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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入V第四弹(内有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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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伸出白嫩的小爪子,轻轻地碰着陆思华的胸口, 嘴里吴吚吚呀呀地说着什么。

她的这一动作,引起了苏勤他们全部人的注意, 建国也顺着晚晚的眼神望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

倒是建民, 人虽小,却非常的灵活, 眼睛也刁, 早在建国的动作之前,就把晚晚盯着的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苏建国睁大了眼睛,当看到建民手里拿着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这运气真的是爆表了!

建民捡起来的东西,从外面看, 那是看不出什么的, 那是用一块手帕包着的东西。手帕拆开之后, 里面躺着一叠的票证。这些票证一张张地摊开, 里面除了粮票, 还有其他的票证, 什么布票啊, 什么工业票, 油票, 等等, 让人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二房刚刚分家出来,家里什么也没有。分家的时候,只分了一百斤的粮食,一点点细粮粉,一百块钱,什么都没有。这会看到这许多的票证,眼睛慢慢地睁大了,倒抽了一口气。

苏晚晚也在好奇着,这个时代的票证是长什么样子的。她前世的时候,曾经在网上买到过粮票,那是用来收藏用的。但是其他的票证,她都没有见过,这个时候见到了,心里“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刚才她也是无意中看到的这一叠票证,因为用手帕包着,那个手帕的颜色又跟地面的颜色有点儿类似,一时之间没有被人注意到。

她看到这个手帕包着的东西,前世养成的观察力,让她觉得里面肯定是有好东西,这才提醒家人去捡。

捡来之后,果然是个好东西。

在这个时代,钱是好东西,可以买到好东西,但很多东西,光靠钱也没有用,没有票证,钱也买不到需要的东西。

票证可比钱重要多了,钱容易赚到的,但是票证却是需要定时发放,不是想要有就有,也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个时代,看到票证,那就等于看到了生命一样。苏晚晚在好奇,看到那么多的票证,爹娘他们会心动吗?

说实话,看到那么多的票证,不心动那都是假的。但心动归心动,没收又是另外一回事。苏勤和陆思华从来不会贪这些横财,他们以心度人,将心比心地认为,如果这些票证是自己丢失的,那会是怎样的着急?别人丢了票证,被他们捡到了,如果他们昧下了,对于丢失的那个人来说,又会是怎样大的打击呢?

不管是苏勤还是陆思华,就连建国建兵他们都没有要吞下这些票证的打算。

他们都是老实人,老实人有老实人的想法,觉得不应该吞下这些票证,丢失的那个人得有多着急啊。

“爹、娘,我们把这些票证还回去吧?”苏建国压下了心里的悸动,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苏建兵也说:“对啊,丢失票证的人,心里得有多着急,我们得还回去。”

苏勤看着苏建国苏建兵眼里那平静的神色,心里十分的欣慰,他的儿子并没有因为这是一大笔钱财,就心动地想要偷偷地昧下,而是想到了要把这些票证还回去,这样的想法十分的好。本来还想,如果孩子们想要吞下这些票证,他肯定少不了需要教育他们,但是孩子们马上就能够抑止住自己心里的贪欲,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

陆思华也连连点头,她笑着问:“你们不心动?”

苏建国老实地点头:“心动啊,心动不代表就得行动,谁看到这些东西不心动?但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拿。”

陆思华笑了,心动很正常,如果连心都不动,那就跟傻人没什么区别了。但是建国说得没有错,心动是一回事,但是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贪下这些票证,那就是人的品德问题了。

“爹,我们还回去,回到哪里去?”苏建民眨着眼睛,懵懂地问着。

苏建民还小,他虽然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贪的,但却不知道需要怎么做,要还需要还到哪里去。

苏晚晚也是一脸地好奇,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兄弟傻乎乎地坐在这里等着那个失主,万一被人误会是偷了他们的票证怎么办?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人都非常的纯朴,不一定有这样坏的人,但也不好说。人心难测,谁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又会是怎样的结果?万一被人反咬一口,说他们偷了怎么办?爹娘又是那么老实的人,两个哥哥还小,万一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辩解都辩解不了。

