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撕破

眼睁睁看着宁振北夫妇悻悻离开，想到原本已经到手的丹药随着宁振北夫妇的离开而告吹，凤清夫妇虽是不悦，但好在宁家是宁氏的娘家，不管两家闹得怎么僵，有宁氏在，长房始终还是能从宁家那分一杯羹。　凤炎满心憋得慌，可看到自个父亲肃穆的脸色，倒也不敢闹，只不服气地道：“父亲，卿姐儿委实任性了些，您也不管管。”　凤天沉了脸，正想训斥，九卿淡淡地道：“二伯父之言，阿九委实不敢苟同。”　凤天便闭了嘴，一脸复杂地看着九卿，只听她继续道：“宁志皓分明有心谋害哥哥，我凤家若因为丹药而妥协，传扬开去，我凤家只会颜面无光，我想，二伯父大约也不想落个以亲侄之命换取丹药的名声吧？”　凤炎一哽，看着九卿明亮中带着一丝犀利的眼眸，他郁郁地别过头，一时间倒也无言以对。　虽然他心里觉得，凤九夜死都死了，为什么不能用凤九夜的死换取一些利益，总好过让凤九夜白白死了，可这样的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当着凤天的面，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的。　凤清咳了一声，神色凛然地点头：“二弟，卿姐儿的话甚是有理，咱们今日若是妥协了，它日传扬开去，别人只会耻笑我凤家。”　被数落了的凤炎不服地撇了撇嘴道：“大哥如今倒是想明白了，可我记得，宁志皓可是大嫂的亲侄子。无原无故的，宁志皓是为了什么去害九夜？大哥有空指责我，倒不如好好问问大嫂。”　一悉话说得凤清夫妇驳然变色，凤清沉着脸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凤炎道：“二弟这话，却是何意？”　凤炎梗了梗脖子：“我是什么意思，大哥难道还能不明白？”　宁氏红着眼道：“二弟这话，是暗指宁志皓受我指使去害的九夜？九夜乃三房子嗣，我一个做大伯母的，犯得着去谋害三房的子嗣吗？”　凤天的眼骤然一紧，原本有些怀疑宁氏所为的心，因着宁氏的话消了几分。　凤炎嗤笑一声，看着红着眼一脸委屈的宁氏不无讥诮道：“许是因为，九夜天赋太高，碍了某些人的眼呢，有九夜在，凤家下一代家主舍九夜还能有谁？”　他的话太过直白，宁氏的脸唰一下惨白，几乎是立刻就朝凤天看了过去，正好撞上凤天望过来的森然眼神，她心下一慌，不由自主的垂眸避开。　见宁氏这般模样，凤天心里一沉，收回打量宁氏的眸光，他朝九卿看了过去，见小丫头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讥诮，看着宁氏的双瞳里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冷静，凤天的心里，忽地就有些后悔。　长房再不好，也是凤家的人是九卿的亲伯父亲伯母，若九卿因为此事而对长房生了罅隙，却不是他所乐见的。　三子夫妇已然不在人世，九夜又生死未卜，他又能庇护卿丫头多久呢？　将来，凤家始终要交给长子夫妇的，若此时让长房对卿丫头生了忌惮，它日又怎能保证长房会善待卿丫头？　愈想愈是复杂，正烦着，大管事匆忙迈了进来：“家主，宁小世子跪在外面不肯起来，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