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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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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瓣饱满娇艳, 像挂在枝头上的樱桃般鲜红诱人,一张一合地说着撩拨人的话,皇帝心口的律动变得飞快。

他顺势伸手把她的腰揽住, 迫使她贴近自己几分, 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皇后娘娘, 此话当真?”

赵仙仙眉眼间漾出笑意, 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用食指在他的剑眉上抚着:“自然不能当真的, 只不过,今夜臣妾倒是可以继续留在寝殿里。”

一连两夜离了她,小公主跟着乳母睡也没再有什么异样了,她也是十分乐见。

毕竟陪着小公主睡, 一夜得醒来五六次, 她这娇生惯养许多年的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了。

半夜口渴时也怕扰醒了小公主,不敢唤人上前来,只能自己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倒茶喝。

若是在寝殿里,哪里需要这般?口干时直接踢一脚或者推一把身旁的人, 他就把利索地把茶倒来, 还贴心地喂到嘴边了。

皇帝听她还愿意陪着自己, 顿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 俯首在她白皙细嫩的颈脖嘬了好几下。

“对了, 有件事忘了同仙仙说了。”他轻捏着她软滑的脸蛋儿, 眼含宠溺:“岳父大人已经到达肃州大营, 与......他汇合了,朕让人给岳父在当地的镇子办了座宅子,不然住在营里也不方便。”

没想到他连这等事都放在心上,还安排得妥妥当当,赵仙仙不由得心生动容,眼眶都有些红了。

她主动扑进皇帝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脑袋蹭蹭他的胸膛,嗓音甜糯地说:“大山哥真好。”

“这般轻易就唤大山哥了?平日里朕怎么哄都不肯叫一声。”皇帝抚着她的后背,话语里泛着一股酸味。

“陛下怎么什么都胡乱醋一番,您与他们自然是不同的。”赵仙仙靠着他的胸膛,歪着脑袋仰头望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对浅浅梨涡。

皇帝神色柔和,闷声笑道:“自然是不同的,朕与仙仙是恩爱夫妻、伉俪情深。”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一阵钝痛,不由自主地生出苦涩与酸楚。

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人,可她心里却有那么多人......

赵仙仙被他这肉麻话弄得有些面红耳赤,羞赧不已,状似随意地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珊瑚手镯。

半晌过后,她瞧着都差不多酉时了,孩子们也该要醒了,就挣开了他的怀抱,欲要回去了。

皇帝眸中的不舍一闪而过,恨不得她一直待在这儿陪自己才好。但想想今夜能与她亲热一番,心里才好受了些。

亲自帮她将厚重的氅衣披上,牵着她柔嫩的小手走出殿外,在轿辇旁站定,颇为依恋地吻了几下她的手背。

“陛下,这么多人看着呢。”赵仙仙娇嗔道,又有些慌乱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身旁还有一大群宫人候着,又是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还是这般粘人。

她玉肤赛雪般白皙,一张鹅蛋脸圆润却恰到好处,此刻双颊染上红霞,羞恼瞪人时杏眸睁得又大又圆,如含秋水一般,委实勾人得紧。方才唇上的口脂都被他吃掉了,但唇瓣还是鲜红娇艳,与雪肤相映衬,美得动人心魄。

皇帝含笑望她,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精致的翘鼻:“仙仙莫不是羞了?”

赵仙仙也不应他话了,生怕这人越说越离谱,扬手让流云搀扶着自己钻进了轿辇里。

一直目送着轿辇离开,直到都瞧不见了,皇帝才阔步回了御书房,继续处理政务。

回到露华宫后,赵仙仙下了轿辇直接就往偏殿去了,果不其然,几个孩子全都已经睡醒了。

小兰儿方才与小沈岑玩得累了,直接就在这边午睡了,所以这会子也还在呢。

她和大皇子一起坐在软榻上,用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见赵仙仙来了她双眼猛地一亮。

虽说赵仙仙平日里更多心思放在小公主身上,但是也是极疼爱小兰儿的,而且但凡大皇子有的东西全都会多备一份给她。

先前她听着大皇子唤“母后”也跟着一起喊,把伺候她的乳母吓得整个人都颤了几颤,赵仙仙倒也没在意,笑说随着她怎么叫都行。

但钱太后得知后,私下里还是好生教了她一番,让她不许喊“母后”,要喊“娘娘”才行。

于是她翻身下了软榻,迈着小短腿小跑着上前去抱住来赵仙仙,奶声奶气喊着:“娘娘!娘娘!”

