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是小人
“轰”地一声巨响,强烈的震颤将整座沙丘都抛上了半空,虚空中彩光乱闪,黄尘漫舞,那座小金字塔前的神庙首当其冲,连摇也沒來得及摇几下,就在猛烈的震颤中轰然倒下,覆盖金字塔的巨石也不能幸免,不少被吹上半空,又在半空中炸成碎沫,
塞尔克特魔弓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哀鸣,然后化身成一缕黑色的烟气,遁入卡奴的黑袍里,卡奴也终于动了,“哼”地一声惨吟,大口大口地狂喷鲜血,几乎将蒙面的黑巾也吹走,
鸟人做事,一向是心黑手辣,此刻当然也不能例外,此时此刻,在别人的地盘上,自保的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抓人质,那是电影里屡试不爽的妙招,人随着剑光飞出,眨眼间就到了卡奴的身前,
双手一合,将黑袍里的身子紧紧抱住,还不忘了腾出一只爪子,在胸前肉多的地方捏几下,怪笑道:“哈哈哈,咪咪还不错,”
“流氓,”卡奴酥软的身子突然硬得像块石头,然后很快又软成一滩烂泥,狠吐了一口血,头一歪,竟然晕了,
“老白,给你做老婆,要不要,”彭磊得意啊,卡奴的身份不会低,说不定是老克同志的情人,有这样的一个人做人质,他克瑞埃蒙还不认栽,
“主人,我……说不定真的很年轻,如果和婴大姐差不多漂亮,可以让她和青青一起干活,要不,给老魇,”白风虽然鸟毛都快震秃了,但是速度却不慢,紧随在彭磊的身后,黑着脸,提着枪,全神戒备,少了小白和如玉之后,他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就重了,丝毫不敢马虎,彭磊说要将这个俘虏给他做老婆,先别说还不知道美丑,即便是美貌如婴纨,好像也是不妥的,他老白对女人,还只是停留在幻想阶段,真的要讨老婆,还真是沒有准备好呢,急急巴巴地答,顺便提了个建议,,老魇这方面的欲望好像更强些,
“妈的,你小子若是有老魇的一半色胆就好了,”彭磊又在卡奴的身上乱捏了一阵,感叹着,“这女人不丑,或许可以和青青做个伴,和老子斗,他们还嫩了点,老白,你那鸟枪沒有用,把这黄沙吹开,我们干脆把他们的老巢炸了,看他们还怎么横,克瑞埃蒙在那边,好像也受了伤,真是沒有用,看來先前是高估了他们的修为了,”
灵识铺开之后,远处的克瑞埃蒙和安德诺尔也被彭磊找着了,克瑞埃蒙被黄沙半埋着,身上黑气缭绕,显然是在疗伤;安德诺尔稍好些,人还浮在沙尘中,手中的金杖不见了,双手结着印诀,却是在召唤法术,
白风答应一声,风又在身边卷起,不过,这次人家比他快,
天空中闪过一抹浓重的黑色,紧接着,脚下的沙漠中传出恐怖的“喀喀”声,仿佛是圆木折断的声响,轰轰隆隆的震响紧接着响起,一道数丈宽的裂缝平空出现在沙漠上,绵延向远处,沒有尽头;黑沉沉的烟气在裂缝里蒸腾,根本就沒法探知裂缝的深浅;一个比白风唤出的旋风强上数十倍的气旋在身边转起,把他们拉向那无边无底的黑色中,
彭磊挥出连山剑,刚想乘着剑光遁走,头顶上的黑色一合,然后眼前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耳中只有老白的惊叫:“主人,我们中埋伏了,”
“妈的,怕什么,我们有人质,看能不能弄点光出來,”彭磊夹紧了腋下的卡奴,一探手,抓住了老白的脖子,
“主人,我喘不过气來了,”老白死命地挣扎,手上倒是还沒有放松,将量子枪改成了激光电筒,
“鬼叫什么,我还不是怕你走丢了,”彭磊也从储物环里取出一个电筒,四下里乱照,
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脚下是一个看不见边岸的大湖,黛绿色的湖水浓厚得像胶,微微地波动着,泛着一圈圈细密的涟漪;四周是厚重的黑雾,渐远渐浓,光束根本就沒法穿透,只不过这黑雾只是浓缩在湖面上的两、三丈高处;头顶处也是浓黑,是如暴风雨來临前的积云,翻卷着,其间穿梭着一道道更浓更黑的线,
“流氓,恶魔,你们逃不了了,”这时的卡奴小姐竟然醒了,
“妈的,我们跑不了,你有什么好处,小姐,不知道你如何称呼,不如我们來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指点我们出去,我就放了你,”彭磊的眼珠乱转,手上紧了紧,俯身说道,
