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飘零（11）
“好一招金蝉脱壳。”韩诺冷冷看着镇定自若的肖凌云，“你受够了同时扮演两个角色，身为假肖凌的你杀了真肖凌，这样以后就能单单以肖凌云的身份活下去。” “韩诺，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利用死神之力控制了肖凌的行动，并且改变自己样貌伪装成父子关系，这样既可以作为酒吧老板肖凌安稳度日，也能作为军火商大赚一笔。” “啪啪啪。”肖凌云充满赞赏的鼓了半天掌，“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发现的。” “因为你犯了个致命错误。” “洗耳恭听。” “真正的肖凌恨警察，因为你们的父亲，正是当年劫持人质被击毙的绑匪。而你从开始到现在丝毫没有仇视我们的意思，因为你本身对这种事情就无所谓。” “你又知道了？” “而且，你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其实肖凌的意识早已转移到了你身上，所以你才能如此自如的在两个人格间切换。” “哈哈哈哈，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韩诺队长，我很服气。” 肖凌云仰天大笑，眸里喜悦与期望并存，因为他一直以来渴望的事实终于得到了肯定。 “你陷害欧阳洛，是因为他就是那时挺身而出争取了时间的好心人。” “其实那老东西对我来说死了挺好，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利用他的身份做我想做的事。” “你对你的亲人并没有什么感情。” “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对于韩诺的话语嗤之以鼻的肖凌冷笑声，“我过得舒服就行了，一边是玩世不恭的酒吧老板，一边是神秘莫测的军火商，我真是这世上最完美的演员。” “是啊，你既然舍弃了肖凌的身份，那应该早就做好吃牢饭的准备了吧。” “这倒未必。”肖凌云不以为的笑笑，“我很快就会被保释出去。” “不可能。” “不信？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你怎么样跟我无关。”韩诺并没有搭理洋洋自得的肖凌云，“我要你去坦白这一切，还欧阳洛清白。” “你做梦。”肖凌云直接拒绝，“这是肖凌的要求，我必须帮他实现。”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你就杀呗，反正欧阳洛死定了。” 下一秒韩诺已经把手枪抵在肖凌云太阳穴上，“我最后再说一遍，坦白你的罪行，还欧阳洛一个清白。” “杀了我也没用，欧阳洛死定了。” 见肖凌云铁了心要致欧阳洛于死地，怒不可遏地韩诺刚想开枪，门却突然被推开，高队长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夏队长，到时间了。” 对于夏飞那近乎白痴的肤浅问题忍到极限，本想着通过夏飞获取点有用情报，结果发现只是浪费时间，高队长皮笑肉不笑的朝夏飞点点头。 “呵呵。”肖凌云幸灾乐祸地看看夏飞，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 “特乃乃的，刑侦这帮孙子。”知道刑侦是故意跟他们对着干，夏飞刚上车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才知道？”韩诺打开车门迈进驾驶室，点燃一根烟边抽揶揄道。 “咳咳。”后座传来咳嗽声，这才想起来车里还有别人的韩诺扭头看看盘腿坐后面抱着台电脑不停皱眉咳嗽的尹若晨，摇下了车窗。 “韩队，还顺利不？”想到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安保系统夺取监控权并顺利设置了实时虚拟影像就沾沾自喜地尹若晨眉飞色舞道。 “嗯，多谢。”尹若晨肯主动帮忙对他们来说当然是天大好事，如果不是他提前替换了画面，那他们肯定没办法问出来这么多有用讯息。 “韩队，您太客气啦！毕竟是为了小洛洛，赴汤蹈火我也愿意啊！” “我现在已经不是特侦队长，喊我韩诺就行。”韩诺透过后视镜扫了尹若晨一眼。 “对了！韩队！拜托你个事儿！” 尹若晨突然一拍脑袋满脸为难地看着韩诺。 “说了喊我韩诺就行。” “你们可千万不能追究我的责任啊！我知道这是违法的啊！我只是为了救小洛洛啊！而且你们也参与了啊！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出来背锅啊！” 夏飞和韩诺很是无语的相视一眼，谁都不想说话。 “哎！你们别这样不说话啊！我现在可方了我跟你们说！我可是头一次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啊！” 见他们两个不理自己，尹若晨心里有一万只兔子狂奔而过。 “放心，这事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终究还是夏飞先开口安抚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林肇峰那边怎么样了？” “老林说暂时没有进展，但是他在跟欧阳叔叔一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去见一下欧阳洛。” 为了避嫌，欧阳洛并没有被关押在特侦队而是被送去了看守所，并且谢绝特侦队成员及亲戚朋友探望。 这一完全不合常理的规定自然无法让人认同，夏飞也找过刘局询问这么做的缘由，得到的却是“为了不给局里抹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种莫名其妙的回答。 “哎，那个刘局不会是公报私仇故意的吧？”尹若晨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琢磨了半天，刘蔡不是刘局儿子吗，然后是被欧阳洛一枪打死的……” “我看你是真想被查水表了。” 夏飞及时打断尹若晨那大致准确的猜测，指指后面的公安大楼，“这儿不是咱们的地盘，有什么话回了特侦队再说。” “哎韩队，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前后矛盾的也太厉害了吧？”一路上回想起打从陆果果死亡刘牧易失踪后就由常态转为失态的种种事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地夏飞还是没忍住。 “先不说肖凌跟肖凌云那绕不清的关系，林肇峰电话里提到过的那个银发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自称欧阳洛？而且如果肖凌云就是肖凌的话，那不可能不认识欧阳洛啊？还能认不出来不是一个人吗？” “有人说谎。”韩诺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胳膊搭着车窗指尖还夹着根烟，“但并非自愿说谎，而是被篡改了记忆。” “韩队，你这是偷看剧本了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韩诺看了眼后座的尹若晨，将那句“从其他时空中获取的有用信息拼凑出的结论”这句话咽了回去，“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