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四只爆爆
莫比迪克号灯火通明, 白胡子端坐首位, 如一座小山一般, 灯光打在他身上, 影子在船板上罩下一层阴影。
威兹曼和夜刀神狗朗坐在右侧, 面前放着一个案桌，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菜肴和美酒。
艾斯、萨奇、马尔科和乔兹等在船上的队长们则与威兹曼相对而坐, 位于左侧，他们手中拿着肉，配着酒吃得十分豪迈。
我、爆豪胜己、上鸣电气、切岛锐儿郎、蛙吹梅雨和常暗踏阴则坐在中央，直面白胡子。
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紧张地看着前方身形高大, 气势逼人的白胡子，不自在地喝了一杯又一杯饮料。
常暗踏阴身体紧绷, 盯着眼前的吃食出神, 藏于黑色披风下的手蓦地握紧, 后背冷汗连连。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姿态优雅地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整个人看似淡然, 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好想快点结束这个谈话。
暗影在灯光下, 缩在常暗踏阴怀里，一溜烟回到他体内。
蛙吹梅雨拿起杯子, 小小地喝了一口，装作无意地从周围的船员们看去, 额际留下一滴汗水。
“我们在海贼的大本营, 真的可以平安无事吗？”
上鸣电气拿着筷子的手一抖, 搓着手臂小心翼翼地环视一周，“别说了，感觉他们好凶的样子——”
马尔科看着上鸣电气紧张的模样，拿起盘子里的鸡腿朝他扔去，见他手忙脚乱接住，更加茫然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举起酒杯示意，“别紧张，老爹不是坏人，这里的大家都是追逐梦想的男人。”
艾斯拍着胸脯，咽下嘴里的食物，揽住马尔科的肩膀应道：“是啊，海贼有好有坏，但我们都是追逐梦想的海贼，对烧杀抢掠没有兴趣，我的梦想是要让老爹成为海贼王！”
“咕啦啦啦啦，艾斯，我已经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白胡子放下酒杯，搭在沙发扶手上，看着艾斯的笑颜，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别的世界？”
切岛锐儿郎悄悄靠近爆豪胜己，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给老子闭嘴，好好听那家伙说话。”
爆豪胜己将手按在他脑门上，将他推开。
威兹曼没有隐藏自己的来历，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白胡子和诸位队长们都知晓。
白胡子特地遣散了船员，让他们回到船舱，只余今晚的当事人在船板上聚集。
我看着上鸣电气等人一头雾水的模样，想到爆豪胜己吃了黑暗果实的事，思索片刻还是将事情的始末坦白地说了出来。
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仰头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事情就是这样，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寻找失踪的白银之王威兹曼先生和夜刀神君，将他们送回原来的世界。而我身边的几位是我的同学，因为意外来到了这里……”
“我的传送能力现在有一些小问题，传送正确的可能性只有50%，以防万一，还是等过一段时间才使用比较保险。在这段时间，能否请您收留一下我们呢？”
我两手交叠在船板上，朝白胡子行了一个土下座。
“我的能力是相反和传送，还有与白银之王同属一源的力量，刚刚您也看到了……”
我看着船板上的木纹，将除了幸运外的能力一一坦白。
周围的声音蓦地安静下来，纤细的身影匍匐在地上，因为紧张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马尔科、艾斯和萨奇停住手中的动作，放下酒杯，灯光跳跃在他们脸上，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白胡子静静地看着我，弯月形的胡子随着沉重的呼吸轻轻颤了颤，薙刀放在身后，刀锋闪着锐利的锋芒。
“喂你在干什么？！”
爆豪胜己拉起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把自己的能力暴露出来，想死吗？！”
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我有些生疼。
