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暹罗笑贫不笑娼

案件一：清迈夜间动物园傀儡师杀人案，d级　案件侦破度：60%　案件二：清迈夜间动物园古曼杀人事件，d级　案件侦破度：40%　两起案子都没什么头绪，只能说勉强看破了罪犯的手法。　傀儡师那案子有60%的完成度，倒是可以提交完成了，系统一般也不会要求每个案子都达到百分百才算完成，就比如抓奸的委托，拍到目标的暧昧行为或进入酒店的照片就可以了，真要百分百怕是要拍到床照，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作为特事科的顾问，王珏也暂时没办法提供更多的线索给警方了，可就这么提交完成总是让他觉得不甘心，还好事件也没限制完成时间，那就让它先挂着吧，说不定以后会有什么发现的。　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嗯，好像有点不对，反正就那么个意思，罪犯尝到了灵异犯罪的甜头，小嫩葱是不信他们以后能一直安分守己的，他也不信对方永远都思虑周密、不露马脚。　······　暹罗暑假一般在三月末，也是一学年的结束，现在刚刚进入三月，离王珏高等中学毕业还有一个月。　转天是周一，王珏虽然不准备参加联考在暹罗上大学，但学还是要上的。　早上起来，先去神龛上了香，下到二楼，看到灰白家灵已经把早饭摆在餐桌上了。　清粥小菜，两个鸡蛋。　“谢谢，进爷爷。”　“粥是我煮的，鸡蛋是我剥的，他就端过来而已。”　王老爷子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老小老小越老越小，说的就是这种。　“嗯，也谢谢爷爷。”　“今天和学校请个假，明天我带你出去一趟。”　“嗯，好，知道了爷爷。”　王珏也没问什么事，对这么大的孩子来说，甭管什么事，只要能不上学就是好事。　七点三十，王珏穿好校服从楼上下来，从这到学校步行大概要十几分钟，王珏本人极有时间观念，无论做什么都会打好提前量。　“哦哈呦~（おはよう）”　“哦哈呦~桥本太太”　和王珏打招呼的是一楼扶桑糕点店的女主人。每天早上四十多岁的蛋糕店女主人都会早早过来打理店门口的花圃。　王珏花了几分钟，帮友田太太把花盆从店里搬到了外面。　“阿里嘎都~珏桑快去上学吧，干巴跌。”　有时候王珏真觉得爷爷把一楼租给这对扶桑夫妇是个明智的决定。　一楼的小空地在他们的布置下，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型扶桑园林，不得不承认扶桑人那种对生活细节的精致要求，确实会让旁观者赏心悦目。　王珏是不会承认喜欢吃免费蛋糕的，没错，绝不承认。　······　到了学校，七点五十，王珏快步的走进教室，再晚一会就要放国歌了，王珏可不想被罚站。　暹罗国歌为《泰王国歌》。每天8：00与18：00，在暹罗所有公园、学校、电台都要演奏《泰王国歌》，从无例外。听到它，每个人都必须立即面向国旗肃立，并除下帽子以示敬意。　严格来说，暹罗警方对任何对国歌、国旗或王室成员不尊敬的行为，都要立即进行逮捕，无论他或她的国籍。　但问题是暹罗警察上午9点上班，下午17点就下班，放国歌的时候，他们不上班。　最惨的还是学生，每天早上，校门口都有个督导，八点国歌一起，全体必须肃立，没进教室的都算迟到，要在操场罚站到九点再等自己老师来领人。　要是有各别头铁的想在放国歌的时候冲进教室，呵呵，暹罗督导手里的藤条是真能抽人的，王珏的好友卡派就说过，那东西抽人，特别疼~　等到两节课结束有个长课间，王珏和两个朋友相约去二楼的男厕所，进了厕所有几个学生在躲着抽烟，有几个漂亮女孩在补妆。　没看错，是女孩，在暹罗人妖有三种，一种就是男扮女装，另外一种是通俗意义上的人妖，他们从小就要定期吃一些女性激素类的禁药，长到十几岁时在外表看来和女孩子已经没甚区别了。　