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回太行山（三）
九霄听完张父的话，恼怒地骂道：“我炼丹的炉鼎啊！你们怎么拿来烤红薯了！” “呃。。。是白老仙说这玩意他不会用，让我自己看着办，这地方也没啥炊具。。。”子潇父亲苦着脸说道。 “这混蛋妖孽，子潇。我们走，现在就劈了那畜生！对了，我衣服呢？我那些丝质道袍都怎么样了？我内屋床下面那个放钱的小盒子呢？”九霄发着怒，又赶紧问起其他自己喜欢的私人物品来，心里还念着自己的那点钱。。。 “额。。衣服白老仙挺喜欢的，每天都换着穿一件，还逼我说他就是得到金仙。。。您放钱那个盒子被他当柴火烧了。。。钱也。。烧了。。”子潇爸断断续续的说着，似乎是怕九霄一发怒就对他们父女不利似的。 九霄说完铁青的脸，三步并作两步赶出洞府，子潇赶紧放下背包对父亲说道：“爸，这里面有亚楠给您准备的过冬衣服和一些吃的，还有些丹药灵膏之类的，不过我看现在您也用不到了，换了衣服先躲躲，我们先去把白老仙给灭了再回来，呃，那个炉鼎，您还是早点给熄火了吧。” 说完把背包递给父亲，他接过来解开背包，先摸出一个面包来，是亚楠给他准备的最喜欢吃的口味，流着泪道：“朝思暮想，终于有口正常饭了。。。”子潇见他居然因为面包也能哭出来，只能哭笑不得往洞府外面追师傅去。 洞府外，窦宪平把白老仙引开一段后，才大大方方的和他斗了起来，白老仙这时已经将雾气布满峡谷的这一段，在峡谷内跃动着躲闪着窦老头的攻击，想把他拖到失魂。 不料这都老汉是越战越勇，越斗越狠，白老仙不由的心中着急，纵使他现在还能挡下几招，但这样拖下去早晚要被窦老头耗死。忽然他飞身跃过窦宪平往一处茂密林中逃去，窦宪平再后面骂道：“孽畜哪里跑？”运起轻功紧追不舍。 窦老头方入林中，却看见白老仙的身影在林中忽隐忽现，躲在林中不断的用几道白雾攻击，窦宪平恼怒的用掌风轰开袭来的白雾，又立刻打出数道掌风向雾气所现之处，只听的树摧崩响，却不见白老仙的踪影。 正疑虑之间，只听得林中传来阵阵怪笑道：“无知蠢材，你已陷入本仙的雾林迷阵，等着被耗死吧！” 窦老头一惊，正欲飞身退出密林，却发现身前身后居然出现了无穷无尽的树林雾气，他只得先稳住心神，从多年降服此类妖孽的经验判断，这种幻阵主要就是遮蔽元神判断，唯有先集中神识，才能找到出阵之路。 可是他刚一集中神识，数道雾气又不断袭来，阻碍他神识辨路，无奈之下窦宪平只得一心二用，神识又要防御雾气里的攻击效果，又要慢慢找出出阵之路。 突然间密林之中突然跳出些恶臭野兽，多是些野猪，野犬之类，窦宪平拳脚并施，纵是他毫不留手，那些被打退的野兽居然还能站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些死物，他顿时明白这是白老仙炼化的鬼物，在这密林之中坑害过往的活物。 窦老头提起十二分精神，他与这些邪修妖孽交手甚多，经验老道，这些死物不过是邪修锁住了动物元神，驱使它们的尸体为自己所用，只要破开元神之术，自然归尘归土。 只是当下陷入白老仙的陷阱，不易久战，恐生变故，身形如电，冲向那些死物，全力攻去，几下便打得它们骨碎身离，又专心把心思放在破除迷阵上。 另外一边，子潇追在老爷子身后喊道：“九爷爷，等下让我先试试身手如何？当年他打我的仇还没报呢？您要不现在玉牌内休养一下，情势危机了您再出手如何？” 九霄漂在她身边，看着她关心的说道：“也好，你确实应该累积些和这些妖邪战斗的方式，磨炼一下你的功法技巧，左右有为师坐镇，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说完就回到玉牌之内，而子潇则顺着战斗的踪迹运起轻功向前跃去，不一时就看见白老仙守在林子边不断的散发雾气进去，而不见窦宪平的身影，子潇暗道不妙，便乘他不备，双掌聚雷在手悄然发难。数道闪电直击白老仙的背后！ 白老仙在阵外操控雾气，他自知那些鬼奴肯定困不住阵内之人，只期望他慌乱中着了自己的道，谁知忽然感到背后似有物袭来，不待他回神，闪电登时击在他的头身之上，打断了他的对林中的雾气攻击。 张子潇这数道雷势不小，可毕竟此怪得了九霄的聚真期肉身，这炼气级的威力确实没有造成太大伤害，他忍住疼痛回首看是哪路高人突然袭来。 白老仙一眼扫见子潇，又见她掌心发雷数道，他急忙闪过又扑来的闪电，狂笑道：“臭丫头，想不到你现在居然还会如此神功，可惜你这炼气中期的微末功力，打在本仙身上不痛不痒！我道是什么人引来这等对头，原来是你引人过来降我，不过你们今日都死在这里！”说完飞身袭来。 