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神圣仪式

“老兄，踹坏了门你就得赔……”犬牙酒吧的老板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人，屋内的灯光偏暗，即便是邦索尔夫进来之后，也很少有人看清楚这个人的脸。　梅奇力耶夫回头眯起眼睛，他比其他人更快的反应过来，疑惑地对着空气中面向进来者的方向问“邦索尔夫？”　空气中变得安静，酒吧内只有电视上英国女主播的声音，在电视显示器低下有俄文翻译。　邦索尔夫斜着头看了电视方向一眼，上面的影响刚好播放到蓝道夫大教堂内出行的神职人员队列。　“除了我还能有谁？我还记着呢，你下午走的时候曾说过，要找你们就到犬牙酒吧内……”　邦索尔夫坐在了梅奇力耶夫的旁边，犬牙酒吧的老板脸色不善地盯着这个没礼貌闯入的家伙，如果这家伙不点酒的话，他就会被酒吧老板给轰出去。　“怎么？仪式做完了吗？”酒吧内另外一人带着嬉笑的语气对着邦索尔夫后背说。　邦索尔夫冷冽的目光盯着梅奇力耶夫手边的玻璃酒杯。　“这是你的吗，我拿来用用……”　“我这杯是伏特加，如果你想喝的话，我可以请你……”梅奇力耶夫的话被邦索尔夫手上的玻璃碎裂声音给打断。　邦索尔夫手中握着的酒杯因为受力过大，酒杯玻璃壁上产生了如同雷霆碎网一样的裂纹。　他直接甩手将酒杯扔向后面说话的那个人。　杯子在空气中飞驰的速度特别快，并且在快要砸到对方脸上的时候，酒杯顿时因为之前的裂纹而碎裂。　锋利的酒杯残片，犹如数把锋刃飞刀，直接插在了刚才带着嬉笑语气说话的那个人脸上。　鲜血沿着碎片插在脸上的伤口流出来，那个人像是在惨嚎声中戴上了一张红色的面具。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但很快也反应过来将手上的那人搀起来，同时压住对方的手臂，不要让对方去触碰脸上的伤口。　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你这是在干什么？”梅奇力耶夫惊讶地问。　酒吧老板从他的吧台下面的隔断中抽出一把双管猎枪。　并且对准了邦索尔夫的脑袋。　“滚出去！快滚！以后再进来我打碎你的脑袋。”　对方毫不客气地说，屋子里的人甚至都打了急救电话，他们没有选择报警，但也有人堵住了门如果邦索尔夫不给出合理解释的话，那么他们这一屋子人绝对会教训他。　“等等……”梅奇力耶夫让酒吧老板暂时放下枪，他盯着邦索尔夫。　却发现对方的状态很不正常。　“我真遗憾……你们今天下午竟然走了，如果没走的话，说不定还会像我一样，得到超凡力量，卑微的生物能够得到蜕变！”　邦索尔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梅奇力耶夫感觉到眼前的老伙计真的发生了改变。　对方的身体更加魁梧，而且身上有一股冲鼻的硫磺味道。　更惊奇的是对方的眼睛也发生了改变，对方的瞳孔和眼白全都变成了黑色，就如同是黑洞的虚无。　梅奇力耶夫想到刚才他说的话，顿时猜测道“你一个人做完了那个仪式？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邦索尔夫凑了过去，梅奇力耶夫只能不断的往后退，酒吧内的其他人都远离了他们眼中的疯子。　“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之前我明明也做过许多次为什么没有成功，完全是在进行仪式的时候，身边有你们这些信仰不虔诚的人。　而我的信仰足够虔诚，所以单独进行仪式，我得到了神的回应！这是一种恩赐。”　邦索尔夫还在往前逼近，酒吧老板实在是忍无可忍用手上的双管枪朝着邦索尔夫射击。　灼热的子弹在邦索尔夫的衣服上打出了烧黑的破洞，并且也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了枪口。　但这并没有什么效果。　甚至连一滴血液都没有流出来。　对方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邦索尔夫朝着酒吧老板伸手去抓，一股庞大的吸力，将对方胖硕的身体直接拉出来，邦索尔夫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这时在邦索尔夫的手掌掌心上面，包括五指内侧都出现了一道道像是鱼鳞一样的小口子。　