赵仙仙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小兰儿可比她那大胖儿子轻了不少,若是放在以前她恐怕连最轻的小皇子都抱不动,如今一岁多的小兰儿她都能轻轻松松就抱起来了。

“兰丫头怎么了?”她单手抱着小兰儿,另一只手戳着她的小脸蛋。

小兰儿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咯咯咯地咧嘴笑个不停。

她的乳牙已经长齐了,两颗门牙比其他牙略大一些,本来就生得粉雕玉琢的,笑起来时只露出两颗门牙,跟个小兔子一样,俏皮可爱极了。

赵仙仙瞧着也忍不住笑了,亲了亲她的额头问:“兰丫头笑什么,嗯?”

“兰儿喜欢娘娘。”小兰儿笑眯眯地说,她是个早慧聪明的,明明只比大皇子早出生一个月,却什么话都会说了。

李陆一瞧就来气了,觉得善良的岚儿被自己这个城府深沉的母妃给骗了。

这一次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居然还一直觉醒着。

自己母妃虽然看上去比前世好多了,但她可是重生的,难保不是她设法将岚儿弄进宫来,方便她的控制。

毕竟她为了权势,为了那个位置,可是个连亲生儿子都能下手的人......

只是不知道,前世自己死了之后,母妃得偿所愿时是怎么处理岚儿的。

以及她重生后这般亲近自己和岚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苏氏医馆的内堂,陷入了冗长的安静。

陈嫃久久都没反应过来,惊讶地问:“苏太医这是什么意思?本县主与贺将军怎么会......”

脚被他握着怎么都抽不回来,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来,只好面带愠恼地嗔他:“苏太医快松手罢!”

苏太医生怕自己这一松手,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自然不愿松开,又鼓起勇气来直视她:“县主先告诉微臣,是不是心悦贺将军,否则微臣就一直不松开。”

“你......”陈嫃自小就被当作未来的皇后培养,长到这个年纪都从来没被谁如此威胁过,一时间脸色骤变,恼羞成怒:“与你何干!”

“自然与微臣有干系......”苏太医话说出口,顿时就生了些胆怯,目光定定地望着她淤青的脚踝处:“因为......”

默了须臾,他才闷闷地说:“因为微臣一直想求娶县主。”说完又有些不自在,暗想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后,定不会再见自己了。

陈嫃听完他这断断续续的一番话,略有些迷茫地望他,愣神好一会儿,才道:“苏太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

接着她敛下眼眸,又道:“苏太医误会了,本县主与贺将军没有半点关系,只觉得他烦人极了。”

“当真!?”苏太医先是一惊,随后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微臣一直误会县主心悦于他,迟迟不敢表明心意,如今斗胆一问,县主可愿意与微臣......一起?”

他本想问她愿不愿意与自己结为夫妻,可又担心自己的家世与官阶都与她不相配,于是换了个说法。

陈嫃一听,眼眶隐隐含着水光,动了动唇,却欲言又止。

沉默半晌后才问:“苏太医就不介意本县主的身世与过往?”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微怔了片刻,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微臣只担心县主瞧不上微臣只是个无品阶的医士。”

又急急忙忙地保证:“县主放心,微臣会努力上进,早日成为与您匹配的人。”

“果真是个呆头鹅!”陈嫃掩唇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劳烦苏太医送本县主回府罢。”

苏太医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应下自己,但还是搀扶着她起身,唤了马车过来,亲自送她回去。

。。

国子监里,沈焕惦记着妻子今日带着孩子们入宫的事情,婉拒了同僚与学子们的邀约,一下值就直奔家中。

才刚迈进主院,得了消息的妻子杨氏就急忙走上前来迎他了。

她一想到今日在宫里见到的小兰儿,就满心困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焕郎,今日我带着几个孩子入宫,在露华宫见到一个小丫头,说是叫兰儿的,你可知道是谁?”她挽着沈焕的胳膊往正堂里走,心里却憋不住话,直接开门见山就问

沈焕略微愣了一下,满是不解地望着她:“什么小丫头?年纪多大了?”