张子潇手中抽出鸣雷鞭，又合了一颗轰雷珠进去，一鞭抽向白老仙，白老仙不慌不忙接住雷鞭，却没想到那轰雷珠骤然顺着雷鞭爆在手臂之上，雷光顿时四射而起，震的他手臂发麻握不住鞭。张子潇转瞬一鞭抽在他的脸上，打出一道灼痕。 白老仙恶叫一身，身影随着几道雾气直扑过来，子潇堪堪闪过白老仙的扑击，可那几道雾气却像是有意识一般缠住了她，这雾气中阵阵元神攻击令子潇的神识混乱，竟然短暂落入失神状态。 白老仙狂笑挥掌，掌风烈烈作响，势要一掌取她性命！不料他还没有一掌拍上子潇，忽听到一声怒吼:“孽畜受死！” 定睛一看，居然是九霄突然现身，吓得他顿时身行一顿，身后林中也传一声巨响，窦老头破阵而出，没了白老仙的干扰，他的神识很快就辨出真路，轰开拦路之木出阵。 白老仙眼看自己被前后夹击，两人来势汹汹，料道自己不是对手，转身往积雪内一蹿，企图接势遁去，九霄笑道：“泼畜自寻死路！” 他浑身灵气爆起，使出九玄功，只见积雪瞬间凝成一团，把白老仙裹在其中，九霄手一挥便将雪球拍于峡谷壁上，雪顿时化为寒冰，将白老仙四肢钉在岩壁上。 窦宪平见机而上，瞬间连攻数十拳于其身上，将白老仙打的呕血不止，九霄在空中喊道：“宪平师侄让开，老夫要亲自取他性命！方泄吾心头之恨！” 窦宪平正好拳势已老，身形落地，抬头望见掌门运功，凝雪化冰，一把冰弓在手，伸手拉满，弓弦一响，数十道冰箭激射在白老仙身上，只听得白老仙身上呲呲作响，霎时爆出数道血箭，九霄手指画圆，那些血箭又凝聚起来顿时化为一道巨锥，九霄手指一点，一锥穿心！ 白老仙身受致命之伤，满目惊恐，喷出一口鲜血道：“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得元神明明就被我炼化消散了！这不可能！” “夏虫不可语冰，孽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九霄收了九玄功，白老仙身上的各种寒冰，血锥纷纷散去，白老仙顿时滚落峡间。 只见一道白烟从破败的身躯之中冲出，聚拢了周围的雾气，凝成白老仙的元神，他厉声吼道：“本仙绝不会死！绝不会死！死的只会是你们，本仙已经有了升天的法门！对了！本仙只要夺取那臭丫头的身躯就好！哈哈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本仙看你怎么如何下得去手！” “白老仙，你是在痴人说梦么？”子潇站在雪中望着它的元神蔑笑道。 白老仙的元神瞪大双眼，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快就从自己的神识攻击里清醒过来，只是发疯般狂笑着冲向子潇，呼喊道：“臭丫头！你那孱弱的元神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要夺舍！我要成仙！” 话音刚落，子潇嗤笑一声，鸣雷鞭在手，素手一挥，不偏不倚的正中其身，震的它的元神巨痛难忍！ 白老仙震惊不已，方要抽身而退，张子潇一鞭缠住其元神，将全部灵气注于鞭上，顿时怒雷四射，轰鸣不已，子潇淡漠的看着它的元神惨叫着渐渐消逝在雷鸣电闪之中，长出了一口气，收了功法，默默的盯着倒在地上的九霄肉身，眼中似有一片虚无。 九霄和窦宪平都上前，看到子潇的神情，也猜不透这姑娘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九霄看着自己的肉身惨然道：“可惜得道数百年，一遭被妖物冲体，悔了我这大好根基，宪平，子潇，烧了罢，应该有舍利子数颗，先帮我收起来，以后老夫重练肉身需要。” 窦老头在一旁点头，张子潇只是默然不语，突然抬头忧郁的问道：“九爷爷，我刚才算是杀生了吗？”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子潇，莫要有什么负担。”九霄一脸肃穆的回道，原来这孩子居然是在想杀生之事，降魔卫道之人，自然会面对这种事情，他从未给这爱徒讲过什么杀生护道的大道理，一时间竟有些担心她生出心魔。 子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低下头阴郁的说道：“我明白，其实我也知道我和这个妖邪之间只有势不两立，再无别的解决之道，我也不止一次幻想着怎么击杀他，只是突然看见父亲一切安好，突然也就觉得他是否会死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她沉默了一阵，才继续说道：“九爷爷，对不起，我知道最后我们一定会把他挫骨扬灰，可能只是我第一次亲手结果一。。个。。存在吧。。。”