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习飞行

秦林并没有急着立刻去寻找可以捕杀的猎物。　而是开始熟悉这副新身体的基本机能，他就如同是个蹒跚学步的婴孩，努力学习着走路、跑步以及跳跃等基本的动作。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只有彻底融入和适应了这副身体，他才能够顺利地开始接下来的捕猎行动。　适应的最初，秦林免不了经常摔个四脚朝天，虽然身上的龙鳞提供了基础的保护，可冰凉坚硬的石砖还是让他感到了疼痛。　秦林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因为一时难以摆脱人类的思维，才导致对这副新身体的不适应。　他开始尝试真正代入，他不再下意识将自己的爪子想象成双手双脚，而是开始尝试四肢着地的行走方式。　尽管他稍显强壮的后肢依然足以支撑整个身体的站立，但并不能让他在这个姿势下快速移动。　秦林的适应力很强，很快地，他开始渐渐掌握了四肢行动时候的协调性，走路，奔跑，跳跃，前扑，每个动作他都越来越连贯，越来越熟练。　直到数个小时后，秦林终于可以灵活地使用新身体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飞行了。　显然，这不是在下水道这种封闭空间能够学习的能力，秦林挥舞了几下强壮有力的龙翼，因为担心会撞到下水道顶，没敢太用力。　井盖缝隙处渐渐消失的阳光让秦林推测出夜幕应该已经降临，黑夜是最好的隐蔽，不会让人轻易发现他这个另类，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出去打探下这座城市的现状。　秦林来到最近的井盖处，摸索着爬上阶梯，用自己脊椎的龙骨抵住井盖，用力朝外挤压着。　井盖比较沉，差不多有一个成人的重量，但作为一条龙，哪怕只是一条刚出生不久的雏龙，秦林依然拥有可以媲美成人的强壮肢体力量。　使足力气下，井盖终于被慢慢顶开，挪出了一条足以让他自由通行的缝隙。　在下水道憋了一整天的秦林，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下水道里的味道可并不好闻，然后他微微抬起半个脑袋，警觉地观察片刻。　井盖是在一条公路旁，两边的商店大多都已经关门，偶尔有汽车驶过，但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　秦林轻轻一跃，跳出下水道，然后迅速离开路旁，免得被路过的车子看到，在生化危机剧情真正开始前，他不想太引人注意了。　直到离开路灯的范围，彻底融入到黑暗中，秦林才停下来，在一家超市的后方，他找到处空旷的草坪，就当做今晚练习飞行的地方了。　抬头渴望地看了眼广阔的夜空，秦林努力将龙翼伸展到最大，暗自估计了下，自己翅膀大约有二十多厘米长，然后他开始用力的扇动双翼。　光滑的龙翼很快产生了上升气流，在这股气流的带动下，秦林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陡然一振，很快爬升了数米高度。　首次飞行成功的秦林简直难以抑制地想要龙吟几声，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　可惜好景不长，秦林仅仅在十来米的高度来回盘旋了两圈，就感觉到气流持续减弱，最后无法再维持飞行姿势，不得不慢慢滑翔着落地。　没关系，至少是个不错的开头。　秦林安慰着自己，一边回味着初次飞行的感觉，一边总结着刚才的不足之处。　夜还很漫长。　皎洁的月光下，静谧的城市某个角落中，一条体长不到半米的雏龙，正在努力地朝天空冲击着。　秦林觉得自己的适应力很不错，又或许是这副躯体让他天生就具备着这些本能，每一次的起飞，他都能领悟出新的技巧和诀窍。　他渐渐掌握如何利用调整翅膀的升角来获得更大的飞行动力，如何长时间维持空中的盘旋，又如何加速冲刺等等。　他也学会了飞行过程中最佳的呼吸方式，吸进一口空气后，可以将一部分的空气存在肺部，然后再经肺部排出，这样可以让他在一次吸气后，在肺部完成两次的呼气过程，保证了他在飞行时具备更充沛的体能，用最小的力气飞得更远，飞得更高。　其实秦林隐隐约约感觉到，与其说是自己学习天赋高，不如说这些飞行技巧都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是铭刻在骨子里的技能，随着他和这具身体的融入感越来越强，这些本能也自然而然被激发了出来。　这就是飞行的感觉吗？　真的很爽啊！　秦林展翼在夜空中自由翱翔着，尽情享受着飞翔时那种无拘束的快感。　呼啸的风的不断刮过，不过因为有眼睑的保护，秦林并不用担心睁不开眼，他在半空中不断变幻着飞行动作，又尝试了下短途的滑翔和半空腾跃能力，尽可能激发和拓展更多能够掌握的技巧。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秦林已经能够熟练在夜空中花式飞行，并且能够娴熟地掌握好几种飞行技巧。　稍显不足的是，黑夜中自己的视觉能力很有限，导致他不太敢飞得太远，而且等到白天时，他还得再回下水道继续潜伏起来。　在生化危机在浣熊市彻底爆发之前，秦林并不想让自己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　大量的飞行，让秦林的体力快速消耗着，白天啃食蛋壳补充的能量到了此刻已经所剩无几。　虽然秦林已经在尽量控制着每次飞行时的消耗，但他还是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龙翼似乎变得越来越沉，每次挥舞翅膀时都要额外使上更多的力气。　秦林明白，自己需要进食了。　夜空中没有足以让他捕猎的鸟类，秦林稍稍降低了飞行高度，将目光转向地面，偶尔有夜班归途中的行人匆匆而过，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头顶上空悄然无声盘旋的雏龙。　秦林渐渐学会了在盘旋时尽量保持张开龙翼，来减少飞行过程中可能发出的噪音。　不过这些夜色中的行人并不是他的捕猎目标，他还不确定捕猎什么样的生物才能够获得进化点，该死的系统也没有给过任何的说明。　但秦林潜意识中还是排斥直接将人类作为捕猎目标的，虽然他已经开始学会习惯这具稚嫩的龙体，但他的意识本质依然是人类，短短半天的时间，他很难过得了心理这关。　当然了，秦林还是给自己找到了很充分的理由。　这里可是美国，是个枪支泛滥的国度，冒冒失失袭击行人的话，鬼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从怀中掏出枪对准自己。　系统的显示中，秦林现在只是0阶。　秦林也很明显能感觉得到，现在的自己暂时是很弱小的，至少他不觉得自己身上这层还很单薄的龙鳞能够完全阻挡枪械子弹的威力。　很快，秦林就找到了自己初次狩猎的目标，在距离下水道口四条街道的地方，一处看起来比较豪华的别墅前，一条正在睡眠中的德国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