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比赛前的决心
晨曦来临，阳光照射进躺在马房里的我。
我搓了搓眼睛，看见马儿正低头看着我，身上的红肿已消去不少，再过一两天便能全好了吧。
我伸手轻抚它的脖子，高兴笑说：「看来你皮肤病好了。」
它呼噜了声，继续低头吃饲料。
这时，马房门打开来，如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跑过来喘着气道：「诺敏，我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你在这里。」
她拉着我的手急道：「我们快去准备，考核快开始了！」
就在被如玉拉走之际，我回头对马儿大喊：「一会儿见。」
马匹抬头彷佛回应我般喷了个响鼻，我开心地笑了起来，并肩和如玉回到房间，匆匆梳洗後便赶往马场等待王妃。
「你有没有想过表演什麽马术?」如玉问。
「这关完结後只会选出女吏和妃子吗？如果这关落选了会怎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反问如玉。
「我听说第二关已经选出了一至三等宫女，所以这关主要选女吏和妃子，而这关落选的应该会成为尊等宫女，即是负责服侍妃嫔娘娘的侍女，算是较高位级的宫女。」
我听完後如释重负，笑着说:「太好了，那我决定不会表演任何马术，就成为尊等宫女吧！」
如玉吃惊愕然地看着我:「为什麽？你这麽辛苦才来到这儿。」
「我不想成为女吏，更不想成为妃子，一开始我就只想当个宫女，好让找到机会寻找丽清而已，既然如此我只要顺着心意去做就好了，更何况决心成为妃子的人是你，你反而要好好表演。」我无所谓的笑起来，握着她的手给她鼓励。
虽然眉眼间仍挂着婉惜，如玉仍然点头说:「也对，你来这里是要找人，而不是要胜出选秀，的确当宫女的确比较方便。」
我开心舒畅的笑起来：「如玉，你一定可以成为妃子，我亦一定可以找回丽清的。」
如玉温柔的笑起来，握着我的手说:「是的，我们一起努力吧。」
待我们匆匆赶到时，时间已差不多，站定没多久就传来太监的高喊：
「阔阔真王妃丶晋王大殿下丶铁穆耳三殿下丶晋王嫔娘娘驾到，。」
大家往门口张望，就看见王妃和旁边的两位殿下，连同晋王嫔娘娘慢慢前来，构成一副华丽的画面。
鲜花珠宝，丝绸的衣服上绣满精致的图案，身後跟随的众多宫人，最重要的是身上自然流露的风采，散发出来的气氛连现代的电视剧也拍摄不到。
这就是古代，在现代绝不会再现的画面。
大家立刻行礼，我偷偷抬起眼眸，却见殿下站在其中，唔…还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大家，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眼睛扫过他身边的人，不由得凝固在那人的脸上，呆愣地张着嘴巴，满心不可置信。
等等，他旁边那个人不就是....
如玉疑惑的看着我，小声说：「怎样了诺敏？你这样看着晋王嫔娘娘有甚麽事吗？」
我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个人就...就是晋王嫔娘娘？」
如玉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是啊，听说当年大殿下还亲自去苗疆迎娶她回来，要不是大臣反对，大概已经是晋王妃了。」
这样…这样说我昨天遇到的是晋王嫔娘娘！？
一想到这点，不知为何心里的压力倏地急升。
我乾笑着说：「如玉你怕不怕，我现在紧张死了。」
如玉绞着自己的衣袖，苍白着脸苦笑：「你说呢，连殿下和娘娘也来了...」
我连忙拍拍她肩膀：「没问题的，如玉你一定可以成功。」
她深口气低喃：「对，没问题，一定没问题的。」
此时，旁边秀女们的窃窃私语传了过来，听到了熟悉的称呼，我不由得好奇地竖起耳朵，她们似乎以为殿下们不懂听汉语，所以特意用汉语对话?