苏晚晚知道这样去猜测人心是不对的,但是她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在前世这样的事情听到的太多,救人反被讹诈的事情不要太多。还是小心为好,免得做了好事反而落得一身的腥。

苏勤他们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想的却是他们没有时间去等失主,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的,一下午时间很赶。

苏勤想了想说:“丢失东西的人,现在肯定急坏了,他肯定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不一定会找到这里来。”望了四周一会,旁边有不少人都往他们这边看,不少人的脸上有着羡慕的神情。

“我们还是交到公安局去吧?有警察帮忙找着,肯定更快能够找到失主。”陆思华思索片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勤也觉得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他们即不用等在这里等失主,也没有时间去浪费。

“在前面有个派出所,我们去那边吧。”苏建国举双手赞成。

苏晚晚连连点头,觉得父母哥哥们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个时候能够想到警察,那是最好不过。把票证交到警察手里,即能联系到失主,也不会被人讹上,一举两得的事情。

想到即去做,苏勤带着妻儿就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却不知道在他们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个中年人匆匆地往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往地上找着。神情紧张,脸上全是细汗,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那人脸上全是绝望。

这一切,已经走远的苏勤他们自然毫不知情。很快,他们就到了派出所。

现在的派出所,革命的原因,也是斗争激烈,但是不管他们怎么争斗,百姓的利益从来没有忘记过。

看到苏勤他们过来,民警们都诧异地看向他们。小老百姓还是对政府有着天然的惧怕,没有事情一般不会上门。这时看到这一大家子上了派出所,民警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甚至还有人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

“同志,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民警微笑着问他们。

苏勤倒也不是个扭捏的人,将儿子捡到的那块包着票证的手帕拿了出来,打开手帕,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票证,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民警们看着这些票证,一头的雾水。这些同志,怎么将票证交到他们这了?

苏勤说:“这些都是我们捡来的,我们没有时间去等待失主,就把这些票证交到你们这来了,希望能够找到失主,失主丢了这些东西,肯定急坏了。”

民警肃然起敬,对于拾金不昧的人,他们都忍不住敬佩,这么多票证不昧,可真是不容易。

“我们都知道,丢失这些票证的人,肯定是急坏了,咱自然是不能昧下这些东西的。公安同志你们数数,做个见证,我们还得赶回去干别的事情。”

民警不敢有所怠慢,几个人过来一起把这些票证都数了。接着,又把苏勤他们的情况记录了一下,本来苏勤他们并不想告诉自己的姓名,做了好事并不一定要留名,但是民警们执意让他们留下姓名,以便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到他们。

苏勤实在不好意思,只留下了一个姓,就带着妻儿回去了。

他们急着去医院,还有去买东西,去派出所登记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他们需要办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未必够。

走出派出所的刹那,苏勤只觉得身上的压力减轻了许多。要不是有事情,他们断然不会上派出所,对派出所,有着一种自然的畏惧。

将票证交了出去,只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也不用去思考太多失主找不到自己的东西会有怎样的着急,有警察们出手,肯定会很快就找到失主的。

这些已经不是他们担心的了,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晚晚的手骨。

每次看到那个微微变形的手骨,苏勤都在心里埋怨一次苏老太。

“当家的,你和建国他们去买东西吧,需要买的东西那么多,一下午未必能够办得下来,我带着晚晚去医院,建民我也带过去了。”陆思华想了想,对苏勤说。

苏勤虽然也非常的想要一起跟着去,亲耳听听医生怎么说,但是他还是忍下了。他要办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今天不买齐那些生活必须品,晚上他们连饭都做不了,总不能再上上房那边的厨房去吧?