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怔然，皱起眉头与蛙吹梅雨和常暗踏阴对视一眼。
“小姑娘，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白胡子洪亮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挣脱开爆豪胜己的手，视线略一扫过手腕上的红印，仰头看着白胡子，蓦地灿烂一笑。
“是的，我很喜欢您，所以相信。”
爆豪胜己的眼底倒映着灯光下过分灿烂的笑颜，他看见那白皙的手腕上的红痕时忽然顿住，握紧了拳头。
这家伙……
这家伙！
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
“咕啦啦啦啦，真是有意思的小丫头——”
白胡子豪迈的笑声伴着海浪的声音响起。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蹲下。
白胡子嘴边挂着笑意，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为了保护身后的同伴，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甘愿把自己暴露出来以换取我的信任吗……”
“你救了萨奇，本来可以就这件事来向我提要求，而你却没有这样做，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温柔过了头，不过我喜欢。你和你的同伴就留下来，成为我的儿子和女儿吧——”
身后，蛙吹梅雨、常暗踏阴、切岛锐儿郎和上鸣电气纷纷睁大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浅川，为什么要为了我们做到这种地步？”
明明只是刚认识不久的同学不是吗？
蛙吹梅雨站起来，快步走到我身边，抱住了我。
“抚子酱，你真是笨蛋呢……谢谢。”
为什么？
我看着天空，轻轻笑了笑。
——因为，我喜欢你们啊。
在还没遇到你们之前，还在屏幕前的时候，就很喜欢了。
在父母逝去的那段黑暗时光里，是你们的笑容陪着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所以，要说谢谢的是我啊。
“呦西，开宴会——”
艾斯高呼，酒杯高举，脸上扬起兴奋的笑，“有新伙伴加入了！”
船员们纷纷跑出来，盘坐在地上，与艾斯一起勾肩搭背，开始自顾自嗨起来了。
“你们这速度……”
马尔科汗颜。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许多视线聚集在常暗踏阴身上，好奇地打量着他。
“那个……是鸟还是人……？”
“是吃了恶魔果实的鸟……阿不，人吧？”
“你确定那不是仿真头套？”
“……诶？！”
艾斯勾着常暗踏阴的脖子，抬手一下又一下捋着他头上的毛发，“你的脑袋好有趣，摸着手感真不错——”
“啊，突然想吃鸟肉了，嘶溜。”
艾斯咽了口口水，两眼放光地看着常暗踏阴。
“你刚刚说了什么可怕的话了对吧？！为什么要看着我？”
常暗踏阴默默后退一步，黑色披风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月色引入云层，悬挂在桅杆上的灯摇晃着，常暗踏阴站在了阴暗处，暗影从他体内伸出，眸里闪着红光，气势汹汹瞪了艾斯一眼。
“离我们远一点，渣滓。”
“哦哦哦——你这是什么东西，挺有趣的嘛！”
这下，艾斯抬手压着帽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忽然，萨奇叫了艾斯一声，他指了指烤架，表明需要借一点火。
于是艾斯右手挥出一道火焰，点燃了柴堆。
常暗踏阴转身，立马闪到我身边，在我旁边坐下。
护士姐姐拿着绷带缠在我脚上，温声叮嘱了几句，便收拾好东西回到白胡子身后。
“常暗君，怎么了？”
我转头，不解地看着常暗踏阴。
常暗踏阴只轻轻摇头，似是感叹般说了一句：“艾斯，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我：？？？
人群中央，电光四起。
上鸣电气两手插在腰间，扬起笑颜说道：“这就是我的能力，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船员们围在他周围，大笑着鼓起了掌。
上鸣电气抓了抓后脑勺，笑意蓦地消失，双唇紧抿，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马尔科轻抚下巴，好奇地戳了戳切岛锐儿郎坚硬的胸膛，“还真是实用的能力。”
“嘛，我需要加倍努力才行。”
切岛锐儿郎握紧拳头，抬眸对上迎面而来的上鸣电气的眼睛，“听你们说，你们是这个世界上实力最强大的海贼团，那肯定很厉害吧。”