“我……恶魔,你玷污了我的身子,我的心也死了,”卡奴喃喃着,
“小姐,用不着这样决绝吧,也就是摸两下而已,你的生命可不仅仅是你的,给你生命的是父母,他们的养育之恩你报答了吗,教你本事的是你的师傅,他们的授业之恩你报答了吗,人必须要有报恩的心,就这样死了,你就是不孝;这世上还有许多爱你的人,许多你爱的人,你舍得抛开他们吗,你舍得,他们也舍不得啊,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者,看你的样子也不笨,怎么会这样看不开呢,你若是觉得吃亏,等出去之后,我让你摸还,怎么样,开个玩笑,不过,还是请你认真想想,不要这样随便就想死,”
这个时候,人质如果是个死人,那对彭磊一点好处也沒有,彭磊赶紧收起他的魔爪,鼓起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做起了人质的思想工作,
“恶魔,流氓,我卡奴无父无母,无朋无友,我的生命和身体都是属于圣主的,你玷污了我的身体,也玷污了我的灵魂,我只有一死才能赎罪,恶魔,你也跑不了的,”
“不会吧,你们的圣主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会这么自私,我对你也沒做什么呀,也就是不小心碰了几下,你连一根毫毛也沒又少,反正我不同意你死,不如这样,你带我们出去,以后我收留你,在我的身边,沒人能欺负你,”
卡奴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干脆不搭理鸟人的鸹噪了,
“主人,怎么办,”一到危急关头,老白准会问出这一句,这老鸟投奔了鸟人之后,把原來做老大时的主见、信心和尊严全都扔到鱼凫城的垃圾筒里了,
“你他妈的闭嘴,沒看老子正在想办法吗,”连山剑化成一圈弧光,在身外隔出一个几丈直径的清明的空间,然后彭磊轻拍卡奴的小脸,继续谈判,
“小姐,凡事都好商量的,不如这样,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给你三次机会,让你报仇雪恨,怎么样,我决不还手,想想,我是你的大仇人,你若是能亲手杀了我,那多解恨啊,”
“喂,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
“你现在在我的手上,想死也不容易,嘿嘿嘿,即使要死,怎么个死法也得我说了算,是不是,”
这句话倒是很有威力,卡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双目终于睁了开來,大眼睛里流动着明显的惊惶,
“嘿嘿,想死还不容易,不过,人有不同的死法,正好我也知道好多种,剥皮、抽筋、凌迟、油煎、刀锯、斧剁、点天灯、五马分尸等等,太多了,还可以把人放在火上慢慢地烤熟,据说也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你是个女人,看样子很年轻漂亮,嗯,鬓角的乳毛还在,竟然还是处女,沒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就死了,不觉得亏吗,我也觉得很可惜,不如这样,我每天给你找一百个男人,让你尝够了欢爱的滋味再死,怎么样,”
鸟人多精啊,卡奴心湖的波动通过她身体的颤栗,明显地传到了彭磊的眼里,轻撩开黑纱的一角,彭磊阴森森地趁热打铁,
卡奴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彭磊所说的那些个死法,想想都是一种恐惧,牙关紧咬,竟然发出细细的“咯吱”声,可惜,自从她落到鸟人的手上之后,浑身的力气已经不受她自己控制,此时此刻,想自杀都做不到,
“恶魔,你若是个男人,就干脆一点杀了我,”
“哈哈哈,如果你不识相,那我是不是个男人,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可告诉你,我非但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时还很坏,我当然也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不管怎么说,你毕竟也是个处女,好像还很漂亮,就让我來做你的第一个男人好了,”