如果再去上房做饭,谁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事端来。自己家已经打了新灶,只要东西都备齐了,就可以直接做饭了,不需要再去上房那边看人脸色了。

“爹,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有力气,可以拿东西。”苏建民虽然也很渴望呆在妹妹身边,他都没有看够妹妹,但是爹那边肯定有许多东西要买,不知道会不会拿得过来,他虽然人小力气小,但多少也能够拿一些,帮爹解忧。

苏勤顿时欣慰起来,抬起手摸上小儿子的脑子。小脑子身子骨不好,长得弱,分家后只希望能够把他养壮些。他说:“你跟着你娘去医院吧,爹这里有你两个哥哥呢。”如果东西太多拿不过来,那就少买一些,买一些必备的东西,其他东西等有时间的时候,自然可以再来县城的,也可以去镇上。

苏建民眨巴着眼睛,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思考了下,然后点点头:“那我跟着娘过去,必要的时候,还能搭上一把手。”说着,还拍拍胸口。

大家被他那动作和神情逗乐了,自从分家后,民建的性子也开朗了许多,苏勤只觉得这个家分得值得,二房每个人的脸上全都有了笑容。

陆思华带着小儿子,抱着女儿就往县人民医院的方向走了去。

县人民医院在东区菜场边上,很热闹的地方,他们走了半小时才到了那边。

很快,陆思华就排上了队伍,挂号取号等待给晚晚治疗。

苏晚晚这个时候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她整个人是兴奋的。

对于自己的手骨,她倒是没有多少担心,小孩子的恢复能力好,手骨也就是一开始的时候疼点,现在都已经没有感觉了,就是看着难看,让父母担心了。

县人民医院看着很旧,医生、病人走来走去的身影,消毒.药水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

在前世,她人生的二十多年,几乎有大半的时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媒体评论她,虽然投胎投得好,投生在富贵人家,家里在她出生后越生越好,甚至苏父还等上了当地的富豪榜,但是苏晚晚的身体却一直不好。

前世的三个哥哥为了给她治病,更加努力地赚钱,只想着能够找到最好的医生,能够帮她把病治好。可惜天不如愿,她还是在二十岁生日那天,承受不住病魔,还是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她以为自己死了也就死了,没想到老天可怜她,还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让她穿进了书里,成了苏家二房的小女儿。这一世,她的身体是健康的,就凭着这一点,她都应该要感谢老天的厚爱。虽然家里有那些糟心的亲戚,可是那又如何?

糟心亲戚,只要不去理睬就行了,她有父母哥哥们的疼爱,有健康的身体,这一世这多出来的一生,怎么样都值了。

她不会去怨天尤人,这一生本来就是偷来的,是老天看她可怜另外奖励给她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埋怨呢?

好好地活下去,这一世她一定会幸福的。

爹已经振作了起来,不像一开始那么愚蠢了,娘也已经能够跟上房大房正面刚了,哥哥们又护短,聪明,人生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旁边有很多跟他们一样排队等待治疗的人,不少和陆思华一样带着孩子过来的。

因为等待的时间,还没有轮到他们,旁边有人问陆思华:“你这是带孩子过来看病?”看了一眼苏建民,以为是他要看病。

陆思华说:“是啊,孩子的手伤了,我想让医生看看,能不能治好。”如果不能治好,这得多难看,女孩子的相貌还是很重要的,手骨变形,就带了残疾,对以后找小家都会有影响。

说到这里,陆思华对苏老太更恨了,这个老太太的心忒狠,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下手。越想,越不想再看到她,陆思华的情绪都激动了起来。

苏晚晚这个时候已经有些迷糊地睡着了,这一天的兴奋,让她的精神一直处于高亢之中,这会倒是有些儿昏昏欲睡了。

她咂巴着嘴,睡得香甜,陆思华身上那顿起的激动情绪,倒也没有影响到她,依然睡得香甜。

陆思华也就一下子激动起来,很快就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又冲那人笑了笑,不再言语。

旁边的人也非常的同情她的遭遇,他们以为是建民的手伤了,都很同情地看向了他,儿子伤了手,对于这个多子多福的时代来说,确实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

“苏晚晚!”没等多久,就叫号到了苏晚晚。

晚晚正睡得香呢,就被这一声叫号声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医务室里,正有一个年老的医生在给她看手。

那是个男医生,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都有点儿白了,戴着老黄眼镜,眼里全是和蔼慈祥。

看到孩子这么小,手就伤成了这样,老医生眼里有着愤怒,严厉地批评着陆思华:“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怎么回事?孩子还那么小,手骨竟然伤得这么重?孩子虽然恢复能力好,但也禁不住你们这么伤,万一留下了残疾怎么办?”