“能不能帮我们特训呢？”
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同时开口，坚定地看着马尔科。
“毕竟，男子汉可不能被女生保护啊。”
上鸣电气指着自己，抬手捋了捋发丝，摆出一抹帅气的笑容。
“可以加我一个吗？”
蛙吹梅雨轻轻一笑，看向马尔科。
常暗踏阴站起来，朝马尔科走去，紧跟着点了点头。
马尔科蓦地一笑，靠在船沿上，“看来最近不会无聊了，到时候可别吓得尿裤子了。”
我不解地看着蛙吹梅雨等人，他们聚在一起，不知与马尔科说了些什么，面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威兹曼放下酒杯，朝我走来。
“浅川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海风吹拂着他的长发，月色洒在白发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微光。
他银灰色的眸子里闪着温润的神色，朝我礼貌地伸出手。
我怔了怔，轻轻颔首，握住了他的手。
威兹曼俯身抱起我，避过人群，走到莫比迪克号船舱后的空地，将我放在箱子上坐着。
他从箱子旁拿出一盏油灯，点燃后放在我身旁，紧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叠资料，放在我手里，示意我打开来。
我将叠在一起的纸张摊开，浑身漆黑的人影画像映入眼帘。
我睁大双眸，猛然抬头看向威兹曼。
他的面容在油灯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嘴边擒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静地看着我。
*
艾斯坐在烤架旁，搓了搓手掌，垂涎欲滴地看着正在烤制中的肉，他抬起手慢慢伸向烤架。
“啪——”
萨奇眼神一凛，拍掉艾斯的手。
艾斯怨念地盯着萨奇，咬着酒杯的杯沿，手又再次抬起，忽然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艾斯回头，爆豪胜己眉头微蹙的模样映入眼帘。
“喂，帮老子特训。”
“还真是狂妄的语气。”
艾斯放下酒杯，双手撑在膝盖上，嘴边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可以哦，不过现在先——”他将手里的酒塞进爆豪胜己手里，“享受宴会！”
爆豪胜己额角跳起，将酒重重放在船板上，“老子还未成年啊魂淡！！！”
“哈哈哈哈哈，明明一副恶人的样子，居然是个乖宝宝吗？！”
艾斯捂着肚子，指着爆豪胜己笑得前俯后仰，“我可是从五岁就开始喝了，好逊——”
这个男人，真让人火大！
爆豪胜己五指微曲，掌心噼里啪啦地发出爆炸，缕缕黑雾冉冉升起，“有什么意见吗？！”
“对了，小子，你吃了黑暗果实对吧？恶魔果实能力者的弱点是海楼石和海水，一遇到这两样东西，就会变得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白胡子突然开口，看着爆豪胜己说道，“而且黑暗果实是非常危险的能力，要小心使用。”
“切。”
爆豪胜己撇过头，“我知道了，老头子。”
“老老老头子——？？？”
周围的船员们露出惊悚的表情，敬佩地看向爆豪胜己，纷纷竖起大拇指：我敬你是条汉子。
“咕啦啦啦啦——臭小子，敢这么叫我的，你是第一个。”
白胡子大声笑道，眉眼间没有一丝怒气，深邃的双眸包容而温和地看着爆豪胜己。
爆豪胜己轻哼一声，盘坐在船板上，拿起鸡腿狠狠地啃了一口。
“吃了两种恶魔果实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一个围观了战斗的船员路过，惊讶地看着爆豪胜己，“这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吃下两个恶魔果实？”
“哈？那种难吃的东西老子怎么可能吃了两个！！！爆炸是老子生来就有的——”
“诶——？！”
萨奇将烤架上的肉翻了个身，烤肉在烤架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沁人的香味随着风散发出去。
“嘛，你们的能力，啊，是叫个性是吧，不可思议呐，真好奇你们的世界是怎样的。”
常暗踏阴一愣，双手抱胸向萨奇解释起来。
蛙吹梅雨捧着杯子，一口一口缓慢地喝着橙汁，见烤肉快要被烤焦了，而萨奇似乎没有注意到的样子，她伸出舌头，舌头将烤架转了转，顺便拍掉了艾斯想要偷吃的手。
“舌头伸长了，好厉害——”
艾斯好奇地看着气定神闲喝着饮料的蛙吹梅雨，手里不停往嘴里塞食物。
爆豪胜己撑着膝盖，左手拿着杯子，眼睛不自觉开始寻找黑发少女的身影，蓦地浑身一僵，杯子被用力捏紧，出现一丝裂缝。