它们一张一合，密密麻麻就像是邦索尔夫的手上长了许多小型嘴巴。　每一个鱼鳞大小的口子当中，都伸出了细长的肉芽，就像是嘴巴张开伸出长长地舌头。　肉芽能够直接钻破酒吧老板肥胖脖子的皮肤。　深入到对方的肉层当中，邦索尔夫有力的手掌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让酒吧老板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到两秒的时间，邦索尔夫松口了手掌，对方的尸体从半空中跌落到地板上，尸体惨白，如同被硬生生吸走了体内灵魂。　邦索尔夫摊开手掌，掌心全都是鱼鳞状口子和其中伸出来的肉芽，就像是他的手上长了一片肉芽倒刺。　“怪物啊！”有人惊慌说道，他们有几个想要沿着门跑出去，邦索尔夫挥了下手臂，那扇快要被他踹下来的门立刻紧紧地合上。　任凭里面的人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邦索尔夫，冷静，你到底要干什么？让我们信仰恶魔真理教吗？没问题。”梅奇力耶夫心中忐忑，他已经明确感受到了即将要发生不好事情的预感。　邦索尔夫的黑色眼睛似乎在鄙夷地看着对方“你们舍弃了信仰，而我没有，所以我发生了蜕变，得到了回报。”　“这不是回报，也不是赏赐，它把你变成了一个怪物！天呐！圣主啊！真的是天启将近了吗？”　在邦索尔夫听到有人提起了圣主这个词，立刻引发了对方的狂性。　邦索尔夫的黑色眼睛立刻充斥着一股狰狞的红色，毁灭一般的猩红。　他的声音变了，犹如和深渊内的恶魔进行了声道的重合，每一个听到对方音节的人都感觉耳朵像是被人用锥子给凿了进去。　“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提到这个名字……”　邦索尔夫选择在犬牙酒吧内大开杀戒，周围的人明显不太清楚邦索尔夫为什么变得这么异于常人，但他的确是得到了犹如神话故事中强悍的实力。　或者是更像电影当中的。　“我会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来喊！十秒过后这里将无声！”　邦索尔夫高举双手，他两只手的手心全都是裂开的鱼鳞状小口子，还有里面伸出来密密麻麻的肉芽。　犬牙酒吧内的电压也随之不稳定，眼前的一幕就如同地狱恶魔出现的一场屠杀。　梅奇力耶夫是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唯一活者，在后期对警方的讲述中，他解释道‘邦索尔夫肯定是在进行恶魔真理教的仪式中被蛊惑或者是被恶魔附身了！他虽然拥有邦索尔夫身体的记忆，但性格被扭曲向最恶化。’　犬牙酒吧内死了十七个人，梅奇力耶夫是唯一的幸存者，在他自认为之所以能够侥幸活着的原因是，邦索尔夫在打算杀他的时候，恰巧听到了电视里面昕光教的牧师们开始举行驱逐恶灵的仪式。　三百位牧师集体祈祷地声音透过电视传过来，让邦索尔夫感到反感和厌恶，但是他没有选择把电视给毁掉而是直接离开那里。　梅奇力耶夫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但后期的警方和身边人并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但因为有加的夫和歇森尔苏市的两次事件的发生，让俄罗斯的国土安全部长产生了疑虑。　在教廷内，修菲恩也在密切关注着加的夫的恶灵驱逐进度，但同时他又在思维空间内，在那本神秘书上写下了俄罗斯邪教事件的后续。　当真的有人依照修菲恩写在神秘书上的恶魔真理教仪式来进行时，修菲恩便能够通过神秘书的一种意识回馈。　知道对方的名字和周边经过，就如同他亲眼看到了一个短片电影一样，这中间并不会太占用他的时间。　顶多十几秒钟便会在修菲恩的脑海中经过这一幕幕画面。　在神秘书上写下了剧本，当有人依照剧本事件触动这个剧本之后，便会自然而然成为神秘书当中可以书写进剧本的人物。　那么身为幕后创造者的修菲恩自然也要知道他笔下的角色才行。　