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不是，语文考两个半小时, 这才开考一个小时刚出头, 怎么就要交卷了呢……
宋锦书也觉得自己很无辜。
她容易吗她？明明二十分钟就能写完的卷子, 非得拖到一个小时写完交。
这还不是因为那劳什子的一个小时之内不能提前交卷的规定吗？
她歪了歪头, 又瞅了两眼跟见鬼了一样盯着她看的两个监考老师，再次疑惑地出声：“……老师？”
这下子，两个监考老师终于回过了神。
女监考老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连忙接过来了宋锦书的卷子和答题纸, 示意已经可以了。
漂亮的女孩子冲着两个人笑了笑点点头，而后拎着笔袋就潇洒如风地走出了考场。
啊, 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而充满了自由！
宋锦书刚在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句话怎么说的……
跟刚蹲完局子出来一样？
而她身后局子里的两个监考老师，就这么盯着宋锦书的卷子看, 有些茫然无措。
主要是他们监考多年吧，也不是没见过这种赶在能交卷的第一时间就交卷的。
但是……
这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第一时间就交卷, 而且还把整个卷子都写得满满当当并且规规矩矩的！
女监考老师翻到了宋锦书答题纸的作文页，看了一眼作文题目，而后往下读起来了宋锦书的作文。
……思想深刻、立意正确、文笔流畅、例证有力……
码得，她真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甚至想给作文满分。
女老师有些不信邪地往前翻了翻宋锦书做的其它题目。
……反正都没什么问题, 怎么看怎么对，甚至女老师觉得，这大概就是一向简略到只剩下一句话的参考答案的扩写版吧。
而且是很完美很完美的扩写版。
她觉得很震惊。
她在这里教学了这么多年，甚至还教出来过一个省状元, 但是也没见过语文能做得好成这个样子的啊。
整张卷子堪称——
无懈可击。
女老师忍不住就有些慌张，想想自己刚才还在跟男老师一起夸奖杜俊良，怎么现在就感觉脸一下子这么疼呢？
……也不一定！
女老师连忙在心里补救。
就算这个女生语文做得再好，可是她如果偏科，比如数理化任何一门成绩被拖了后腿，总分都不会比杜俊良高的！
九门课，要做到某一科成绩好很容易，但是要做到所有课都很好，就像杜俊良那样……
就很难很难了。
对的，就是这样！
可是想归这么想，女老师还是觉得心慌慌。
她连忙打开微信群，在他们市二中的高一重点班老师微信群里发了消息：“大家有谁这两天在宁远第三考场监考的吗？”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群里几个老师都有些惊讶。
惊讶归惊讶，倒是都很快地翻了翻自己的监考日程。
物理老师回答道：“我明天下午监考那里，而且监考的正好是物理考试，怎么了吗？”
女老师喜出望外：“那你到时候多注意一下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叫宋锦书，她可能会提前交卷。怎么说呢……我觉得俊良有点危险。”
女老师不认识宋锦书，但不代表所有的老师都不认识她。
英语老师连忙问道：“你说宋锦书？是宁远中学那个宋锦书吗？如果是她的话……起码语言这方面你们不用指望了，俊良英语的确很不错，但是宋锦书可是在国际会议做了同传的人，她的语言天赋实在是太好了……”
这么一说，其他的老师们也纷纷觉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而这种紧张……
在第二天下午的物理考试时，再次变得更强烈了一点。
女老师边监考另外一个考场边心神不宁地等待物理老师的消息。
果然，一到能交卷的时间，物理老师就在群里发消息道：“那个女孩子交卷了。而且我飞快地看了一眼她的答题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做得很好。我先细致地看一下再回你们消息。”
再过了一会儿，物理老师就在群里说道：“……怎么办？我觉得我想给她满分。”
这做得也太特么好了吧！
物理老师边看宋锦书的答题纸边震惊。
这次的物理难度属于中等偏上，最后一道大题甚至设了一个小坑，但是宋锦书就这么完美地避了过去。
而且看看整张答题纸，宋锦书似乎做题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因为答题纸上干干净净而且流畅无比，一点涂抹更改的痕迹都没有。
并且，这份卷子还是宋锦书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完的……
物理老师突然就觉得自己懂了女老师心里的慌张，是的，他也是第一次在监考的时候会觉得杜俊良的成绩有些危险。
怎么说呢……
杜俊良也不是没考过物理满分，他不偏科，但是数理化尤其好。
所以见到“物理满分”这样的人，物理老师觉得自己本来应该不会那么震惊的。
但是物理老师总有一种错觉——