杨氏柔声回答道:“比咱们岑儿略小的,但好似比大皇子要大。”

她又回想了一下今日的场面,补充道:“皇后娘娘还说她阿娘在皇宫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没名分的人给陛下生的,可瞧着娘娘的对她颇为疼爱,倒也不像是。”

两人走进正堂里,在主座上两张并列的太师椅上坐定,候着的丫鬟给他们冲了茶水就被沈焕挥手屏退了。

他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端起桌面上的青花瓷茶盏,细细饮了两口,倒没想到家中还有这般鲜醇回甘的茶叶。

垂眼一看,才发觉茶色清澈透亮,沉在杯底的茶叶形似瓜子,叶缘微翘,色泽宝绿,无芽无梗的。

“盈儿,家里怎么会有六安瓜片?”他俊眉紧蹙着,声音温润好听。

杨氏笑盈盈道:“今日临走前,皇后娘娘又赏了不少东西,什么吃的用的都流水似的送来了,这茶叶也是娘娘赏的。”

沈焕垂眸沉思,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又自斟自饮了一杯,良久后才道:“盈儿方才说的小丫头,兴许是慈安宫那位娘娘生的。”

“慈安宫那位娘娘?不就是......”杨氏陡然有些傻眼了。

钱太后当初刚被发现有孕时,掀起过一阵轩然大波,只不过后来皇帝下了严令不许宫闱内外再传此事,所以宫外知道她最后把孩子生下来的人并不多。

沈焕见自己妻子呆呆愣愣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伸手揉搓几下她肉乎乎的脸:“嗯,就是前朝那位钱太后。”

他心里暗道:那丫头说不定就是自己那位在慈安宫里的假太监表兄弟的孩子。

只是这话绝不能说出口,自己妻子是个憋不住事的,别人稍稍诱哄几句,说不定就都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了。

杨氏满脸诧色,反应慢了好几拍,这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撼了,仿佛是茶楼里说戏的一样。

茫然又惊愕地望着他,嗫嚅道:“当初我也听说过她与人私通有了身孕,后来也没了消息,我还以为孩子已经没了,想不到还真的生下来了。”

接着又满是不解地问:“今日我瞧着皇后娘娘也很是疼爱她,娘娘竟也容得下?”

“娘娘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摩的?盈儿也别多想了。”沈焕笑道,又急忙岔开了话题:“对了,岑儿今日在宫里可听话?”

提起长女,杨氏又重重叹息一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润喉,才道:“也不知她是像了谁,怎么会这般顽皮胆大,还敢欺负大皇子。”

一听自己最疼爱的闺女犯了事,沈焕就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追问道:“岑儿欺负大皇子了?娘娘可有责怪她?”

“焕郎放心罢,若是娘娘怪罪,怎么会赏这么多东西给我们带回来?”杨氏见他这般紧张长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没有责怪便好。”他立马松了口气,起身就往里头走去,要去瞧瞧几个孩子。

。。

皇帝本想着回露华宫陪赵仙仙用晚膳的,却又被些事耽搁了,等他过来时已经是戌时过半了。

他暗骂几声方才那长篇大论的礼部尚书,又担心赵仙仙见他迟迟不来,一气之下跑去偏殿陪小公主了。

迅速梳洗一遍后,他大步流星往寝殿里走去,见着拔步床上躺着个曼妙的身姿,心里才安定了两分。

“陛下忙完了?”赵仙仙坐起身来,僵硬地勾起一抹笑,伸手拉着他上床。

她原本正半躺着偷看艳情话本子呢,一听见细细的脚步声,就眼急手快将话本子塞进枕头底下了。

皇帝吻她软嫩的脸颊,语气满含温柔道:“嗯,方才被些事耽误了,没能早些回来,仙仙可是等了许久?”

