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家家能引水3
婚书
云舒的心砰砰地跳,本以为风吟是开玩笑,但他认真坚定的眼神还是让她为之一颤“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
风吟唇角轻轻一勾,他可不想等那么久,他现在就想把她娶回家去了。
为了缓解尴尬,云舒问起了村民们搬进新房的事,这几天她光忙着整杨大志的事了,村里的事一点儿也没管。
一提起这个来,云盛当先变了脸色,找借口去屋外转悠了。罗清漪叹了口气,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云舒纳闷“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风吟捏捏她的脸蛋儿“不是你说错了,是村里的人太糟心了。”
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云家那边。
原来云家仗着家里人多,非要跟老村长多要几房子。但村里一开始都订好了,按照地契上的记录给安排新房子。
他们倒好,非说村里留的底不对,他们家的地契才是对的那份。可让他们拿出自己家那份,却又说什么被水匪给烧了。
这不就是胡搅蛮缠嘛
云舒冷笑“他们若是不沾点光就觉得亏得慌后来呢,解决了吗”
风吟刮了刮她的鼻头“你说呢有你男人出马,还怕解决不了吗本将军稍稍一吓唬,一个一个的都成了缩头乌龟,谁还敢说什么”
说得容易,其实做起来可没这么简单。
云家人不是不搬家吗好,风吟直接让风十小八把他们的帐篷给收了回来,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让风家军去他们几人落脚的地方训练,看着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刀,云家人没两天就灰溜溜地搬进了新房子里去,再没敢提一句多要房的话。
甚至还主动出门来帮忙修缮引水渠,一点儿懒也不敢偷了。
也难怪云盛会脸色不好看了,云家人现在的做派跟二混子有什么区别也幸好他们早早地跟云家人脱离了关系,他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丢光了。
云舒这几天倒是也听说了一些云家那边的消息,云德被三省学堂赶出来以后,云盈和吴氏又花了不少钱去托人找关系,结果钱花了不少,孩子却没送进去。
云盈气坏了,去三省学堂门前大闹了一场,非说学堂里的先生们都是吸血虫,把他的钱吞下去却不干活儿。
要说这个还真是冤枉了学堂里的先生们,他们可从来没有拿过云盈一分钱,他花的那些钱都被中间人给吞了。
三省学堂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诋毁的,再加上之前云德杨成孝几人夜逛青楼的事,学堂急需一个契机重塑形象。
偏偏云盈在这个时候撞了上来。
云盈被送进了衙门大牢,云德被彻底逐出学堂,别说良河县了,只怕周围几个县城都不会收他了。
至于依然在学堂里继续念书的云礼和云贤也没能有好果子吃,同窗孤立,先生刁难,两人写信回家让云益管着云盈点,结果还被拎不清的云益给训斥了一通。
这下好了,云礼和云贤彻底伤心,不肯再回家去了。
云德现在正在家里憋着呢,不过能管住他的云盈进了大牢,想必他也不会消停几天的。云舒知道,这小子肯定还会惹事,她就等着这小子自取灭亡的时候。
说到了引水渠的事,云舒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之前从山上引水的时候她就打算把引水渠修到每家每户去,这次村里重建,她也提了这件事,风吟和老村长都觉得可行,在修建好房子之后就组织着村民一起修建水渠了。
说是水渠,其实就是一条又深又窄的水沟。从村南和村北的水塘各修一条水沟出来,每家再在自家门口修一条小水沟,将水沟里的水引到自家去。
有些聪明的村民,就在家中院子里挖了一个大坑,里边埋了一口水缸,在水缸边上掏了个洞,再在上边盖上个盖子,这就做成了一个简单的蓄水池了。
大家都觉得这样的蓄水池十分方便,也都跟着一起修了,别说,储水用水还真是简单多了。
“光盖个盖子还是有些危险,让他们再在周围建个围栏吧,万一孩子掉进去就麻烦了。”
云舒自己就是有妹妹的人,知道小孩子是多么淘气顽皮,所以想的也更多一些。
风吟点点头,当即便让小八吩咐下去了。
云舒的鱼丸作坊离村北的蓄水池近,所以一开始在修建的时候就自己建了一条水沟引水。他们清洗红薯用的就是引过来的水,真的比之前挑水方便了许多。
见云舒眉头微蹙,风吟知道她心里定然还有什么事没想通。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风吟拉了云舒一把,让她坐到了自己旁,若不是云盛和罗清漪时刻有进来的可能,他一定要把云舒拉到自己上坐好。
云舒耸耸肩道“说起来也不算是麻烦事,只是有些不好作罢了。王瀚大哥已经帮我找好了水手,我打算过两天再出海一次。”
风吟向来知道云舒有出海捕鱼的打算,只是现在水匪未除干净,他实在是不放心让她驾船出海。而这,也是云舒担心的事。
她抬手抚了抚风吟蹙起的眉头,笑道“你看你,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你也跟着蹙眉头了,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风吟捉住了她的手摩挲着,笑道“对不起,我耽误你的事了。”
这些天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找机会寻找那些水匪的下落。只是水匪们好像知道他的打算似的,居然一直没有出现,他带着人去海上的小岛一一搜寻,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这些水匪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居然不见了。让风吟觉得纳闷的也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云盛他们在岛上挖洞的事,他后来带人去洞里找了很久,也询问过那些被掳去的百姓,大家都不知道水匪让他们挖洞到底是在找什么。
风吟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其中定然隐藏了什么大秘密。只是很可惜,他现在依然一点儿头绪都没找到。