别人物理考100分，是因为他们能考100分；
这个漂亮得出奇的女孩子物理考100分，是因为物理最高也只有100分……
那是一种能力的不同。
物理老师皱了皱眉头，心情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二中这次要翻车了呢。
考场上的大家却早已经习以为常。
就是成殊……
都从一开始看到宋锦书那么早交卷的心情复杂，变成了现在的“我女神就是我女神”。
就是这么坦然地接受了现实。
更不要说已经被宋锦书虐待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她后座的男生了。
男生抬头望天，只觉得吧，好像以后的自己在考场上见到什么都会波澜不惊了。
感谢宋锦书，让我变强大。
这种心灵的历练，你以为是谁都能经历的吗？
不！
还不是因为只有他这么幸运，每次都坐在宋锦书后面！
宋锦书在每科考试能交卷的时间就去交了卷，而后再悠悠哉哉地回家。
轻松得简直不像是去考了试，反而像是去旅了游。
……人跟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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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三天的联考终于结束了。
宁远很痛快地给大家放了三天假期，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在纪原深念叨了这么久之后，宋锦书终于跟着他回了一趟纪家。
正如纪原深所说，他的父母真的很开明，看着乖巧的小姑娘喜欢得不得了，在饭桌上一个劲儿地给宋锦书夹菜。
只不过唯一不太顺利的是……
纪原深的母亲突然想起来之前纪原深说的对一个学生感了兴趣？
很漂亮年纪很小但是很懂事？
……这怎么突然就成妹妹了？
纪母深思了一番之后，还是开口问道：“原深，宋宋是你认的妹妹吧……？”
纪原深干脆利落地点头，而后给宋锦书夹菜：“宋宋，来，吃这个烧茄子，我家阿姨做得特别好吃！”
宋锦书点了点头，尝了尝这个颜色看起来有些许奇怪的烧茄子。
下一秒，小姑娘就忍不住幸福地眯起了眸子。
太好吃了吧！
呜呜呜能在这个世纪苏醒过来真的太幸福了，能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纪父纪母对视一眼，都觉得心情很复杂。
谁能想到他们家儿子第一次带了个女孩子回家，就是认的妹妹呢？
纪母确实很喜欢这种怎么看怎么懂事的女孩子，而后再次试探着开口：“原深啊，你是没有把妹妹变成妻子的想法的吧？”
虽说这么问着，纪母看向纪原深的目光里却是满含了期待的。
他们家原深年纪也不小了，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感兴趣呢。
虽说宋宋年纪稍微小了一点，但是没关系啊，先养两年，等到年纪了一办结婚证就可以了嘛！
宋锦书：“……咳咳咳咳……”
刚吃下去的菜被纪母这么一吓，就被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小姑娘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
纪原深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递过来水给宋锦书，而后又不停地拍着宋锦书的背，直到宋锦书终于好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就不开心地看了一眼纪母：“妈，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啊？”
纪母也自知失言，干脆吃起了菜。
纪父委婉救场：“我们也都很喜欢宋宋，这样吧原深，既然你认了宋宋当妹妹，不如我们改天办个仪式，认宋宋当干女儿怎么样？”
纪母眼睛一亮，正准备连连答应下来，就被从外面冲了进来的池彦给打断了。
“不！外公外婆，你们不能认宋宋当干女儿！”
池彦都快被吓死了，这特么也就是自己正好过来一趟才听到了这段话，要不然宋锦书答应了下来的话，他怎么办啊？
本来小舅认宋宋当了妹妹，这辈分就够乱了，你没听宋宋一口一个“大外甥”？
这要是他外公外婆再认了宋宋当干女儿……
池彦再次紧张地摇了摇头，拼命地冲着纪父纪母示意：“外公外婆，你们要三思啊！这是不行的！”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被纪父给委婉救场的：“听说阿彦和宋宋你们是一个班的啊？那最近是不是刚结束了一场市联考，宋宋考得怎么样？”
他这个外孙的成绩……
纪父就不想问了。
反正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宋锦书乖乖巧巧：“还没公布成绩，不过应该考得还行。”
纪父想了想：“我正好有教育局的朋友，说不定这个时候成绩已经改出来了，我打电话过去问一下好了。”