“臣妾没等多久,陛下忙着处理要紧事,也不必赶着过来的。”她颇为乖巧地回话,却还惦记着那枕头底下的话本子,心想一会儿要找机会让他走开,自己再藏好才行。

他的眸色渐渐有了变化,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着,一身薄如蝉翼的坦领绫纱裙,雪白的肤色若隐若现,骨肉均亭,丰隆有致,领口又开得极大,鼓鼓囊囊处大半都显露了出来。

那肌肤泛出珍珠般的光泽,叫人移不开眼,只想好生抚摸一番。越贴近越能感受到她身上隐隐约约透出的甜香,让人想埋在她身上嗅个不停。

低头含住了她粉嫩饱满的樱唇,仔仔细细地品尝着,辗转厮磨着,又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去她的丁香小舌缠绵着,不断吮吸、汲取着她檀口中香甜的津液。

也不知过来多久,赵仙仙感觉唇舌都被他弄得疼了,捶了几下他的胸口,他才赶紧松开了她。

垂眼一瞧,只见她满脸潮红,樱唇被亲得发红发肿,半露的两团随着喘息不断起伏着。

他有些手足无措,语气里满是心疼与自责:“仙仙对不起,都是朕不好,朕太久没同你亲热过了,没控制好力道。”

“真的好疼呀,陛下可不许再亲这儿了。”她撅着小嘴,环着他的手臂,娇滴滴道。

“好好好,朕绝对不碰。”皇帝连声保证,暗道反正能亲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又埋下头去继续疼爱她,一直到娇小的她能接纳自己时,才慢慢开始动起来。

没过多久,随着两人的动作,赵仙仙身后的枕头移开了,话本子的一角露了出来。

赵仙仙心下一慌,下意识就拿起话本子往帷帐外甩去,丢得远远的。

“仙仙,那是什么,嗯?”皇帝声音沙哑,俯首让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她香腮泛红,精致的琼鼻与额间都沁着细汗,双目心虚地紧闭着,不敢与他对视。

稍作思索皇帝便猜到那是什么了,但心底忍不住想逗逗她。也不与她分开,抱着她就下床去,掀开帷帐,捡起那被丢开的话本子。

“不许捡!不许捡!”她又羞又恼,声音说出口却媚得能滴出水来,他每走一步,她唇齿间就不能控制地溢出一声吟哦。

捡起那话本子后,皇帝也担心她会冻着,大步走回了床上。

这话本子随手一翻,竟都是些用词粗俗不堪的......青楼韵事。

上回那个好歹遣词造句都颇为文雅,这一本倒是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仙仙这是哪儿来的?”皇帝扫了几眼就把那话本子又丢到地上去了,满眼猩红地望着她,动情地嘬她的颈脖。

赵仙仙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撇开头不看他,低声细语道:“臣妾让采买的宫人去书肆寻些话本子回来,里头就有这一本。”

皇帝轻柔地帮她抚了抚鬓边沾了汗的碎发,亲亲她的脸颊,动作也不停。

......

一场酣畅淋漓的事毕。

赵仙仙的脸贴在他的胸膛,软声道:“今日沈大人家的几个孩子都入宫来了,之前臣妾听说过他家的龙凤胎长得极像,今日一见,果真是一模一样的,若不是衣裳穿的不一样,臣妾都分不清了。”

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后背抚着,轻笑道:“仙仙若是喜欢便多召进宫来罢。”

“嗯,臣妾也这样想的,过些天再请她们进宫来玩。还有沈家老二,也就是臣妾给起名的那个,似乎很喜欢珒儿呢,说不定日后还能凑一对儿......”

她越说越起劲儿,面若桃李,眼似水杏,侧着脑袋望他,把自己顺滑的发丝缠在手指上把玩着。

“对了,臣妾都想不到,前世兰丫头她们姐妹针锋相对的,今生倒是不一样,两人还舍不得对方,抱着一起哭......”

“仙仙说什么?前世谁与谁针锋相对?”他突然打断赵仙仙的话,剑眉拧紧,眼底涌上几分警惕的意味。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赵仙仙浑身一僵,心口砰砰砰地飞速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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