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元和公主面前一盅珍珠鲫鱼汤泼出了汤汁最多,汤汁顺着桌子流了下来,她那华贵的衣服上,立刻污的一大片,特别刺眼。 我将手从桌子上拿来回来,扬着头瞥了元和公主一眼,连一句歉意的话都没说,静等着某人的大发雷霆。 元和公主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神色如常,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孟少卿脸色一沉,面带不悦,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元和公主反而拉他,笑道:“没事!没事!她又不是故意的!”说着站起身来,笑道:“失礼了!我去换件衣服。”又吩咐两名小丫头将桌子擦干净,才在一位嬷嬷的掺扶下离开了。 我以为我会挨一顿训斥,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责骂我。就连刚刚讽刺我的孟修齐也哑了火,低着头一言不发,偶尔抬起头来瞥我一眼,目光中似乎带着不满,但更多的是戒备。 孟少卿脸色的愠色不见了,对我笑笑,“小月,别担心,公主没有生气,快吃吧。” 我给了他一个冷脸。心里有些无聊,我这样闹,居然都不生气,真是没劲。果然是老狐狸,知道以柔克刚。任你怎么闹,我不理你,你就会觉得没意思了,就不闹的。你们想的倒美,以为这样我就不闹了,我非得将你们都逼出原形来不可。 孟少卿看了一圈,笑道:“大家都别客气,今天我们父女好不容易团聚,我真是高兴。来,洛王,贾公子,咱们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我看着他,不知那张笑脸下面真正的心,是什么样的。到底是一颗红心还是一颗黑心? 接着一阵推杯换盏,互相寒暄,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场面。 远远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公主,从小到大你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这样太过分了,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怎么能这样由着她?” 元和公主道:“李嬷嬷,我知道你心疼我。她还是个孩子,为以前的事,怨恨我们也是应该的,她愿意来跟我们闹,说明她很在意她爹,我不怕她闹,反而怕她不闹。若是不闹,心结难解,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现在闹一闹,将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就会好的。”她的声音很平静,一点怒气都没有。 李嬷嬷哼了一声,道:“那可不一定,我看她就是故意来刁难你的。你可是公主,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这样羞辱。公主,你若是继续这样由着她,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不会的。她是少卿的女儿,一定心地善良。这么多年我和少卿就盼着有个孩子呢。可惜,天不垂怜,少卿又不肯纳妾。相信我们真诚待她,一定会换来她的谅解的。” “公主……” “好了,别说了,李嬷嬷!” 我不由地一愣,这是她的真正的想法吗?这么说不是她要害我?她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好吗?还是故意在说给谁听? 嗯,姑且存疑,再作计较。 我看了看元和公主身后跟着的几个小丫头,又扫了一眼站在旁边伺候的一顿丫头仆人,心里不由地冷笑。 我收去心里的冷意,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刚刚听了修齐哥哥的故事,被气坏了,所以有些失礼了。打扰大家,真是太不应该,不好意思啊!” 样子还是要装的,难道要让公主府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刁蛮的乡下野丫头吗?这样本来同情我的人,看到我这样,估计改为同情公主了。这样一来,他们的名声一如既往,我的名声就坏了。 我话音刚落,就收获一大顿的安慰,“不要紧!”“没关系!”“小月,是真性情!” 我看向孟修齐,“修齐哥哥,我记得《诗经·召南·鹊巢》:有一句是:“维鹊有巢,维鸠居之。’这个鸠是个什么鸟,为什么要占别的鸟的巢,他干嘛不自己筑巢呢?”说完眨眨眼,好奇地看着孟修齐,装作不懂地样子,等着他的回答。 孟修齐头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发青,似乎有些怒气,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低下了头去,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孟少卿立刻圆场,对我笑道:“小月知道上进是好事,爹很高兴。可是呀,这学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完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还是先吃饭,以后再学好吗?” 我嘟着嘴,委屈地道:“你干嘛要说我?又不是我先提的,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了。哦,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孟少卿立刻哄道:“我没有说是你的错。好!好!好!你若是愿意问,就继续问?”说完看了孟修齐一眼。 孟修齐看到孟少卿的目光,神色一暗,对我道:“小月妹妹,是我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我将手里的筷子一扔,“算了,我吃好了,我要休息了,给我安排地方吧!” 孟少卿立刻道:“房间早就安排好了,吴管家你先带小月到她的房间去吧?” 我向秦意畅和贾思文使了个眼色,和幽兰香蕙跟着吴管家离开了。 吴管家将我安排在了漪澜院,漪澜院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不和其他人的住处挨着,清雅幽静。吴管家本来是安排在元和公主住的光华殿里,被我拒绝了,我可不想在公主眼皮底下,还不被她盯的死死的。就说想要一个清静的地方,于是给我安排了这个小院里,漪澜院有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厢房,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鱼池假山,院子虽不大,但安静。 还给了我两个小丫头,一个叫小斐,一个叫小萱,我直接将她们打发了出去,不让她们进屋,他们的人我才不敢用呢,万一暗地里害我怎么办? 晚上,我让幽兰将秦意畅和贾思文都叫了过来,我将门关上了,让幽兰和香蕙守在门口。 我问道:“你们觉得是谁?” 两人都摇头。 我有些失望,不由地叹了口气,“我也没看出来。好像都不像,又好像都在演戏。我也糊涂了。” 又问道:“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