电话“嘟嘟嘟”响了几声后，终于被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爽朗的大笑声：“老纪啊，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难不成是想问问你外孙这次的市联考成绩？”
纪父：“……”
不是的，我不想问，他的成绩听多了容易让我得心肌梗塞。
只不过显然他的老朋友并不担心他得心肌梗塞，还没等纪父的否认说出口，那边已经自发报了起来：“我也很震惊啊，你这个外孙不是上了初三之后就一直倒数第一的吗？这次竟然意外考得很不错，直接考进了全市前十啊老纪！不过池彦的政治历史有些拖后腿，我看了看他的理科成绩，排在了全市前五，真的很厉害！”
因为是想直接问宋锦书的成绩的，所以纪父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直接开了免提。
客厅里的大家：“……”
只有池彦这个当事人毫不震惊的样子，甚至悠悠哉地坐了下来，还让佣人给自己拿了双筷子，边吃菜还不忘给宋锦书夹菜。
纪母：“……咳咳，阿彦？”
电话那边听到这边的寂静，也试探着问道：“老纪？老纪你还在吗？是不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纪父……
的确被震惊到了。
池彦的确很聪明，而且在初中时成绩也的确很好。
但是初三那一年陡生变故之后，他们就看着池彦彻底堕落了下来，也不愿意学习也不愿意做任何事，成绩也一落千丈。
好不容易让他进了宁远，谁知道他在宁远更是彻彻底底地不学无术，就这么划到了最后一名。
这、这怎么突然就考得这么好了？
池彦低笑一声，而后再次给宋锦书夹了一筷子菜，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低声解释道：“那么简单的题目我有什么不会做的？就是以前不想做而已。”
宋锦书尝了尝池彦夹给自己的桂花糖藕，眼睛blingbling的都快要溢出星星了。
池彦直看得心痒痒，甚至很想亲亲眼前的小姑娘。
但是还没等他试图付诸行动，池彦就听到了客厅里的书本们讨论他的声音。
“你觉不觉得那个池彦一脸痴汉？他脑子里肯定没想好事。”
“噫，你们猜他是不是想亲亲妈妈？妈妈快点躲开吧！”
……
宋锦书真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池彦，而后轻轻往后退了退。
池彦：“……”
他的脑子里开始回荡起客厅里书本们的嚣张大笑声，每一声都让池彦觉得自己在被嘲笑。
码得好气。
而纪父纪母却全然不知道池彦和宋锦书的互动。
纪父在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之后，开口跟电话那边确认道：“真的吗？阿彦真的考得那么好吗？”
那边的朋友似乎预料到了纪父的反应，而后大笑了几声才回答道：“是的老纪，你没有听错！”
纪父纪母简直喜出望外。
电话那边又道：“说起来啊，宁远这次考得还真的很不错。这次的高一年级全市第一竟然是宁远的，我刚看到的时候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纪父顺嘴问道：“是吗？宁远竟然还能考全市第一？第一名叫什么啊？”
“叫……”朋友似乎回想了一下，而后干脆打开电脑再次确认了一下名单，说实话，不管看多少次，他还是会被女孩子的分数给吓一跳，“叫宋锦书。”
本来漫不经心也就是顺口一问的纪父：“……”
他看了看正在认认真真吃饭，好像这通电话跟自己一点都没关系的宋锦书，再次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叫宋锦书？！”
那边的朋友似乎并不明白纪父为什么这么震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可不是嘛，叫宋锦书。我跟你说啊老纪，这个女孩子真的太逆天了。总分1050，她能考1031，直接比第二名的杜俊良高了好几十分！而且这个女孩子文科理科排名都是第一，每个单科都是第一……我真的服了，你说怎么会有人语文能考出144的逆天成绩呢？”
纪父：“……”
就连纪原深都有些不敢置信，偏偏当事人宋锦书同学的眼里……
只有面前的一桌子菜。
好像无论考得再好，在她眼里的吸引力都不如面前的一碗桂花糖藕大一样。
纪父纪母对视一眼，都有些震惊了。
如果说宋锦书的成绩只是让他们感到惊讶的话，那宋锦书的养气功夫却是让他们确确实实为之震撼的。
这个小姑娘年纪才多大啊就这么波澜不惊的，本来他们也就以为纪原深认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妹妹而已……
那边的朋友连续唠叨了一通，这边却还是没有声音。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确认了一下信号，而后再次试探：“……老纪？”
纪父咳嗽了一下，连忙回道：“我在我在。你说的这个逆天的女孩子啊，现在正在我家坐着呢，谢谢啊。”
朋友：“……？？？”
挂了电话之后，纪父赶忙问宋锦书道：“宋宋，你真的考了全市第一？而且比第一名高出来了好几十分？”
宋锦书再次夹起来一筷子菜：“他说是那估计就是吧。”
