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似乎是另一种肯定。只有在你面前才能获得的安逸。视线再一次深深的凝望着仇竹。面颊却恍然露出浅浅的微笑。
仇竹总觉得,隐寰他其实从来没有疯过,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她不肯去承认,只能用另一种逃避的方式去面对。有些事情,就是猜的到开始,又猜的到结局。可是却依旧控制不了中间那些空洞的情节。那些情绪总是隐隐作祟。
阳光透过我和她的侧脸。又连绵了多少个夜晚。夜幕降临。你却从不曾控制的住,那双迷人的眼。
蓓棘拉开门的一边,留出一条长长的缝隙。屋里面的画面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可是,他却生生被刺痛了一次又一次的眼。
那个被掩埋已久的真相该在什么时候解脱出来?那场罪恶的深渊该如何彻底裂开不再沉淀。
所侦查的线索,仇竹似乎再一次走到了一个死角,其他书友正在看:。可是却更来不及想象。那些记忆里的事情,仇竹不知道,隐寰是否记得,或许也更不想因为这些问题再一次刺疼隐寰的胸口。仇竹懂得。有些事情不说,也会明白。其实,早就怀疑了一个人,可是自己却更不敢声张。他在静静的,静静的等待一个自投罗网的人。因为他知道,他爱她。他会最终忘记自己的底线,去将一切摊开。
离开隐寰的房间,蓓棘熟悉的身影静默的坐在沙发旁边。玩味的视线掠过一丝无奈。“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略抬起视线,抬起脸望着有些仰视的仇竹。可是视线却丝毫不弱分毫。
神色依旧平和,仇竹缓缓走到一边的桌边,端起茶杯,倒了两杯大红袍。浓浓的香味依旧飘荡。这种浓重的清新气息,仇竹还是很喜欢的。轻放在蓓棘的面前一杯,示意他放缓心情。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要说出他早就想知道的事情了。或许从开始就开始怀疑的事情。他距离他如此之近,怎么会不明她所发生的一切呢?
“十岁那年。是我。换了她的脸。”轻抿了一口茶杯,随即缓缓的道出最平淡不过的事情,早就奇怪,为什么他有能力借别人的身体别人的灵魂,又怎么会想不到办法让心爱的女人变得美艳呢?可是他一直不肯说,所以一切便不曾问过。
“那你记得那个她是谁么?”没有丝毫的惊奇。似乎在听一个最平淡不过的事情。
“早就不记得了,我只知道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一个最漂亮的女孩子,最起码在我看来一定是要漂亮的。所以,在那个她的父母不注意的时候。我就,把她偷了过来。我知道你早就怀疑到我了。我也知道这件事情迟早瞒不住。所以,我现在坦白的告诉你。也不是为了你,而是希望你找到让她重新活过来的方法。”微眯了眯视线,蓓棘缓缓的叙述道。爱情真的足以让人疯狂?可以让一个人触犯禁忌般去冷漠的扯下另一张脸?仇竹不懂。。
“其实,我早就在等你给我这个答案。”仇竹微扬起一丝嘴角。有一丝玩味的意味。
“那天,我偷了她之后。将她打晕了。那个女孩拼命的哭着求我。放过她。。可是,为了那张脸蛋,我怎么肯呢。。后来,我终究,亲手撕下了她的脸,她亲眼所见。我永远忘不了她的视线,足以杀死人的千刀刮了你的视线。那张瞬间涌满恨意的脸。可是当我捧着那张漂亮的脸皮的时候,我觉得。我是高兴的,所以,我把它保存的好好的,找到了隐寰。隐寰开始很抗拒,她说不要。。她说她不喜欢。我知道,谁不想要美丽的容颜呢?只是。她太善良了。。于是,我决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深夜熟睡的时候,为了做了法术换了脸。后来,用了我十年的寿命,洗劫了她那几天的所有记忆。因为脸有些不适应,所以,这也形成最好的掩饰,我悄然放了一把火,随即却马上报了警,按亮了孤儿院的警戒令。确保他不会受伤害之后,我才小心翼翼的离开。我最后还是放过了那个女孩,让她带着她的脸继续生活了下去,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请原谅我自私的只想对一个人好。我不知道那张脸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是好是坏?或许我也从来没有愧疚过。因为,每当看见隐寰自信的对我微笑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最近隐寰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无法去接近。或许她记起我兴奋的拿着脸皮在她的面前告诉她这以后是你的那样。我不知道。总之,我觉得,我们不可能像曾经那样。她不记得,我也假装不记得的生活。现在,就算我假装不记得,她也再也装不下去了。”
蓓棘似乎叙述的很长时间,似乎很多的感慨在慢慢的字迹中溶解掉,随后,没有人知道碎了一地的忧伤是怎样的狼狈。我们都是疯子,为了爱的人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疯子。谁曾知道那个女孩后来又怎曾度过最灰暗的时光。又经历了怎样的痛。我一直记得你的样子,就算化成灰。
