶叔噎在那里,好好好,不见黄河心不死:“你继续跟他在一起,我看你什么时候破产。”

说着把首饰盒塞进行李箱里,带走,通通带走。

“不是说留在这里吗?”顾宇时见他一副要去跟新男友同居的架势,就控制不住言辞犀利:“送人又送钱,你新男友真有福气。”

陶梓安可是吵架小能手,叉腰道:“你以前也有这福气。”

不珍惜怪谁啊。

收拾好东西,甩了一个白眼:“拜拜了您。”拉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回头告诫:“哦,对了,以后少来我家抽烟。”

顾宇时气得五脏六腑疼,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陶梓安出门。

带着这股气回到家,李鹤轩已在厨房做饭了,这一幕让顾宇时又心生内疚,再怎么说李鹤轩是他求来的。

跟李鹤轩在一起,算是求仁得仁,他却因为一个横插.进来的陶梓安,变得三心二意,两头不讨好。

不计回报地给李鹤轩钱和资源,说到底是因为那份见不得人的内疚。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轩哥,在做饭?”顾宇时从后面抱住李鹤轩,却感受到李鹤轩身体一僵,然后他亲了一下李鹤轩的唇,对方也不如陶梓安那样热情地回应。

对方不积极,顾宇时就没了继续深入的想法,放开手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这时,李鹤轩才回神,连忙说:“没有,你出去等一会儿就好了。”心里思忖着,顾宇时怎么突然又亲又抱?

联想到最近他出去相亲的事情,李鹤轩皱眉,有一点点心虚。

怕不是顾宇时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正在试探他。

李鹤轩就挺纠结的,难道真的要跟顾宇时上床?

到了夜晚,各自洗完澡之后,他敲开顾宇时的房门,穿着一套清凉的睡衣进来,手里还端着两杯红酒:“宇时,看你最近好像不开心的样子,要跟哥聊聊吗?”

顾宇时心里也是抱着那种试一试,没准就能忘记陶梓安的想法,点点头,接过李鹤轩给的红酒:“谢谢,我们到床上坐吧。”

两个人坐到床上,开始聊工作的事情作为缓冲。

聊着聊着,顾宇时就觉得不对劲,要是跟陶梓安,对方一杯酒还没喝完就开始盘他了,而跟李鹤轩,却好像很难自然而然地转到那方面。

“……”

后面一直聊工作,聊得十分投入,但生不起滚床单的欲望。

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想想就……奇怪。

李鹤轩试探出顾宇时没有跟他上床的意思,暗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又隐隐担心,顾宇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自认为看着顾宇时长大的李鹤轩,有时也捉摸不透顾宇时的心。

一放长假,小陶总就飞奔去郊区找自己的男朋友,因为厂里目前还没放假,所以许砚不能奔他,只能他去奔许砚。

自打第一次来过嘉誉,门卫都认识陶梓安的豪华超跑,知道这是许砚的‘好朋友’没有不放行的道理。

碍于门口有狗,陶梓安不敢进去。

许砚来到时,他站在花圃边等。

本来许砚想悄悄靠近背对着他的小男生,结果他养的两条德牧拼命摇尾巴出卖了他。

陶梓安一看狗的表现就聪明地转身,抓到想要偷袭他的男人,喝道:“许砚你想干嘛?是不是想吓唬我?”

“……”许砚还真没有,他想偷偷抱一下陶梓安而已。

“你这个坏蛋。”陶梓安捶了许砚一下,然后又投入许砚的怀抱,宽厚且温暖,是一个很容易给人安全感的怀抱。

哼,实名羡慕他以后的对象。

“你的坏蛋。”许砚眨了眨狭长的双眼:“不亲我一下吗?”他一手托着陶梓安的身体,一手扣着陶梓安的后脑勺,低头以吻封唇,放肆地扫荡。

温热而意外柔软的唇,带给陶梓安脑袋缺氧,心跳加速的感觉。

这一刻不想想太多,只想顺着内心的渴求,无法停止地向彼此热.烈索取。

在外头吻够了,许砚主动结束这个吻,把陶梓安的头摁在自己胸前,带进小洋楼。

“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来找我。”在许砚的认知里,妈妈是很重要的人,陶梓安的妈妈在剧组待了这么久才回来,他已经做好了长假被鸽的心理准备。

“本来是的,但我妈自己有活动,我想陪她她还没空理我。”陶梓安笑了,要知道一个女明星,哦不,一个女演员可能比一个公司负责人还忙。

“感谢忙碌的阿姨让你来找我。”许砚低低笑着说,一边用大拇指摩挲着对方尾椎骨上的小玫瑰,已经恢复好了,颜色和轮廓都无懈可击。

每次看到,都令许砚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灼热。

一个小时后,陶梓安趴在被褥上喘气,许砚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艳丽的花瓣,低垂的发丝弄得他皮肤痒痒地。

“真漂亮……”许砚巡逻在上面的目光,越来越深。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旖旎,他顿住,最后闭上眼睛亲了一下,翻身下床去接电话。

看见来电,直接出了卧室:“等我,我接个电话。”

“好。”陶梓安应了声。

给许砚打电话的是许砚的父亲,声音沉稳而肃穆:“下周五,你母亲忌日。”

许砚哪里需要他提醒,说:“我知道,我会自己去看她,爸,家里那边我就不回去了,看完她我想去外公家一趟。”

许父:“也好。”顿了顿:“替我向二老问好。”

许砚:“好的,我陪他们待几天。”

说完此事便挂电话,许父不提许砚现在是不是跟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因为当初已经说好了,他给许砚五年自由,这五年他不过问半句。

许砚养成骨子狂傲,外表圆滑的性格,跟家里的影响脱不开关系。

二十岁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说完了?”陶梓安靠着床,懒洋洋地扒头发。

“我爸。”许砚过来,俯身往陶梓安的发顶落了一吻,说:“周五跟我去看我妈,去吗?”

陶梓安一顿,说道:“见家长,不好吧?”他和许砚的关系,见家长多尴尬啊。

“周五她忌日。”许砚坐下,习惯性地摸出一根烟,想了想又赶紧放下,对陶梓安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敢。”陶梓安抬起的脚丫子,还是踹了下去。

忌日?

“好啊,我陪你去。”许砚一副很需要人陪的样子,陶梓安很积极地点头响应。

许砚很感动,一把将陶梓安抱到腿上,自我爆料:“我十九岁的时候是个混蛋。”

陶梓安咯咯地笑,看他:“怎么个混蛋法?”

“说来话长。”许砚捏捏小心肝的脸,哑声:“我妈可以说是被我气死的。”

虽然他觉得自己没错,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所有人都觉得你混蛋,你得改。

那能怎么办。

“还有,我快三十了,还是弄不懂一件事……”许砚把下巴搁在小心肝头上,语气略显无语:“我从不要求别人,从不说服别人,我只想做自己,但别人总是要求我,说服我,左右我,为什么会这样?”

陶梓安呐呐地回抱着他,心想,叔快四十了,也没弄懂啊。

许砚又顿了顿:“如果我以后有小孩,虽然几乎不可能。”他说着,用力亲了陶梓安一口:“那就拿你当例子,我不会要求你,说服你,左右你,我不想当我最讨厌的人。”

那跟他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畸形的家庭关系,从他这里终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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