纪父纪母&纪原深：“……”
咱们也没必要这么淡定吧？
池彦简直想仰天大笑了。
他们宋宋也太可爱了吧！
纪父正在无语之间，就听到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是刚才教育局的朋友发过来的消息，一张宋锦书的成绩截图。
——语文144，政治96，历史98，地理97，英语146，其它的数理化生全都是满分。
纪父：“……”
一丁点真实感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所以，宋锦书的理科成绩就是……
740？
这特么是人能考出来的成绩吗？
边在心里震惊，纪父又看到他外孙池彦给宋锦书夹了一筷子菜，而后再次揉了揉宋锦书的头发：“宋宋，你的字这次有进步了不少。接下来继续好好练字，下次语文就能考得更高了！”
宋锦书认认真真点头，而后冲着池彦弯眸一笑，好看得让人心痒痒。
纪父纪母：“……”
别了吧咱们。
144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了，你再考得高一点，那就神也做不到了……
而这个时候，震惊的不仅仅是纪父纪母，还有已经得到了内部消息的市二中校长。
他翻看了一下成绩单，很满意：“嗯，高三的文理科全市前五都在我们学校……高二的也全都在……高一的……”
他猛地一个震惊，看着第一名后面的那个“宁远中学”四个字，简直都快要以为是自己瞎了。
揉了揉眼睛，校长再次确认了一下名单。
的的确确是宁远中学……
这是哪里杀出来的一匹黑马？
校长看了看第一名的单科成绩，越看脸色越差。
叫了高一重点班的班主任过来，校长把成绩单往班主任前面一拍，指着第一名的成绩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班主任飞快地瞥了一眼名字……
宋锦书。
校长看着班主任丝毫没有震惊的神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好像已经预料到了一样？”
班主任苦笑了一声。
这能预料不到吗？
他干脆掏出来手机，翻出来他们班老师的微信群，而后划了划消息给校长看。
“我们班的物理老师和语文老师这次正好监考到了宋锦书，这个女孩子做题做得很快，而且正确率特别特别高。语文老师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本来我们都觉得这次考试俊良也很稳的，谁知道……”
他撇了撇嘴：“这匹黑马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直接高分拿到了第一名。”
本来如果这个宋锦书只是比杜俊良高那么几分的话，还能让人生出一种“下次超过她”的想法，但是这特么直接高了好几十分……
这怎么比啊？
二中的校长盯着班主任微信群的消息，而后陷入了深思。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宋锦书是这个学期转来宁远的吗？”
班主任点点头：“对的，我正好有朋友是宁远的老师，我就打听了一下。宋锦书以前在国外读书，这个学期刚开学的时候转去了宁远。”
这就更不对劲了……
刚从国外回来，怎么可能会把语文政治考得这么高？
校长再次思考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问班主任：“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泄题？”
班主任顿时吃了一惊。
他下意识地反驳：“不、不可能吧……”
校长想了想“宋锦书”三个字，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宋锦书，是不是之前纪原深说新认的妹妹？如果是纪家，那泄题就是可能的！”
班主任还是觉得不可能：“校长，这真的不可能，我们教育局保护题保护得那么密切，怎么可能……”
校长却已经打电话给了当地媒体：“喂，是郑记者吗？对，我是市二中的校长……哈哈哈这不是正好考完了市联考嘛，我们二中这次考得也很不错，要不要安排个专访什么的？……哈哈哈好的好的，我随时都可以！”
他肯定不会直接跟记者说怀疑宋锦书提前拿到了题，但是只要把条件这么一摆……是个人都会怀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宋宋：“其实你要是非说泄题吧……也没错，谁让我本来就是一个大——题库呢？”
我高中的学校群，今天再次改了名。
改成了“19级咨询群”，我的妈都19级了……
感受到了岁月流逝的压力呜呜呜呜，还有哦，高考完的宝贝们一定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不然会被骂得很惨……
（切身教训）
我高考完那天晚上，我爸妈对我的态度就不一样了（沧桑）
跟舍友一起看了《阿拉丁》，公主真的好美啊……
唱歌也太好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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