原本邦索尔夫那布满口子和肉芽的手就要按在梅奇力耶夫的脸上时……　梅奇力耶夫甚至能够亲眼看到对方掌心中的那一片肉芽，如同饥渴的野兽长舌，甚至还往下流着血浆般的唾液，他分辨不出那是唾液还是被杀人身上的血。　但好在邦索尔夫还是跑了……梅奇力耶夫将自己能够侥幸活下来看做是圣主的庇佑。　抬头看着电视中在英国加的夫的直播，昕光教的牧师们正在举行神圣仪式。　在镜头下渗血的白色海湾公寓大楼依旧狰狞可怖，牧师们围绕着这栋被恶灵们污染的建筑展开仪式。　每个人的手中捧着圣袋，他们虔诚跪地，大主教理查兹和主教科斯哲对应着公寓大门两侧的位置。　他们手中分别捧着圣徽仪仗和圣瓶。　“我们在天上父，愿人都遵从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万恶万邪，在你的旨意下遭雷霆驱逐！”　他们齐齐朗诵着，每个人的手中圣袋撒发着温热，如同里面的东西在燃烧。　当‘万恶万邪，在你的指一下遭雷霆驱逐！’最后一个单词落下时，原本傍晚下夕红的天空顿时走过一道游龙般的炸雷。　人是无法去驱使大自然的伟力，能够做到这一切的只有神明。　“尘归尘，土归土！当走的，不该留！　逃脱的终归于起点，圣主的旨意，不得违背。　光明是天国神力的降幅化身，终将把所有作恶者拘回。”　随着第二段祈祷文结束之后，在镜头中天色变换，雷霆一道接着一道在天空中闪过。　牧师手上的圣袋温度变得更高。　甚至都有点灼手的热度，但牧师们仍旧坚持着颂念祈祷，没有分心。　天空被雷霆穿梭，就像是一面镜子破碎。　原本傍晚的昏暗天色被雷光照亮。　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已经不是人类用科学可以解释得了。　那些雷霆每劈在地上便如同化作是长长的链锁，直接将一个恶灵给绑回到白色海湾公寓内。　一共一百七十三个恶灵，天上接连降下一百七十三道雷霆。　每一个都被硬生生的赛回到白色海湾公寓当中，透过镜头可以看到这犹如神威的一幕。　不管是生前多么穷凶极恶，死后变得多么强大残忍的恶灵，在神威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在最后一个恶灵被拘回白色海湾公寓之后，这座大楼里面透过镜头可以看到群鬼狂吼。　大楼的外墙渗血就如同喷出了一条条血柱，每一个窗户上都涌现出人眼看不到的黑烟，就仿佛在对抗这从天而降的味压。　很显然这群困在大楼内的恶灵们也不想要简单束缚，他们更愿意贴近本能的放手一搏。　“恶灵们……在反抗圣主的意志，或者是旨意，或者是天国神力。”那位bbc女主播只能这样解释。　牧师们又开始说新的祈祷词。　“燃尽，万邪万恶万罪的生活。　大地下的炎力，将顺从主的旨意。　此地华为捆缚恶灵的囚牢之所。　静待天国神力的审判罪业圣火降临。”　每一位牧师的跪地膝盖下面，在地上出现了一到金色的裂纹。　就像是周围的土地裂开，沿着裂纹，周围互相拼接起来形成一个圆。　地火沿着缝隙喷涌而出，这群恶灵没有办法度过圣主为它们特别设立的囚牢。　“以巴利缪尔的圣名，以神的子嗣，修菲恩殿下的旨意，天国圣火焚尽罪恶之地！”　透过镜头，人眼无法观看到的一幕，天上仿佛掉下了一颗金色的火球。　直接烧穿了云层从天而降。　人们都拿出手机来看，因为眼睛根本无法看到这么震撼的一幕。　白色海湾公寓内的大楼被金色火焰燃烧，里面的恶灵嚎叫着化作灰烬。　在圣火下甚至连一秒两秒都无法坚持。　在科斯哲和理查兹，一位主教，一位大主教两个人的心中觉着，恶灵这种玩意，无法和天国神力相抗衡，属于被秒杀的渣渣。　牧师们手上的圣袋燃烧起来，仪式结束，有的牧师还处在震惊的状态，甚至烧伤了手。　“军医！军医！快去为牧师们治伤，小心一些。”　两支陆军的长官相当恭维的凑在科斯哲和理查兹的身边将两位教会长者搀起来。　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一眼充满了无奈，但又想笑，不过更加坚定地是对信仰的坚持。　民众们不顾军警的阻拦，总是会想办法越过来。　“主教，主教！恶灵被解决了吗？”　“修菲恩殿下的命令，我们完全照做，而且那是天国神力圣火，什么样的恶灵能够不灭呢？”　科斯哲反问的语气，让周围的人立刻安心下来。　这样看来可算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