最后一种是做了手术的，在法律意义上是女人，但手术费用昂贵，没点积蓄可做不起，话往回说，要是有积蓄干嘛还做人妖啊，所以一般做手术的，都是从事行业好多年有些积蓄的红牌人妖。　在做手术前，人妖在法律愿意上算是男性，所以其实在生活上会有很多不方便，而校园男厕所就是人妖猥亵案发生频率最高的地方了。　王珏不喜欢厕所里有人妖的，所以带着朋友在门外闲聊想等一会。　至于原因？有一次王珏在厕所和一位漂亮的女孩并排嘘嘘，结果发现，那女孩掏出来比他大。　······　“阿珏，晚上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去吃冰？”说话的叫卡派，是个皮肤微黑的阳光少年，家里的条件非常好，性格也不错，按理说应该挺受女孩欢迎的，但同学三年王珏还真就没看到他和哪个女孩走的近了。　曾经王珏一度怀疑对方是gay，直到有一次去他家里做客，看到他房间里堆满了仿真人偶和色气手办才明白对方的性取向没问题，只是和自己不在一个次元。　“好啊，也没什么其他安排，还是宁曼路新开那家？拉米你今天晚上有值班吗？”白皙少年王珏得到了好朋友卡派的确定后，探头问站在最外面的拉米。　“我就不去了，晚上要值班的。最近两天，医院连续丢了好几个死婴，报警也抓不到人，院政的塔坤医师发了好大的脾气，像我这种蓝装护士可不敢这个时候偷跑。”拉米有一副典型的老泰人黑瘦相貌，他再加上卡派，就是王珏在学校里唯二玩的来的好友了。　拉米的晚班是在deer医院兼职做男护士，说是护士，其实更多是充当苦力大牲口的角色的，但就是这样，一般没点关系也是不成的，这还是王珏拜托在医院做主治的母亲帮忙才安排上的。　“肯定又是哪个野路子的黑袍阿赞（法师）偷去做了古曼啦。”卡派边说边搂住了拉米的脖子，“要我说，这种事请个大庙的上师来诵诵经，阿赞知道这有大庙的供奉，说不定之前偷走的死婴都要送回来的，报警有什么用。”　拉米揉着眼睛打个哈欠说，“派~，我们那医院是不列颠牌子啦，管事的都是英伦人，他们哪懂这些啊。”　“算了算了，拉米你自己小心点，阿珏，你晚上早点来啊，我表哥也来了清迈，说周末要一起去拜县组个趴。”看拉米不准备去卡派也没勉强。　“好，我知道了。米~你好重的黑眼圈啊，没睡好吗？”看拉米没什么精神，王珏问道。　“还好了，昨天10点就到家了，但我爸······昨天又耍酒疯，一直闹到快天亮。马上我就到线了，真不知道我去服兵役后家里会怎么样。”　清官难断家务事，王珏和卡派两个半大少年还能怎么样。　拉米家庭比较贫困，母亲早逝，父亲是个懒汉也不做什么工，下面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妹妹要带，所以拉米总说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攒够钱，去做变性手术。其实王珏也知道这就是拉米的自嘲而已，在暹罗，真要做人妖的话3，4岁就要开始当女孩子养了，还要按时吃一些女性激素类的药物，就拉米那个黑瘦的样子估计真的做了手术也赚不到什么钱。　暹罗虽说是个佛教国家，但和华夏的大乘佛教不同，暹罗佛教更注重个人修行，也没什么度化世人的说法，是典型的哪管我死后洪水滔天的思想，因此这个国家是真正的笑贫不笑娼的。　而穷人家的孩子想出头要么去搏命打拳，要么就是攒钱做手术了。　王珏倒是没有对拉米有什么歧视，就像卡派总是说王珏长得漂亮，化化妆戴个假发就能去帕提亚捞金一样，就是个少年的玩笑，拉米也总是说，等他攒够钱做了手术，一定先让兄弟们爽爽。　倒是现在已经是三月初了，再过一个月左右大家就都毕业了，拉米没钱念书年龄也要到线，家庭贫困更没钱买特殊人才资格，所以就准备六月去服兵役。　卡派会就近在清迈大学念书，而王珏被妈妈安排了去英伦念医科，准备六月份去那边先读半年预科，来年二月再正式入学。　几个月后，三个朋友也就要各分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