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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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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叶曾将花蕊破, 柳垂复把柳枝摇......”皇帝粗声粗气地念着话本子上的这句, 与他魁梧刚毅的外形极为违和的诗。

窗外的夜风呼啸着从地上刮过, 发出阴森森的剧烈声响。可暖意融融的寝殿里, 却如春日里青烟细雨滋润大地一般, 朦胧而美好, 与外头的狂风暴雪截然不同。

“不许再念了!”她鼓起腮帮子, 面如桃花般嫣红,眸子里微微氤氲着, 一副又羞又气的可爱模样,任谁都只想低声下气来好好哄一番。

“不必像这话本子里一样到花丛里去, 万一花枝刮着你了怎么办?若你实在喜欢这花样,咱们在床上铺满了花瓣,仙仙躺在上面......”他越说越兴起。

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樱唇,皇帝情难自禁地再次俯下身,想用自己烫热的唇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线。

赵仙仙自然感受到了对方灼热的视线,可她听着他的浑话, 心里有气不愿如了他的意,故意偏过头去, 于是吻便落在她细嫩滑腻的脸颊上。

“好了, 仙仙不气,朕不逗你了。”皇帝的声音变得沙哑,用自己长出胡茬的下巴蹭着她微露的香肩。

他又低声问:“方才那话本子是哪里来的?讲的是什么故事?”

赵仙仙当即有了兴趣, 歪着脑袋笑盈盈地说:“先前臣妾不是找了不少戏说身世的话本子, 就是那里面其中的一本。”

哦?”皇帝挑了挑眉毛, 想不到他让人严格筛选过再流传出去的话本子里,居然还有这般香艳的片段,顿时生了些不喜,暗暗打算要让人把这一本胡乱诽编的话本子给禁了。

“这一本的内容假得很,臣妾就拿来打发时间的。”她笑得眯起眼睛:“在里头,陛下是入赘了富贵人家,还继承了家业的莽夫姑爷,臣妾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婢女。”

既然他方才故意逗自己,她也要压他一头,佯装含羞带怯地学着话本子说:“姑爷,不要欺负奴家了......”

皇帝猛地浑身一震,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

本就爱极了她,哪里受得住她这般勾人神魄的模样,大手一揽将她抱进怀里,又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垂首含着她那红艳得迷人眼的唇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吮吸得啧啧作响。

赵仙仙心想,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半夜口渴了,分明都是被他个大坏蛋给吮光了。

他抱得紧,两个人都是肉贴肉的,分明是大冬天里,在他的怀抱里就像贴着一个冒着烟的大火炉一样。

情到浓时他的大手略微一探,发现没有今日便应该有的物什,剑眉微微蹙起,有些不解地问:“怎的这回月事迟迟不来?别是......?”

赵仙仙想起下午张太医叮嘱的话,急忙把他作乱的手拉开。

软声道:“张太医说臣妾是有些体虚内亏,所以才推迟了。他还特别交代了,臣妾在身子恢复之前,万万不能侍寝,否则会伤了底子的。”

一听这话,皇帝的所有动作都戛然而止,偃旗息鼓,什么旖旎心思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满心紧张与担忧:“怎么会内亏了?仙仙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紧接着又问:“张太医有没有说别的需要顾忌的事情?开药了没?”

赵仙仙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双手捧着他的脸庞,对上他忧心忡忡的目光,嗓音又甜又糯::“兴许不算严重,并没有开药,只是平日里不能吃、不能碰寒凉的东西。”

她忽地灿然一笑,那对澄澈明净的杏核眼忽闪忽闪的,不自觉间拨动人的心弦。

“如此便好。”皇帝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心里却觉得定是生李陆时遗留下来的病症,心疼得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揍一顿他,也恨极了自己,若不是自己当初犯浑,仙仙怎么会经受这生产之苦?

