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黄毛

祁一奇说着示意阿缺去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自己则和黄毛走到了客厅里，因为客厅里太脏太乱，无地可坐，两人就站在那里聊了起来。　半刻钟后，苏惊律和阿缺走出房间，祁一奇也和黄毛聊完了，三人直接出了小区，回到车里。　祁一奇首先询问二人：“苏大少、阿缺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苏惊律摊摊手表示没什么有用信息。　阿缺也恭敬回道：“祁少爷，我们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发现异常，你那边和小混混聊了点什么，有什么发现吗？”　祁一奇确实问出了不少东西，首先单独找他聊是明智之举，黄毛对一本正经的苏惊律和阿缺多少有些不放心，祁一奇敏感的小心思一进门就捕捉到了，于是单独找他谈话，而且祁一奇也主动示好，答应黄毛安排时间让他去看方远的尸体，让他们朋友之间能再见上最后一面。　黄毛说他和方远是同一所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但却是孤儿院的两个极端，方远勤奋刻苦读书，是想用知识改变命运的人，而黄毛他则完全相反，从小就离经叛道惹是生非，打架几乎是家常便饭，但他和方远的感情倒是一直很好，从喝奶好到了现在，虽然两人也经常打闹，方远看不惯黄毛的自暴自弃混混日子，黄毛看不惯方远成天死读书，但关系始终是好的，黄毛在外面给人家看场子、泊车赚到钱了也都是买好吃的好喝的，带回家一起分享，从来不去吃喝嫖赌，这些年也多少靠了黄毛的帮助，方远才能顺利读完硕士学位。　方远同样也对黄毛很好，以前不能赚钱的时候，给黄毛洗洗衣服做做饭打扫收拾房间，后来读硕士了能有点项目收入，二话没说给黄毛买了一套西装，花完做了半年才拿到的项目奖金。等方远硕士毕业进入了苏氏集团，方远每个月赚的就要比黄毛多很多了，但他把这些钱全拿去给黄毛治腿，黄毛前两年看场子和人打架，腿上留下了后遗症要完全治愈需要一大笔费用。　后来两人计划着赚够钱了买一栋大一点的房子，黄毛也答应他以后不再混，好好找一份工作，比如学门手艺做做焊工装修工，或者和方远再近一点，去苏式集团当个小保安，他们计划了很多年以后的生活，但是天不遂人愿，方远的死彻底断送了黄毛对未来的念想。　祁一奇和两人前前后后描述了一番，唉声连连：“我看黄毛挺可怜的，本来两人都是孤儿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现在方远一死，他就剩一个人了，苏大少你能帮帮他们吗？”　“阿缺你去安排一下让他去医院看看方远，然后从我私人账户里拨50万给他，就说……说是方远这段时间在苏氏集团的业绩奖金，不是抚恤金。”　“是的，大少爷！”　祁一奇这一瞬觉得苏惊律太帅了，简直就是善解人心的霸道总裁，虽然看上去是冷冰冰的一个人但实则充满了人情味。　于是，大家查探的第一家就结束了，总得来说没有任何发现，方远一切正常，没有招惹上脏东西的关联性，三人驱车前往了距离这边最近的房志宁家。　大约十几分钟就到了房志宁居住的小区，由物业带路来到了房志宁家。　“喂有人吗？”　阿缺敲了会儿门没反应，直接朝屋里喊道，如果还没人的话，他就准备自己动手开门了。　忽然铁门传来了锁扣动的声响，铁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看上去很憔悴，似乎好多天没睡好。　“你好，请问是房志宁家吗？”　女人点了点头。　“我们是房志宁的同事，根据警方要求，想了解一下他的相关，方便吗？”阿缺说着将自己苏式集团员工证展示给她看，还递出了一张搜查令。　“请进！”　女人去倒了三杯水，四个人坐在了沙发上。　祁一奇听说房志宁是单身汉，纳闷道：“请问您是？”　女人一口沙哑的嗓音，对三人慢慢解释道：“我是房志宁的大姐，我们父母过世得早，他又一直没成家，我偶尔来帮他打扫一下屋子，唉……我这个弟弟，还没成家就不在了，我怎么向我父母交代啊！”　祁一奇看得出女人眼中的悲痛，还有那声音显然是哭泣造成的沙哑。　“可以到处看看吗？”　女人似乎提到房志宁又伤心了起来，唏嘘地点点头。　祁一奇让苏惊律和阿缺去四处找找线索，自己则坐到了房志宁大姐身边，安慰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阿姨你也别太难过了，也许房志宁上天堂了呢是不是，可能他还能在那边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那不也算成家立业了嘛。”　女人拿手帕捂着嘴，眼泪啪啪落下，同意地点了点头。　“阿姨，可以谈谈你这个弟弟吗？”　女人停止了哽咽，放缓了情绪，开口和祁一奇聊了起来。　将近一个小时，三人才告别了房志宁的大姐，回到车里。　苏惊律摇了摇头。　阿缺也摇了摇头。　祁一奇也摇了摇头：“很正常的一个人，我听房志宁大姐说房志宁很多年前爱过一个女孩子，但那女孩子跟着大款跑了，于是房志宁就终身不娶。听他大姐说房志宁这个人没什么嗜好，就和几个好友聚在一起钓钓鱼，也没其他异常。”　阿缺比较了一下方远，联系道：“这么说这几个死者也没什么特别，全都是随机被杀？”　“这样下结论为时尚早，下一家！”　祁一奇不同意阿缺所说，苏氏大厦几千名员工，如果是厉鬼杀人，不可能就选择这五个人，祁一奇假设自己就是厉鬼，一定会大杀特杀，但是这大半个月来苏氏大厦就死了五个人，完全解释不通，所以这五位死者在某些方面存在某种特别的地方。　下一家来的是庚灿家，位于陵下市郊区，庚灿家是一间不大的四合院，陵下老一辈的建筑风格，青砖建筑的四合院内还有一棵巨大的柿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