“你真是个魔鬼。”望着蓓棘,仇竹在也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他想到这件事情与蓓棘有关。可是,却没有想到事情如此残忍,亲手毁了一个女孩成就了另一个女孩。这样的爱真残忍。他怎么下的去手?可是他做了,而且做得很彻底。仇竹微吸了口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还不想被灭。我要让我爱的人过得好,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如果说非要自己说自己错了。那么我觉得我错在,没有能力将隐寰的记忆在抹杀的干净一点,或许她现在不会是现在的模样,好看的小说:。”蓓棘始终带着一丝无所谓ide态度,无所谓毁了一个女孩,无所谓你说的一切,无所谓你做的一切,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这个恐怖的人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隐寰。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知道这些了。我觉得你更应该让我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好拟补自己所亏欠的,虽然你可能这辈子都拟补不了。不过,我想只有找到了最后黑手,才有可能找到让隐寰好起来的办法,而且,或许那个背后的人就是那个已经长大的人,她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不然,她怎么会那么了解隐寰之前这张脸的事情。这绝对不是偶然。”做出的决定,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轨迹来进行。
“实话说。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从那之后我也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随便看了一张漂亮的脸想要了而已,随后用过了。谁又会记得那张脸飘向何处?一朵残花。。。呵呵”。
“难道你就不觉得你有什么罪恶的感觉么?”对于蓓棘这样的态度,仇竹终于有些不悦不满的质疑出声。一朵残花?这也是自己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的话么?她的残不是他造成的么?她夺走了本该属于那个美丽女孩的一切包括未来。怎么就这样的理所当然?
“罪恶?我做过罪恶的事情太多了。哪里数的清。我只知道让自己想爱的人更好的生活看她快乐。我就没有失败,我就一直在成功。”依旧无所谓的态度。耸了耸肩。好吧,仇竹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说他的理论是多么的偏移。不可理喻。
“好吧,所以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若无其事的活下去。踩着别人的尸体。。”
“这世界上有几个人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上去的呢?别告诉我,你不是。。”蓓棘毫不避让的视线半分不肯退缩的望着仇竹。似乎陷入了一阵僵持,终究。放下了伪装,其实我们都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罢了。别人看不起我们也一直看得起我们自己。
蓓棘说的有何尝不对呢?我们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一个站在腐朽尸体边的指路牌?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指的方向是光明。自己不还是在这一片空洞中翻不过身。
“算了。明天我们出去玩玩吧。我想带着隐寰去放松下心情,我觉得,这些对她会有好处。她多半是太压抑。才会成为现在的模样。”躲过这个话题,显然不想再继续。
“我相信,其实她一直都清醒。只是清醒的不肯面对。我了解她,胜过你。可是,她依赖你胜过我。。”最后一句不甘承认的事实。可是此刻却不得不这样谈起。有一丝嘲弄。视线变得再次的复杂。仇竹似乎读懂了些什么,现在的结果。谁都不曾想过。
“谢谢你,照顾了她这么多年。”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谢,总是却就想如此去说。自己承认,自己爱了两个人。想不到解决的办法,那么。就这样继续下去吧。爱都爱了,那么,就爱吧。这样心不会那么痛,先这样迷茫走下去吧,牵着你的手,最起码那个时候我是平和的,是幸福的。
“别客气。我还没说把她让给你。”蓓棘一口气喝光了被子内所有的液体。轻轻瓷杯磕碰在桌面上的声音。视线微微眯起。“其实。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帅。无论在哪里,你总是爱抢我喜欢的东西,而且一抢一个准。。”不知蓓棘到底在想什么,总之瞳仁中总是幽暗的空洞。
‘或许,你喜欢的本来就属于我也说不定。‘这句话不禁让蓓棘面色一僵。随即视线有些骇然的喷射而出。
仇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总是无视着蓓棘瞬间杀死人的视线,觉得有些自傲。
“蓓棘,你知道么?我觉得,我等一个人很久了。好像,我这辈子只在等这个人一样。。”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坦然的说出这句话,那样平静,那样经不起波澜,那样安静的不容许分毫质疑,分毫污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除此之外,再也不会回答下语,回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