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去地府一趟有急事
银灵子右手挥舞镰刀,左手握着摄魂枪,左右同时攻击。
三青兽哪里是她的对手,身体早就不堪重负,撞向门板的时候须臾化作人身,血肉模糊的一团缩在门边。
银灵子双眼一眯,收起武器,“你到底是谁?!”
三青兽到底附在了谁的身上?
正要上前揭开她染血的兜帽,面前却有黑雾涌动。
“老大,小心!”
银灵子反应极快,出手迅速,可在她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却愣住了。
“怎么是你?!”
三青兽趁着她愣神的刹那,身形一缩,化作一缕黑雾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冰瞳三人疾步上前。
“老大,你没事吧?”
“老大,要去追吗?”
“妈的,真是狡猾,怎么就让她逃了!”
银灵子慢慢地站起身,指尖还残留着三青兽兜帽上的血。
“不用追了,是我放她走的。”
冰瞳眉头紧皱,“到底怎么回事?老大。”
银灵子指尖轻搓,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眼神。
“既然已经知道她是谁了,还能让她跑了不成,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风刃狐疑地看着她,“老大,那到底是谁?”
银灵子转头看她,嘴角带一抹怪异的笑。
“风刃,回头你跟着你小舅舅一起回赵家,今晚务必要看着他。”
风刃一头雾水,“这跟我小舅舅有何关系?”
银灵子似乎有些着急,只摆了摆手。
“不要多问,只管照做就是,回头再跟你们解释。”
话音落,作势要走。
冰瞳脸一黑,“老大,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神神秘秘的,也不交代一下!”
银灵子转过身,“浮生一梦就交给你们了,记住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我先去地府一趟,有急事!”
战天钧看着她消失的身影,一脸懵逼,转头看向其他两人,“老大怎么突然要去地府?”
冰瞳轻嗤一声,“你问我,我问谁!”
三人面面相觑,抬脚朝外走去。
行至外间,拍卖会已经结束了。
聂嗔嗔看到三人,左右扫了扫,“老大呢?刚刚你们去哪儿了?”
冰瞳语气微冷,“打魔兽。”
聂嗔嗔见几人脸色怪异,心中越发惊奇,看向风刃的时候,忽而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进阶了?”
风刃想了想,“哦,可能是刚刚进的吧,脸都被那畜牲抓花了。”
聂嗔嗔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粉色的伤痕,眸光轻闪,“是那个偷画贼吗?”
战天钧没好气地插了一句,“就是那小畜生,三青兽。”
聂嗔嗔眼神一缩,“没想到竟是三青兽,魂殿的人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那么厉害的魔兽都放出来了。”
一边说着,视线投向杜字包间,刚好看到杜后卿三人从里面出来。
关雨绸看到几人站在一处,嘴角忽而浅浅一勾,假模假样地点了点头,跟着两个男人朝外走去。
战天钧气得跺脚,“他娘的,就这样放他们走吗?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冰瞳也看向杜后卿三人,眼神微冷。
“算了,那么多人呢,不宜动手,再者老大临走前交代了,不要轻举妄动。”
聂嗔嗔目送着三人离去,眼神幽暗。
“对了,今天的浮生一梦被赵明熙拍走了,魂殿的人这次倒是没有争,主要还是郁少帅帮了忙。”
风刃突然叫了一声,“啊,小舅舅,我还有老大交代的任务,先走了。”
话音落,化作一道残影,去追赵明熙了。
聂嗔嗔一头雾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
战天钧同样是一脸懵,“虽然我一直在现场,但我也不知道。”
冰瞳目光投向郁字包间,“郁少帅他们走了吗?”
聂嗔嗔点点头,“他好像也有急事,拍卖完就着急忙慌地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果然,一个个的,都不正常!
江城,赵家别墅。
风刃到赵家时候,刚好在门口碰上赵明熙。
“小舅舅,你怎么才回来?”
赵明熙从车库出来,手上还拎个盒子。
“我刚刚去送珊珊了,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风刃双眸眯起,“身体不舒服?”
赵明熙跟她一起往里走,听她如此问,脸还有些红,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嗯,就是女孩子嘛,每个月……”
话说了一半,点到即止,实在说不下去了。
风刃了然地点点头,并未多想,只换了个话题,“小舅舅,你为何执意要拍下这一梦华胥?”
赵明熙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锦盒,“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有个困扰我许久的女子,总是出现在梦中,我想借这个看清她的容貌。”
风刃摇摇头,“一梦华胥虽然可以许人一梦,帮你看清前世今生,但不一定能看到容貌。”
赵明熙抬头看她一眼,眸色微沉,“没关系的,即便只知道我跟她到底有何关系也行,不说这个了,对了,你怎么来了?”
风刃眨巴眨巴眼睛,急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她在赵家吃了晚饭,想到银灵子交代的话,果断住了下来。
客房就在赵明熙的隔壁,风刃就在床上打坐,一边小心地听着隔壁的动静,一边运转体内窜行的神力。
夜深人静,月色凉如水。
赵明熙将药丸服下,便躺到床上去了,脑袋刚沾了枕头,昏昏睡去。
半睡半醒间,他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脑子却特别清醒,而且整个人在不停地穿梭。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门上贴着大红喜字,窗户上也贴着大红喜字,看起来像是古代结婚用的喜房。
赵明熙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听着乱七八糟的说话声,可他们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他,就像是一团空气。
他伸出双手,想要拍一拍从里面出来的人,却直接从那人身上穿了过去!
果然只是一团空气!
赵明熙不再挣扎,又过了一会儿,人烟散去,寂静无声,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高高的雕花银丝烛台挺立在檀木桌上,静静地燃烧,大红的梁柱被烛火熏出温暖的金黄。
榻上绫罗绸缎错落纠缠,有一角垂到地上,拖出旖旎之色。
静谧,美好,温暖,却被一声拔高的音调打破。
“你不是就是想羞辱我吗?甚至将我弄到妓院来!”声音高亢,是个男人。
“我没有,我这么做是为了帮你。”声音轻柔,是个女人。
赵明熙被声音吸引,穿透重重帷帐走了过去,床上正坐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一男一女。
仍旧看不清两人的样貌,好似被一重白雾笼罩着,无论他如何驱散浓雾,还是看不清。
男人有些歇斯底里,忽而从床上起身。
“哈哈,帮我?好一个帮我,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的一切,居然好意思说是帮我!你是不是没有心!”
女人瑟缩着坐在床头,双臂抱膝,脑袋埋在腿中间。
“我、我确实没有心。”
男人伸手指着她,语气里满是愤怒。
“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算了,不跟你说这些,反正你也没有心。
你不是想得到我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我,现在你已经得到我了,你还想怎样?”
女人依旧瑟缩着,也未抬头,声音更是小小的。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要你一个人,我只爱你一个人。”
男人被她的话惹怒了,袖子一甩,翻身下床。
“呵,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爱我,就是把我弄到这步田地吗?妓院的画师,呵,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女人见他要离开,忽而窜起来,从身后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你到底喜欢那个女人哪点?我哪里比不上她?!”
男人身体一僵,楞了许久,声音寂寥。
“是啊,她哪里都比不上你,她只是个小小的花魁,而你是妓院的老鸨,需要依附着你而生。
她没你有钱,没你地位高,但是她喜欢琴棋书画,可以跟我交心,而你就只会喝酒!”
女人有些失魂落魄,声音满含悲戚,“是啊,我总是喝酒。”
男人听了这句话,更加气怒。
“一个女人,却整日饮酒作乐,不喝酒,你会死吗?!”
女人没有反驳他的话,泪流满面,哽咽难言。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