白发男人抱着少女悄然退出宴会的情景深深烙印在他的眼底。
爆豪胜己额角跳起，咬着牙站起身，朝黑暗的角落走去。
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他耳中。
“这是当时袭击我的东西，结合当时的场景来看，他是拥有智慧的生物，并且具有撕裂空间和附身的能力。”
“当时，他冲向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后发生了什么？”
爆豪胜己的脚步猛然一顿，屏住了呼吸。
纸张翻动的摩擦声在安静的空间内响起。
“他从达摩克利斯之剑取出了一个晶体之后就消失了，然后我的剑就出现了异样，紧接着我便掉入了这个世界。”
“……晶体？”
“是，一个银色的晶体，跟手掌一般大小，他将晶体称为‘生命树的种子’，最后，他对我说‘一切都为了母亲’。我想，这些事还是与身为德累斯顿石板的你商量一下比较好。”
我垂下眼睑，抬手轻轻咬住指甲，“生命树的种子……”
生命树。
……一切都为了母亲？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我感到异常熟悉。
我猛然想起那天看到的幻象。
容貌艳丽的白发女人，头上长着角，手里拿着一颗紫黑色的果实，另一只手折下了树枝。
她站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下，大树散发着金光，树叶呈金黄色。
我按着额头，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
“黑……大筒……”
威兹曼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我，“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脑海中穿来一阵刺痛，记忆中那个白发女人的画面渐渐蒙上一层灰。
我猛地抓起威兹曼的手，放在额头上，“快，威兹曼先生，对我的记忆使用「不变」的力量！”
威兹曼微微睁大眼眸，没有多问，手上覆盖银色的微光，流光融入我的眉心。
一道金光从我的额头闪出，形成一个旋转着的八卦阵。
八卦阵上金色的“忆”字散发着光芒，我伸出手，沉着脸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泛起黄色的光芒，猛地在中间一划。
八卦阵破裂，一帧帧画面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黑绝，大筒木辉夜么……
特地把属于火影的记忆抹去，到底想干什么？
等等。
生命树，神树。
两者间莫非有什么联系？
大筒木辉夜折下树枝的动作……原来如此。
我嗤笑一声，看着空中散落的光点，轻轻地叹了一声。
“谢谢你，威兹曼先生。”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我轻轻摇头，笑着道：“只是之前不小心中了敌人的超能力，有些记忆被混乱了。”
我与威兹曼交流了情报，表明除了白银之王外，赤之王、青之王和绿之王也相应受到袭击的事情，一致得出了结论。
——那便是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上有着黑绝所说的“生命树的种子”。
爆豪胜己隐藏在拐角处，额际留下汗水，缓缓睁大了眼眸。
*
虚拟的影像在空中漂浮，身穿白色制服的男人哼着歌，优哉游哉地走在冗长的走廊上。
走廊的尽头发出一道白光，白光中渐渐浮现大树的姿态。
树干散发着金光，金黄的树叶洋洋洒洒落下，树根却是暗淡无光，树叶落地后化为灰烬消散。
树上的枝丫有些郁郁葱葱挤满了树叶，有些只有零星两三片叶子。
大树被围上了特制的栏杆，栏杆外身穿绿色制服的人们来来回回，手不停在虚拟光屏上点击。
“局长，不好了！生命树的能量被拿走了一部分。”
一位戴着眼镜的少年冒冒失失地跑过来，惊慌地说道。
被称为局长的男人脸上带着一个笑脸面具，面具后一双金瞳闪着寒光，看得少年心里一阵发冷。
蓦地，那双金瞳覆上笑意，局长抬手将面具往上移，露出含笑的唇。
“是黑绝吗？”
“是！”
“要处理黑绝并非难事，但你却迟迟不采取行动，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慵懒的声音传来。
“山竹，混入局里的老鼠抓到了？”
“啊，抓到了，被我处理了。”
“是吗……”
山竹抬眸对上那双金瞳，嘴边擒着一抹笑意，掏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点燃，“怎么，我办事你不放心么？局长才是，岔开话题是心虚了吗？”
“哪里。”
局长将笑脸面具拉下，加深了唇边的笑意。
