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过关与炼金术
格斯特分局。
奎因斯进入地下一层后，老施密特已经等候多时。
老施密特：“来了？”
奎因斯：“来了。”
老施密特：“听巴迪说，你有些话想说。”
奎因斯淡然道：“其实老施密特你应该也猜到了几分吧，我不是奎恩·多德，我的名字叫奎因斯·多德。”
老施密特面露一丝古怪：“多德？！”
奎因斯：“是不是很惊讶，当然，既然我进阶了正式巫师，你应该能想到我不可能是千面。”
老施密特点了点头：“确实，这一直是我疑惑的地方，不过现在的话，我大概能想到为什么你能假冒奎恩了。”
奎因斯：“以调查科的能力，在我进入调查科时，就应该把奎恩的身世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吧。小时候多德家的一场遭难，父母逝去，兄弟失散，而我，被卖到了秘影的训练营。但世事就是这么离奇，在我叛出秘影后，竟然遇到了被毒蛇帮杀害的弟弟。”
老施密特：“所以你为了逃避秘影的追杀，顺势替代了奎恩的身份。”前一阵子，秘影派出大量秘影训练营的学徒追杀奎因斯这些叛逃者，在神秘界不是什么秘密。
奎因斯坦然点头，这是一个逃亡者的自然反应。
说到这，奎因斯静待老施密特的下文。
良久，老施密特道：“听说你卖了个情报给妮妮公主殿下。”
听到此话，奎因斯心中顿时一惊，卖的情报，不用说就是在提格综合大学关于铁蔷薇公馆的情报，当时在场的除了他只有四人，排除皇室的三人，剩下的……
奎因斯小心翼翼道：“您老认识博斯韦尔大师？”
老施密特哼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念在你情况特殊，下不为例。”
“额！”奎因斯无语，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他之所以冒险袒露自己的身份，是因为他隐隐察觉到了老施密特对他有了几分察觉，调查科内的暗中自查更是不用多说。
若是放在平时，他不会冒险还留在调查科。但有了威廉提供的情报，他知道现在的提格外紧内松，所有的超凡者现在是只许进不许出，要是他真的强闯出去的话，他敢肯定，无论是那些邪教门徒还是官方亦或正教，都不会让他走出去。火车，飞艇，轮船，陆路莫不如是。每一个与地狱生物相关的人员，哪怕有一丝的关联，一丝的可疑，都不会被放出去。
提格，就是个漩涡，网进了提格所有的超凡者。
故而，在这种情况下，奎因斯能想到的，只有彻底加入某个势力，才能在接下来的漩涡中生存下去。至于为何是调查科，而不是其他教会、皇室，答案自然是做生不如做熟，奎因斯在调查科已经取得了不小的信任，再加上调查科急缺人手，这也意味着在他真正加入后，不会像加入其他组织一样被当成炮灰。
其他的关隘奎因斯都留了后手，能够在局势不对的情况下借助威廉逃脱，只有最后一关，见老施密特，奎因斯没有丝毫退路，不是生，就是死。尽管没有见识过老施密特出手，但他相信，他的那些底牌，在老施密特面前都不管用。
不过无论是加入哪个组织，最后一关都是要过的，不搏一搏，又有谁会知道结果呢。况且，之前就说过，做生不如做熟，他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老施密特不会下杀手。
老施密特：“还有，欢迎加入调查科。”
奎因斯心内的石头终于落下，过关了。
奎因斯：“是！”
老施密特摆了摆手：“下去吧，小崽子。”
“是，”说完奎因斯转身就想走，突然奎因斯怕了怕头：“哦，有个情报差点忘了说了，您老既然知道我卖给公主的那份情报，却不知道弗雷德里克就是提格有名的侠盗吧，而且他在晚宴里已经与公主达成了协议协助公主以换取爵位好处。”
老施密特面无表情的看着想要邀功的奎因斯，硬梆梆的答了句：“知道了。”
奎因斯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想了想权当是加入调查科后的投名状吧，他对卖掉公主可没有丝毫压力。
看着奎因斯远去的身影，老施密特喃喃道：“好小子，收集情报的能力不小嘛，不愧是从秘影出来的。”
猎枪巴迪从暗中转出，来到老施密特身边：“那边的事情已经清理干净，老头你这招果然厉害，把潜伏的秘影说成是地狱生物假扮，那帮蠢物果然有所异动，调查科总部揪出来两个，北区分局揪出一个。一个万蛇之母教会，一个恶灵会，都已经拘押。还有一个蒸汽与钢铁教会的，暂时没有惊动。”