又看了一眼边上的苏建民,老医生心想:肯定又是重男轻女惹得祸,现在都已经解放了,还有多少人是存了这种封建的思想,认为儿子比女儿好,为了儿子,甚至还有人溺杀了女婴的事情层出不穷。

在医院里,他看多了这种情况,一不注意,就把刚刚出生的女婴给溺在了水里淹死。

陆思华任由老医生骂着,都不还嘴。医生骂得对,晚晚还这么小,万一留下了残疾怎么办?只要一想到晚晚以后可能要顶着伤手接受世人的异样眼光,她的心里就裂开似的疼。

越发地恨了老太太,她可怜的晚晚……

“医生爷爷,妹妹不是爹娘伤的,是我奶伤的。”苏建民看不得自己的娘被人冤枉,看着娘在那里掉眼泪,急忙解释。

老医生一怔,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做的?是孩子的亲奶奶?又想到,医院里发生那样的溺杀事件的,很多都是孩子的奶奶出的手。看到陆思华的眼泪,又突然理解了她,孩子她妈应该很疼这个女婴,这才掉了眼泪吧?

“医生,我女儿的手能够治好吗?”陆思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孩子的手万一治不好怎么办啊?

一想,她眼泪掉得更猛了。

都是自己的错,没有好好地保护好晚晚。那天她为什么要上厕所,上厕所之前,应该让别人帮忙看着的,这样苏老太就不会偷了孩子抱出动扔掉了。没有扔掉,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情,晚晚的手也不会伤。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自责得不行。

老医生扶了一把鼻梁上的老花镜,沉思会说:“能治,只要做个小手术就行了。也可以用中医保守治疗,慢慢用中药,让手骨愈合得快速些。这两个办法都可行,就看你想要哪一种方式了。”

陆思华不了解这两个方案有什么区别,哪一种好,她急切地问:“医生,这两个办法,哪一种方法好?对孩子的手有伤害吗?哪一种副作用小些?”

老医生说:“小手术,起效快,也有缺点,孩子的骨头太软,不小心容易出现后遗,也很考验医生的手术能力。中医保守治疗,缺点是时间慢,但几乎没有副作用,以后愈合起来也几乎看不出来伤势,不会留下什么后遗。你觉得,用哪种?”

陆思华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她问:“你的意思,动手术,很快就好了,但也有可能面临失败的情况?”

老医生说:“每一个手术都有风险,哪怕这个手术再好,动刀的医生当时的状态,还有任何可能发生的突然情况,都有可能影响到手术。还有术后的恢复,都是很至关重要的。而且,手术的治疗贵,我看你家的条件也不好吧?我良心建议,你可以选择中医治疗。”

陆思华咬咬牙,“医生,我选择中医治疗。”

虽然手术起效快,但医生也说了,手术都有风险,万一失败了,晚晚怎么办?她可不想有半点风险,晚晚还这么小,失败了的代价太大了。

老医生点头:“你的选择是对的,等下我给你开个方子,这些药你可以在药房抓,也可以自己去山上采。”

老医生开了方子,就让她自己去药房那里拿药。

药钱不是很贵,这些中药,老医生开了有五六副,加起来只需要几块钱。

确实是良心药了,医生也非常的有医德,不会因为手术赚钱多,就让患者选择手术治疗。

这让苏晚晚想起了后世,看病难看病贵,为了多赚到钱,有些医生会开很贵的药,打很贵的针,能手术就尽量用手术,让自己的提成高点。不考虑病人能不能承受得住,也不考虑病人的经济条件。