他越深思越内疚,温柔地扶了赵仙仙躺好,又仔细替她掖好被子,才俯身在她额头、脸颊、樱唇、以及她的......都缠绵缱绻地印下许多吻,这才作罢。

第二日一早,赵仙仙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清云与流云为她梳妆打扮。

她这人爱美,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露华宫的宫门,但就是日日都要仔细打扮一番的。

不过也是,任谁有这般群芳难逐的姿容,又有堆积成山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翟冠翠翘,估计都是恨不得一日打扮上五六回的。

过后两人搀扶着她到饭厅里用早膳,她秀眸一抬,瞧膳见桌上木瓜炖奶、杏仁奶糊、奶豆腐、奶冻......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是牛乳做的?”赵仙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起床的困倦都没了。

清云笑道:“昨夜娘娘没提今个儿早膳要用什么,御膳房那边又听说了娘娘让人准备产奶的牛羊,便揣摩着娘娘的口味,做了这么多的奶制品。”

可赵仙仙看着一桌子白花花的东西,总觉得有股莫名的腥味扑鼻而来,半点胃口都没有,还隐隐有些想吐的感觉。

“都撤了吧,看着腻的慌,本宫想吃白粥配咸菜。”她眉头微微皱着,满是嫌弃地说:“还要再加碟酸黄瓜。”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御膳房取。”清云转身就出去,使唤在前头候着的宫人。

早膳再次送来后,赵仙仙一见着那碟腌到发黄的酸黄瓜,馋得直咽了一口唾沫。

平日里觉得又酸又咸,一口都不想碰的酸黄瓜,她今日竟将一整碟都就着白粥吃完了。

流云不动声色地瞧着,总觉得自家娘娘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又想起昨日张太医的话,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用过早膳后,赵仙仙本想像往常那样,让乳母把大皇子抱过来一起玩。

可转念一想,也不知道他今日身子好些了没,若是过来时再冻着了也不好,还是自己过去罢。

于是她披了件内里缝了虎皮的氅衣,就风风火火地往偏殿走去。

外头尽是银装素裹,鹅毛大雪随风纷飞着,过去偏殿要经过一条长廊,因着有廊瓦,她们一行人连挡雪的伞都省了。

进到偏殿里,乳母正慢条斯理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着大皇子吃乳汁。

大皇子一见自己的母后来了,奶也不吃了,挥动着自己的肉手臂,朝着赵仙仙哼哼唧唧说个不停。

赵仙仙心里一软,赶紧上前去把他抱起来,低头亲亲他那肉嘟嘟的脸蛋,又坐下来亲自喂他吃碗中的乳汁。

小家伙病了两天,消瘦了一些,但似乎又长大了不少,原先还是浑身上下像个肉球一样,如今连脖子都长出来了,手脚摸着都比之前又结实了些。

“大皇子如今大好了,还是像从前一样黏皇后娘娘了。”一个乳母讨好地笑道。

“那可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见着娘娘话都特别多。”另一个乳母也急忙附和着。

赵仙仙听了这些话也是笑逐颜开,大手一挥就都赏赐了金瓜子给几位乳母。

几人大喜,纷纷跪地谢恩,称她们几人定会好好照料大皇子,绝不辜负娘娘的赏赐。

大皇子吃饱喝足后,就赖在自己母后的怀里一动不动,小胖手环着她的脖子,小脑袋在她肩上微微蹭着,似乎怕极了她会离开。

“清云流云,那个小老虎灯笼如今在哪儿?快取来!”赵仙仙突然想起这事儿来。

前两日元宵灯会上,她特意带了个色彩斑斓的小老虎灯笼回宫,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胖儿子玩的。

流云回道:“奴婢这就去取来。那日陛下随手放在桌上,奴婢当时也没来得及问,所以就又收回了正殿的库房里放着。”

随后没多久她就将那个小老虎灯笼取来了,递到赵仙仙的手上。

“陆儿快看,这是父皇母后出宫给你带的花灯,这谜底还是你陈姨猜出来的呢。”她笑得温柔极了,眸子里都泛着一阵柔和的光芒,“母后跟父皇看着灯谜傻站了半天,结果你陈姨随随便便就答上来了。”