彭磊根本就不理卡奴的激将法,那种小手段在他这里根本就沒用,一把撕开卡奴脸上那浸透鲜血的黑纱,賊手从胸腹移上卡奴雪白的颈脖,啧啧赞道:“好一身皮肉,如果你愿意给我多看一点,我不会拒绝的,”
卡奴现在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美丑,五官扭曲着,脸上沾满了血污,倒是脖子那一段的皮肉还真是极品,细腻白嫩,摸上去手感极好,
“我……你杀了我吧,恶魔,否则我死后的灵魂也不会饶过你的,”卡奴无力地挣扎着,她的脸上的纱巾只有在祭拜她们的神时才会解开,她是属于她们的圣主的,看着鸟人狰狞的脸,卡奴的心是彻底地死了,那只魔手的掌心透出的一丝丝灼热,就好像是一条毒蛇的血信,在吞噬着她的灵魂,
“你想死吗,如果我不让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彭磊板起他的棺材脸,阴笑着,随手将那块沾满鲜血的纱巾远远地扔开,
“噗”,卡奴又是一口鲜血,血沫在虚空漂舞,沾上那在连山剑的剑光里游动的黑雾时,竟然烧了起來,烧成一朵朵淡紫色的火焰,
“轰”,一声巨响,彭磊还在奇怪那血沫怎么能烧起來时,那块纱巾也落到了那微波荡漾的水面上,却如同是炸开了一颗重磅炸弹,波涛在刹那间壁立而起,铺天盖地地向他们压來,
连山剑的剑光剧烈地震颤起來,纯白的剑光里溶进了淡淡的紫色,彭磊也顾不上摸美女了,一道道灵诀飞入剑光中,收效甚微,剑光在水墙的压迫下,不断地收缩,那水墙的每一次撞击,都能让剑光减弱几分,剑圈缩小几许,灵诀如投入到无底的深渊似的,反而引得彭磊的灵魂跟着剑光一起颤抖,轰轰隆隆的震响惊天动地,中间好像还夹杂着一个阴森森的冷笑,
“圣主,”卡奴垂下的眼帘猛地打开,眼中闪动着希冀的光,
“有鬼,主人,怎么办,”老白又搬出了他的口头禅,
“妈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是什么鬼地方,”彭磊一脚将老白踹成鸟,翻身跳上鸟背;将连山剑的剑光尽量地收缩,剑诀也不掐了,改掐卡奴那细腻秀美的脖子,拿出一付恶狠狠的嘴脸:“小娘皮,不要以为老子是在吓唬你,老子真的做得出來的,说,这是什么地方,怎样才能出去,”
“恶魔,你们逃不了的,你们已经惊醒了圣主,献出你们的心血吧,”卡奴仿佛看见了救星,精神突然焕发起來,
“什么圣主,我就是不明白,小姐很聪明的一个美人,竟然是非不分,你们的圣主才是恶魔,看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待在这种地方修炼的,绝对不会是好东西,环境能影响人的性格,这个你懂不懂,在我们东方,有一个更形象的比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日和鬼魂混在一起的,性情肯定是超级变态,话又说回來,我虽然不是个坏人,但是对敌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小姐,你还是死了心,既然你落在我的手里,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怎样才能出去,”
彭磊也顾不上再做道貌岸然的君子了,嘴上说着狠话,手上也下了狠劲,这一用力,卡奴连气都喘不上來了,小嘴微张,连舌头都在往外吐,
“说还是不说,”
“这是禁域之源,是深埋在地下千丈深处的禁湖,是死亡灵沉睡之地,除非有神的神通,神的恩赐,否则是不可能出得去的,”卡奴这次沒有坚持,喘息着答道,
“骗谁呢,当我是小孩子吗,卡奴小姐的本事不错,一定也是个有地位的人物,是谁把我们弄到这里來的,难道不是小姐你吗,”鸟人以为世上的人都是如他一般的奸诈之徒,当然不信,手上又加了把劲,
“住、住手,恶魔,你这样折磨我是沒有用的,看守死亡灵之禁域的是我们三个,但是只有安德诺尔能开启进入这圣湖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