老施密特：“做的好。”
今晚是不平静的一天，虽然这只是涉及到了调查科与秘影之间的争斗，但周围看戏的人却是不少，调查科与秘影两方无论是谁实力大损，都是其他人喜闻乐见的，所以也没见人来橫插一杠。
奎因斯回转自己的卧室，细细梳理今晚的经过，与秘影刺客的对决，是他今晚最凶险的一次，这其中有运气，也有他的诸多准备，而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他认为还要属虚空魔宠这张巫术卡牌。
就连他都没想到，1环的虚空魔宠异能灵能亲和在进阶后效果这么显著，竟直接让他完成了御敌先机这个巫术的瞬发，转而扭转乾坤，定鼎胜局。无怪乎一月只有三次机会，一次就要耗费一颗灵晶。
梳理完毕后，奎因斯思忖着巫师之后的道路，现在来说，他有两件主要的事情需要筹备起来了，一是开始学习铭文学，这是所有巫师之路的根基，而且他有一个野心，即是创造出自己的符文体系，这样一来，他创造出自己的符文之语的机会就比其他学习现存符文体系的巫师要高的多。他一介平民，没后台，没好的出身，想要有一个好的未来，只有靠自己来拼。
二就是学习基础的奇物学了，这是为了炼制死牌所作的准备。明天去炼金工坊向威廉学习奇物学，就是他一直以来为何要始终与威廉保持友好联盟关系的目的之一。并不是他不能直接兑换奇物学秘典自学，但若是有个好的导师领路，能为他走上奇物学少走不少弯路。
一夜无话。
第二天，奎因斯早早来到威廉的炼金工坊。此时的威廉蓬头垢面，正全神贯注的研究着昨天刚刚到手的阴影线球。
奎因斯悠闲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怎么样？研究出什么了吗？”
威廉愣了愣，之前心无旁骛，真没察觉到奎因斯到了炼金工坊，随即答道：“没有，秘宝不愧是秘宝，如果一夜的时间就能让我解开其中的秘密，又怎么能算做是秘宝呢。”
“既然如此，先放着吧，以后有的是时间研究。你该不会忘了昨天说过的话吧。”
威廉咳了咳：“放心，清楚着呢。先等我洗个澡。”
五分钟后，威廉浑身清爽的站在奎因斯面前。
威廉道：“话不多说，咱们直接进入正题。”
奎因斯：“求之不得。”
威廉：“在正式讲解奇物学之前，我们需要先了解炼金术的起源。”
顿了顿后，威廉接着道：“炼金术的起源我想你也有所了解，就是对点石成金，长生不死的追求，这是曾经炼金术的终极追求，也是那个时候炼金术士最朴素的想法。”
奎因斯有些惊讶：“曾经？难道现在不是了？”
威廉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点石成金已经不稀奇了，点金手这部秘传你该听说过吧。”
威廉继续道：“就算没有秘传点金手，一些炼金术士花些时间也能实现，只是花费成本太大，完全得不偿失而已。”
奎因斯点头，这可是流传非常广的一部秘传了，调查科内就有兑换。比喻来说，点金手就是已经工业化的产物，而大成本的点石成金，就是实验室产品。
奎因斯：“长生不老呢？”
威廉摇了摇头：“算是成功了一半，失败了一半吧。”
奎因斯：“怎么说？”
威廉不欲多说：“今后你自然会知道。”
奎因斯：“好吧，那么现在呢？炼金术的终极追求变了？”
威廉：“是变了，也分化了。随着炼金术的发展细化，炼金术产生了很多分支，奇物学，秘药学，生物学，元素学，傀儡学等等，还有很多通用的前置学科，符文学，血脉学，机械学。可以说到了如今，炼金术已经发展为了炼金学，一个人是不可能把炼金学中的所有分支全部学到精通的。而每一个分支学科，其终极追求也不一而足，甚至同一分支学科，在不同流派中的追求也是不同的。”
“比如我所在的流派，崇尚的奇物学追求比较正统，就是锻造出完美的人工秘宝。”
奎因斯听的有些心热：“人工秘宝？所以，你才对秘宝这么上心。”
威廉：“当然，有一件实物研究，对我在人工秘宝上的启发可是大有帮助的。”
“好了，说回正题，在炼金学中，无论是那个分支，涉及的无外乎是两方面，形与灵。”
奎因斯问道：“形与灵？何为形？何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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