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为何这般恨我
黑衣人见聂嗔嗔逼近,眸光一闪,身形急退,左冲右突,避开骷髅手的袭击。
白洛因站在那里,感觉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看了看手中的吹风机,干脆站在那里吹起了头发。
聂嗔嗔听到吹风机的声音,抽空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这特么的是什么骚动作!
大敌当前,他还有心思光着上半身站在那里吹头发?!
黑衣人同样听到了吹风机的声音,眼里爆射出冷光,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
他一边极力避开难缠的骷髅手,一边躲避聂嗔嗔不时的偷袭,抽空还要瞪白洛因一眼,忙得不可开交!
正要窜过去,教训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耳边传来一声尖叫,不像是人类,倒像是鸟叫。
“有刺客!有刺客!”
黑衣人身形一怔,有片刻的失神,肩膀被一只骷髅手抓住,穿透一个血洞,喷出一篷热血!
他抬头朝门口看去,几个黑影正朝这边窜过来,心头一跳,当机立断,撤!
可他忘了此时离白洛因极近,本就是为了袭击他才窜过来的,他刚把身体转过去,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一阵吹风机的声音逼近,紧接着后背一热,然后是电流窜过全身,头发瞬间竖起,整个人抖索不停,开始发出烧焦的味道!
看着眼前的一幕,聂嗔嗔惊呆了,随着绿毛鹦鹉进来的冰瞳三人也惊到了!
我操!那么劲爆的吗?这样也行?
感觉自己白修炼十多万年,居然比不上一个通了电的吹风机!
正是那几秒钟的分神,黑衣人双眸瞬间变红,双手伸出,猛力张开,肉体开始迅速膨胀,并长出羽毛!
白洛因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恍惚以为在梦中,这他么的是什么怪物!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瞬间就变成一只大鸟了?!
“砰”的一声,他还处在愣神中,被大鸟的翅膀一扫,轻飘飘地砸向了墙壁!
聂嗔嗔急忙上前,身形急闪,却还是晚了一步,将他从地上抱起,揽在身前,拍着他的脸。
“白洛因!白洛因!你没事吧?”
白洛因窝在她怀里,鼻尖是熟悉的香气,整个人都酥了,努力地睁开眼睛,一双桃花眸泛着波澜。
“姐姐,我没事……”
话未说完,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聂嗔嗔看着他笑着歪下脑袋,垂下手,有那么一瞬间,心跳骤停。
“白洛因!白洛因!”
冰瞳三人已经朝大鸟围攻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那鸟展开双翼,不知从何处翻出一个类似烟雾弹的东西,狠狠地往地上一砸,身形消散。
风刃眼看着他想遁逃,手一划,飞出几枚风之利刃,打在他的翅膀上。
空气里传来一声闷哼,可还是被他跑了。
战天钧和冰瞳二话不说,对视一眼,便追了上去。
风刃看着难得露出惊慌失措表情的聂嗔嗔,眉头微皱。
“嗔嗔姐,他好像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聂嗔嗔闻言,身形一怔,急忙抬起头,把闪烁的泪花憋了回去,使劲甩了甩头。
“我没事,你不要瞎猜,我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
风刃看着瞬间窜出去的两人,嘴角一抽,喃喃自语。
“没想到嗔嗔姐也会有这般魂不守舍的时候,果然是栽进去了呀,真是男色惑人。”
刚唠叨完,面前空气一阵波动。
银灵子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只有风刃一个人站在那里喃喃自语,其他人不见踪影。
左右环顾一周,看着乱糟糟的屋子,急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风刃朝那大鸟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慢吞吞地回。
“哦,刚刚嗔嗔姐屋里来了一只魔兽,鸟系魔兽,已经飞跑了,冰瞳大哥和战大哥去追了。”
银灵子一听,气得火冒三丈。
“他娘的,一只小破鸟也敢来闯浮生一梦!当这里是宾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话音落,眼睛瞥到地上的一根羽毛,正是刚刚风刃削下来的,拿在手中看了看,冷笑一声,也不见了踪影。
冰瞳和战天钧追出浮生一梦,却已不见那大鸟的踪影,兵分两路去追击,天地空茫,想要找到谈何容易。
银灵子靠着羽毛上的气息,一直往西北方向追去,很快到了一座山前,发现那大鸟的气息变弱,好似被人刻意隐去了气息。
她悬在半空中,眉头紧皱,环顾四周。
“不对啊,分明就是这个方向,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呢?既然被削下了羽毛,按理说应该受了伤,怎么可能还有那能力隐去踪迹,除非……”
脑子里刚冒出一个想法,不远处的空气一阵波动,慢慢地浮出一个人影。
银灵子看清那人的样貌,眼底暗光一闪,冷笑出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魂殿殿主,我就说,不过是只高级魔兽,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
杜后卿穿着一身白袍,头上戴着兜帽,只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朝她浅浅一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冷冰冰的。
“小灵儿,许久不见,还是这般牙尖嘴利,我真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何这般恨我?为何每次见了,还没说上几句话呢,便要拔刀相向?”
银灵子好似听到了屁话一般,轻嗤一声。
“杜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你好歹也是魂殿殿主,领导着那么多的手下,这般没皮没脸,真的好吗?
我为何要与你作对?这话说的实在违心,是你一直要与我作对才是吧!
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却一次又一次招惹我们浮生一梦,让我如何对你展颜相笑?
就拿这次来说吧,闲着没事,你为何要派一只破鸟去我们浮生一梦?
那不过是个高级魔兽,想要破开浮生一梦的结界谈何容易?除非有人帮它!
至于那个人是谁,也不用我直说了吧,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么!
不是你要质问我,而是我要质问你,为何这样对我们?纠缠不休,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