「你觉得大殿下和三殿下那个比较好？」
「难说呢，三殿下虽然俊美，但比较冷漠难相处。大殿下则比较温柔体贴，很难下结论啊。」
「就是啊，那个甚麽晋王嫔娘娘，不过是个苗疆女子，以为有资格留在深受皇恩的大殿下身边吗...」
那些酸溜溜的说话令我不禁掩唇偷笑，看来不管现代古代，女人追逐帅哥的天性还是一样啊。
就在我们悄声低语时，一匹匹马匹在马夫带领下出现，阔阔真王妃向旁边宫女一挥衣袖，宫女从衣袖中拿出香枝插在泥地上，把它燃点起来。
王妃看着众人说：「现在有一炷香时间，各位上前找回你们选的马匹。一炷香後正式进行最後的选拔。」说完後王妃带着众人往旁边的椅子坐下。
大家一脸茫然地面面相觑，很多人都纷纷议论起来，或像宝香般互相打探。
如玉皱着眉问:「找回我们的马匹应该不需要一炷香时间吧？王妃这样做有甚麽含意？」
我转头看着王妃，只见她闲适地和旁边的人说话，并没有甚麽不妥。
我同样不解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先去找回马匹好了。」
我们并肩往马匹而去，。
另一方面，阔阔真王妃一边看着场上，一边问:「雅，你的汉语学得如何?」
坐在一旁的雅温顺微笑着：「谢谢母妃的关心，妾身现在已经懂得基本的语言，可以和汉人应答了。」
阔阔真王妃满意的笑着鼓励她：「你现在已经说得不错，等你掌握得更好後，才再学蒙古语吧。你要明白，尽管现在是我们蒙古族的天下，但是始终我们定居在汉人地方，先学懂汉语会比较方便沟通，将来才能帮助甘麻喇。」
大殿下轻轻挽着雅的手，笑着接过话头：「雅儿当然明白母妃对汉语的执着，儿臣倒是不明白一炷香时间的含义。」
阔阔真王妃没有说明什麽，只是满脸微笑，眼神却专注看着骚动的人群。
反倒是本来看着人群的三殿下，回头道:「如果我们知道母妃的想法，母妃就不是母妃了。」
大殿下笑着点头，也顺着阔阔真王妃的视线看过去，忽然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这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额布格…」
王妃微瞪了眼大殿下，他立刻识相的转换词语:「呃...是皇爷爷...的爱驹怎会在这里？这爱驹不是除了皇爷爷和皇奶奶外，谁都不太能接近它吗...」
王妃这才开口说:「对，然而此马已经年老，风光亦已不在，就像....」
王妃低叹了口气：「不过，有时就是需要这样，才可以测试她们。」
「看来那汉人女子发现了这马匹与众不同之处，真是有趣…」雅轻笑着道。
「但只是发现不足够，还是那爱驹认同才行，对吧？母妃。」殿下再次出声，王妃点点头，直直看着马匹的方向。
那方向的我站在马匹前面，抚摸着它小声说：「一会儿要辛苦你，我只是想骑上你，走一圈就可以了，看在我照顾你的份上可以吧。」
马匹看了看我，嘶呜了声摇摇尾巴，好像傲然地答应我请求的国王。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想知道你的主人是谁，竟然令你这麽高傲，想骑上去还要你的同意。」
奇怪...怎样好像有人在看我的感觉？
我下意识转身，发现殿下他们正在盯着我的方向。
就在我疑惑之时，如玉拉着她的马匹走过来：「诺敏，你准备得如何?」
我耸着肩答:「我没有什麽可以预备...」
「你真的决定什麽也不表演?」如玉皱着眉，再次问道。
我懒懒摇头说：「精彩的表演应该留给你们，我骑上去走一圈就算了，而且我胡乱表演，只会令自己受伤而已。」
如玉点点头，理解的看着我。
我戏谑着行礼：「希望如玉妃子将来不要认不出小小宫女诺敏就好。」
如玉嗔怒着瞪了我一眼，不由得也笑起来：「甚麽认不出？要不是你帮忙，我一定无法来到这里，只希望你到时，不要出错得罪那些妃子。」
就在我们互相说笑时，传令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一炷香时间结束，听到名字的上前表演。」
开始了！我深吸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