虽然子潇想说毁掉了一条性命，支吾了一下，还是用存在代替了。 九霄暗骂自己对徒儿的第一次杀生没有准备，急忙开导道：“嗯，无妨，你有这种想法为师反而放心不少，我知道你和亚楠心性善良，不是突生变故的话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 老人忽然神色肃然：“如果你第一次杀生不悲反喜，为师我还得担心你以后是否会误入歧途呢，我等清修正道并非嗜杀之辈，你现在也是人之长情，对你以后的道路也算有所帮助，不论是非曲直的杀戮乃是邪魔歪道所为。” 他以手指天道：“天生万物各有其所，绝非唯人最贵，纵是这类妖畜也有得道之日，可算是天地之间生养之道。只是像这白老仙，心怀歹毒，现在虽不成气候，可倘若真的把你练成炉鼎，以后只会越发的阴鸷凶恶，届时世间善良难免要遭其毒害。” “今日你所作所为，乃是除恶扬善之举，如果放它这元神跑了，这山间村民难免深受其害，不必多虑了。”九霄最后慈祥和蔼落在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善恶一线，你能思考杀生掌命之关系，为师心中很高兴。” 窦老爷子义正言辞说道：“师妹，师叔所言甚是，此怪已经炼就几个鬼物，在林中作恶，你要还对有些怜悯之意，可就有些无病呻吟了，他不死，你和你父亲以后能有好结果吗？这妖孽若是真的拿你练了邪术，这太行山中必然永无宁日。所以你不必给自己良心上加那么多负担。” 窦老头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句话，天下邪恶之辈人人得而诛之，你要再想不开，以后那邪教的事情也不用管了，专心在此山中修行吧！那些对手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活人，免得你到时候一善之念反噬自身，你把他们当人看，人家可把你们当畜生，想想珏茗那孩子的经历吧！” 子潇听了他们俩人的话，心中固有些疑虑，可也觉得轻松了不少，躬身行礼道：“师尊和师兄教诲得对，弟子受益匪浅。” 九霄见状颔首又道：“我等清修之人虽然不是侠士，但秉持万物阴阳平衡也是应该的，只要修炼之途，上不损道，中不毁善，下不逞凶，怡然自得而不弃万物就好。宪平师侄刚才说的也有道理，那邪教布恶散邪，持凶为恶，早晚要成大害，他们意图放出来的元神肯定也是些凶神恶煞，才会让这些人戾气暴虐，咱们日后自当徐徐图之，不可让他们危害世间。徒儿你若是到时如果还有怜悯之意，还是早早脱身才好，不然真的要反受其害。” 子潇深吸一口气，沉静地说道：“师尊所言甚是，这个邪教绝对不能放过，是弟子一时解不开郁结，以后自当引以为戒。” 九霄捋了捋长髯，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沉吟道：“嗯，你能想开就好，现在烧了这肉身吧，为师看久了伤心，眼不见心不烦。” 子潇和窦宪平赶紧在峡谷内找起引火之物，子潇跑回洞府，看见父亲已经换好御寒衣物，把带来的那些食物吃的遍地都是，看见女儿回来，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子潇眼眶一红，跑过来又抱住了父亲，将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她父亲赶紧找出些早就备下的枯枝干柴，和子潇捧了出来，扫开积雪，堆在九霄肉身之下，九霄点点头，回到玉牌内温养，缓缓说了句：“子潇，起雷点火吧。” 她父亲看见九霄忽然不见，正自惊疑，又听到要让子潇发雷施火，更是瞠目结舌，只见子潇扬手十道雷光击于柴火之上，须臾雷火四起，烟雾缭绕，窦老爷子走过来说道：“师妹，你和你父亲先去整理洞府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们正好也叙叙父女之情。” 子潇称谢，拉着还呆在原地的父亲往洞府就走，她父亲回过神来惊讶的说道：“我的天，闺女你这是已经成仙得道啦！？你那师傅哪？飞回九天了？” 张子潇闻言噗嗤一笑道：“我说老爸，白老仙是不是每天给你灌输什么歪理邪说了？我师傅还在啊，喏，他现在就在这个玉牌里休息，他老人家是元神，可厉害着呢！你姑娘我这一身本事都是师尊教的！” 九霄在玉牌内笑道：“你别听你姑娘的话，我只不过是师傅引进门罢了，那些掌心雷之类的，可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别她现在还是个清修的后进，以后必定比我这个师傅强的多。