母子两人亲昵地玩了一会儿小灯笼,赵仙仙又想教他学说话,抓着他的小指头教他数数。

他才六个多月大,哪里学的会,只不过赵仙仙每说一个数字,他就也咿咿呀呀地发出一声来跟着念。

赵仙仙听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又见他的眉眼越来越像自己了,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他好几口。

被亲了的大皇子笑得发出咯咯的清脆声响,又撅着小嘴往自己母后的脸上亲,糊了她一脸的口水。

若是皇帝见到此时此景,说不定气得跳脚,恨不得要将着偏殿的屋顶都给掀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大皇子方才吃过的奶估计也消化完了,赵仙仙又让人准备了六个月大的婴孩能吃的点心。

她捻起一块南瓜蒸糕,捏成一小粒一小粒投喂到他的嘴里。

这蒸糕也没用放糖,只有南瓜自带的清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赵仙仙喂的,还是他真的喜欢这味道,一口接一口乐呵呵地吃个不停。

又不知怎么了,他突然一脸抗拒的模样,将嘴里正吃着的南瓜蒸糕用力地吐了出来,小脸涨得通红,又皱巴巴的,嘴里一直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赵仙仙一愣,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喂得太急,噎着他了。

手忙脚乱地轻拍着他的后背问:“陆儿怎么了?是不是噎着了?哪里不舒服?”

大皇子却伸着小手推开了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睁大了眼睛来用力瞪她,眼底居然带着诡异的怨恨。

几个乳母当即吓得大惊失色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果断地将他从赵仙仙怀里抱走,又是拍背又是喂水的,用手撬开他的小嘴,仔细看他喉咙有没有东西卡着,发现没有才松了口气。

“娘娘放心大皇子不是噎着,兴许是吃撑了不愿意再吃,才这样......”乳母急忙解释道。

被他方才那一瞪,赵仙仙惊得恍惚了许久都回不过神来,连眼眶都变得有些泛红。

她突然生了个大胆的想法,自己与陛下也能重生,是不是陆儿也......

这时,在乳母怀里的安静乖巧的大皇子,突然嗷嗷大哭起来,声响震得正座偏殿都晃了晃,又不停地朝着自己母后的方向挣扎着。

赵仙仙见他这样心疼极了,也顾不得方才心里的想法,急忙把他接了过来抱进怀里。

果然他的哭声立马就停了,委屈巴巴地撅起小嘴望着自己的母后,圆溜溜的眼睛里泪珠子不停地打着转。

“大皇子怎么好像......”清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的流云扇了一下手,她吃痛地摸摸自己的手,心里也暗暗也有些后怕,幸亏自己没把话说下去。

她原本是想说,大皇子是不是见着不干净的东西了,才这样一时一个样儿的。

但被流云提醒过后,也知道这话不该说,别说是什么忌讳了,光是吓着她们娘娘了,陛下就该将她们千刀万剐了。

“陆儿方才是不是吃饱了,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才那样瞪母后的,嗯?”赵仙仙软声问他,又用帕子轻轻地擦拭他的眼泪。

大皇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一个劲儿点着头,又讨好地用自己的额头来回蹭她的脸颊。

赵仙仙方才的猜测早就打消了,若是陆儿也重生了,怎么可能像这般亲自己?

前世自从自己百般阻挠他迎娶沈岚,还放任底下讨好她的人去刁难沈岚的生意后,本就不亲近的母子关系更是变得支离破碎了。

他连一声母妃都不愿唤了,人前人后都只生硬地喊一句“贵妃娘娘”。

后来他作为唯一的皇子,顺利登基为帝,虽尊自己这个生母为皇太后,可是看她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鼻子有些泛酸,语气带着一丝哽咽:“陆儿乖,母后最疼你了......”