当然这种丧失医德的医生毕竟不多,但也确实存在着很多一部分,造成了百姓的心理小病不敢上医院,最后拖成大病的情况。

苏晚晚朝老医生和善地笑了笑,觉得这个医生很好,她挺喜欢的。

“有什么情况,以后来医院,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来我家里也行。”老医生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他怕陆思华因为钱的原因,最后不给孩子治疗,就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她。

陆思华连连说着感谢的话,就拿着方子去了药房抓药。

苏建民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娘,直到抓了药出来,母子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并不喜欢医院里那种压抑的气氛,那消毒.药水的味道并不好闻,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少来少好,但是他们还需要来很多次。晚晚的手没有好之前,他们只怕要跟医院挂上钩了,只怕是少不了跑的。

陆思华很快就到了跟苏勤约好的地方,他们父子三人还没有到,她就在那里等。并不想去找他们,万一找丢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静静地在这里等着好了。

没过多久,苏勤和建国建兵就过来了,他们买了很多的东西,一口锅,还有不少的佐料,本来还想打点儿菜籽油,可惜没有油票。年底的时候,大队里应该会发些粮油。他买了些肉,肥肉贵,又需要肉票,他手里没有票,还是人家屠夫割了些边角给便宜卖给他的。尽管如此,他也只是买了少许,倒是买了不少的下水还有骨头,这些东西便宜,又不需要肉票,很划算,可以做好几顿。陆思华厨艺好,肯定能做得很好吃,不比肥肉差。

“当家的买了不少东西,还有肉,我们有口福了。”陆思华笑道。

苏建国说:“这些东西好便宜啊,买肉师傅还送了好几副骨头呢,只象征的收了点钱。娘,这个骨头熬汤正好,特别想念那次骨头汤的滋味。”

最后一次吃骨头汤,还是大半年前的事情呢,那时候还没有分家,是娘做的菜。结果他也没有吃到一碗,还是跟建兵拼着喝了一碗骨头汤,那次的骨头汤多数都进了大伯伯娘和建宏的肚子里。爷都没怎么喝,都省下来给建宏了。

一想起那个滋味,他就口水禁不住往外流,简直太香了太鲜了。

苏晚晚听着,都有点儿想喝,骨头汤的鲜味,那是很让人忘不了的。可惜她前世一直在生病,呆在医院里的时间多,到后来连食物都进不了嘴了,只靠营养针维持着生命。

想起来,她也有很久都没有吃饭菜的味道了,真想再品尝品尝啊。

“行了,别贫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到家天就要黑了。”陆思华说。

这会,太阳已经慢慢偏西,回去走路得要一个半小时,再不回去,天真的要黑了。大晚上的走路很不安全,又带着孩子们,还是趁早回去好。

来的路上,他们只觉得路很远,花得时间多,回去的路,或许是心里的放松,倒不觉得远了,有说有笑,心情舒畅。

“也不知道警察同志找到那个失主没有,现在那人肯定是急坏了。”苏勤感叹着。

陆思华说:“这些都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了,东西我们都交给警察同志了,他们肯定会帮我们去寻找那个失主的,肯定能够很快就找回来。”

一行人边说着边赶路,谁也没有把这次的捡票证事件当回事,他们只是觉得运气好,竟然会捡到票证,其他的都没有去细想。

很快,就回到了村子里。在村口遇到了大队长大明伯,他正扛着锄头往回走。

一眼就看到了从县城往回赶的二房一家子,他停下了脚步。

苏勤他们也停了下来,跟大明伯打了招呼,大明伯问:“你们去县城买东西了?”