你可是有个好女儿啊！” 她父亲听了，楞了半天突然又傻笑起来，子潇拉着他戏谑道：“老爸，我看你是不是在山洞里待傻了，动不动就傻笑，我看明儿下了山得先带你看个精神科！” “小雨！我是替你高兴呢！想不到咱家还真有成仙得道的底子！难怪你爷爷对修道那么感兴趣，感情是有遗传啊！是不是我也有修仙的资质呢？”她父亲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那就给你测测呗！不过我看你以后还在家里老实陪着妈吧，你出事之后她都把医院当家了！我看和我二老舅一样都是加班狂人！肯定也是遗传！”子潇把他父亲的手往玉牌上一按，过一会九霄说道：“嗯，还是听你闺女的话，好好过日子吧，你要有什么根基，恐怕早被白老仙弄死了！哪还有父女团聚的这一天！” “嗯嗯，明白，上仙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小女的前程就拜托上仙了！”子潇爸也不忧不恼，乐呵呵的应道，有道是为人父母心，自己儿女过得好比什么都开心。 子潇听了只是甜甜一笑，没在说什么，回到洞府内，九霄把洞府里的东西清点一遍，把那些道袍和一些木质家具也拿出去烧掉。 九霄看着这些东西点燃，再次回到玉牌中，说道：“这也算是荡秽除邪，完了咱们再添置些新的家具，反正为师现在也没有肉身，这些身外之物也用不到，到是完了要把这炼丹室和修行室再改造一下才是，丹室内添些花圃，到时候种些灵草，炼丹可用，修炼室内多添些家具，到时候你们师兄妹三人修炼起来也能互相照应一下。 忽然听他话语中有些羞愧，“为师的卧榻之间太小，到时候给你和亚娜用了罢，宪平师侄和我在修炼间里安住。” 子潇轻笑着说：“咱们可能一时半会也用不到，慢慢弄吧，俗世的事情多着呢，别的不说，今年一定要回去过个好年！九爷爷，你说对不对啊？” “嗯，过个好年，这话你应该先和你父亲说才是。”九霄在玉牌内笑道。 “哼！我才懒的理他呢，以前代沟就大，现在更大啦！是不是呀！臭老爸？”子潇吐着舌头做着鬼脸看着父亲。 “呃，是，大小姐说什么都有理，对了，你不是说要找个对象气我么？对象呢？有了么？过年是不是带给我见见？”子潇爸也微笑得打趣道。 “哎，爸你怎么还记得这话呢！和妈一样，就会关心些这类问题，对象没有，不过我又给你找了个女儿，可漂亮呢，是个混血儿，叫朱珏茗哦，早就拜见过妈了，娘俩可亲呢，还有亚楠也是，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充话费送的了！”子潇假装生气沉着脸说道。 子潇爸听了哈哈笑道：“想不到我这闺女是越来越多了，好好，要是都像亚楠这么听话孝顺的话，来一个排我也不介意！可别都像你这么不省心就行，等你升仙得道了，至少还有人陪我们聊天养老。” “哼，我看我一定是充话费送的。。。哪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子潇又做个鬼脸笑道。不过手里的活到是没停，专心打扫着洞府。 “我向***保证你不是充话费送的！我们那会都流行买家具送闺女！”做父亲又乐呵呵的说道。子潇假装气的跺脚，而九霄也笑道：“你们这一家子这乐观的性子也是少见，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大家又笑了一阵，窦宪平从外面进来，乐呵呵的问道：“掌门师叔你们说什么呢，还没进来就听你们笑了半天了。”说完把手心一展，亮出几颗舍利子。 九霄在玉牌内喜道：“不错，以后老夫重炼肉身可以事半功倍。完了咱们去几道界里把其他材料都凑齐，开炉重练肉身！” “嗯！九爷爷你放心吧，咱们早晚要去的！对付那个邪教，咱们还得再找些帮手呢。而且有您老人家在，到时候咱们还怕什么。”子潇吟吟笑道。 此言一出，做父亲的突然楞道：“还有邪教？哦，对，有白老仙这样的怎么能没邪教！快给讲讲吧！几道界又是什么意思！？” 张子潇，窦宪平和九霄都笑了起来，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讲起了清修秘闻，最后收拾完，大家干脆坐在地上慢慢讲起，这些旧话说完，天色也早已露出鱼肚白。 张子潇伸个懒腰道：“行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早点出山吧，先去找刘警官，把你那失踪的事件给解释一下，别在浪费政府物力了！再带你洗澡刮脸理发，干干净净的回去和妈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