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一个人也就一颗心1
时千笑了,“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感叹完,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贱啊?!” 女人抬起手来,正准备扇她,听到喊声,“小丽!” 女人听到熟悉的喊声,回头去看,立刻收回手,摆出一副受欺负的模样,“田中哥。” 时千看着她模样的委屈,听着她娇嗲的声音,冷笑了声,又听闻,“时千……” 她怔了下,抬眸去看,见何穗禾朝自己走过来,急忙拿着行李跑过去。 王丽见她走了,急忙拉住田中的手,朝他说道:“田中哥,你可不能让那女人走了,她砸了我的东西!你快追上她!”田中将地上的袋子拎起来,取下她剩余的行李,被她推着,赶紧下车…… 刚下去,王丽看到时千站在一男一女跟前,忙怂恿田中说道:“田中哥,快看,她在那儿!这些盘子可是我辛辛苦苦大老远带回来的,可不能便宜了她,必须得让她双倍赔偿不可!” 田中看了眼站在她跟前的唐城和何穗禾,问道:“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丽蓦地松开他的手,“什么误会啊!我亲眼看见她砸的,你要是敢不帮我报仇,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田中听此,拿着属于她的行李走了过去。 王丽见此,忙疾步跟上,等着看田中如何教育她。 此时,时千正朝着唐城打着招呼,“哥。” 今日,唐城戴了个厚厚的灰色围巾,除了露出一双眼睛,其余地方皆被遮挡住,他始终低着头,抓着轮椅的指关节泛着白色,明明十分介意他人的眼光,却为了她,来车站里面接她,他的这份心,令她很是感动。 她朝何穗禾说道:“走吧。” 何穗禾嗯了声,手刚落在轮椅上,听人喝道:“你给我站住!” 时千听到声音,皱眉看过来,见是刚才那个女人,问道:“怎么?还打算咬死了我不放是吧?” 王丽说道:“盘子是你摔的,你当然得赔了!你以为我这东西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时千冷笑着,“那好啊,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验伤,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这盘子贵重,还是我脸贵重!” 王丽不满道:“你这一看就没受伤,你少给我唬人!赔钱!赶紧赔钱!一个五毛钱,两个一块钱!” 时千“我呸”了声,“就你那两个破盘子,扔地上让我捡,我都不屑捡,还一个五毛呢!” 王丽被讽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说不过她,只好求助田中,“田中哥,你看她,摔碎我盘子,还死活不给赔偿!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啊!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替我讨回这个公道!” 田中没开口,唐城却缓缓开口道:“不过五毛钱罢了,我替时千还。” 说着,就要掏钱,时千拦住,“哥,她明显是讹人,你不能给!那盘子哪儿能值五毛啊?五分都不值!” 王丽正要说话,田中道:“这钱不要了……” 王丽眼看到嘴的肥肉要没了,急忙说道:“要!为什么不要?” 田中拉了拉她的袖子,说道:“就当是岁岁平安了,时千同志,你的伤……” 王丽赶紧打岔道:“田中哥,你怎么回事啊?不帮我要这钱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关心她!” 田中这才介绍道:“这是唐城,是我在电话里头给你说的我哥的好哥们……” 王丽本来听说他是京城来的,还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呢。 这一看他是个坐轮椅的残疾,半点兴趣都没有了。 她淡淡哦了声,听他介绍,“这位是他的未婚妻……” 她看过去时,见女人的脸颊有些红,眼底羞涩非常,撇了下嘴,哦了声,又听他道:“至于这位……” 他指着时千说道:“她,是唐城的弟媳……” 王丽怔了下,所以她一直在跟田中哥们的弟媳在吵架? 她皱眉时,时千看了眼尴尬的田中,又看了眼唐城,笑了笑说道:“嗨,原来都是自家人啊,那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她主动伸出手来,朝王丽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朋友跟我哥认识!” 王丽见她翻脸比翻身还快,虽然心里嗤之以鼻,但嘴角却轻扯出笑意来,她伸出手,“没事没事,城哥他救过田赋哥,不但是田中哥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你既然是他的弟媳,那以后也就是我的家人……” 时千双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那行,那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们都忘了吧!” 王丽看着她脸上堆满的笑意,咬了咬牙,而后轻扯嘴角道:“本来就没啥事,不就两个盘子嘛,我才没那么计较呢!” 时千笑了笑,松开手,“小丽同志还真是善解人意。” 王丽听着总感觉她在嘲讽自己,这个笑面狐狸! 时千移开视线,朝唐城和何穗禾说道:“哥,穗禾姐,我们快走吧,我好饿哦!” 何穗禾推着轮椅说道:“饭做好了,你回去就能吃!” 时千笑了下,刚要走至何穗禾身旁,唐城伸手欲接过她手里拿着的行李,她赶紧说道:“不用,里面就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我自己拿着就成。” 她话音刚落,唐城把行李抢了过去,说道:“唐御刚可是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照顾好你,我可不敢懈怠!” 时千心生感动,在看向何穗禾时,见她微扬着嘴角,轻轻笑着,耳根不觉有些热,“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儿还能连这么点东西都拎不动了?” 唐城哦了声,没接话,时千耳根越发的热了。 何穗禾在此时说道:“我刚听唐御打电话那语气,倒是真把你当成小孩了!” 时千想到他的唐僧样,红了红脸,说道:“哥,我一会儿出去要先给唐御打个电话,免得他担心。” 唐城哦了声,何穗禾忍不住轻轻笑着,“我怎么越看你俩越像是新婚燕尔?” 时千嗯了声,“本来就是啊,结婚两年,除掉他出任务的时间,也就一年多一点。” 何穗禾见她说着说着撇起了嘴,问道:“才这么一会儿,你该不会是想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