今天一早,苏勤就跟队上请了假,请了一天。他知道苏勤刚刚分家,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忙,苏勤是个勤劳能干的人,如果不是家里确实有事情,也不会舍得请假,一天上满工,那可是也有五毛钱呢。

五毛钱,能干很多事情了,买不少东西了,肉也才一毛二一斤。五毛钱那可是能买上四斤大肥肉了。

“嗯,家里刚刚分家,什么东西也没有,就和思华他们上了趟街,还给晚晚看了手伤。”

大明伯看了一眼在襁褓里的晚晚,想到了苏家那些糟心事,知道孩子当时伤了手,听说很严重。

顿时理解了老实巴交的苏勤为什么要执意分家了,能把老实人逼到这种境界,苏老太也算是狠人了。

如果他是苏老爹,肯定不会这样对待这么好的儿子,真搞不明白怎么会对这么好的儿子狠成这样。苏老爹家这三个儿子,大房又懒又精,老二老实肯干,老三不太了解,常年在外面上学。不过每次回来的时候,嘴儿却很甜,跟村人的关系也搞得很好,至少在他的印象中,老三也是个好的。

苏老爹那一族,能出两个不错的儿子,那也是件值得让人羡慕的事情了。很多人提起苏老爹来,都是带着羡慕的眼神,但如今分家这个事情一出来,很多人私底下其实诸多议论。

大家对这件事褒贬不一,有人赞成,自然也有人反对。各人各心,谁也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

至少大明伯认为,苏勤并没有做错。他在下河村的风评放在那里,谁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把他的人品完全抹杀掉。

“分家了就好好过日子,过好小家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事情,就过来找我,我和你老山叔都会支持你的。”大明伯拍了拍苏勤的肩膀。

苏勤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虽然他在家里不得娘的疼爱,但是在村里,很多人都对他很不错。他和大家的关系也一直很好,朋友也多,除了家里那些糟心的事情,其实他过得也挺好。

望着苏勤他们离去的背影,大明伯叹了一声,背起锄头往家的方向去了。

……

回到家里,上房那边传来说话声音,听声音是苏老太和刘招娣。老太太正在一声高过一声地训斥着刘招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家之后,跟二房之间的关系有些疏远的原因,还是因为苏老太对苏晚晚做了那档子事之后,把多余的气都撒在了刘招娣的身上。

苏勤他们听得清楚,老太太在骂人,骂人的对象从二房换成了大房,让他们怔了怔。

哪怕骂得再凶,大房依然和上房合在一起。说是分家,却并没有分起居,吃饭还是都凑在一起吃的,就像没有分家似的。

这倒显得,是把二房单纯分出去的样子。

苏勤他们倒也没有多想,既然分家了,管上房和大房怎么过日子,这些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现在新灶也打好了,明天让孩子们去拾起茅草回来,把厨房盖一盖,这日子肯定会红红火火起来。

苏勤对二房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够给孩子们幸福的生活。

刘招娣从厨房里出来,被老太太骂得一脸灰,出来的时候,那堆着笑容的脸已经拉了下来。

被老太太这样骂着,脸上很没光,但是她暂时不想跟老太太翻脸。如果翻了脸,对她对长房没什么好处。她可以肯定,老太太手里肯定握着不止那些钱,他们肯定会节余剩下的。抱紧了公公婆婆的大腿,对长房没坏处。更何况,还有一个明显有前途的老三在,现在如果跟老爷子老太太闹翻了,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得不偿失的事情。

忍一时气,得更多便宜,她觉得挺划算的。

被骂几声,身上又不会少块肉。她觉得,二房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跟老爷子老太太闹分家,真的是件愚蠢至极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丫头片子而已,就算丢了又能如何?还能强得过儿子?

现在分了家,还是老二提出来的,老三肯定对二房失望极了,以后有了前途肯定不会想着老二,铁定会想着他们大房。越想越觉得,老二这次分家,对长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虽然说,没有了老二的出力,少了一些便宜可占,但是大便宜可都在他们长房这里呢。丢了西瓜去抱芝麻的事情她可不干。

更何况,她还有早早,那可是小福星啊。

一想到早早,她的脸上又扬起了笑容,看来可以利用早丫头去俘获老太太的心。

老太太可是对早丫头当宝贝看呢,看得跟个眼珠子似的,恨不得天天含在嘴里。

刘招娣又看了一眼二房的方向,觉得还是自己厉害,像二房这样蠢的,可不就被她斗倒了?