一晃眼就到了阳春三月,西京城里的柳树都纷纷抽了条,万物苏醒、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

吴医女也在沈家待了三个多月,帮着照顾出生时瘦弱的龙凤胎,与产后体虚的杨氏。

她见龙凤胎已经越长越结实了,杨氏也渐渐恢复得极好,也就辞别她们回到宫里。

回到宫里,她回医女署放置好行囊,又换了一身衣衫后,就匆匆忙忙地往露华宫去给赵仙仙请安。

她颇为拘谨地在正殿前等候接见,在沈家待了几个月再回到宫里,倒是生了些许不自在了。

而内殿里的赵仙仙一边换着衣裙,一边不解着,自己明明没有多吃,怎么腰身反倒越来越粗了?还有腰上高高耸起的位置,本就比寻常女子要鼓些,如今又愈发丰盈了不少。

原先那身雪纱齐腰襦裙穿在身上时,她照着镜子就总感觉不对劲,只好又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齐胸襦裙。

再照镜子一看,果然就比方才好多了,齐胸襦裙既挡住了她近来有些发胖的腰身,又把上头的长处给凸显了出现。

她款款缓步过来正殿时,见吴医女正准备跪下行大礼,急忙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吴医女不必多礼,坐罢,快跟本宫说说沈家两个孩子的事儿,本宫好奇极了。”她笑盈盈道。

吴医女时隔了几个月后再见到她,又忍不住心生惊艳,她从来没见过姿容能与比皇后娘娘媲美一两分的女子,只觉得露华宫正殿里满屋奇珍异宝、金银翠绿,都比不上她风姿绰约的身影。

耳垂戴着一对红宝石耳坠,耀眼的红光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还有那挺翘精致的琼鼻,红艳的樱唇,处处都美得惊心动魄。

流云清云扶着她坐在主位上后,分别给两人沏了两壶茶。

给吴医女沏的是一壶碧螺春,而赵仙仙要养身子,特意为她准备的是滋补的红枣枸杞茶。

吴医女在下首坐好后,细细品了一口茶,浅笑道:“虽说杨夫人已经递了牌子进宫谢娘娘赐名,但奴婢今日离开沈府前,她又特意请奴婢帮她向娘娘谢恩。”

“哦?当真用了本宫起的名字?那只是胡乱取的。”赵仙仙颇有些意外,睫毛扑闪了两下,眸子里含着星子一般亮晶晶的。

吴医女唇角带着笑意:“娘娘这名字起得也巧,杨夫人一听就喜欢极了,说比沈大人绞尽脑汁想的名字都好上百倍呢。”

“如此便好,本宫还担心她们不喜欢这个名字,但碍于情面不得不用呢。”她莞尔笑道。

顿了顿又道:“对了,吴医女可知道体虚内亏要如何调养?本宫的月事都三个月没来了,可张太医每回过来诊平安脉,都只让本宫别碰寒凉的东西,请他开服药也不肯。”

吴医女听了她说三个月都没有月事,心里猛地一咯噔:“不如让奴婢帮娘娘摸一下脉象罢,奴婢离宫多时,都不清楚娘娘如今的状况了。”

随后她上前去为她把脉,明显感觉到她的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分明就是滑脉,而且应该快三个月了。

只是她苦思冥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太医要隐瞒着,按着他的医术,说不定一个月就能摸出来了。

吴医女试探着问:“不知道张太医每次诊脉都是怎么说的?”

赵仙仙笑不出来了,有些沮丧地说:“张太医后来几次过来,都有多带一位擅长妇科的太医替本宫诊脉。两人都是严肃极了,似乎是本宫的身子不太好了,可他们却每回都说得含含糊糊的,只说平日里注意些便是了。”

她叹了口气,想起这两个多月来,自己为了养身子,都没有与皇帝亲热过了。

有时两人情难自禁,都只能在紧急关头停住,别说是他,连自己都觉得难耐极了。

吴医女敛下眼眸,恭敬地说:“娘娘,不如再请张太医过来一趟罢,奴婢一时不敢确定,需要与张太医讨论一番才行。”

“流云,快派人去请张太医过来。”赵仙仙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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