“山竹，你最好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把那孩子放到你队里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
“局长才是，最近在做些什么？黑绝是辉夜的孩子，而辉夜，我想您不会不知道吧，她可是时空管理局的老人物了。”
“吃下生命树的力量果实，偷取生命树的树枝，去到一个世界规则还未完整的世界，将树枝种植在世界中心，然后与世界中人融合，成为了大筒木辉夜，不仅如此，为了使自己逃离时空管理局的控制，将力量果实的力量散发出去，完善了世界规则，因此彻底成为了那个世界的人，时空管理者只能停止追捕。”
山竹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掠过他琥珀色的眼眸。
“一百年前你向大家示意，为应对生命树完全凋零后的境况，把生命树的能量抽取一部分储藏起来，并将生命树上结出的七颗种子一同放入一个石板内，送入一个安定的世界隐藏起来。后来，那个石板被人发掘，你却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任由事态发展，这一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直到现在黑绝出现，他身上撕裂空间的能力继承了辉夜的异能，他在时空中穿梭，夺取生命树的种子，目标很明显是生命树，而你却将计就计，你不会想要借此……”
“有什么问题吗？”
局长转过身，轻笑一声，“这棵生命树要枯萎了，那么制作一棵新的生命树难道不是正常的吗？况且，生命树是维持空间平衡与我们时空管理者生命的源泉，难道你想让世界的秩序回归混沌吗？黑绝这个送上门的劳动力不利用的是傻子吧。”
“啧。”
山竹沉下脸，似是讥讽般看了他一眼，“你这个老狐狸，我就说你怎么那么轻易就把幸运果实给一个第四分队的队长铃那丫头用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想让那孩子成为新生命树的祭品吗……”
“我可没这么说，你是不是阴谋论了呢？我可是很忙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局长打断了山竹的话，伸出食指摇了摇，朝后一跃，身形消失。
山竹眉头微蹙，朝后方走去，走到自己管辖的区域时，他握拳猛地砸向墙壁。
墙壁凹陷，碎石落了一地。
“啊啊啊，真是让人不爽的做法。”
“怎么了队长？局长又惹你不开心了吗？”
波风水门推开门，看着山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漩涡玖辛奈探出头，手里拿着盘子，盘子上放着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
“要不要吃苹果？”
“啊。”
山竹走进门，坐在椅子上，汗颜地看着虚拟屏幕上的投影。
“你们又在偷窥儿子的生活了。”
他伸手，正要拿起一块苹果。
“鸣人，快点把他们揍趴下——”
漩涡玖辛奈怒火中烧，红发飘起，一掌拍在桌上。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看着投影中的宇智波佐助，重重地叹了口气。
屏幕上，宇智波佐助穿着敞开的和服，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服衣领大开，挂在肩膀上在风的吹拂下几乎要顺着手臂滑下。
宇智波美琴抬手按着手指，脸上微微一笑，“大蛇丸这几年究竟把佐助教成什么鬼样了？！”
“嘛，你们要干嘛随你们的意，别暴、露、身、份就好。”
山竹睁着死鱼眼，嘴里咬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还是新人阶段的时候，偷偷溜回去把那个宇智波带土暴揍了一顿结果暴露身份的事情我还记得哦，那时候要不是我抹去了他的记忆，不然你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不能干扰世界中人可是时空管理者的原则。啊，我这个队长当得还真是操心。”
“嗨嗨 ，世界第一好的队长大人~”
波风水门用牙签插起一块苹果，放在山竹嘴边。
山竹顺势咬掉苹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扔到波风水门怀里。
波风水门拿起一看，玻璃瓶子装着一个小人，白发蓝眼，生得儒雅俊俏。
“把这个带去编号P1527世界，交给我们可爱的编外人员。”
“那丫头脑袋还算不错，但行事有些莽撞了，现在还不到时候。”
不过局长呐……太过于小瞧幸运果实的力量，可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害怕死亡？
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