心满意足地想着,她的脸上更加的得意起来。

“抱个柴,需要那么久,在外面磨蹭什么,还不快滚进来!”厨房里传来了苏老太的骂声。

刘招娣嘴角撇了撇,翻了个白眼,但在进入厨房的时候,脸上又换上了笑容,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

……

二房可不知道,就在刚才那几分钟的时间,刘招娣想了那么多的事情。

二房此时喜气洋洋的,大家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陆思华正在清洗着下水还有骨头。天气已经热了,这些下水和骨头,可是要赶紧做掉,可不能臭了。

苏勤在外面的新灶前生着火,又去清洗刚买的那口锅。他洗了一阵,又跑去了上房那边的厨房,问苏老太要了一点油,要的不多,尽管如此,还是被苏老太骂了一阵,在答应会还油的情况下,拿了点油出来。

他也不想去上房拿油,但家里没油,这才硬着头皮过去的。好在苏老太骂归骂,倒也给了。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苏老太的骂声,只当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了。

新买的铁锅,如果不用油好好地过一遍,很容易生锈的。看似有些费油,为了铁锅能够耐用,费点儿油又算得了什么?

他将油擦了一遍锅体,很快就放到了灶头上,用火慢慢地烤着。

等到陆思华清洗完水下和骨头的时候,苏勤已经把锅烧好了。

“先把肥肉和猪油炸出油来吧,这些肥肉和猪油,应该能够炸一小灌。”陆思华将洗好的肥肉猪油倒进了锅里。

“这里让我来吧,你先去休息下,今天你也累坏了。”苏勤喊来了建国,让他帮忙烧火,自己已经开始炸油了。

陆思华倒也不跟他客气,炸油这个活也不是什么技术活,苏勤曾经就做过很多次,能够做好。她不用不放心地盯着,“炸好油,你就过来叫我。”

陆思华扶了扶腰,一天下来,觉得腰有点儿酸痛。苏建民看到,急忙跑了过去:“娘,我给你捶背。”

她一听,坐了下来,建民那小拳头就开始帮着她捶了起来,陆思华感动极了。她虽然运气不好碰到了那样的婆婆,但是她的孩子儿孝顺,这一点很让她欣慰。

再看到睡在床上的小女儿,她的贴心小棉被,心里就跟泡了暖流一样,舒服极了。

“娘,我捏得还舒服吗?”苏建民一边捏着捶着,还一边问着。

陆思华说:“我的建民果然厉害,小小年纪就知道帮娘捶背了。”

苏建民听了,可高兴了,小手捶得更加的用力了。

很快,那种猪油的香味就出来了,苏建民闻着,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捶背的手也渐渐地慢了下来。

猪油渣可是能做很多道菜,够他们一家吃好久了。有多久没有吃到猪油渣做的菜了?苏建民用力地想着,好像很久了,他用手指着扳算着日子,好像都数不完。

“娘,好了。”没过多久,建国就过来喊了陆思华。

陆思华起身,该是她露一手的时候了,虽然腰还有点酸,她还是很高兴地出去了。就看到苏勤已经把猪油渣盛了起来,装了半灌,正用盐抹上。

陆思华洗净了手,开始做她的拿手好菜,红烧猪肺。

猪肺可是道不可多得的好菜,就是在清洗的时候费点儿劲,洗干净了,做出来的味道那是一绝了。

还有几根大肠,已经被她用盐抹了,等下用热水煮煮,放着明天再吃。

今天他们买了不少的佐料,正好可以做一道红烧猪肺。

……

很快,香味就飘了出来,那味道别说让上房大房那些人垂涎欲滴,就连沉睡中的苏晚晚也被香味弄醒了。

她耸了耸鼻子,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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