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第三层
由于前面几个人的试探,袁潇已经对这些恐龙人的住房规律,似乎异色的房子都是一些功能性建筑,而褐色的房子则是普通的民居。 在各种科普读物中所说的爬行动物是色盲的结论下,这些恐龙人的房子让袁潇有点困惑,也许这些恐龙人已经不能再归类到爬行动物了? 正如哺乳动物中少有的可以分辨颜色的动物是人类,这些被称作恐龙人的家伙也开始变得跟它们的远方亲戚们大不相同了? 布里安娜那间红色的蘑菇屋很有可能真的如她所说是一间具有祭祀功用的房子,那种阴森血腥的风格想来并不会讨那个姑娘喜欢。 袁潇倒是觉得那件房间很有可能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但是他完全没有强迫布里安娜保留那栋蘑菇屋的理由,在他想来多半那个小姑娘会跟内森他们一起去找汉娜换屋子。 至于杰克的那个,很有可能是一个调配药剂的地方,至于是化学实验室还是药房那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自己的选择,袁潇还是心里有着一些预估的,但是当他拉开房门向内望去还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意外,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装饰和物品,只有一个巨大的水池。 整个水池足足占据了这座蘑菇屋近80%的面积,几乎将整个蘑菇屋的一层全部铺满了,水池被内部的隔板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漂浮着碎冰,而另外一边则缓缓的向外冒着热气。 这样的布置是袁潇意想不到的,他完全看不懂这些恐龙人的想法,也不知道它们是用什么手段做到的,他甚至不能理解这样做的用处——如果他没记错,恐龙应该受不了寒冷才对。 袁潇甚至不敢去触碰这些看起来很像水的液体,就像杰克不敢触碰他房间中那些大石头坛子一般,鬼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这一点来说,倒是那些棕褐色的蘑菇要安全许多,至少没有诸多的顾忌,只要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住宅就好,但是袁潇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种风险并不高,收益却很可能很大的特殊房间。 无论这些东西是否对人类有害,能够被那些恐龙人收藏在屋子里面的,肯定都是某种资源,这样的资源总会有应用的办法。罂粟是毒品,同时也是良药,这放在这些恐龙人遗留的资源上来说也一样可以说得通。 一层的水池并不敢碰,袁潇决定上二楼看看。 恐龙人当然不会像人类一样修建楼梯,它们是依靠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巨大石壁来上下楼的,这倒是让袁潇想起了末世前富贵闲人们才会玩的游戏——攀岩。 作为标准的死肥宅,袁潇自然也不会接触过这样的运动,他可以接受跑步、爬山、游泳、骑行这样比较传统安全的运动方式,对于攀岩、蹦极之类的娱乐就完全不能接受了。 带有各种安全吊绳的室内攀岩在袁潇看来不过是富人们的自嗨,而那些只靠简陋设备的攀岩运动,袁潇只能对这些勇士表示敬畏。 当然,以他现在的体质来说,恐龙人的这种上下楼方式完全是毫无难度,袁潇搓了搓手,而后抓着突起的小石头一点点的爬了上去。 让袁潇意外的是,这居然不是一个两层建筑,而是三层。由于一直面对着石壁往上闷头攀爬没有回头看,当他爬到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处在三层了! 作为整个蘑菇屋的顶层,这里的面积总共也只有一层的一半,尖尖的顶子上开着几个小通风孔,隐约可以看到镶满发光石的地窟顶部。 幽蓝色的光线顺着小孔洒在地上,三层并没有照明设备,只凭这细弱的光线让整个屋子里的事物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带着一丝异样的浪漫。 这一层里面的东西不多,除了贴着墙壁的一个小石堆之外,就只有三个看起来个头不小的垫子样的草堆。 这倒是有点儿像是人类祭祀朝拜的布置,袁潇走进草垫子,发现每个垫子上面都有着很明显的趴伏的压痕,这倒是让他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确认了一些。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非常淡的一股血腥味,想来这些恐龙人的祭祀方式同远古人类一般无二,都是以献祭动物为主。 袁潇缓步走到了石堆前,他发现这个被祭祀的东西似乎并不是随便找上几块石头叠放在一起那么简单,这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很像是金字塔的东西! 袁潇很难想象,这些三根长爪子的恐怖野兽是如果拥有类人智慧的,也完全不能理解,这些恐龙人们祭祀的对象会同人类的金字塔那么相似。 也许仅仅是巧合?也许并不是巧合,但是袁潇已经决定不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在他看来这一层并没有什么逗留的价值,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凡人,你不应该留下祭品再走吗?”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袁潇脚步一顿。 他可以很确定刚才已经靠着逐渐开始变得更加敏锐的双眼仔细的看过整个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人,而在他最敏感的嗅觉中也从来没有闻到什么生命的气息。 那么背后的声音是怎么传来的? 袁潇缓缓的转过身子,却发现那个金字塔状的石堆上正坐着一个浑身冒火的小人儿,一对略显弯曲的山羊角,一口尖利的牙齿,看起来同欧美神话中的恶魔没有什么两样。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袁潇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小火人儿,却并没有答话,无论面前是否是一个恶魔,面对这样的突兀出现邪门的生物他不得不抱有一丝警惕。 那个小火人儿并没有袁潇的冷落而有什么不满,反而很夸张的耸了耸鼻子而后说道:“我闻到了一丝龙血的味道,与那些冒牌货不同,你的体内里流淌着真正的龙族血脉。” “我很好奇,你有没有让自己的龙血变得更纯粹的打算。”小火人儿盯着一脸凝重的袁潇,嘴角冒出一丝意义难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